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妹妹的红楼梦-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推脱。然而,大爷窝在房间里写家书,三爷跟二爷一样神秘失踪,而且是到现在还没人找见,幸好小七爷霓玉团子一写完功课就撒着欢儿的跑去找贾小琮玩儿,也是许久没露头,大家还能不太肯定的认为:三爷一定是去哄七爷了所以才不在。
事实上,众人念叨了许多次的三爷如今正无比气恼、难堪、尴尬兼羞愤欲砍人的缩在禁地——书房里打喷嚏呢。
纯洁无比的林家三爷绛玉同学,将近十六年来一直是谨言慎行、戒颜戒色的,坚守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君子操守,非常正直的成长为一个对“云|雨”的理解只限于下雨前天上乌云笼罩的好青年。因此,虽然呈现出一副刚刚被人享用完的媚|态,尤其是那不断颤抖的腰和完全没办法合拢的双腿,不过他眼下羞愤的目标还是只限于光|溜溜的屁股,但是等他明白过来这意味着什么的时候,阿弥陀佛,请一起为林二爷祈祷吧!
咬紧牙关,竭力忍住下|体的酸痛,勉强爬到床边,那里有一盆稍凉的温水并几条柔软的布巾,虽然不知道是谁送进来的,但是绛玉不打算再让人看到自己的囧态。靠在床头缓了一缓,努力伸长手臂捞过巾帕,沾上水,没有多余的力气拧干了,只好将就着水淋淋的拿过来擦身。蜜色的肌肤上,左一条右一块,不是红的就是紫的,绛玉擦一下就在心里骂一句,该死的老二,别被他抓住,下一回,他一定把他捆成粽子来揍。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得没事人儿似的以后,绛玉推开门扉,左右观察了片刻,确定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没有活动生物的存在,立刻回身抱起红红白白的床单包裹着的一堆分不清是衣服还是裤子的破布,艰难的挪动着面条般不给力的双腿,尽可能快的溜回自己的房间。
刚刚才把证据毁尸灭迹,殷玉就一头撞了进来:“咦,你在?找了你一整天了,你昨晚去哪儿了?早上送绯玉去朝考也不出来,你这个态度十分的有问题啊……”
绛玉想起早上起床时的惨状,咬牙切齿道:“我这就去修正。”说完,一撸袖子:“他人呢,你既然回来了,那应该是考完了吧?”
殷玉很高兴绛玉的“知错就改”,乐呵呵道:“不急,等他回来你再去修正就好,呵呵,兄弟哪有隔夜仇呢?等他从扬州回来,咱们开个小宴,祝他大登科后小登科,什么气儿也都该消了。”
“小登科?”绛玉蓦地睁大双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他的心底涌上一种酸酸的滋味,眼眶和额头一起胀痛起来,他不得不拼命掐住鼻梁才给逼了下去。
殷玉毫无所觉,依旧笑得跟自己要娶媳妇儿了似的:“他一考完就回扬州了,说要亲自去跟父亲商谈迎娶那府上二姑娘的细节,说起来,绯玉也确实到年纪了,转年就十九了,也该准备起来了,省得等二姑娘及笄过门的时候手忙脚乱。”
绛玉眯缝起双眼,看上去十分危险:“大哥还没娶呢,有他什么事儿?”
殷玉拧起眉头:“唔,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没关系,还有好几年呢,总能找到合适的,放心,我不会一直压在上头耽误你们的。”
绛玉撇了撇嘴,扭过头去:“耽误不着什么,我还小呢,你忙活自己就好。”这话题太让人不爽了,再站在这儿讨论下去,绛玉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把针对绯玉的火气儿发到大哥身上去,匆匆找了个借口:“我去看看小七。”快步就往门口奔去,可惜他忘了自己正“寡人有疾”呢,步子一大,顿时扯痛了股间的难以启齿的伤处,“哎呦”一声,憋了许久的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殷玉吓了一跳:“怎么了?病了?哪里不舒服,快给我看看。”
绛玉差点儿扭成麻花才躲开了热心的大哥:“没事,就是摔了一下。”咬咬牙,狠心抹黑自己的睡姿:“翻身翻急了,不小心掉下床磕了腰,我自己揉揉就好。“
殷玉非常不上路的提起了不开的壶:“你怎么跟绯玉似的,睡觉这么不老实,得折腾成什么样儿才会掉下床去啊?要不你以后也叫人守夜吧,好歹有个看着你的。”
“用不着,以后没机会掉了。”明显的磨牙声终于让殷玉意识到弟弟很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警告,识相的开口道:“不是要去看霓儿吗?我也一起去吧!”
两人才跨门回廊,迎面看见彤玉一手揪着心满意足的连坏笑都不愿费心收回去的贾环,一手{‘文】拉着扭来{‘人】扭曲不断{‘书】回头往大房{‘屋】方向看的霓玉行色匆匆而来,边走边气势万钧的指示道:“关角门!那边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进来,有要找姐姐的,随便什么理由挡回去。除非老太太亲至,不然一个也不用理。”
红颜从回廊另一边转出来,也是一样的吆喝下去:“跟姑娘的人呢?都出来,这几天谁也别躲懒,都精神着点儿,把姑娘的院门、房门都守严了,要是再像上次那样被人闯到窗根儿下头,看我饶你们哪一个?”红映、红梅紧跟着转过来,一边疾走一边心算白班和晚班的人员表,两伙人硬是忽略了站在要塞上的两位爷。
绛玉不得不出声提示自己的存在:“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霓玉听见绛玉的声音,兴高采烈大声喊道:“三哥!打起来了,可好玩了!”
绛玉十二分的不能理解“打起来了”和“可好玩了”之间的联系,揉着一抽一跳的额角,十分忍耐的道:“环儿,你说说,你家又怎么折腾开了?”
贾环更加兴高采烈:“大老爷和老爷抢荣禧堂呢,打得可热闹了。”这也是绛玉嗤之以鼻的贾府特色,父亲不能喊爹,要喊老爷;同理,母亲也不能喊妈,得喊太太,也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规矩,京城特色?只怕不见得!
殷玉严肃的指出:“你的态度有问题。你伯父和父亲都大打出手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贾环从善如流的换成一副如丧考妣的晦气脸,哭唧唧道:“大老爷和老爷因为对正堂居住意见的不统一而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分歧,磋商激烈,已经由脑力辩论转化为体力纠纷,场面火爆。吾辈无比担忧,但因人小位卑不得近前,遂只得远远围观,默默祈祷。”绛玉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够呛,谁教的这个饶舌小子,如此滑头?真是可爱极了!
彤玉显然觉得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很挣脸,转头给了一个赞许的微笑,贾环顿时扬高了小脑袋,适才装出来的苦恼忧愁一扫而光,更加卖力的解释起来:“原是朝上的事儿,具体的我也不大知道,不过我姨娘过去一个好姐妹现在老太太房里管器皿,是她偷听了告诉我姨娘的。说是朝上有人参了我们老爷长幼无序,尊卑不辨,窃居正堂,有违体制,请求皇上降罪。这事儿原只有我们老爷、太太并老太太知道,正商量着办法呢,大老爷不知怎么晓得了,冲进来大吵大闹,说御史睿智、皇上英明,老爷无德不贤,有违国体,让他赶紧搬出来。老太太不愿意,把大老爷痛骂一番,大老爷炸了,跳着脚说要去告御状,老太太叫人把他打回偏院去锁起来,大老爷索性在荣禧堂门口打起王|八拳来,谁近身就揍谁,还趁机给我们老爷亮了好几个飞脚,险些踹瘸了腿。这会儿正闹着呢,东府的珍大哥都赶过来劝架了,琏二哥那是一早就躲出去了,晾琏二嫂子一个人在前头无所适从,大老爷是她公公,没她耍威风的地儿。就连大太太也耍横了,冲着太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话特难听,老太太骂她,她就哭,嗓门恁地是好,二门外怕都能听见。话说大老爷身手上真不错嘿,赖大他们好几个人不能近身,这会儿估计都该满地滚了。”
绛玉听罢,一挑眉梢:“来人,拿上父亲大人的帖子,往戚大人、刘大人家里走一趟,就说看两位大人什么时候有空儿,我和大哥要去请安。顺便详细说说这里的事儿,问问看应该怎么办?”戚大人和刘大人乃是林如海的同年,又曾一起在都察院奋斗过,刘大人至今还在那里当铁面御史呢,参人的事儿,问他最妥当了。
悠悠然转向传说中打得正欢的荣禧堂
作者有话要说:手榴弹!!!!!无比幸福的被炸上了天,狂啃云山。
☆、31岳丈出马一个顶俩
这是贾母自老公代善去后首次感到驾驭不了从出生那天起就以给她添堵为己任的大儿子。
贾赦充分展现了贾母口中“要不得的强盗胚子、无赖的莽汉”的全部风采;他捏着理国公家派人给贾母和贾政送来的信——关于贾家被参的细节描述——果断的,一屁股坐到荣禧堂门槛上;宣称,贾政一天不搬出给他腾地方,他就一天不起来。贾母原是想冷处理;就那么晾他几天的;但是才过了三个时辰就发现不行;一向亲近二房的贾琏,低眉顺眼的领着小厮在堂前摆起餐桌,邢夫人一脸想开心不敢笑、想严肃收不住的古怪神色,毕恭毕敬的伺候着大老爷在人来人往的荣禧堂一进和二进院子的天井中吃午饭。待用过饭;贾琏又应贾赦的要求搬来了一张凉床搁在树荫下。贾赦居然真的驻扎在二房门口不走了!
殷玉为贾赦这种争取自身权益的坚定信念所折服;带着躺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恢复到可以自由行动的绛玉,打着拜见父亲旧友的旗号,光明正大的参加了御史刘大人在家中举办的小型研讨会,并在会上以打入内部的卧底身份,从正反两个方面阐述了自己对于贾府中无比混乱现状的分析。
在会议上,殷玉严肃指出:“老太君贾史氏宠爱幼子原本没什么不可以,但是,把自己的喜好凌驾与国之礼法上便铸成大错,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傲慢应该接受严厉批评,并派专门系统监督其改正。”
刘大人甚是赞同,并补充感叹道:“早些年老国公在世之时,荣国府堪称京中名门,可惜现在落败了,而且一日不如一日,真不知是老国公之幸还是荣国府只不幸啊!”这话说的非常有意思,老国公死了还叫幸,为什么?还不是怕他活着看到这一幕会被气死!简直就是在骂贾母了,不过骂得文雅,就算贾母真当面听见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众人接着这个话茬儿议论纷纷,把贾家近二十年来目睹之怪现状从头到尾例数一遍,说着说着就开始歪楼,连着近年来一同退步的四王八公一起扯进来讲究一统,照他们这么聊下去,三天后才刚能说到贾政初进工部衙门时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结果二十年来,工部的书吏都换了六轮了,他还在原地踏步。
身体不适的绛玉不得不极力自救:“刘大人不愧为礼学典范,在家时父亲便常常说,倘若有朝一日能得大人指点一二,必将大有裨益。”
绛玉生的俊美,浅笑盈盈、端庄有礼,即使有意讨好也不显做作,刘大人被这一记恰到好处的马屁拍的无比舒服,陶醉的捻着齐胸的长胡子摆手道:“我与你父乃是同年,一处共事有如手足,贤侄大可不必拘谨,就叫我一声‘伯父’也极恰当的。”
绛玉立刻改口:“小侄遵命。”
走神了许久的殷玉突然跳跃回上一个话题:“说起来,老国公在世时,贾府才是名正言顺的国公府邸,可是现在应该不算了吧?刘、呃,伯父,理论上,贾府现在袭爵的大舅舅才是一等将军,怎么却还挂着国公牌匾?”
一片静默。这桩公案早在贾代善葬礼之后就有人提出过,可是人家贾府仗着皇上念旧,硬是不理不睬,谁又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