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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江山万里醉清风-第32部分

小说: 江山万里醉清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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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习清愕然。

“就是那个沈醉,你不是为了他出卖我二叔的嘛,我本想把二叔救出来之后,再把你们两个一起给扔河里喂王八以儆效尤,不过,只要你答应当我的探子,我就放了你们。”

习清倒吸一口冷气。

“你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的,在皇都,我要捏死你们还不跟捏死蚂蚁一样,你看,我很宽宏大量吧。”

习清的眼睛瞬间睁的铜铃般大。

十一 劝导

看着习清消失在转角的背影,轩辕哀身边一个侍卫问道,“世子,他可答应了?”

轩辕哀撇嘴,“一个瞎子而已,被我一骗二唬三利诱,随便说了几句就晕头转向了。他也不想想,我既说了他和那个奸夫私奔出卖二叔,又岂会问他关于二叔现在的秘密,难道二叔会把秘密告诉一个叛徒?”

“是,世子高明。”

“不过,我看二叔还是放不下他,那日见到他就欢喜的紧。所以此人正好为我所用。”

“世子料事如神。”

“哼,我是谁啊。”轩辕哀昂着头就走了。

习清进府后并没有回到自己房中,而是到沈醉房中候着,等沈醉一回来他就上前拉住沈醉,把一股脑的把自己如何入的宫、轩辕哀如何威胁他的事前前后后都说了。

“我看他对我们敌意菲浅,如今他要利用我去刺探司徒公子,遂说饶了我们,事成之日,岂非兔死狗烹之时。沈醉,皇都凶险之地,你还是尽早离开吧。”

沈醉闻言不禁勃然大怒,“妈的,我这就去宰了这个兔崽子!”

“你干什么?”习清大吃一惊,飞身拦在沈醉身前,“不要意气用事!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好生提防。不是让你去闯祸。”

“他竟敢威胁你!”

“我自有主张,他现在当我是傻子,胡乱吓唬我,我正好拖住他的手脚,又能再见到司徒公子——”

“你干吗老想见他!”沈醉要气晕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轩辕哀是皇世子,若他有心陷害,我们怎么躲的过去?”习清平静的道,“但他还服膺司徒公子,我看只有司徒公子的话能令他改变主意。”习清眨了眨眼,而后柔声道,“沈醉,你答应我一件事。”

沈醉气咻咻的问,“什么?”

“你先答应了我再说。”

“什么事非要我先答应了你才能说。”沈醉待要反驳,却见习清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那原本清澈无波的眼睛竟似泛着层层涟漪似的,手还拉着沈醉的手,“什——算了,我答应你。”

“不要和轩辕哀起冲突,能避开这个人,就避开他。”习清这才郑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沈醉皱眉,半晌没吱声,最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然后想想不对味,习清是不是把他当傻子了?“我只是对他不忿,你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还要在这个破皇都待下去,我不会乱来的。”

习清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我知道你不会。”

握着沈醉的手,习清忽然间觉得其实一直这样也不错,就这样只是待在一个人身边,看他的喜怒哀乐,听他每日里杂七杂八的话语,能够抚摸到他,握着他的手,习清觉得自己已经满足了。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样两人相对的平静日子还能过多久呢?习清想起以前师父说的,你也不要出山,出山了就会遇到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水是混的,脏的很。

可是,人是不能永远只是一个人生活的啊师父。习清轻叹一声。

沈醉发现他叹气,挠头,“好端端叹什么气?”

这也叫好端端?沈醉的神经真够粗大的,但习清莫名的很喜欢这种粗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别太托大了。”

“我有说过要躲暗箭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箭我接不住!”沈醉忽然醒悟过来,“原来你一直都在担心我啊。”

习清哭笑不得,沈醉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不用担心,什么芝麻绿豆的小毛孩,我从小被人暗算大的,还能怕他?”

习清把头一转,半晌,“你小时候,那些武功高强的家臣肯定把你保护的很好。”

“啊?”沈醉脸腾的红了,“你的意思是我没能力自己保护自己?”

习清噗的一声笑了,“不是,我只是在夸奖你们沈家的家臣忠心耿耿。”

沈醉气得腮帮子鼓起来,习清摸到他的脸颊,圆滚滚的,连忙多摸几下,以示安慰。

以前的沈醉虽然回不来了,可是依然能在这个沈醉身上看见他的影子不是吗?习清出神的想着,或者他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只是隐藏起来了,不想被人发现。

正胡思乱想中,习清忽然感到周围的气氛不对,原来,他心不在焉的摸着沈醉的脸颊,一直摸到脖子上去了,那酥酥麻麻的抚触令沈醉有些气息不稳起来。

“习清?”沈醉的声音变得怪怪的。

“啊?”习清回过神来,忙收回自己的手,沈醉那声略带沙哑的呼唤令他心中猛的一跳,“我,我回房去了。”急忙转身快步离开沈醉。

“唉,又跑了。”习清走后沈醉不禁哀叹。

不过几日,习清就收到承恩侯府发来的邀约,茂王轩辕诚把帖子给习清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轻声说了句,“世子是个任性的人。”

习清心中一动,这茂王平时嘻嘻哈哈颠三倒四的,又爱到处玩乐,此时说出这句话来,却像是诚挚的在提醒自己些什么。

“多谢王爷。”习清回了这么一句。

轩辕诚一愣,然后哈哈笑起来,“小清你要玩的尽兴些,记住有什么好玩的,给我也带一份。”

习清心知肚明,便含笑回道,“是,王爷,好玩的东西一定带回来。”

到了承恩侯府,习清一路被领至府内深宅,侯府和王府给习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相对于热闹的王府,没想到这里这么安静,似乎府里的人都被告知不能喧哗,甚至不能说话似的,听到周围的人声都是低低嗡嗡的。

整个府第的人都这样,令习清顿时有一股十分压抑的感觉,甚至是阴森之感。好不容易来到一个院子,远远的习清就听到了司徒风那清亮仿佛琴弦的声音,在众多压抑的声响中,这声音仿佛暖阳似的,驱走了四周的阴晦。

不过那明亮的嗓音说话的语气却并不高兴,“昨日你说厢房没有准备好,今天又说厢房不能住人,我说了我不要住在你那个院子里!”

轩辕哀略带稚气的声音响起,“二叔,凤雨阁是侯府最好的一进院子,我这是为了好好招待你啊。”

“你不让我搬我就自己搬,你不要告诉我这又是圣上的旨意了。”

习清踏进院子,司徒风此时一身锦缎白衣,正站在屋子里不耐烦的扇着扇子,轩辕哀有些沮丧的坐在他对面。

“咦?习公子!”司徒风从屋里大步走出来,惊讶的合不拢嘴,“你怎么——”

习清此时发自内心的笑了,“司徒公子你果然出来了。”

“快到屋里来坐。”司徒风上前拉着习清的手就往里走。

人是轩辕哀发了帖子请来的,然而,目睹两人见面这亲热欢欣的一幕,轩辕哀脸上却露出了几近怨愤的表情。

十二 密

习清从没见过司徒风如此热情洋溢,以前司徒风只是给人以亲切有礼的感觉而已,今天简直把习清当了久未见面的亲人,虽然说的内容无非是些习公子你这些天都去过皇都哪里玩,王府离侯府近不近之类的话题,但习清怎么觉得司徒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似的。

他哪里知道司徒风早就在天牢和宫里憋坏了,好不容易到了承恩侯府,能有个呼吸新鲜空气的地方,四周虽也有禁军把守,能有了一定的活动范围,感觉到底不一样。可很快司徒风就发现,自己又被囚禁起来了,罪魁祸首就是他这个侄子轩辕哀。

自从两天前进了侯府,轩辕哀安排他住在凤雨阁,那是轩辕哀自己的住所,司徒风的房间就紧挨着轩辕哀的。结果这小子几天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司徒风。

寸步不离也就罢了,囚禁在深宫时,偶尔出门走两步路,禁卫军们也是紧跟身后,司徒风压根儿就不理会他们,也并不在意。但是,轩辕哀不仅步子跟的紧,连眼神都跟的紧,司徒风自忖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也被他盯的发毛。

轩辕哀又说自己等这样一个人的出现,等了十几年。司徒风心想他总共才多大点年纪,竟说等了十几年。

这才过了没两天,司徒风就觉得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因此见到习清来,司徒风顿时眉开眼笑。

“沈醉如今可是当了王爷的副将?”司徒风笑嘻嘻的问。

习清心里一紧,“他是在王府。”

“我要找他算帐去。”司徒风见习清紧张起来,立刻加了一句。

“算帐?”习清期期艾艾的,“你,你打算怎么去算,算帐?”

司徒风心里暗自好笑,于是故意顿了顿,沉吟道,“若是咬下他一块肉来,我看他皮厚肉糙的,只怕也没什么感觉。不过,就看咬的是什么地方了,有些地方是断断咬不得,一咬就疼——咦?”

原来司徒风说着说着,忽然发现习清臊了个大红脸,他脸红什么?司徒风一愣,翻眼又想了想自己说的话,不禁失笑,“哎呀,习公子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心头肉,难不成你以为是——”

“……”习清脸更红了,半晌作声不得。

司徒风强忍着想要狂笑的冲动,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点头道,“习公子你被沈醉那小子带坏了,何等清淡的人,如今尽想些奇怪的事。”

习清听了这话,真恨不能钻个地缝进去。

“我看你不要跟着沈醉了,不如——”司徒风正想再调笑一番,一个声音瞬间打断了他的兴致。

“二叔!”轩辕哀皮笑肉不笑的,“客人来了,还没给上茶。”

司徒风笑道,“习公子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然而,气氛一下子冷下来,等下人上了茶,司徒风又说让习清多来走动走动,并问他的竹叶青有没有被沈醉给喝了。

习清一愣,“沈醉说未曾喝过一滴。”

司徒风闻言不由得皱眉,“哦。”

等习清走后,司徒风也不想再待在外面,进了自己房里捧了被子就往外走。轩辕哀见他如此坚决,只能让人打扫了一下厢房,帮司徒风搬过去。

司徒风长出一口气,入暮之后,他把房门关紧,早早熄灯。直到半夜三更,才忽然爬起来,将窗户打开。

从窗外窜进一条鬼魅似的身影。

司徒风低笑,“白狼,你怎么混进来的?”

来者正是穿着夜行衣的白狼,白狼面无表情的回答,“就是随便混进来了。”

“我要找的东西可找到了?”

白狼摇头,“就像大海捞针,我想一时肯定找不到。”

司徒风皱眉,“可是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现在可疑的有几家?”

“前朝大臣里还留在当朝的有十来个,不过有些早就死了,还得从他们的子嗣那儿去找,即使活着,也不好打听。你让沈醉去套话,可根本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都十八年了,我想拿着密图的那个人,说不定早把图给毁了。”

“不要说丧气话,”司徒风挑眉,“我相信密图一定还在!不过我也知道这图不好找。可恨当年皇叔收到曾御史的信,说已将密图交由一个牢靠的人保管,并说那人在皇都新朝已有立脚之所,为防不测,他未曾在信中告诉皇叔那人是谁,不料之后曾御史满门罹祸,却连亲口说出这个秘密的机会都没有了。唉,不过皇叔曾说过,曾御史此人心思缜密、为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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