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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第十年-第39部分

小说: 第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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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

男人嘲讽的笑了笑,绕过桌子去捏他的下巴,说:“还有一半呢?”

“找嫂子叙旧。”

“欠操呢吧你。”

陈若眯起眼睛笑:“你操得动?攒够了力气没?”

男人一把抓起他摁在办公桌上,剥他的裤子:“操不操得动,你试试不就知道!”

陈若大笑着叫:“救命啊,强奸啦!”

男人是典型的实干家,根本不加理会,强硬的插入很快让陈若没了那逍遥的笑声,只有恨恨的低咒:“操!”

男人咬着他的脖子,不带一丝感情:“过瘾吗骚货?”

陈若痛的打哆嗦,咬紧了牙关不出声。男人越发狠了动作,问:“为什么来?”

陈若骂:“我为你个老王八!”

男人低低笑,说:“不知死活。”

肿瘤外科今天的气氛很好。交班的时候护士长说,主任出差去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几个小年轻都挺高兴。

护士长失魂落魄看着他们,默默无语。

她坐在护士站,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有些摸不着头绪。她实在是很担心刑墨雷。

正发呆,突然被捶台子的声音惊醒,抬头见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表情阴狠,吼:“刑墨雷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护士长站起来冷静的问:“有什么事吗?”

男人从背后拖出一个人,护士长惊讶的叫:“柳医生?”是柳青,梨花带泪的柳青。

男人大手一挥,差点打到护士长:“我不跟你说,你把刑墨雷给我叫出来!”

柳青拉他的衣袖:“爸……”

“你给我闭嘴!”

护士长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说:“刑主任出差了。”

“出差?!他倒是真会挑时间出差啊!龟孙子!我看他是不敢出来吧!刑墨雷!你给老子滚出来!敢做不敢认!你当姓柳的没人呢吧!”

看热闹的家属病人聚在走廊越来越多,护士长一把上去拉住男人,厉声警告:“刑主任真的不在!请你放尊重些,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叫我放尊重?我女儿现在怀孕了!玩了就跑,他这叫尊重吗?!让他出去打听打听我柳文浩的名字,识相点给老子滚出来!”

护士长刷白了脸,天呐,她从一开始就怕这一招了。

于鹏走了出来,站在护士长身后,没说话,可男人毕竟是男人,只站着,也撑了气势。

“他真的不在。”护士长盯着柳青,说:“你们改天再来吧。”

男人看着也捞不着什么便宜了,甩开护士长娇小的身躯,说:“好!他不在,我找你们医院领导说话!”说完,拉了柳青就走,柳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哭哭啼啼。

护士长也想哭,心想这是怎么了,这怎么就没一天太平日子可以过啊。

一个小护士过来叫她:“护士长,院办打电话来,说紧急会议,在小会议室,让您赶紧去。”

这个时候开紧急会议,不会出更大的事吧,她惶惶然,风声鹤唳。

小会议室里坐了满满几十个人,见到门口进来那个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反应快的立马站了起来叫:“院长!”

张明远是最受惊吓的,他差点没打翻凳子。

梁宰平点了个头,说:“都,坐吧。”

孙副坐他左边,王副坐右边,佟西言坐他旁边,打开了文件夹。

“我,说话,不方便,写了稿子,西言帮我念吧。”梁宰平对佟西言点了个头。

佟西言照着稿子平板念了出来:“各位同仁,我不在这些天,辛苦大家了……”

刚念完这几句,会议室的门突然被大力砸开了,柳青同他的父亲闯了进来。

护士长在人群中冷眼看柳青。

柳文浩看了一圈会场,傲慢的说:“正好,都在,哪个是院长啊?”

孙副站了起来,问:“你有什么事?”

柳文浩把女儿拉了出来,说:“你们医院肿瘤科的刑墨雷主任把我女儿的肚子搞大了就不要人了,我来找你讨个说法。”

有人窃窃私语,梁宰平扫了一眼,立刻静了。

孙副上下打量柳青,皱着眉头说:“我们现在在开会,麻烦你,到外面等一会儿好吧?”

柳文浩横眉倒竖:“你叫我等?!”

柳青已经看到了坐在中间的梁宰平,她惊讶的硬生生忍住了哭,拉父亲的衣服:“爸!别说了!”

“给我闭嘴!不要脸的东西!”柳文浩扬手就是一耳光,柳青啊的一声,撞在门上。

63

坐着的几个主任都站了起来,护士长偷偷打保安电话,梁宰平扶着额头,拇指揉太阳穴,看了呆的有些可怜的佟西言一眼,站起来往外走。

王副跟了出去。

梁宰平扶着栏杆看下面天井,问:“市局里,没有找到人?”

王副说:“熟人去问了,都没有消息,估计可能是带回省里了。”

梁宰平说:“不会。”

王副根本不问他为何如此笃定,只是马上说:“你能帮他一把是最好。”

梁宰平轻轻吐息。谁都等着他帮忙,他的忙,谁能帮一帮。

梁悦,你在哪儿?

陈若清理完下身的红白污秽,趴在沙发苟延残喘,眼珠子盯着男人来去走动,批文件查资料,专心的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做,房间里根本没他这个人。

他愤怒了:“喂,太过份了吧?”

男人头也不抬,口吻懒散像是已经吃饱:“问了你不止一次了,为什么来?”

“我不是来求你的。”

“嗯。”

“刑墨雷让人捅进去了。”

“嗯。”

“你去,把他弄出来。”

“恐怕鞭长莫及。”

“……我不是来求你的!”

男人合拢了手上的文件,说:“你只有一个筹码。”

“一个筹码照样押死你!”

男人静静看他,说:“我欠他个人情,等你见了人,告诉他,我还他了。”

陈若嗤笑:“你们什么时候有交情?”

男人没回答。

陈若慢慢睡着了。

他大概是敢在这办公室里大刺刺午睡的第一人吧,男人离开之前,把外套放他身上,并且反锁上了门。

荀晓东一下飞机就直接打的到了恩慈,见着梁宰平,自然是吓得不轻,一口好几个梁字,才憋出来先生这个称呼。

梁宰平说:“吓,你,一跳吧?”

荀晓东愣了愣,随即露出折服的笑容,说:“行,我服了。”

梁宰平微笑,说:“坐,我,正要,问问墨雷,的事。”

荀晓东说:“我也是为这个回来的,最好是马上能见到人,一会儿我就去查。”

梁宰平抬手阻止他的话,打了个内线,不一会儿佟西言敲门进来了:“您找我?”

梁宰平示意他看荀晓东。

“荀律师。”佟西言点了个头。

荀晓东说:“梁院长正担心你呢,你跟我说说清楚,你和刑主任的财物往来情况。”

佟西言点了个头,说:“其它的我算不清了,记得清的有结婚时他送的一辆宝莱,一张宝丽金的包房贵宾卡,是人情卡,折合一年现金大概是十万左右,还有护士长已经转掉的一笔钱,是六十万。”

“六十万?!”梁宰平缓慢重复了一遍数字,自然是意外。

佟西言硬着头皮颔首。

“你动过这笔钱吗?”荀晓东问。

佟西言立即否认:“从来没有,如果不是护士长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卡里有那么多钱。”

“从没有取过?”

“没取过。”

荀晓东对梁宰平说:“可以保他没事。”

梁宰平似乎是想事情,顿了十几秒钟,才说:“小佟,我们,打个商量。”

护士长听佟西言念完了梁宰平的稿子,无非就是一些场面话,梁宰平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告诉一声,我回来了,而且我脑子清醒。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一直就相信梁宰平能回来。

比起这个,她更关心柳青。

会议结束了,她在回科室的路上给柳青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顿晚饭。柳青拒绝了。

护士长说:“你一定要出来,我们谈谈刑主任。”

大概六点左右,两个人才碰头,护士长给倒了杯热水,仔细看柳青的面色精神,直接开问:“多久了?”

柳青说:“……五十一天。”

护士长算了算日子,那应该是在佟西言离开科室去行政帮忙的时间,她沉吟了片刻,说:“柳医生,你能确定,是刑主任的吗?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过来人。坦白跟你讲,我跟刑主任的时候,你还在念高中呢。”

柳青的眼泪落进面前的碗里,没有说话,无声哭泣。

护士长看着,动了恻隐心,说:“不要哭,哭解决不了事情。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柳青哽咽着说:“我没想过他会突然说他只是陪我玩玩的。”

护士长点头:“是的,他是个人渣。那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柳青抬头看她,不作声。

护士长赶紧的劝:“柳医生,你还年轻,不值得为了这样一个人渣毁了前程,你说呢?”

“……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

“什么?!”护士长差点要拍桌子,但马上使自己冷静下来,说:“你不能把孩子生下来,你们不是合法夫妻,孩子以后怎么安排啊?你一个人带?这不现实啊。况且刑主任他已经有人了。你这样做,不但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孩子。柳医生啊,你听我一句话,这孩子,不能要。”

柳青似乎是较真了,问:“为什么不能是合法夫妻,他现在是自由身。”

护士长有些脱力,说:“他不会娶你的。他心里有别人。”

柳青咬着嘴唇,说:“我无所谓他不爱我,我只是想给我的孩子安一个家。”

“你父亲呢?他同意你这么做吗?”那才是麻烦所在。

柳青迟疑了一下,说:“不关他的事。”

护士长突然伤心了,吸了吸鼻子,说:“柳医生,我约你来,不是想打击你,更不想伤害你,真是为了你好,刑主任这次出差,时间会非常长,弄不好你孩子会打酱油了,他都回不来,你找谁说话?你还年轻,真的不值得。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荀晓东刚要离开,经侦队的人就上门来了,两个年轻男人出现在院长办公室门口,表情是一样的肃穆。

“请问哪位是佟西言医生?”

佟西言站起来:“我是。”

“我们是公安局经侦队的,你涉嫌参与刑墨雷受贿一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佟西言突然松了一口气,回头看梁宰平的意思,梁宰平点了个头。

等人走了,荀晓东要跟去,梁宰平才开口:“晓东,争取,让他们,见一面再说。”

荀晓东点点头,离开了。

此后的四五天,医院里不断的有人被提走,又回来,涉及的人员包括药剂科设备科以及临床几个科主任,甚至还有王副。

这本来应该是扰乱人心的事,可医院里,一切都祥和宁静,各部门工作有序,连病人投诉都少了很多。

梁宰平频繁的下病房在各科室走动,几乎一刻不闲,什么都过问,态度温和精神抖擞,甚至为门诊病人倒茶。

白天不动声色稳着大局,宁可夜里拖着病弱的身体挂盐水,一回到家,全身松懈,瘫在沙发灰着脸色很长时间都不动一下,把保姆心疼的天天在家熬莲子燕窝虫草人参,恨不能让他当饭吃。

保姆劝他:“您歇一天吧,您这是成心不让自己好过啊。”

梁宰平拨弄碗里的莲子羹,他只是苦笑,低头弄莲子,怜子清如许,他是心病难偿,梁悦一天不肯回来,他就多痛一天。倒不如忙起来,忙得自己无暇想他。

荀晓东到底是常在相关单位走动的人,没多久,就有了刑墨雷的消息,暂时扣押在附近一个看守所里。他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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