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来几发菊花就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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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九霄满意的坐在被焐热的石凳子上,青羽欢笑着跑过去,两只小手揪着他的衣襟试图爬上他的腿。
毕竟胳膊腿短,清羽怎么努力都爬不上去,一副随时都会哭鼻子的样子。
花小莫看着励志的一幕,芝麻大小的良心都过不去,他挺佩服落九霄,绝对的铁石心肠,冷血无情。
本想出手帮一把,却有一双手在他前面抱住了青羽。
“墨舞,上午你带他四处转转。”落九霄睨了一眼呆愣的少年,食指按了按眉心,离血祭的时日不多了。
可似乎。。。。。。
感动的恨不得上前抱大腿的花小莫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条小命已经晃晃悠悠的快玩完了。
容墨舞并未有一丝诧异,轻点头。
天寒地冻,连续四五日的阳光仍旧没能驱赶多少寒意,树枝屋顶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亮白,外层融化的雪水顺着屋檐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跌落声。
冷冷清清,越冷越清,花池里的冰面被下仆处理干净,只有边缘结着一些残破的冰碴。
空气虽冷,却也清新纯净,少了喧世的浮躁,几人坐在亭子里吃着点心喝着热茶,各怀心思。
走过来一个天邪教弟子行礼道:“教主,夏姑娘已带到。”
落九霄微微昂首,立夏立冬便即刻离开。
一紫衫女子轻移莲步,款款而来。
咦,这不是那次树林里偷情的一对当中的女子吗,花小莫瞬间眼睛一亮。
惊羡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落九霄脸上,紫衫女子微低眼帘,轻启朱唇,不徐不缓道:“小女子夏雨荷见过教主。”
喷………
花小莫口中的茶水直接喷了出去,就跟打了鸡血般急切道:“你是不是住在大明湖畔?”是吧是吧,一定是!
夏雨荷脸上的笑僵了僵,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身份特殊的少年。
还在直盯着夏雨荷看的花小莫倏地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他下意识去看落九霄,结果对方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再配上银色面具,别提有多怪异。
花小莫仰头,调整了一下角度,以45度视角望天,淡定地道:“你们继续。”
“此乃家父多年前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血玉。”夏雨荷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金丝楠木盒,放到石桌上打开。
血玉也有好与次,而盒子里这块玉连不懂真玉假玉之分的花小莫都两眼泛绿。
长方形的玉只有拇指大小,前后两点鲜红色,如同浓稠的血滴,散发着淡淡血光。
见落九霄没有表态,夏雨荷神色一黯,紧了紧拳头把前来的目的一一道出。
花小莫听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夏雨荷是武林盟主凌天啸的私生女,从小在缥缈宫长大,与那日偷情的男子是有情有爱的师兄妹。
围攻天邪教那天凌天啸派人将夏雨荷带走,这才躲过了一劫,只可惜情郎被抓,她只好孤身前来。
花小莫拢了拢衣袖,夏雨荷能安然无事站在这里,说明是落九霄故意放她上来的。
摸不准教主大人是想打什么主意,讹上一笔钱财?还是想拿那男子的命换取缥缈宫的秘笈?又或者看上了。。。。。瞄了一眼夏雨荷的容貌,花小莫吞了口唾沫,离教主大人的妖孽差一大截。
“这块玉固然很稀有。”落九霄语气一顿:“你认为杨家少主的命就值这块玉?”
夏雨荷身子一颤,脸色白了几分,无措的站在那里。
“随本座来。”落九霄起身,下一刻便出现在门口。
夏雨荷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咬了咬唇,眼中闪过疑惑,惊惧,挣扎,最后沉淀的只有坚决,飞身跟了上去。
瞧了一眼镇静平然的容墨舞,花小莫拍拍他的肩膀:“哥们,好定力。”
你男人当着你的面跟别的女人勾搭,你竟然能无动于衷。
“这个我先保管一下。”花小莫一本正经的把木盒一关揣身上。
容墨舞笑一笑,并未说什么。
一少年,一青年,一小孩,三人结伴而行,这座宫殿极大,从明炎殿开始,容墨舞带着花小莫一路逛着。
青年面容安和,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少年和小孩,时而露出一贯的文雅笑容,少年跟小孩在雪地里玩闹奔跑,欢快的笑声直达天际。
天风背着药箱刚从春园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他暗自摇头,认识容墨舞三年,品行端正,为人不骄不躁,只可惜是阴灵之体,最终要面对这个结局,只怕活不了几天了,至于青羽。。。。早日解脱何尝不是好事。
目光从笑容灿烂,眼眸璀璨如星辰的少年身上掠过,天风微皱眉,主子对这个少年是不同的,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少年的命运只怕也不会变吧?
正把青羽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的花小莫并没有发现天风的身影,身边的容墨舞却在天风刚出现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默不作声的朝天风微微一笑。
天风神色有一丝尴尬,就像是偷窥被抓到,他笑了笑就大步离开。
“大哥哥,我去给你堆个雪人。”青羽仰头,小脸冻的红扑扑的,雀跃的嚷道。
花小莫挥挥手,勇敢的小少年,快去创造奇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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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血玉…=…素窝瞎掰的,咳咳,对一个木有见过真玉的人来说。。。呜呜呜
☆、19
看着青羽两只小手揉出一个小雪团,蹲雪地里板着脸认真的推雪团,雪团轱辘轱辘地滚了几下就大了很多。
花小莫回头准备跟旁边的容墨舞说上两句,却没想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开,他四处环视着,目光猛地一紧。
左侧不远处阳湖边站立的青年正一步步往前走,眼看离台阶越来越近,他惊愕的瞪圆眼睛,身体已经先一步跑过去想要抓住容墨舞的胳膊,结果因为惯性的力道和积雪的缘故,脚下一滑整个人连同容墨舞一起栽进湖里。
冰冷的湖水蔓延头顶,瞬间渗进衣服里,刺骨的寒冷和饱浸的沉重让身体不断下坠,花小莫鼓着腮帮子指了指上面,就拉着容墨舞的手臂往水上拉,却被一道力量阻挡。
容墨舞推开花小莫,独自游到水底下,花小莫顺着视线看去才发现那里有块玉佩,敢情自己瞎操心了,这人根本不是自杀,只是下水捡东西而已。
再次游到花小莫身边,或许是流动的水流导致容墨舞的神情模糊,带着笑意的眸子染了湿意,就像是。。。。。在哭。
他拉着花小莫的手不顾对方挣扎,在花小莫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了几个字。
而这时已经冷的大脑混沌,有点缺氧的花小莫只想着上岸,根本没去在意容墨舞的怪异行为,忽地手臂一紧,随即他就被带着离开湖底。
花小莫捶胸顿足,我勒个擦!为毛他不知道这人会武?
狼狈的躺在雪地里,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一阵风过,花小莫抖个不停。
容墨舞把花小莫拉起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动了动泛青的唇,终究没出声。
“喂…………………”
花小莫可怜兮兮的抱着胳膊冷的直打哆嗦。
容墨舞没有回头,冰凉的手牵着青羽离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落在花小莫眼中,不知怎的,他心里划过一丝悲凉的感觉,仿佛一直走下去,就是一条不归路。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喊住他们,却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道,果然是冻的。
来无影去无踪的夜又出现在花小莫面前,木纳的将手中的披风披在花小莫身上。
“谢谢。”花小莫抖着声音道谢。
轩羽楼有个大型的浴池,以前是教主专用的,自从花小莫出现之后,就成了花小莫专用的。
浴池里花小莫黑眸流转,看着不停冒热气的水池,莫名的,脑中回忆着水中容墨舞拉着他的手比划。
像是回放一般,一笔一划全部浮现出来,他根据记忆摊开左手,右手食指在掌心写着。
重复写了几遍,花小莫确定的喃喃:“危、险?”
下一刻神色骤然一变,飞快的上了岸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净就胡乱套了衣服往外面跑。
春园门口的几个下仆看到花小莫的时候愣了愣,花小莫也不管自己凌乱的衣衫推开他们往容墨舞的房间跑去,他要问个明白。
“嗯。。。。。唔。。。”还没上前敲门,房里传出了破碎压抑的闷哼声和桌椅倒塌的声音。
动静大的让花小莫一张老脸腾的一红,那抹红晕蔓延至耳根子,最后连整个脖子都涨红了,他嘀嘀咕咕的吐槽了几句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面揉雪团子。
然而他不知道隔着一扇门,却是人间与地狱的差距。
等了很久,房里的声音没了,房门却迟迟没有打开,花小莫揉着发麻的腿,幽怨的瞪了一眼关闭的门,不甘的离开。
接下来几天花小莫都没见到容墨舞,房间里空了,所有家具全都换成了崭新的,更惊悚的是又有个陌生青年搬了进去。
也就是说容墨舞这个人不存在了?
花小莫那一整天都无法消化这个讯息,好生生的人怎么就没了,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不曾出现过。
危险那两个字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当天夜里,花小莫就逃跑了,很悲催的是,还没逃出轩羽楼就被抓了回来。
挑起花小莫的下巴,落九霄低哑的声音吐出:“想逃到哪去?”
花小莫就感觉下巴上的手比毒蛇的蛇信子还要恐怖,面前的男人有着绝色容貌,却没有心。
“容墨舞去哪了?”花小莫攥紧了袖子里的手,硬着脖子质问:“你把他藏哪了?”
落九霄手上用力捏紧,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有些阴沉:“你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似乎听出了一丝怒意,花小莫以为是对方在吃他的醋,便立刻摇头否认:“我跟他关系一般,他也没背叛你。”
谁知把话挑明了,眼前这人脸色更加难看,花小莫咽了口唾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落九霄拧起花小莫下楼,对挣扎的花小莫道:“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一楼很空旷,落九霄带着花小莫站在一幅画面前,鲜红色的宽袖拂动,花小莫看的云里雾里,就见毫无缝隙的墙壁轻微震动,发出沉重的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个通道。
认清了是上次那个通道,花小莫又开始挣扎了,他对那里有很大的阴影,尤其是那个血池,一种
不好的预感滋生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瞬间占据了整个脑海,花小莫脸色一白。
通道尽头又是一扇石门,落九霄在石壁上很不起眼的一处按了一下,石门打开之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迎面而来。
落九霄把花小莫放下来,捏住他的下巴正对着血池,阴冷的声音道:“见吧。”
血池里漂浮的头颅正是几日不见的那个青年,定格的表情似是因为某种强烈的痛苦变的扭曲,部分血肉已经有点腐烂,眼珠子掉了一颗,另一颗腐蚀掉一半,溃烂的头皮上只黏着几缕发丝。。。
“魔鬼,你是魔鬼,魔鬼!”花小莫就跟失心疯一样赤红着双眸对落九霄拳打脚踢。
落九霄眼底涌出愤怒和烦躁,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想着让少年闭嘴,便甩手将花小莫扔进血池里。
“啊!啊!”花小莫惊恐的睁大瞳孔,脸色惨白的骇人,扑打着浓稠的血水往岸上爬,手心触碰到一个硬物,他惊恐的闭上眼,颤抖着边哭边惨叫着把手边的头颅推开。
本就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