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赋之和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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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要是被人看到了,变扭不变扭。”
“朕觉得不变扭,谁敢说变扭。再说,历代君王,哪个没有一个两个男宠的?”
男宠,和绅的脑袋一下子空白一片,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个男宠,娈童!猛地挣脱出他的怀抱,和绅从床上一跃而起,冷冷得瞅著不解的弘历“草民身体有恙,怕是怠慢了圣驾,请皇上移步离开。”说得冠冕堂皇,暗地的意思谁都听的懂,就是赶人出门。
弘历脸一阵红,一阵白,满腔温柔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他何曾受过这种待遇,怒而起身 “放肆!和绅你看看清楚你是什麽身份,就算朕宠你,也容不得你这等蛮横无理,你自己给朕好生反省,在朕知道你反省好了以前,不许出这里一步。”话落,甩袖而去。
默默得望著那抹离去的颀长身影,和绅呆楞片刻後,黯然地泛起一抹苦笑,苍白瘦削的脸蛋上满是心伤。他,有什麽资格生气,不过是个娈童而已,一个娈童。
话说弘历出了屋子,更是气急,好端端的一早上就碰了个大铁钉板。顺了口气,心情总算稍许平和了些,正巧斜眼瞧见乌拉那拉氏和忆蓝两人说说笑笑得面对面坐著,想起那张冷冰冰的眼眸和莫名其妙的脾气,弘历收回原本想想离开的腿,装著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缓步向两人走去。
先是面对著弘历的忆蓝瞧见了他的身影,拉了拉乌拉那拉氏的手,两人心领神会得齐声请安。
弘历点头,示意两人都坐下“娴妃和秀贵人你们在聊些什麽呢?”
乌拉那拉氏见弘历似乎兴致颇佳,抢著答道“回皇上,臣妾正在听忆蓝讲述她小时侯的事儿呢。”
“哦?忆蓝小时候的事?”弘历心不在焉得道
“回皇上,其实也只是些琐碎的小事。”忆蓝掩下美目,皇上的心思她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如今她只想平平淡淡得空其一身,不想被牵扯到後宫的种种纷争。
“你不是娴妃的义妹麽,你小时候的事儿,她怎麽会不知晓呢?”像是想起了什麽,弘历抬眼望向忆蓝。
“回皇上,因为忆蓝小时候和家里人走散,後来遇上了义父,被义父收养。因此有些儿时的事情,姐姐并不知晓。”
弘历微微颔首“原来如此,那後来可有寻访到家里人?”
忆蓝敛下忧郁的眼眸“哪里还寻得到呢。”
“皇上,忆蓝方才说啊,他们一般百姓家的孩子,总是三五结群得,他们的游戏可好玩了,听得臣妾都想玩儿了。”发现弘历一直只顾著和忆蓝说话,几乎忽略了自己,乌拉那拉氏详装不经意得打断了他两的对话,想把弘历的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
怎料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此时,占音保疾步走了过来,单膝著地,“皇上吉祥,娴贵妃吉祥,秀贵人吉祥。”
“什麽事?” 弘历用茶盖拨了拨茶水,轻抿了一口,转过身问道。
“皇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明日就可起程前往浙江海宁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弘历不由想起方才那个恼人的家夥,又一阵烦乱袭上心头,不耐烦得挥了挥手,眼底尽是一派怒涛汹涌。
“喳。”
弘历起身,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去,看著他古怪的行径,身後两人均是异样的眼神。
第十九回
浙江海宁
陈府
“启禀皇上,和大人的病乃是偶感风寒,脾土郁结加之最近劳于赶路所致,只需放宽心事,每日按照臣的药方服药,静养几日,即会痊愈。”
“下去吧。”
“喳”
弘历侧身坐于床沿,默默得瞧着躺在床上的人儿,抚过他的脸颊,“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像是被声音吵醒,眼皮抖了抖,无神得黑眸懵懵懂懂得望着床顶上的雕花,继而张望四周,瞧见弘历在旁,和绅别眼转开,“草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不劳皇上忧心。”
弘历轻叹“你也知道朕会忧心,还这么折腾自己!”语气里的疼惜和绅自然听的出,想起前几日江苏那会儿的伤心事儿,和绅自当忽略之。瞪了弘历一眼,背过身去咕哝了几句,细若蚊声,听不仔细。
弘历别过他的身来,二话不说,探身吻了上去,轻咬,啮啃,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总算把这个一嘴钢牙的家伙制得气喘吁吁,也无力继续闹性子。看着那双懵懂,沾着迷雾的星眸,弘历满意得淡淡一笑“别跟朕耍性子折腾自个儿的身子,朕要看见那个无病无忧的和绅,别让朕担心了,知道么?”
和绅冷哼了一声,渐渐澄清得美目溢满了异样的波光。弘历翻身上床,轻轻搂着他的细腰,拉近自己。
“你……。”和绅一惊,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别动。” 弘历下巴抵住他的肩骨,轻声喟叹。“让朕抱着你歇会儿。”
和绅没有应声也没有拒绝,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计较,过去的豁达呢?难道对他动了情,就是自己性子转变的始点?
而相拥的两人丝毫不知,他们的对话被怅然地呆立在门外的人听得一字不漏,他早该想到了,那天他的出现,自己就该明白的。
弘昼踉跄了几步,转身幽幽离去……
放宽了心,和绅的病也渐渐好转,这原本就只是心病,若非当日的愁丝纠结,也不至于如此。
陈家花园的主人陈世倌乃是当地富甲一方的盐商,乾隆六年曾经担任内阁大学士,后因起草谕旨出错被革职,革职之后,弃官从商,倒也出了一番成就。
和绅身子虽然好了些,脸色却依旧苍白,裹了件单衣,独自悠悠遑遑踱步于这精致的小园子里,抬眼细瞅,右方堆石为山,蓄泉为湖,其间点缀着千奇百怪、赏心悦目的珍禽异兽,佳花名木。其幽境浑然天成,巧夺天工,不似人间尘境。
左边则另有一座楼阁,楼阁的旁边是一个小园池,池上架石为亭,名为翼俪亭,亭下有一个小湖泊,湖中筑堤蜿蜒,连托翼俪亭,湖泊四周名花异木,类聚区分,景致幽胜美妙,如同天造地设。
不注得点头,此处装点大气,气度非凡,不比寻常人家,却也不至过于华丽庸俗。小道那头,一男子锦袍着身,面如朗月,与弘历的大气较来,又是别番气质。瞧见他瞬间冰冷的眼神,和绅也知来者不善,浅笑着作揖,方要离去,却被他只手拦截了住,“兄台有何指教?”
怎耐来人只是冷眼相对,不发一言。许久才冒出了个泡“你到底是何人?”
“一介草民。”和绅淡淡一笑,温文尔雅得闪了闪身,越过弘昼的阻拦,步伐依旧逍遥,弘昼黑眸一眯,反手出招,左手合掌,只往和绅背后推去。和绅虽然病体未愈,好歹也是个练家子,侧身闪身避开,瞧见对方眼里并无杀气,也懒得和他纠缠。折下一节树枝往弘昼正前方弹去,见他慌忙躲避,和绅掠了他一眼,“告辞!”随即潇洒得飞身而起,以小道边一石为落点,一起一落,人已消失在小道尽头。这一轮试探,和绅略胜一筹。
这头兵戎相见,那头却是衷肠得愿,再见佳人。
方才与皇上讨论完钱塘江海塘工程的纪昀大步一踏出大门,远远就瞧见了那个殿试当日救助于他的女子朝他走来,脸色一黯“参见娴妃娘娘。”
乌拉那拉氏嫣然一笑,“平身吧,纪大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承蒙娘娘挂怀,已然痊愈。”她的关心顿时教他心里盈溢着欢喜,眼神中又有了神采,乌拉那拉氏默默的将他的表情收进眼里,她并不打算拆穿,听闻皇上极为看中此人,既然他对自己有意,也许将来还用得着这枚棋子。思及于此,乌拉那拉氏笑吟吟看着他,“那便不打扰大人回屋休息,本宫先去进见皇上了。” 垂眉敛目,莲步轻移,纪昀失神的表情咋落入她的眼里,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乌拉那拉氏不禁掩口轻笑,如此单纯的人如何在官场纵横?
转身即要进门,“我劝你还是别进去的好。” 乌拉那拉氏转眼一瞧,斜靠在门框上的不就是弘昼,乌拉那拉氏脸上堆满了哂笑“和亲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弘昼瞧也不瞧她一眼,淡淡一笑“我想皇兄最近应该都没上过你那儿吧,可想知道他都上哪儿去了?”
“请王爷赐教。” 乌拉那拉氏详状坚强得抬头直盯着弘昼,他的话针针见血,直扎进了她心口,没错,皇上的确已经许久没上自己那儿过了。她自然知道,做了皇帝的女人,色衰则爱弛,新旧交替在所难免,她能做的只是尽力挽留皇上的心罢了。
她的镇定不由让弘昼感叹“后宫的女人的确不简单。”扇骨若有若无得敲打着下颚。
“王爷此番前来,定是想把此事告知于我,又何必再卖关子?”
弘昼意喻深长地凝睇了她一眼“皇上在江苏带了个人回来,现在他的眼里心里似乎全都是这个人,我看你们这些后妃大概要全部失宠了。”
似笑非笑得瞧着她渐渐有些苍白的秀颜,雪上加霜得又加了一句“依我看来,皇兄定是断袖了,迷上了龙阳之事儿了。”
“什么?”乌拉那拉氏呆愣了片刻,转而不顾形象得尖声质问着弘昼。“你凭什么这么说?”
“皇兄带回来的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可是成天都围着那个男宠转来转去的,早就把你们这干后妃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怎么会?怎么会?”乌拉那拉氏难以置信得自言自语,“我要去问皇上,我要去问皇上,对,问个明白。”说着嘀嘀咕咕就要往里闯,弘昼赶忙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拉住“你想皇上把你打入冷宫吗?”一句话像是拉回了乌拉那拉氏所有的意识,“可是历代君王,不都有男宠陪伴吗,也许只是一时兴起而以呢?”
“我从小和皇兄一起长大,我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认真地迁就一个人,我想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你清醒点罢。”
乌拉那拉氏狐疑得望了弘昼半晌,低声道“和亲王,平日我们素来没什么交情,今日你突然前来特别告知我此事,到底有何用意?”
弘昼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快冷静下来,眼神不禁有些闪躲,而就在这一瞬,他的反应被乌拉那拉氏瞧个正着,好半晌,乌拉那拉氏了然得冷笑道“皇上是否断袖本应与和亲王毫无关系,就算纳了那个男宠,也与和亲王没有丝毫利害关系,这样看来,唯一可能得就是……。和亲王,你说,可是我心里所想的?”
弘昼别开眼,“的确没有丝毫关系,我只是看不惯皇兄如此低声下气得迁就一个男宠而已。”
没等乌拉那拉氏回答,他就半拢起纸扇疾步离了去,没走几步,就听到后头乌拉那拉氏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和亲王,如今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弘昼脚步顿了顿,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一哂,继续迈着大步,只是神态于刚才又是不同了。
第二十回
拈指一算,在陈府也逗留了不少时日。和绅的病已痊愈多日,弘历也松了口气,更是日日与之相伴,这等举动气红了乌拉那拉氏的眼,也扎痛了弘昼的心。
这日,乌拉那拉氏拉着不明就里的忆蓝踏进了和绅所在的别院,果不其然,瞧见弘历也在这儿,抬眼扫了她们一眼“你们怎么来了?”
“参见皇上,臣妾和忆蓝正巧路过,瞧见小张子在外头侯着,就想进来给皇上请安。”乌拉那拉氏别过眼去,瞧着桌边的和绅,“这位是?”果然眉目如画,笑魇如花,难怪得到皇上如此宠爱。
和绅起身,单膝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