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贪官难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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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不说,他能够猜个大概,只是那样的想法太疯狂,而且如果真的是因为容少白想借助这件事情脱身的话,姜笑川没有无偿帮助容少白的理由,一个完美的合作,受益人应当是合作双方,所以姜笑川应该是从中获得了好处的。
姜笑川不是什么贪恋金钱的人,一定有别的原因促使他答应了这次合作。
“……姜笑川,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连城忽然之间长长地叹息,眼里带着几分笑意看他,问他道:“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死。”
如果昨天姜笑川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话,中纪委对姜笑川来说也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今天周前案的审判会开始,张小莉将出庭指证他,你如果想要看的话,可以给你特批。”连城岔开了话题,他实在是不想再跟姜笑川套口供了,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且……其实现在姜笑川不肯说出很多事情,也是能够谅解的,他不能太强求。
只不过,姜笑川说档案,他叫人送了档案来,可是却没有到连城的手上,这还是头一遭。
姜笑川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跟他开玩笑吗?连城不这样认为。
周前案开审,昔日的情侣现在要对簿公堂……
姜笑川想起昔日风光的周前,忽然问了连城一个很刁钻的问题:“中纪委处理周前案的速度未免太慢了,这其中没有什么隐情吗?”
姜笑川说到了点子上,周前案证据确凿,早就可以落案了,可是到现在才开始审讯,未免显得效率太低。
其实这一界也有潜规则,很多激起民愤的案件,在一审的时候,法官为了顺应民情,不引起社会过大的非议,往往会重判,可是一审之后还会有二审,如果受审人后台够大,在二审的时候一般能够获得比一审更轻的刑罚。因为这个时候风头已经过去了,大家的关注热点已经不再是这一件案子,在审判的时候轻判,就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弹。
相同的,在周前案中也是如此,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还在前段时间市长付鹏落马和现在的姜笑川被调查两件事上,周前几乎已经成为一个过去式,关注的人很少。
周前身陷囹圄,没有想到还有人这样处心积虑地为了他谋划。
连城显然是知道姜笑川意有所指,可是他的想法却跟姜笑川略有出入:“不是效率慢,是因为周前案牵扯很广,他跟付鹏这些人未必是没有关系的,在处理他的时候,付鹏的案件也是需要问清楚的。”
“连处长,你是欺负我不懂这方面的具体流程吗?就算周前是被提前审判关押,后期只要查出他与其他的案子有关联,还是可以随时提审的,这难不倒你们中纪委和高检。”姜笑川觉得讽刺,连城已经打开了挂在墙上的电视。
周前案的审判是禁止直播的,不过中纪委这边自然是有全程监控的权力。
现在已经开庭很久了,公诉人正在做陈述。
可是之前一直没说话的周前却突然之间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愕然的话——
这一刻,连连城都愣在了这个审讯室里。
姜笑川看着屏幕上的周前,心里冷极了。
“我要当庭揭发现成州市代理市长姜笑川,他也参与了对外招商引资时候的贪污受贿。”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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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三章 反口和破绽
周前的反口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样的。
在姜笑川看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诬陷。
他闭上了眼睛;电视上整个法庭似乎也乱了,新的情况;必然伴随着新的处理方式。
有人想要置姜笑川于死地。
可是姜笑川也想置某些人于死地。
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的,他忽然不觉得有什么了。
连城关了电视;走出审讯室,一句话也没说。
很快有人客客气气地将姜笑川带回自己休息的临时住所;这里虽然没有说将他关押起来;可是自由已经受到了限制。
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姜笑川无法推知。
可是他知道;这样明显的诬陷是绝对不会被连城采信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周前竟然会在审判的时候突然反咬姜笑川一口;这是中纪委没有预料到的,他们从没觉得这件案子跟姜笑川扯得上什么关系,可是周前现在却当庭说了出来,必然是有所依仗的,周前跟姜笑川可以说是无冤无仇,为什么现在会当庭说姜笑川与此有关?
连城可是记得,刚才在庭上,周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姜笑川原秘书张小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而周前浑身都是坦然,说得很是大声,在连城眼里,这俨然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了。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还需要查清楚,不说其他的,单单是周前这一反口,原本足够多的聚焦在姜笑川身上的视线就会更多了,这根本不符合他淡化处理的初衷,姜笑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算得上是了解,至少在大方向的把握上不会出错。可是周前现在这样一说,别人不知道姜笑川的人品,之前那些举报信和捕风捉影的传言,已经让很多人认为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贪官,现在再来这样一出,在舆论的压力下,姜笑川也许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他怎么能够容许自己的棋子,沦为别人的垫脚石呢?
连城站在走廊上,拨通了一个北京的电话号码。
既然姜笑川说中纪委也不可信,那么他就找一一些可信的人吧。
档案……
是秋毅的那一份档案吗?
如果姜笑川托人拿过来的档案是这一份,现在却失踪了的话,那么就能够肯定中纪委里面的确还有没能够清理干净的人了。
他在阳光下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的掌纹看上去有些模糊,就像是那些理不清的阴谋诡计,算不尽的人情世故,手掌虚虚地收拢,就像是敛住了什么东西。
秋毅这颗暗棋已经被废掉,薛延这颗明棋也断了,就连姜笑川竟然也陷入了如今这种困顿的处境。明明一切都是计划得好好的,可是太多太多的突发情况和太多太多的巧合却将事态的发展推向了一条无法预料的道路。
薛延与秋毅交好,秋毅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容氏会所的侍者,他是纪委的人,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就那样折在了容氏会所。如果秋毅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跟薛延之间有那么深的关系?甚至为了秋毅的死,薛延辞去了自己在电视台的工作,以一种正式的名义代替已经死去的秋毅成为了纪委的纪检工作者。
所以,秋毅是一个无名的逝去的英雄,只可惜现在无法为他的功勋加冕,因为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秋毅在失去消息被人害了之前,曾经跟连城有过一段通话,他说自己拿到了绝密的资料,事关重大,里面的内容大约会惊天动地。
他相信那个时候的秋毅应当是看过档案里的内容的,只可惜——秋毅死了。
那个时候他还在北京,秋毅死之后,事态严峻,他才被顺势派到了成州视察工作,这才有了之后薛延和姜笑川等人的事情。
现在这份神秘石失踪的档案再次被提起,却已经是在姜笑川的口中,连城有一种世事轮回转的错觉。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一份档案上。
连城向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脚步很缓慢,也很沉重。
也许,这一切都是围绕着这一份档案开始的,只是很少有人能够意识到而已。
这一份档案上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答案其实呼之欲出。
姜笑川真的不能再继续审下去了,他怕出现下一个钱启明的悲剧。
要怎样才能够保护姜笑川,却又阻止他去做那些疯狂的事情呢?
周前的突然反水,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滚烫的油锅,整个成州都炸开了。
曲振东等人自然是得意洋洋,还在羁押之中的姜笑川却是满心的肃杀。
每时每刻,闭上眼就是重生回来的一幕幕,惊心动魄。
秋毅秋伯的死,张小莉的流产,黑帮的火拼,汽车上的爆炸案,钱启明的身死,姜恩成的心衰和离世,薛延受到的追杀,乔余声对薛延下的毒手,容原重工被裁员工们的闹事,他主持的那一场扫黑,还有——容少白的死。
现在终于轮到他了,一旦被调查,送回去的几率是很小的,他毕竟不如戴旭神通广大。
看着眼前的报纸,这些形形□的新闻消息,又有多少是在传达最深刻的真相呢?现在的新闻报道,一般只有现象,而很少触及本质。
翻了翻,他便不想看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细细数了数现在自己很可能面临的指控。
对外招商引资被周前指出是受贿贪污;给里森集团的合作条目和政策优惠是他以权谋私;给容氏的沿江大桥项目是受贿和职务犯罪;黑道火拼带着的不明合作目的能够定义的罪名太广,暂时不去想;扫黑的决定是决策失误没有分清楚主要矛盾,危及经济建设大局;容少白的死也许还会跟他扯上关系……
这样一算,如果每件事都给他扣上一顶帽子的话,那么他能够被这些罪名压成是历史的罪人。
是非对错,从来都是在别人的嘴里。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地为自己辩白,也只落下乘,如此,还不如沉默。
沉默地,酝酿着一些疯狂的想法。
姜恩成的死,是姜笑川心底的一根刺,无论如何也拔不去。这根刺不是从外面扎进去的,他是从姜笑川的心里长起来的,除非将他的心脏全部剖开,除非他死,否则绝对不可能取出来。
他拿起一边的圆珠笔,看着自己手腕上姜恩成亲手做的铜钱手串,轻轻地在报纸的一角画了一个圆圈,又画了一个方块。
铜钱,外圆内方,人亦该如此。
这也许才是姜恩成将这枚铜钱绑在他手腕上的目的。
有的准则,是无论如何也不该被放下的。
他重生回来,最在乎的,也是唯一的亲人,就那样突然地离他而去,甚至——还没来得及说最后一句话。
姜恩成没有留下任何的遗言,这个陪伴了他二十好几年近三十年的男人,被岁月染白的头发,被风霜刻下的皱纹,被艰难世事压沉的脊背……
姜笑川忽然一只手掩住自己的脸,握着圆珠笔的那只手不自觉地用力,笔尖折断,里面的油墨染污了那一枚画在报纸一角上的铜钱。
他如何能够放过这些人……
扪心叩问,姜笑川忽然发现,自己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要斗,他就敢豁出去。
缓慢地放下自己掩住脸的手掌,姜笑川按住那一张报纸,恰好是省委副书记曲振东下乡视察新农村建设情况,旁边是一幅大大的照片,里面的曲振东亲切地和农民握手,查看今年的收成情况。
他用那折断的圆珠笔,轻轻地在照片里的曲振东的脸上,画了一个小叉。
市政大楼。
魏来现在很闲,相反的是原本很闲的伍琚开始忙碌起来。
一个人倒下去,另外一个人才有站起来的机会。
这个道理,他早就该懂了。
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给人事组织那边递了辞职信,轻而易举得到了批复。
由他亲手组建起来的秘书处解散,魏来离职。
在离开市政大楼的时候,他回看了一眼,秋高气爽,碧蓝的天空里飘着几朵云,有飞鸟振翅滑翔而去,掠过市政大楼外面那飘飞的五星红旗,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庄严而美好。
他莫名地笑了一声,转身,大步迈开。
没有了公务车,也就只能坐公交,站在站牌下面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