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那就腐啊.[修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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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戡了然,放下白瓷碟,对水云说道“姑娘有心了。”佛戡是金灵根,又主修佛法,对于水灵珠这种东西,他纵然神通广大,也无能为力。
水云手下不停,将一粒水灵珠串到线上,几下锁住,形成一个漂亮的小如意结。这种方法不显眼,却很牢固。只是有些繁琐。水云做了大半日,也只串上了四五十个珠子。
佛戡看了一会儿,便走回了房间里去。
晚膳没有人出来吃。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吃喝不吃,都是兴趣而已。当店家把木板支到门上的时候,整个城镇都安静了下来,城池与城中客,都静待着夜色倾泻。
雪后的月亮非常明亮,不似往日那般,仿佛总是隔着一层纱。佛戡坐在房间里的桌子旁,修长的手以三指提起茶壶,细细筛出一杯茶。
茶是隐世谷自己种的茶,水是佛戡的芥子空间里存着的,天下名泉碎玉泉的水。佛戡将水倒进了客栈提供的茶壶里,直接往里扔了一小块火精,不多时,就能听见水沸腾的声音。火精燃尽无一丝痕迹,水却已经热了。
佛戡向水里投了几撮茶叶,看似漫不经心,时间却掌握的不差毫厘。空气中都是清苦的茶香,随着水蒸气逸散的,还有精纯的灵气。
隐世谷的灵茶,本身就是自带灵气的。应当放在密封的容器里浸泡,防止灵气逸发。被佛戡按照寻常茶叶泡制,其实是一种浪费。
佛戡却并不在意,端起筛好的一杯茶,浅浅的抿了一口。他没有点灯,屋子里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在清冷的月光中,佛戡整个人都仿佛泛起了一层银色的月华。只是,他另一只手拈着的糖人,却显然破坏了这种气氛。
佛戡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傍晚托老者做好的糖人,先是眯起眼细细端详了片刻,然后缓缓的,将他放在唇边。和容小七一口就吃掉糖人大半个身子的粗暴不同,佛戡吃得很仔细,很认真。
认真到,不像是在吃糖人,而是在参详一段佛法,感悟一段禅机。
他从糖人的领口开始,灵活的舌,一勾一卷,配合着洁白的牙齿,将包裹着的黑色裘衣剥落,吃掉。吃完之后,佛戡饮尽了一杯茶。嘴里甜腻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饮尽一杯灵茶之后,也仿佛挥之不去。
但是他没有停。
白衣被人以同样的手法剥落。佛戡挑挑眉,有些失望的看着剩下的糖胚。到底是做工太粗糙了。剩下的糖胚只能勉强算作是一个人的轮廓,各种细节,并没有被仔细描绘。佛戡停了片刻,细看了手中的糖人片刻,最终选定了下口的目标。
佛戡长得好看,丝毫不逊于袁不破。但是和袁不破的冷凝不同,佛戡的五官,都十分柔和。打个比方,袁不破如果是终年不化的雪,那佛戡就是永不凝结的春水。雪和水不同,却都是人间殊色。
袁不破的唇很薄,容易给人锋利薄情的感觉。佛戡的唇却是丰润,带着淡淡的肉色。
佛戡抿着嘴角,将丰润的唇贴到糖人的肩膀上。和唇瓣的肉白不同,他的舌尖意外的鲜红。鲜红的舌尖描摹着糖人肩膀的轮廓。忽然,佛戡神色一变,用洁白的牙齿狠狠切下糖人肩膀处的甜蜜。
手上的小糖人开始变得凄惨。肩膀上缺了一大块,手臂摇摇欲坠的挂在上面,非常的可怜。
软粘的饴糖粘在牙上,佛戡有些不悦的皱眉。温热的茶水穿梭在唇齿,渐渐的荡涤了那份黏腻。而后,佛戡继续噬咬着手中的糖人。吃糖对小孩子来说是一种乐趣,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却是一种忍受。
佛戡皱着眉,吃掉了糖人的身子。
仅剩下的头颅被他放在指尖,最后细细端详了片刻,最终送入口中。敏1感的舌尖仿佛还能描摹出小糖人的精致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和,锋利的眉眼。
口中被嚣张的甜味占据了,这一次,佛戡却没有饮下清苦的灵茶,而是微微闭着眼睛,感受口中的小糖块的缓慢融化。甜到最后,都有些泛苦了。
手中仅剩下光秃秃的竹签,佛戡想了想,最终把它收入了芥子空间。
佛戡躺到了客栈并不柔软的床上,没有盖那一床客栈提供的被子,即使它看起来,被洗的非常的洁白,甚至还隐隐散发着阳光的松软香气。
佛戡只是和衣躺倒,眉宇还是微微的皱着。桌上的那一壶灵茶,已经凉透了。茶香缱绻,空气中只剩下了丝丝缕缕的无迹可寻的灵气。
良久,空荡沉默的房间里,才听见一个低缓的男声的小声嘟囔。泯灭于唇齿,不真切的让人以为是幻觉。
他说,果然,无论什么形态,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啊。
作者有话要说:oo唉,这种抖s的变态,叔最喜欢了。
想邪恶的3p肿么破,想邪恶的人1兽肿么破?一定是脑洞太大了的缘故。坚持自攻自受不动摇,叔捂脸遁走。
☆、第27章 化腐朽为神奇是男神的必
沈慕白和游君竞争枕黑的抚养权失败之后;游君志得意满的用小篮子提着他家小妹妹,回到了自己一楼的房间。沈慕白有些讪讪;这种闺女被抢走的感觉什么的;太糟糕了。要不是为了维护袁男神的形象,他早就扑过去把他家小姑娘抢回来了。
因为顶着袁男神的壳子,所以他只能明里暗里的暗示游君;把枕黑留下啦。但是游君佯装不知,沈慕白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家小姑娘被抱走了。
所以,哥哥这种生物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家骨肉分离的么?宅男在心中默默对月泪流满面。
袁不破在内府里,将这一切看得真切。暗自夸赞游君懂事。如果男神刷过微博;那么此刻一定给游君狂点三十二个赞了。
含泪目送枕黑被抱走之后;沈慕白恹恹的睡了过去。身体虽然不需要睡眠,但是保持了二十四年每天七小时睡眠的沈慕白,在他家住在内府的男神不找他玩的时候,他就会乖乖上床睡觉。今夜也不例外。
袁不破很会哄自己。他承认,沈慕白和自己是两个个体。有骨子里的相同,却又很不同。有的时候,袁不破是把沈慕白当儿子在宠。他想要沈慕白变强,所以督促他修炼。但是他舍不得让沈慕白独自面对这个世事的艰难。所以,更多时候,他更愿意找一些好玩的玩意,哄一哄他的半身。
即使是最苦的良药,袁不破也总要为之裹一层糖衣,才舍得喂给沈慕白吃。
二十四年,对于袁不破漫长的寿命来说,只是弹指飞灰。对于沈慕白来说,却是全部了。忽略沈慕白以小金蛋的形式呆在袁不破内府的岁月,他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寻常男子罢了。
沈慕白没有那么多的阅历,可以支撑的起袁不破的高绝。可是他做的很好,无论是在青云宗的清修岁月,还是在内府中的灵魂相贴,再到这一路的伏魔破阵,这一切,已经好到让袁不破意外了。
同时也觉得骄傲。因为袁不破知道,他的半身的优秀,本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袁不破将沈慕白领上一条荆棘铺就的道路。这条路上,藏匿鲜血,埋伏恶意。这个世界和沈慕白从前生活的时空完全不同,这里视人命如草芥,人心冷漠如斯。可是,这确是袁不破的世界。无论愿不愿意,袁不破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沈慕白中途退出的机会。
从沈慕白以一颗金蛋的模样在袁不破的内府醒来,他们就已经不死不休了。除非魂魄泯灭,否则誓死缠1绵。
袁不破能做的,就是在这一条路上饰以鲜花,饰以芳草。他容忍了枕黑对沈慕白的陪伴,哪怕自己已经被妒火焦灼。袁不破知道,自己的妒忌是没有道理的。他也明白,枕黑之于沈慕白,只是闺中被细心呵护的小小幼女。可是他控制不住。袁不破恨不得将沈慕白呼吸过的空气都打包带走,哪里能坐看他物分走他的哪怕一片目光。
可是,袁不破退让了。如果从一开始,将沈慕白悍然的拉入自己的世界,就已经是强求了,那剩下的道路,就让他走得开心些吧。毕竟,他们还要纠缠那么长那么长的光阴,不仅仅是“一生”所能概述。
那些根据沈慕白的喜好,而在内府中用飞沙塑就的亭台楼阁,那些依照沈慕白口味,袁不破亲自用灵力凝成的菜肴。那些两人对坐下棋游戏,修为却在不知不觉增长的时光。哪一样,都是袁不破精心琢磨出的。
哪怕袁不破非常想分魂,想用实体拥抱他的半身,他也没有逼迫过沈慕白苦心修炼。那些修炼的辛苦,他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沈慕白安静的睡下,袁不破悄然走出内府。他的魂体比起沈慕白本就稳固了许多,如今,经过连日修炼,袁不破已经可以暂且离开内府,展现完整的形体了。
是完整的魂体,不是当日沈慕白那样半透明的样子。
其实袁不破没有必要出来的。然而,他非常想亲自看一看,他的半身睡着的样子。虽然在内府之中,他看见过许多次,但是,到底是不同的。袁不破对此,总有一种惊人的执着。
袁不破翻身上床,将客栈床边的帘幕放下,整张床就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只有袁不破和沈慕白两人。
沈慕白睡得很熟,他的灵魂还是稍显的单薄,袁不破离开后,他供给这具躯体,稍微显得有些吃力。这就像排水放水问题,放水的速度赶不上排水速度,就只能拼命补给。而沈慕白的身体自动选择的补给方式,就是将意识放空,脑海陷入休眠。灵魂全力去转化灵力。
灵气通过修炼得到,经年日久,身体可以自动从空气中汲取。灵力却只能通过灵魂修炼,世上有很多修仙者,终其一生,都没有分清灵气和灵力的差别。
青云宗之所以独步整个修仙界,正是因为从开宗立派之日起,袁不破留下的功法中,就有意识的将灵气向灵力转换。这样虽然不会使修为暴涨,却会让门下弟子的修仙之路,走得更稳。
走得稳,才走得远。
袁不破自然知道沈慕白现在的状况。他这样做,对沈慕白的灵魂不但没有害处,相反,这是一种有意识的锻炼。
冰凉的手指贴上有些温热的鼻尖,一下一下的刮蹭。袁不破对这些“自己”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非常的着迷。在内府之时,就强硬的拥着沈慕白,一遍一遍的体味,感受。而今两人能够面对面,袁不破自然是不会放过真正感受这具躯体温暖的机会。
连他自己都觉得神奇。
手指渐渐的下滑,触碰到柔软的唇瓣。沈慕白的唇,一如袁不破的锋利菲薄,看起来,两人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手指摸着那一方柔润的触感,就是流连不去。一时入了迷,冰凉的指尖勾勒着菲薄的唇形,将本就绯红的唇蹂躏出一抹艳色。
袁不破忽然觉得,有点渴。
无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袁不破向沈慕白凑近。可惜,当他刚刚凑近身下温暖的身躯,就被吸进了身体。他忘了时间。沈慕白的灵魂转化的灵气,已经入不敷出了。所以,袁不破靠近的时候,就被自然而然的吸了进去,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一直闭着双目的男子骤然睁开眼睛,眼里仿佛藏着终年积雪。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畔,唇和指尖都是一片冰凉。终于,还是无趣的放下了手。
“还是,不够啊。”袁不破轻轻的喟叹,掀开身上包裹严实的锦被,翻身下床。地上已经被玄辰玄月安防好了避尘珠,一丝污秽也无。袁不破索性赤足下地,在沈慕白披风的内兜里翻出了他白天时候,让沈慕白买的墨翡。
握着那雕工可笑的墨翡,袁不破走回了床边,将枕头立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