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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第5部分

小说: 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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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没有关系是不行的。我不认为,我比别人特别能干,或者特别出色什么的,我只是特别运气,认识了老师一家人而已。大姐介绍的这家公司也是个什么人的公子开的。挂在中国翻译家协会的下面,起了个气势磅礴的名字。来头大,来找的人也多,价码标的也高。我因为大姐的关系,在里面也算半个嫡系,所以他们给钱给的也还痛快。我也给大姐争气,大二的时候就考了个口译的中级证书,从那以后基本上就只做现场翻译,很少再做那种抠字儿数钱的活儿了。这活儿来钱快,但是也耗功夫,为了保证质量,我一般都会提前一天看看相关资料,开始的时候还会尽量约主讲人聊个个把小时,怕现场出错,后来见得多了,面谈就免了,资料还是会看的,小心没有坏处,现在做这行的越来越多,我本来就不是专业出身,所以不想坏了招牌。 

我给公司打电话,说希望能在这个月做三次左右,而且拜托尽量安排在周末的那种。公司的人,挺痛快地就同意了,不管怎样,我的活儿不错,而且收费比专业人员还是低很多。我把最后一个周末空出来,因为那个周末学校组织秋季义务献血,我也报了名。 

一个月下来,荷包充实了,我的脸小了一圈儿。妇癌组的手术还是挺多的。每天站一到两台,周末赶私活连轴转,而且为了保持精力集中,每天都要猛灌咖啡,我对咖啡因敏感,每天都要跑好几趟厕所,简直是雪上加霜。等到熬完了回来,李洋说我三分象人,七分象鬼。于是做完最后一次翻译的时候,我召集猪氏一门出去吃饭,大周末的,竟然没找着朱碧。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我们又不在一个科室实习,所以很少照面。倒是有小道消息说,她最近和一个台湾来的留学生走得很近。也不知是真是假。还好出门碰到李洋夫妇,正好同去腐败。我豪气干云的叫嚣着要请客。这点我象我老妈,都不太留得住钱。 

一干人刚走到街上,诸葛忽然大叫了一声,“别跑!”扔下一句,“让那女的也别走。”就跑没影儿了。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哀号了一句,“哪女的啊?要不女同胞都先留步?”然后发现满大街的人都看着我,但是有男的也有女的。好像有一个看着有点眼熟。不过也没来得及多想,当时只顾了追着李洋满街打了,这斯笑的恁不体面。 

不一会儿,诸葛风得意洋洋的拿了个钱包回来了。原来是抓小偷,逞英雄去了。听说我们没把人留住,理所当然的又藐视了我们一番。后来许臻玥提议我们按原计划先去找饭辙,礼拜一派出所上班的时候派一个人交过去。鉴于我刚才没办好事儿,这倒霉差事又归我了。 

还是去吃火锅。吃了一点,我的乏劲儿上来,吃不动了。那三个好象刚开始。尤其是许臻玥,看着挺秀气的,但是厉害在细水长流。我有点无聊,拿出那个抢回来的钱包翻了翻。如果我要是福尔莫斯,搞不好就把主人的祖宗八代都从这个小小的钱包搞清楚了。当然我不是福尔莫斯,不过我还是知道了这个钱包的主人是谁。一打开钱包,那张不能错认的笑脸就狠狠地在我心上撞了一下。这是一张父女合照。凯旋侧身对着镜头,他弯着腰,右手食指点在那个穿红衣的女孩鼻尖上。女孩伸长了手臂,大约是要抱的样子。这张照片拍的不错。如果钱包里的名片也是主人自己的话,这个叫周雪的女人,就是凯旋的太座了。xxx开发公司,人力资源部,看来是个普通白领。 

诸葛使劲捅我,递过手机来,我一听是朱碧,强打起精神来,说“赶紧点过来,还能剩点渣儿。”朱碧没搭理我,说李子龙在这附近呢,特郁闷,问我们在哪儿,她让李子龙过来跟我们会合。我说,你怎么不跑过来当知心姐姐啊,现成一大好机会。朱碧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瞎掺和。然后让我给她打包一份枣泥煎饼,晚上回来宵夜。我一听就明白,朱碧对李子龙的那一段儿算是完全过去了,她是个痛快女孩,努力完了,也不死缠烂打。 

李子龙来了,没吃多少东西,灌了一肚子酒。这人酒量不行,酒品不错。从头到尾牙关咬得挺紧的。我下了决心,礼拜一,亲自去会会这个周雪。配得上凯旋的人,究竟什么样儿呢? 

十三 

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净琢磨周雪长什么样了。几年前只留下了一个很模糊的影子。根本想不真切。礼拜一一早我就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那边听得出十分惊喜。她的公司就在台湾饭店,离我也就15分钟的样子。我自告奋勇要给她送过去。她在那边一定不肯,说能拿回来已经喜出望外了,怎能让你再跑一趟。她的声音在电话里挺好听的,而且听得出来语气很真诚。后来我们约好在东方广场不见不散,一起吃晚饭。快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钱包是诸葛找回来的,赶紧又补充了一句,说,那什么,我们另外一个同学一起来行吗?她马上就答应了。我说完才觉得像是一群人来蹭饭的,脸上一红,还好隔着电话,她也看不见。 

我和诸葛到的早了。我坐在那儿,心里有点不安。因为我忽然想到,周雪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不说我和凯旋应该算很熟,就说凯旋加班画图的那天晚上,他一夜未归,回家无论如何也该和太太打个招呼吧。那样的话,提到我也应该是很自然的事。诸葛看着我坐立不安的样子,嘲笑我象是来相亲的。 

我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他胡扯。这时候周雪被一个boy领了过来。她坐下来先谦然的笑笑,说是不是我来晚了。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目光也不躲闪,很温和的样子。我仔细打量眼前的人,皮肤很白,半长的头发烫过了,用一个夹子别在后面,显得很利落。眼睛和头发一样是棕色的,细细长长的,笑的时候眼角翘起来,很妩媚的样子。灰色的羊毛短裙,黑色的修身毛衣。除了一对样式简单的珍珠耳环,没有别的任何修饰。我发现她的脸上亮晶晶的,有水从脸上滴下来,难道她哭了? 

她轻轻抚了一下脸,这个动作显得有点孩子气,又笑了笑“下车的时候下雨了,我拼命跑,还好没湿透。” 

等到都安顿好了,点了菜,我告诉她,我叫朱毕,而且用很大的声音补充说,“朱红的朱,毕竟的毕。其实是我爸姓朱,我妈姓毕。”然后我有点紧张的看着她,她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记住了。我松了一口气,心里越来越疑惑,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我。 

那天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夜晚。我必须要说,我挺喜欢周雪的。朱碧也是个很好的朋友,豪爽。但是,和她在一起,大家常常忘了她的性别。但是周雪不同,她温和有礼,而且善解人意。和她在一起,我和诸葛风都没有陌生的感觉,相反大家都感觉很随意,这可能就是一见如故吧。我看着她觉得真好像认识好久了一样。 

分手的时候,周雪执意留下了联系信息,说要我们去她家玩儿。我没忍住,又试探了一下,说,把陌生人带到家里去,你先生不高兴怎么办?她顿了一下,说,没有关系,你们只管来吧。而且,飞飞,我女儿,罗羽飞也最喜欢有人来玩了。那时候我们在东方广场门口正准备分手,大厅里白枳灯的光线打在她脸上,她的脸色显得有点苍白,隐隐的黑烟圈透着疲惫。 

在回宿舍的路上,诸葛显得有点兴奋。他对周雪的印象也很好,一路说个不停。“你说现在居然还有这么有女人味儿的人啊。看看你二姐。诶。” 

“你觉没觉得她笑的时候挺特别的。就是那什么,好像还有点害羞似的。眼睛弯弯的,挺好看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是不是看上她啦?”诸葛捅捅我,一脸坏笑,“我叫朱毕,朱红的朱,毕竟的毕。我爸姓朱,我妈姓毕。”我看着他,脑子里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我说,“你说什么来着?” 

“说你看上她了,怎么啦?” 

“不是这句。前边你说什么啦?” 

“说她笑起来挺好看的,。。。。。。诶,你跑什么呀?” 

我匆匆跑回宿舍。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把企图爬上来得诸葛踢得龇牙咧嘴。打开邮箱,找到几个月前李洋发给我的邮件。我的手都抖了。这次,图片打开的挺快的。kao;我的心脏快受不了了,那个裸照满天飞的女人,竟然是周雪。有一会儿工夫,我的脑子都不动了,我的心跳的整个楼都能听见。又过了一会儿,我醒过味儿来了。还有个男的呢,那个男的是谁啊,难道是xxx那个名字我不想说,kao,难道是人家的夫妻情趣照片?不行,挖地三尺今天我也得搞个明白。 

这活儿几乎耗了我整个晚上,咱国家的网管就是干净,各个有名的bbs上的链接,点进去都是空的。后来拐了n个弯儿,从国外的地址,经过若干代理,总算找着了。 

图片打开真慢啊。我觉得我快透不过气儿来了。男人的头发慢慢露出来,我双手握紧,指甲都抠进肉里了也没发现,心里狂喊,不是板寸,不是板寸,不是板寸。真的不是,这几秒钟,我真的汗都出来了我。那个男人是谁,一下子变得不象刚才那么重要了,毕竟我和周雪也就刚认识,还谈不上有什么大交情。太累了,我也顾不上考虑这个惊人的发现对我意味着什么了。我忙了一晚上,外边天都快亮了,这时候才得了功夫倒在枕头上歇会儿。迷迷糊糊的睡得不舒服,爬起来脱衣服,电脑黑屏了。我晃了一下鼠标,闪了一下,一个男人露着牙齿,笑得很开心的样子。TMD,我一激灵,立马醒透了。我爬下又爬上,上了诸葛的床,扒开他的头,把他的手机从枕头下面挖出来。电话拨过去,怎么是个男的接的,一会儿,朱碧拿了过去,一听就还迷迷瞪瞪的呢。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昨天李子龙为什么郁闷啦?!” 

“他失恋啦,那个人没要他,怎么啦,你。。。。。。。” 

我没等她说完就卡了电话。诸葛的手机被我捏在手里都捏出水来了。转身跑到院子里,我嗓音嘶哑的喊了一声,“啊!————————————————————”梧桐树上的鸟,扑棱棱都飞起来了。这时天还灰着。十四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喊完那一嗓子之后,就回屋睡觉去了。睡了一整天,连梦都没做一个。后来的一个礼拜,我也没怎么想着这事儿,该吃吃,该睡睡,什么也没耽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又瘦了;人好像也有点恍惚。李洋说,让我晚上就别出去害人了,最近到处都在说,医院里有冤魂出没,弄得各科主任都紧张起来,开始彻查潜在医疗事故隐患,全院上下鸡飞狗跳,人心惶惶。我想笑一下,结果不太成功,只是呲了呲牙,给他吓够呛。 

我挺没用的,这时候特想我妈。估计这时候她要在这,我就一头扎进她怀里随便哭了。还好她现在不在,要不然我妈也得给吓坏了。我都不记得我有多久没哭过了。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和我妈俩人过,一直好像没什么特犯难的事儿,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我觉得我妈太伟大了。她好像什么都不太上心,我小的时候听我妈说的最多的就是,“毕毕,来笑一个,笑给妈妈看看。”我妈自己也特别爱笑。不过也有特殊情况,她特别爱看那种八点档悲情电视剧,一看就哭个稀里哗啦,这时候我要敢笑,她就追着我打,打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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