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来几发菊花就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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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懂几人的想法,孩子真的不及少年十分之一重要。
落九霄压住额角,眼底充血,尽显无力:“兰七,你有办法吧。”
“我需要你们的一滴精血。”眼看落九霄单手成爪就要去碰自己的手腕,兰七出声制止:“先不急,等我集齐所需的药物。”
“过了今夜,是否就会好转?”秦毅不懂医术,他捕捉到少年呼吸较之前刻平稳不少。
兰七从鼻腔发出一个疲倦的声音,而后阖眼靠着床浅眠。
夜间花小莫难受起来就抓着身边人的手,视线模糊,大脑混沌的他早已分不清是谁,只知道紧紧抓着,就像是海中漂浮的落水者突遇浮木,无意识的喊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语,喊的嗓子都哑了。
几个男人彻夜未眠,守在床边,期间白宸甚至动过笛子,几次忍了又忍,而落九霄的杀意比他还重,扣紧的手心一片血肉模糊,血液顺着指缝嘀嗒下来将床沿染的通红。
秦毅脸色就没缓过,阴沉的能让人起寒栗,府里的人都提心吊胆的干着活,唯恐什么时候脑袋搬家。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第二日花小莫就从昏迷中醒来,在床上躺了数日后,苍白的脸渐渐有了几分血色。
转眼除夕在迩,府里喜气洋洋,花小莫食欲比前几个月好了很多,削尖的下巴开始有恢复圆润的迹象,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腹部已经有了明显的突起,好在是冬天,衣衫穿的厚实,不知情的人只看出他胖了。
巴蜀的冬天没有雪,只有干燥的冷,风大的时候刮起来就跟刀子一样。
冬天的太阳不及夏日的灼人,变的温和,暖人心脾,会让人忍不住感叹活着真好。
坐在垫了一层毛垫子的椅子上,花小莫懒洋洋的躺着晒太阳,旁边小桌子上摆着糕点和茶水,他最近胃口大增,虽然还有点虚,身体沉了不少,但他心情很不错。
阿七回来了,都团聚了。
“南风,等过完年开春了再去你家好不好?”花小莫挺不好意思,但是几个男人不同意,他也没办法。
南风心里感激对方还惦记着,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主人,您不出事就是我族最大的幸事了。”
拍拍青年的肩膀,花小莫嘴角一弯:“放心,我一定会去的。”心里总觉得自己必须要走一趟,在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呼唤他。
“主人想要什么新年礼物?”南风笑道:“属下这些年也建下了一份产业,算是小有成就。”
花小莫撇嘴:“你还真够谦虚的。”
南风也不回嘴,就一个劲的笑,专心记下少年丢出去的一大串要求,多半是吃的,少数是玩的。
吃完嘴里的糕点,花小莫眉头轻蹙,指指肚子:“他刚才踢了我一下。”
身侧今日迷上雕刻的落九霄闻言放下手中的小刀和木头,俯身把耳朵贴在花小莫腹部细心去听。
“穿这么厚的衣服你听不到。”摸摸男人的白色发顶,花小莫大笑。
落九霄抬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蛊惑的笑,看到少年眼中的痴迷,他暗自摇头,又觉得分外珍惜,凑近贴着他的耳畔吹了口气,低沉的嗓音微哑:“那晚上脱了衣服让我听。”
“晚上我有约了。”满意的欣赏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花小莫打了个哈欠:“白宸要教我吹笛子。”
旁边低头翻越书籍的白衣男子眸色一柔。
落九霄咬牙:“那明晚。”
“明晚我也有约了。”花小莫抬头看天:“阿七说要给我按摩月退。”
添茶的蓝衫男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他闻言失笑出声,把茶水递到少年嘴边喂他喝了几口。
“后天晚上总可以了吧。”教主大人脸色彻底黑了。
花小莫起身慢悠悠理了理衣服,朝快黑化的男人咧嘴:“后天过年,到时候我们几个大被同眠。”
“我去下茅厕。”说完就迈步离开,花小莫感觉到后背那道视线,他打了个哆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从茅厕出来时,秦毅脸上还是那副肃谨的表情,能把人活活吓死,他沉声道:“过来。”
花小莫确定他不是开玩笑时候,磨蹭着挪步过去,秦毅眉头皱的很紧,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在少年呆愣的目光中戴到他脖子上,翻开对方的衣襟把玉佩放进去。
“可以走了。”
花小莫怔了怔,哦了一声转身离开,边走边犯疑惑,新年礼物?
除夕那天晚饭的时候,花小莫去找无忧,对方虽不像以前那样次次见了都哭,但是眼睛还是会红。
又把南风,许茂,燕小乙,木兰木槿都叫了过来,大家围着圆桌吃了顿年夜饭。
“主子,过年要守岁,给长辈求福。”
在他还是那个开着书店,过着··丝生活的花小莫时,过年熬夜到十二点几乎是再正常不过。
“有麻将吗?”花小莫捧着手炉,笑眯眯的问:“马吊?”
木兰一愣,而后露出笑容:“有,奴婢这就是准备。”
瞅了眼下棋的兰七和白宸,围观的落九霄与秦毅,花小莫兴奋的询问:“玩不玩?”
无人应答。
花小莫垂头丧气的揪揪头发:“真不玩?”
见几个男人还不理睬自己,花小莫一拍桌子:“谁赢的最多,有奖励。”
话一出,几个看似提不起兴趣的男人都把视线移向他:“什么奖励?”
花小莫一噎,估计是脑子抽风了,豪气的甩下一句话:“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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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粗长了~~啦啦啦~
小牌牌还在挂着,窝今天没有斗赢它,嘤,窝赶脚下章又要作死了,小牌牌应该会有cp了,你们觉得呢~
☆、61
随着花小莫的话语落下;几个男人纷纷拿古怪的目光看他。
花小莫咽了咽口水;把手炉抱的更紧了几分,不知怎的,突然有种作死的感觉。
黑子从指尖扔出;准确落进棋笥,落九霄唇角勾起颇为清晰的笑容,几丝邪气:“莫;算数?”
“啊?”花小莫呆了呆;他回头看一眼窗户,没敞开啊,怎么觉得有股阴风嗖嗖的吹过;他整个后背都起毛了。
“算。。。算数吧。”舔了舔唇;花小莫后悔的想·抽·自己一下。
“去兰厅。”秦毅扫了眼挖坑把自己埋进去的少年,负手大步离开。
随后落九霄也跟了上去,越过少年的时候甚至俯身伸舌在他耳廓舔了一圈,留下一串湿吻。
“阿七,白宸,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花小莫小跑着奔向屋内比较靠谱的两个男人。
面瘫大侠淡淡瞥他一眼,便垂眸敛了神色,可花小莫感觉不太好,因为他在对方那一眼中看出了无奈。
“小莫,你可知今日一早府里为何那般热闹?”兰七唇角荡起柔和的笑容,看着少年的眼光亦是有几丝无奈。
花小莫摇头,早上困的很,起来后头昏沉沉的,他只是随意的问了下人,但他没注意听。
“西边梅园今早搬入一张大床,那张床宽且大。”迎上少年错愕的表情,兰七轻叹:“两日前,你亲口说要在今夜大被同眠,可还记得?”
脚下一个踉跄,花小莫被白宸揽入怀中,眼冒金星。
兰厅
“阿七,你坐这里。”花小莫让兰七坐在秦毅下方,又让落九霄坐在兰七下方,自己搬了凳子坐在白宸身边。
木兰木槿拿了剪子挑·拨了几下烛芯,而后又备了香茶点心,以及少年爱吃的一些果脯,做完这一切就同南风一起退后离开。
听到背后木门关上的声音,花小莫再看看面前四个绷着脸,均都摆出一副上战场架势的男人,抽抽嘴:“随便玩玩,别太紧张。”
兰七温和的笑了笑,伸手码牌:“我不太会玩,待会出牌的时候,你们可能需要等我一下。”
抓起一张牌,教主大人微微翘起嘴角,淡定的启唇:“我连这个都不认识。”
瞅了眼落九霄手中那张牌,花小莫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去,他扯了扯嘴皮子:“那是一条,你也可以叫肖鸡·。”
“是吗?我以为是麻雀。”教主大人耸耸肩,又继续码牌。
花小莫:“。。。。。。。”这样打牌真的没问题么?!
码了一溜牌,白宸的架势很足,牌场也够强,乍一看完全是在行的,如果忽略掉他因为紧张,不停点击的手指的话。
“银票都有?”秦毅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放在面前桌面上,食指敲击桌面,示意另外三人。
一看到银票,花小莫眼睛就亮了,他把自己的钱袋放在面瘫大侠面前,无视掉三个男人投来的探究目光,拍拍大侠的手背:“赢了算咱俩的,输了算我的。”其实他不是偏心,只是他知道这里除了白宸,其他三人都有财产,而且,他刚才偷偷掐指一算,今晚白宸估计会走大运。
面瘫是最好的掩饰,打牌玩的不止是技巧和牌运,还有伪装。
白宸定定的看了会少年,微昂首,言简意赅道:“不会输。”
一瞬间,落九霄的眼神就能在白宸身上戳出几个洞来,他冷哼了声掏出银票,垂眸,棱角分明的唇瓣抿成不悦的弧度,嫉妒了。
“小莫,你压在他身上?”兰七码好牌,眉眼含笑。
花小莫呵呵笑,特不给几人面子:“嗯,我赌白宸会赢最多。”
这句话无疑在几个被看轻的男人心中扔下一根火把,斗志被燃起,桌上的气氛顿时沸腾。
几圈下来,谁也没输,谁也没赢,为什么?因为压根就没打完一溜牌。
谁多了一张牌,谁少了一张牌,再不就是不知道怎么糊,花小莫已经头上长草了。
就在他准备掀桌子走人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点曙光,这局牌已经可以玩了,他拿手肘撞撞还在支着头垂眸不知想些什么,脸上挂着淡淡神情的落九霄,眼角一个劲的直戳,快摊牌啊,阿七都打出五万了,哥们,你还在等什么。?
秦毅看向落九霄道:“你不是糊这张牌?”
落九霄勾唇,懒懒道:“王爷在本座上方,要说糊牌,还是你先。”
秦毅挑眉:“那本王就不客气了。”说罢就把牌推翻。
另外两个不动声色的出钱,而落九霄嘴边依旧噙笑,看不透眼底的神色。
已经云里雾里的花小莫张大嘴巴。
接下来每一圈都是秦毅赢牌,花小莫的视线在自己的钱袋和秦毅面前堆积的白花花碎银子之间来回穿梭。
他开始摩拳擦掌,再等等,不行就他上好了,今晚秦毅牌运好像很不错。
一局牌结束,又是秦毅赢,兰七轻笑:“该换位置了。 ”
于是位置调换,最上方的是白宸,秦毅在他下方,然后是落九霄,兰七。
花小莫又搬着凳子挪到白宸身边,他困了就靠白宸身上,偶尔指点几次,盘观者不看两家牌,所以他没看兰七的牌。
换了位置,几圈下来,气氛不太对劲,花小莫感觉几人都在暗地里算计什么,好像各自清楚对方的牌,死活扣在手中不放。
“白宸,小莫的所有财产可都压在你身上了,再这样下去很快就空了。”兰七微笑,敛眸打出一张牌,侧头去看白宸。
“糊了!”一旁的花小莫看到兰七打出的九筒,激动的一拍桌子。
落九霄几不可察的挑唇:“还真是糊了。”他起身隔着桌子把十两银子扔到花小莫怀里。
随后秦毅与兰七也做出同样的动作,花小莫怀中揣着三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