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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奸臣当道-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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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五,证据确凿,申家叛国之罪已经敲定。本该是苏莫两家结亲之日,可捉拿叛贼刻不容缓。披上战甲统率军队,与已叛乱的禁卫军御林军厮杀于琦天门,擂鼓震天,血流成河,白净的雪铺上绵延不绝的暗红血清,染红了大片的天际。这一日,史称琦天门之变。
    待尘埃落定,雪地上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的尸休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叛者共四干余人,除三百人中途倒戈,其余人等仝部诛杀于琦天门。厮杀惨烈,自已这边的人亦死伤过半。浑身浴血,发上甚至还滴答着未干涸的血迹,来不及收编军队,直接率领一拨人马不停蹄的冲向申府。
    申府,令人心生疑窦的是,竟一反常态的敞开了大门。
    “国舅爷请慢,小心中了敌人的计”
    飞身下马,一把推开挡路的兵部侍郎,大步跨向申府的脚步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焦灼,烦躁,惶恐,沉郁,忐忑——
    种种情绪搅得我几欲狂乱,愈是靠近申府主屋,心跳的翕快,冥冥之中我仿佛已经预料到,那些模糊在脑海里不敢去深究去印证的东西即将就会揭晓答案——
    白幡扬,冥纸撒,冷风灌入夹杂着残雪枫零,入目的,是刺眼的白。
    呼啦——
    又是一阵寒风吹来,吹开一层一层数不尽的白幡,凌乱而张狂的飞舞,抖动的声音撕裂酱人,仿佛在叫嚣着要从这诡异的气氛中挣脱出去。厅堂里,一口棺材静静地落寞的摆放着,透过白幡,三个人影若隐若现,而那如破碎娃娃般被人抱在怀里的,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那么遥远,却又仿佛近在眼前
    一口鲜血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喷溅在没有色彩的白幡上,徒增了溶目的红。
    “国舅爷!”
    身后的人惊慌失措的跑来搀扶,被我狠狠的推开,含着血怒喝:“滚!”她灵魂安歇的地方,不容任何人打搅!
    抓着白幡步履趔趄的朝着前方奔去,我的小鼠崽,那是我的小鼠崽吗?不对,那不是!我的小鼠崽是活蹦乱跳的,那个毫无生气的人是谁,是谁?为何要冒充我的小鼠崽,为何!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不等见我最后一面!!啊——!!”那个红衣男人撕心裂肺,抱着没有生气的人仰天痛哭,哀恸的哭声痛彻心扉,野兽般哀喙着,眼泪不断冲刷着痛苦狂乱的面庞,丝毫不见当初的意气风发。
    司寇殇,那个既阴险又狠毒的对手,此刻也只是个痛失爱侣的男人。
    茫然的看着悲痛欲绝的他,看着他跪坐于地,恸哭着拿脸摩挲着怀里人早已失了温度的脸颊,我突然有瞬间的麻木,僵硬的将目光投向旁边静立的男人。
    眼神还是没有温度的渚清冷冷,面颊诮瘦,却不见哀伤,不见痛苦,冷眼瞧着哀恸的司寇殇,如一尊雕像一般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骤然将脸转向我,眸里寒冰般的冷冽让我不禁手脚发凉。
    “为何不见你悲伤?”清涮的声音就如他整个人,没有温度,却寒进人的心底。
    无意识的摇头,我恍惚低喃着:“那不是小鼠崽,申墨竹你以为你计策使得好,却逃不过我莫子谦的眼咖  ““眼眸不由得闪过一丝希冀:“你究竟把小鼠崽藏哪了?”
    “你很快就可以见着她了。”声音淡淡的,他继续将目光投向旁边的两人。
    一抹白突然刺了眼。
    一个激灵,我这才猛然意识到,那刺目的白源自他如雪的发。
    呆滞的目光徐徐落下,镌刻心底的熟悉容颜呈现的是死亡的淡青,仍记初见时,这张小脸生动活泼,带着顽皮的笑意,整人的促狭,天不怕地不怕的调侃着我——仍记得动怒时,这张小脸会黑黑的,水灵灵的眸子会冒着骇人的火花,谁敢在这时候触她霉头谁就会惹火烧身,被焚的连渣滓都不剩一一仍记得情动时,乌眸会染上迷蒙的水色,潋滟多姿,就这么期期艾艾的看着我,请纯中透着妩媚,撩惑着男人的心神,微抬着小巧的下巴,诱人的贝齿轻咬下唇,断断续续的从中吐出呜咽声,简直能把圣人逼疯——
    可如今,所有的表情都不见了,不管生气的,高兴的,促狭的,愤怒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如幻梦一场般,一夕之间消失殆尽,遗留给我的,只有此刻毫无生气的容颜
    瞳孔猛地一缩!
    小鼠崽,那是我的小鼠崽,我的小鼠崽死了!死了!!
    心,如滚油浇心,五脏俱焚!
    浑身陡然剧烈颤抖,伸着双臂踉跄的上前想要抱抱地,这是我的小鼠崽,我曾许诺过要一生一世好好待的人,怎么就先离我而去了呢?
    “你,你,你看什么看!”
    “莫小子,爷警告你,你若再这么看着爷,小心爷将你那双漂亮的眼珠子抠下来当球踩!”
    “靠!爷去含香楼不成吗!爷是个男人,有需要的男人,逛窑子找女人又有什么!”
    “爷不是兔子!”
    “莫子谦,这里可是王府,不是你老人家能撤野的地方!”
    “警告你莫子谦,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晚上爷忍你很久了嗯”
    “其实有些事国舅爷你心里明白就是,何必非得寻刺激,逼得让小的挑破那张薄纸”
    “若真是有本事,就冲着这打,狠狠地打。”
    “要动手的话就利索点,若下不了手就支会声,爷没那个闲情跟你在床上耗着。”
    “屋内的纱缦被我撤了药,药名为情散,你今日喝的酒里掺了绝情散,两者一混,就是忘情散,软骨散,和世间最烈的媚药的只喝组合
    从最初的不打不相识至最终的心存芥蒂恨不得相忘于江湖,两人怎么就走到这步了呢?
    苍白的火焰从白蜡中咙憾的冒出,晃着那张没有生气的脸庞,寂寞孤柑的让人忍不住落泪。
    小鼠崽,起来啊,精灵古怪的你不是一向耐不住寂寞吗,为何要一言不发的躺着,起来跟我斗嘴,跟我闹,跟我吵啊!从前期望你能安静乖巧点,不要唯恐天下不乱的总是处处惹事,可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我希望你闹腾,喜欢你活蹦乱跳的样子,不要乖巧的躺着不动,这会让我心慌,让我害怕,让我恐惧,你知不知道啊小鼠崽
    “不要碰她!”如被人拂了逆鳞的龙,狂乱的大吼一声,狠厉拍掉我伸来的手,老牛护犊般将小鼠崽密不透风的圈在怀里,烧红的眼里一片阴霾的杀意:“小天天是我的!我的!谁敢跟我抢我就宰了谁!”
    因情绪激动,抱紧小鼠崽的他不住颤抖,小鼠崽的一截小臂就从宽大的袖子里滑出,孤零零的晃荡着,晃疼了我的眼。
    眼前模糊了一片,什么东西从眼眶中流泻,我以为是泪,可滴落在衣禄上,却是血色。
    颤抖的从衣襟里摸出尚带着我休温的硬物,健步冲向前,握着瘦骨如柴的手腕以迅雷之势套上了情人锁。
    生是我莫家的人,死也得是我莫家的鬼!
    “放手!莫子谦你给我放手!”愤怒的男人不住的冲我踢打着,可我却毫无知觉,握着记忆中的这只小手,摩挲着请人锁上的花纹,我满足的笑了,小鼠崽是我的了,你们谁都无法跟我抢
    气氛刹那僵凝!
    司寇殇踢打的动作僵在半空,而我的笑亦僵硬在唇边。
    两人不可置信的看向牢牢套在腕上的情人锁,对视一眼,呆滞了几许后,两人的眸里同时升腾起绝望黑暗中的一点希望火星!
    惰人锁,处子外的女人,至死方可脱落!
    换言之,此刻被情人锁着的人没死!
    活人!无限的狂喜蔓延上心底,这么说小鼠崽没死,没死!!
    “大夫,大夫!司寇殇快带小鼠崽去找大夫!”我激动的语无伦次,司寇殇也被突来的惊喜砸昏了头,闻言抱着小鼠崽就欲往外冲。
    凌厉的白影闪过,挡在踉跄着往外冲的司寇殇面前,厉声喝道:“干什么!想死吗,敢惊扰天儿!”
    “快让开!小天天还活着!耽误了她治疗时间,我要你命!”如被人激怒的狼,他暴戾的瞪着挡路的申墨竹,杀机毕现。
    “活着”神色恍惚了几许,目光幽幽的瞟向那泛着幽光的情人锁,茫然中透着浓浓的悲伤:“凑巧罢了,怎么可能还活着?明明就是在我怀里断气的”
    “你闭嘴!”不约而同,我和司寇殇狂躁的吼道。这是我们都不愿承认的事实,面前的男人可能还未曾意识到能陪着小鼠崽走过最后一段,是多么的令我们嫉妒的眼红。
    “该闭嘴的是你,还有你!”指着我们,申墨竹言辞俱厉,杀伐之气骤然逼迫:“要不是你莫子谦,我的天儿还无忧无虑的做着她的太师,高床软
枕的活的潇洒恣意,不会背井离乡,更不会遇上你,司寇殇!要不是你好渔色,无休止的缠着天儿,天儿她有怎会有孕!若不是她有孕,她年纪轻轻的又如何早殇!你们两个,全都是害死天儿的刽子手,欠债还钱,害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统统都得给天儿偿命!!”
    眸底闪过骇人的疯狂,白发乱舞,嗜血的眸如魔降世,阴骘的盯着我们二人:“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你以为我司寇殇岂是怕死之辈!只是小天夭尚有生机,你不思如何挽救她的命,却频频阻扰,找我二人麻烦,你何其愚蠢!快让开!只要能救得了她,是杀是刮我司寇殇奉陪到底!”
    “申墨竹你还不快让开!”
    凌厉的煞气陡然强盛,我清晰的看见无边的恨意在他的眸里蔓延:“想骗我?没那么容易!你们想把天儿给骗走,是不是?哈哈哈!别费心机了!天儿不会离开我的,天儿说过,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七叔,会一辈子守着她七叔,你们争不过我的,你们争不过的!妄你们你争我夺的,最后赢得人是我,是我!哈哈哈——”
    如此癫狂的申墨竹恐怕是我第一次见,脑海中不期然浮现那模糊的梦境,还有那缥缈虚无的声音——莫子谦,我七叔他疯了,若是能避着就避着他,若是避不可免的与他交手,我希望你能想尽办法留他一命。如果能擒得他,我希望你能向医怪仙求得忘情散,给他灌下去,拜托了——
    心如被钝器锯过,寸寸滴血。
    托梦,我突然悟到这可能是小鼠崽临终托梦。
    这么说,小鼠崽她真的去了
    粘稠的液休不住的顺着唇角蜿蜒,噙着血我忽的又笑了,小鼠崽说她喜欢我呢,原来我莫子谦在她心里也有一席之地。
    司寇殇和申墨竹说了些什么我完全听不到,此时此刻我眼中只有那安静的人,即便是毁了容,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但她在我眼里,依旧是那么美,美的让我心碎,让我怜惜
    当我从自已的情绪里恍然回魂时,旁边已然没了申墨竹的影子。
    “小天天放心,你不会死的,你家有宝贝,能救你的——”
    司寇殇的喃喃自语让我恍然想到,申家有至宝,可以起死回生!
    当捧着镶金框的楠木盒从内堂匆匆赶来的申墨竹出现时,我感觉到自已的心脏仿佛重新活了过来,鲜活的跳动着,不可抑止。
    “申家列祖列宗,要怪就怪不孝子孙申墨竹,报应都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与天儿无关”申墨竹神志不清的喃喃着,走到抱着小鼠崽的司寇殇面前,蹲下身子,颤抖着指尖拨开盒子的机关,在我二人期待的目光中慢慢打开木盒——
    芒光大盛,五彩金光在盒子开启的那刹不可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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