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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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昭地心一下子揪住了。她漠然地看着蒋令儒,冷冷地说道:“如果你敢施计暗算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蒋令儒没有马上接话,只是立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过了好一阵子,方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慢慢地打开食盒。将里面的清粥小菜一样一样地摆放在桌上,回头对江月昭说:“先用早饭吧,我可不能让你饿肚子。”
“你还没说你把他怎么样了呢。”江月昭固执地站在三尺开外的一盆珊瑚树旁,不肯到桌上就餐,“你不说明白,我是不会吃饭的。”
“啪”地一声响。是蒋令儒把手中的一双象牙筷子生生捏折了。只见他紧握着半截筷子的拳头青筋暴突。牙关紧紧地咬着,身子有些微微地气抖。半晌。他才慢慢地松弛下来,吩咐旁边的婢女道:“再去拿双筷子来,伺候公子吃饭。”自己却一甩袍摆,转身“噔噔噔”出了地宫的大门。
江月昭见他始终不肯说容毓飞怎么样了,愈发觉得事情不妙。追他到地宫大门的台阶下,却被两名身强力壮的庄丁拦下,只能看着他地身影消失在迅速闭合的石门外。
她料想容毓飞是出事了!昨晚她彻夜不归,容毓飞肯定会到观月楼找蒋令儒要人。如今看来蒋令儒还好好的,那只能是容毓飞出事了。她在心里揣测着蒋令儒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容毓飞,心中越想越是焦虑。
“公子,请用餐吧。”一个弯眉细目的婢女重新取来一双象牙雕花地筷子,对江月昭说道。
江月昭正是满心的愤懑无处可发,一听婢女唤自己吃饭,便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那一桌精致的早餐上面了。她冲到餐桌前,抬手一掀,一桌子的杯碗盏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齐向地面上倾去。
伺候的婢女们看着满地的粥菜混杂着碎瓷片,一个个都有些不知所措。其中一稍微机灵一些地婢女赶紧上前,收拾了满地的狼狈,用一只篮子拎了出去。
待她再次回到地宫时,手上多了一个食盒。。。她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一取出,竟是比刚才更丰盛的一顿早餐!
“冉公子,我们家公子有话,他在外面有事要忙,暂时不能来陪你用餐。请你务必爱惜自己的身体,饭一定要吃。如果你一直不肯吃饭,我家公子就会一直吩咐人往这里送餐。冉公子体谅一下奴婢等人,多少吃一些吧,否则我家大公子怪罪下来,奴婢们可是担当不起呀。”
江月昭冷哼一声,半靠在一张座榻上,微合着眼睛。也不搭理她。
谁料那婢女所言非虚,江月昭一直躺在那里不肯吃饭,就有各式的美肴佳馔每隔半个时辰送来一次。不到半天地功夫,满桌子地珍羞发散出的各种香气混和在一起,直往江月昭地鼻子里钻。
昨晚到现在。江月昭几乎滴水未进,其实她也是很饿的。只不过比起身体上的饥饿感来说,此刻她更加担心容毓飞地安危。
食物的香气在她的嗅觉中缭绕,撩拨得她心烦意乱。她指着满屋子的美食,冲着那些婢女们吼道:“赶紧把这些东西给我拿出去!”
一个领头婢女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向她回话:“对不起,冉公子,我们家大公子吩咐…”
江月昭一听她提蒋令儒,感觉头都要炸开了。此时的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即便在大理寺监狱的时候,她都不曾如此不安过。她象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一般,不等婢女把话说完,忽地一下子从榻上跳下来,冲过去拿起桌上地菜盘子,一个一个大力地往地上摔去。
“你们家大公子吩咐是吗?你们只听他的是吗?当我是犯人一样关着是吗?”她摔一个盘子吼一句,怒气烧红了她的脸,“你们不肯拿走是吗?好啊!送多少我摔多少!回头告诉你们家大公子,如果不想我死在这里,就赶紧放我出去!”
看着她象一盆烧着的火炭一般发着怒。早有机灵的婢女悄悄地出了地宫的门,去向蒋令儒禀报去了。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地宫的石门“咔啦啦”地启开了,蒋令儒亲自拎着一个食盒。从门外走了进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江月昭一听他的声音,霍然转身,冲上去抢过他手中地食盒,就要再往地上摔,却被蒋令儒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蒋令儒并不恼,吩咐人收拾起满地的杂秽污物和碎瓷片,他自己很有耐心地把桌子扶起来擦干净,重新摆上他带来的吃食。然后走到江月昭身边:“自从我们昨晚相认,都没有冷静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我一直处于一种兴奋激动的状态中,而你则处于一种震惊和迷茫地情绪里。不管怎么样,我来了,而且找到你了,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现实。你与其这样激愤。不如我们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聊聊。来解决我们之间的分歧,你看可好?”
江月昭虽然气得鼻孔都在喷火。可是听他这样说,仔细一想也挺有道理。一时扭不过脸来,她气哼哼地走到桌边坐下,对蒋令儒说道:“我们之间是应该谈谈,我有太多的事情不清楚,比如,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总不会是你去跟冥王打商量,让他送你见见前妻,他就乖乖地送你来了吧?”
“没错,是我跟冥王打商量,要他送我到你这里来,他就将我送来了。”蒋令儒话说得轻松,可是他的脸上却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江月昭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心思细细体察他的情绪,听他这样说,轻蔑地哼一声:“冥王居然如此听你地话,难道你是他的亲兄弟不成?”
蒋令儒坐到江月昭的对面,用一种哀伤的眼神看着她的脸,良久没有说话。江月昭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轻咳一声,然后说道:“就算你盯破我的面皮也没用了,这张面孔确实不是马天娇地样子了,我们还是把该说地话说清楚吧。我来这里,是因为他冥府中人搞错了生死簿。你呢?冥王出于什么原因同意送你来的?”
“送你来这里,是冥王对你地补偿。而送我来这里,是我与冥王之间的一次交换。我用我以后生生世世的轮回,换来这一世与你的再度相守。”蒋令儒说着,鼻子一酸,眸中泛起了泪光。“什么意思?”江月昭听这话,心里有些惊悚的感觉。
“你真的听不懂吗?”蒋令儒轻拭了一下眼角,苦笑了一下,“我们都是在冥府中走过一遭的人,我觉得这话并不难理解。也就是说,我只有这最后一世的轮回了,待到我身为蒋令儒百年之后,再次去见冥王之时,我不会再有转世投生的机会了,我将永远成为冥王座下的一名鬼差。
“鬼差…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可不是象天使地使那般浑身散发着仙气,引导人的灵魂转世重生的工作哦。我死后的工作是在冥狱之中,专门对付那些怨魂厉鬼,那里没有白天黑夜,一片混沌之中,有的只是血海骨山和鬼魂的嘶嚎。我初到冥府时,呆的地方就是那里。因为我身为崔天民,生前有人命债负身,又是在法场上被一枪爆头……”
“别说了!”江月昭听得毛骨悚然;厉声喝止他。
第一百九十七章执拗的心愿
蒋令儒见江月昭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停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江月昭自己的冥府之行是短暂而祥和的,虽然其间也有波折,不过说到底,也是她吼得冥王与诸位引导使哑口无言,除了被错抓了去,她自己也没受太大的委屈。而且到后来,她还见到了美仑美奂的天使,让她一直以来都有一种错觉,以为冥府不过是一个管理灵魂的地方,就如同生而为人,结婚要去民政局登记,生孩子要去派出所报户口一般平和而正常。
可是从刚才蒋令儒的廖廖数语中,她知道了冥府真有那样一个叫做地狱的阴森鬼厉的地方。虽然蒋令儒的语气是平缓的,但听在她耳朵里,想象着他在刑场之上被执刑的警察从背后一枪打爆头颅,然后他顶着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在地狱中忍受着酷炼…
这些想象折磨得她心脏揪结,汗毛竖起,浑身发冷。她抱着双肩瑟缩了好一阵子,心里方觉舒缓了些。
“你这是何苦?”她转过头看着蒋令儒,声音中透着哭腔说道,“既然你经受了那样的炼狱之苦,那一世的罪孽总算是偿还过了。出了冥狱,你就该好好地投生转世去,何必抛却那生生世世身为不同人的经历…你…你这是何必呢?”
“娇娇,你不会明白你死后我的痛悔。我那么爱你,可我还是背叛了你,做下那种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更让我不能忍受的是,让你见到那样不堪地场面后。我连句解释和道歉的话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含恨而去了。如果来世我不能遇上你,或者虽然遇上了你,你却并不认得我,那我还要来世做什么?我要在你还记得我的时候。。。向你说声对不起,然后实现我的诺言,呵护照顾你一世,让你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一旦我达成了这个心愿,我就可以安心地去履行我对冥王地承诺,给他做永生永世的鬼差。”蒋令儒说到自己死后的那份工作,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会得知我没有去投生?”江月昭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在冥狱之中受冥刑的时候,有一天听到两名鬼差在聊天。说起云使在三省堂受过期满,出堂之后法力大弱的事情,无意中提起了你。我意外得到你的消息,兴奋得忘记了那噬骨锥心的痛苦。可我当时只是一个在炼狱中打磨戾气的厉鬼,我连冥王地面儿都难见到,更休提向他请求见你一事了。也是上天助我,等我刑期届满出了冥狱,在等候安排投生的时候,冥府中有五名鬼差任期已满,欲在我们这些于冥狱中历练过的鬼魂中。重新招一批鬼差。”“
“这种差事任谁都不爱做的,所以当鬼差有一个优待条件,可以向冥王提出一个条件,由他代为实现。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于是我就去应招了。一同去应招的鬼魂中,提出的条件各式各样,有希望自己的儿子当官发财的,有希望自己父亲安泰康健的。待到我提出要到这一世见你时,冥王很明确地否决了。他说这不合冥府的律条,你已经是一个特例了,再送我过来,势必打破阴阳界限。导致阴阳两界混淆。于是我说,如果让我见到你,了我一番心愿,再回冥府之时,我将永远在冥狱中做鬼差,永世不求超生。”
“招鬼差一直是让冥王头疼地一件事。。。象我这样自愿留在冥狱中永生做鬼差的几乎没有。我说出这个条件后。他犹疑了一下,便同意了。原本冥王将你附身的地点和人名都告诉我了的。可是送我来地偏偏是错抓你的那位云使。我不明白他出于一种什么心思,在我即将附上因练邪功而走火丧命的蒋令儒身上时,他突然对我施展法术。等我作为蒋令儒醒来后,就完全不记得你的名字和住处了。可是我既然来了,无论费尽多少周折,我是一定要寻到你的。”
说到这里,蒋令儒解开衣袍,露出他健硕的胸肌,指着那上面清晰夺目的三个火红浑圆的象是灼伤一般地印痕,对江月昭说:“这是冥王赐给我的封印,有了这个东西,我就得永远供他驱遣。”
“你不必这样的,我早就不恨你了!我…我在这一世过得很好,你…”江月昭的心好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位以绝决的方式再次闯入她生活中的前夫。
一时之间,两人各怀心事,陷入了沉默。
“不管你想怎么样,我们都可以沟通,你总这样关着我,难道就是你所说地呵护与照顾吗?还有…你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