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醉清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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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祁将军是来劝降的,司徒风笑嘻嘻的道,“祁将军别来无恙,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祁将军何不考虑带着你的部下加入我们呢?”
“你休要得意,你们现在也不过是困兽,很快整个川东就会恢复如常。到时你想求饶都不得了!”
“好啊,”司徒风把扇子一收,俊丽的脸上满不在乎的笑着,“就看到时谁会求饶!”
十 鹬蚌
东守军和叛军很快陷入了胶着状态,双方激烈的争夺城池和营地,互有胜负。东守军胜在人数,毕竟有几十万大军,失在战机,一开始就丢掉了关键的地盘。叛军胜在地利,牢牢占据着浏城就等于扼住了东守军的脖子,失在人数,虽然部众很精锐,但连西燕骑兵在内也不超过十五万。
不过司徒风并不在意眼下的状况,祈将军为了不受夹攻,已经退出了彭高那个难守易攻的地方,大军转移到另一个营地,川东这个地方地势复杂,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为了犒赏部下,司徒风在营中设宴,一众人等都在。酒过三巡,司徒风靠近沈醉问道,“你可知道习公子最近在看什么书?”
沈醉愣了愣,他忙于军,还真没注意习清最近看的是什么书。
“是兵法。”司徒风摇头叹息,“唉,沈醉你够好命的,习公子随军,天天都在救助伤员,还抽空看兵书,可不都是为了你么?”
沈醉看他一眼,不知司徒风说这话是何意,羡慕?嫉妒?纯粹拿他开涮?沈醉决定闭口不答。
“我要把他抢过来。”司徒风笑嘻嘻的捧着酒杯。
“主人你又喝多了。”旁边的白狼脸上抽搐了一下。
“我并没有喝多,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沈醉冷笑,司徒风见他一脸的不屑,不禁有点生气的道,“你笑我不自量力?”白狼也不说话了,一副他的确喝多了的表情。
“对!”沈醉干脆的回答。
“做人不要这么绝对,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变的,”司徒风看看自己的酒杯,“咦?怎么又干了?”左右张望一番,发现周围的酒壶和酒瓮都不见了,“你看,刚才都还在的,一会儿就没了。”
“哼。”沈醉一把夺下他的酒杯,对旁边的人道,“扶你们的主人进去休息。”
白狼摇头,“主人的酒量越来越差了。”
正当司徒风摇头晃脑的要被人给扶进去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探子有重要军情禀报,司徒风的醉意立刻清醒了三分,“传他进来。”
本以为是祈将军那儿又有什么新的动静,结果探子却说,动静来自北方边境,说是信守关在一夜之间被西燕的大批兵马给冲破,如今得不到确切消息,但是有传闻说西燕军和西守军在紫云峡对峙,情况已万分危急。
“什么?!”这下什么酒都醒了,司徒风目瞪口呆的跳了起来,西燕大军压境?他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西燕国君格日密借给他的五万铁骑还在川东,两人是订有盟约的盟友,但他却连盟友做出了这等惊天动地的举动都毫不知情!
司徒风怒不可遏、浑身发抖,敢情他辛辛苦苦的在川东牵制住东守军,完全是为了给西燕人当卒子的!想起当初格日密确实曾和他谈到过如何合力牵制东西守军之事,但是格日密的建议当场就被司徒风给婉拒了,当时格日密还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番,司徒风却并未予以理睬。没想到格日密趁着现在司徒风和祈将军对阵之际,钻了个空子,竟然打进信守关来。
“小兀夏!”司徒风怒视正在帐中痛饮的一干西燕国武士。
小兀夏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没错,我们国君的确早就想好了要进攻信守关,现在只是按原先的计划行事。”
“想好了?”司徒风冷笑,“是想好了还是算计好了,你们这么做,到底居心何在?!”
“司徒公子,我们国君并没有恶意,”小兀夏高声道,“如今信守关已破,我们更该联手对付轩辕朝的大军,而不是自己起内讧。现在情势对我们非常有利,轩辕朝的人肯定会乱了手脚,到时我们从东面,国君他们从西面,一起拿下皇都,这不也正是司徒公子的期望吗?”
司徒风默然不语的听他把话说完,而后也不对答,拂袖而去。
“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司徒风猛敲桌面一下,而后霍的抬头,眼前是自己绝对信任的几个心腹。
“西燕人不可信,他们忽然入关,来势这么凶猛,说是为了帮助我们,我看他们根本就是自己想问鼎中原。”
“但是如今我们和祈老头的东守军僵持在这里,又能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祈老头是狼,格日密是虎,我们这里还有五万西燕军。”
“这五万人现在已成了我们的软肋!”司徒风恨声道,“我看若有风吹草动,这五万人必定会对我们不利。”
“对我们不利,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他们现在的目的只是让我们牵制住东守军而已,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我们的死活你觉得格日密会很关心?”司徒风揉了揉太阳穴,“我要好好想想。”
晚上司徒风就将沈醉和白狼叫到自己房里。
“我已经想好了,”司徒风凛然道,“无论如何,不能让格日密得逞。”
另外两人也点头。
“他们之所以有恃无恐,无非因为一来格日密那五万铁骑可以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二来格日密认为我们只有与他配合一途,别无他路可走。”
沈醉皱眉,“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现在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司徒风哼了一声,“他自以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以为他自己就是那坐享其成的渔翁。但是我偏不让他如愿!”
“哦?”
“他能做渔翁,我为何不能做渔翁?我要和祈老头休战!”
“什么!”沈醉和白狼闻言全都吃惊非小,休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小兀夏他们还在一边虎视眈眈,不过就这么甘心被人利用,也的确是大患。
“两害相权取其轻,休战有害,继续开战也有害,关键只在于我们如何去做了。”司徒风正想继续说下去,红狼隔着门说,有人拿着司徒风的令牌求见。
司徒风的令牌不会随便给人,三人闻言都愣住,是谁啊?
房门打开,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低头走了进来,等到得房中,才兀的抬起脑袋,眼眶中满含泪水,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两颗小虎牙紧紧咬着嘴唇。
“二叔!”一个飞身扑到司徒风身边,又是哭又是笑,“我终于离开皇都那个鬼地方,来找你了,二叔!”
说罢一头钻进司徒风怀里,万分委屈的模样,上下左右不停的磨蹭着。
十一 设局
夜晚,离彭高不远的东守军大营,祈将军正趴在营帐里的桌案上昏昏欲睡。
一条人影无声无息的潜入了营帐,等睡梦中的祈将军惊觉不对时,一把利剑已经架到了他脖子上。
祈将军惊的想大喊。
“不许出声!”对方一把拉掉蒙面的面巾。
“沈醉!”祈将军不愧是一员大将,很快就镇定下来,脸上升起一丝冷笑,“怎么?战场上无法取胜,你们现在改用暗杀了?”
“少罗嗦。”沈醉沉声道,“我不是来暗杀你的。”
“那你来干吗?”祈将军失笑,“会见老朋友?”
“不错,”沈醉点头,“就是会见老朋友,顺便跟老朋友商议一件事。”
祈将军诧异的瞪着眼睛,“商议一件事?”
“你可以有两种选择,”沈醉居高临下的道,“一是继续与我们在川东周旋,我们并不介意奉陪到底,二是各走各路,你去你的紫云峡,我们回我们的琅琊山。”
祈将军觉得不可思议,问话的声音都变了,“你们要回琅琊山?”
“怎么?吃惊吗?”沈醉撇嘴道,“说吧,你选哪一种。”
“哈哈,”祈将军笑道,“这就是司徒风打的如意算盘?我们去紫云峡和西燕军交战拼命,你们就回琅琊山养精蓄锐,好等我们筋疲力尽时再出来收拾残局?”
“你大可不去紫云峡,坐等西燕军打败西守军,再攻破皇都,我们反正无所谓,轩辕朝就是该死,被谁灭了都活该。”沈醉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这样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那你为何又来这里罗嗦?”
“因为我们不喜欢被西燕人利用的感觉,我们宁可自己多花费时间多花费精力来收拾你们。”
听到此处,祈将军沉默了一下。沈醉见他沉吟着,知道他已然心动。于是接着道,“但是,作为对我们主动撤军的报答,你要帮我们做一件事。”
看看,来了,祈将军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好事,他当然想去紫云峡,但是若说司徒风肯白白放过川东,他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果然,司徒风所说的撤军不是无条件的。
“你说吧,”祈将军淡然道,“我未必会答应你,但是我不介意听一听。”
次日,司徒风召集部下议事时,忽然有探子来报,说是祈将军的大营出现异常,大批东守军往南急速调动。
“往南?”司徒风有些吃惊,“从祈老头的营地往南是六星原,他去那里干什么?”
“六星原往东可以直达荆城,或许,祈老头是想去荆城?”
“难道他以为绕道荆城对我们就能形成包围了吗?荆城和浏城隔着绵延数百里的大山,祈老头到底怎么想的?老糊涂了吧。”
“你怎知他去荆城是为了包围我们,或许他只是想去荆城而已。”
“只是想去荆城?游山玩水?”众人一阵哄笑。
“不见得是游山玩水,或许他是想渡川。”此言一出,大帐中一阵沉默。
“这……”司徒风沉吟道,“荆城如今尚在轩辕朝手中,祈老头若是到了荆城,直接渡川也不是不可能,因为我们也无法立刻拿下荆城来阻止他的行动。”
听到此处,小兀夏忍不住霍的一声站了起来,“不能让他渡川,我们要阻止他。”
司徒风不语,看着小兀夏,“其实,祈老头渡川于我们也有好处,东守军一走,川东大势可定。”
“绝对不行!”小兀夏怒道,“主帅您别忘了,我们来,不是只为了川东一地,川东川西江南漠北才是我们最终的目标!”小兀夏激昂的道,“如今紫云峡正在大战,祈老头去川西肯定是为了支援信守关,您要想想,到底是皇都重要,还是川东重要,只要拿下皇都,川东不也是囊中之物了吗?”
“此事容我再想想。”司徒风转身就走,回到自己房里时,嘴角露出了笑容,含笑对白狼道,“心浮气燥,小兀夏就快上当了。”
“还得再推一把。”白狼点头附和。
第二天,司徒风点了一众人马,让他们连夜赶往六星原拦截祈将军,小兀夏等人的烦躁这才稍得舒缓。
但是前往六星原的人很快又飞骑回报,说是遭到重创,司徒风听到这个消息,立刻陷入了犹豫不决之中。
“东守军毕竟比我们兵多将广,本来,在浏城靠着地利,还能与祈老头周旋,六星原那一带地势平坦,完全就是拼兵力的多寡,我们可就大大吃亏了。”
见司徒风似乎又开始反复掂量起该不该出兵的问题来,小兀夏憋了一肚子的气。
“主帅您若有顾虑,我可以为您当先锋,兵多将广怕什么!我们的骑兵可以一鼓作气把他的行伍冲散!”
司徒风心中大喜,暗道你自己提出来了,那再好不过,免得我提了引起怀疑,于是假意想了想,“如此甚好,但是如今你们的铁骑兵都分散在各处……”
“那就调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