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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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要将一个失宠的妃子从宫里弄出来不是不行,但就是有些麻烦,当初也不过随口一说,唬这傻弟弟帮自己做事而已,还想对方窃取机密后定然会被宁怀恩处死,哪料到他居然还能顺利逃回来。
可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自然懒得理会,有心想要抵赖,但话到了嘴边又想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这小子平日怯怯懦懦,但只要事关他的母妃,就会显出刚烈的一面。
考虑了下,他改口道:「这事皇兄会帮你处理,你稍等几日。」
白峤大喜,连声说谢。
他当然可以杀了这小子省事,但他不想弄脏自己的手,至少还不是时候。
白峤身分敏感,不便露面,白晟便派了一位心腹伺候他。在大皇子府的日子还算舒服,那个被派来伺候的太监比半柳圆滑不少,就算同样看不起他也不会明显表现出来。
可是白峤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快乐,他好想念宁怀恩,而且一想到离别前男人对他的误解就心痛得不能自已。
然而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委屈只能往肚里吞,每当夜深人静时走到屋外看一眼月亮,便不由得湿了眼眶。因为他又想到男人曾经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月亮上捣药的兔子。
如果是,多好,那他就不会背叛他,不会害他因为他背负污名。
过了月余,白晟忽然将他叫到书房,白峤刚进门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怔了怔,顿时瞪大眼睛,手脚僵硬地愣在原地,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像是听到声音,那背影慢慢转过身来,那是一张秀丽而略显苍白的面容,眉目间与白峤有八分相似。
任妃微微一笑,轻唤道:「峤儿。」
白峤突然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张嘴欲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任妃款款上前将他抱住,轻柔拍抚他的后背,就像是年幼时哄他睡觉一般,「好孩儿,别哭,娘知道你受苦了,都是为了娘……」
白峤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落泪,鼻子一酸,呜的一声扑在母亲怀中大哭,「娘,我好想你!」
任妃也是湿了眼眶,母子俩相拥哭了一会。
白晟嗤了一声,开口道:「任妃娘娘如今是诈死脱身,宫里我都打点妥当了。切记,离开后,你们必须隐居山林,不可招摇过市,若是惹来麻烦,牵连了我,可别怪我不客气!」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冒险。
说完还拿出一个玉佩亲手为白峤挂在腰间。
白峤眼睛一酸,忽然觉得大皇兄似乎不像想象中那样坏。
有了大皇子心腹的护送,马车顺利出了城门,坐在马车上,白峤忍不住撩起车帘回望培和的高墙,有一瞬间,他仿佛回到当初离开承平的那一刻,同样的如释重负,同样的开启了新的生活,同样的,身边陪伴着自己所爱的人——虽然已有不同。
看了眼娘亲,白峤绽开自己所能表达的最喜悦的微笑,轻声道:「娘,我们终于离开了!」
第八章
「话说宁将军回京后就闭门不出,不久就辞官远走,从此了无音讯,按理说他是临阳宁家的家主,不至于找不到下落,可就是奇了,宁家安安稳稳的,但宁怀恩偏是不见了,如今已经大半年过去,东楚少了军神屡战屡败,如今都退守到……」说书先生清朗的声音在茶馆中回响,让这炎炎夏日多了几分清凉之意。
蹲坐在门口的大个子听得入迷,直到自己的粥铺来了人,才慌慌张张地跑回去待客。
衣着考究的少年说了几句,大个子有些迟疑,直说「要问问」,随即便折回粥铺后面。
「老板,一位客人说他们家公子喜欢夜宵吃粥,但一定要现煮,不喜欢热过的,问我们能不能亥时再送过去,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愿意多付点钱。」
白峤想了想,问:「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干脆请个厨子?他们以前来买过粥吗?」
「好像没有,那个客人说他们公子其实并不挑嘴,但对粥特别讲究,府里已经换过好几个厨娘都不能让他满意,那个客人看我们是专门卖粥的才想说来试试。」
「他们住哪儿?」
「就住在两条街外地宅院里。」
白峤思量了下,觉得没什么问题,虽然粥铺通常戌时就打烊,但也本来就会留下来准备明日要用的食材,弄一弄也差不多要一个时辰,回家的路上绕一下路也无妨,而且还能多挣些钱,给娘亲多买些补品。
当下答应下来,「好,那晚上我就送过去。」
如果是粥铺已经打烊的时间,他当然不好麻烦伙计,只得亲自跑一趟。
大个子出去答复了,白峤喝了口水,继续手上的工作。
春去夏来,天气越来越热,更何况此刻正是最为炎热的下午时分,厨房像个蒸笼一样,粗糙的布料让整个人更加闷热,白峤坐在硬邦邦的小凳挥汗如雨,不时拿起手巾擦擦汗。
他停下手中的活休息,喝着水,不由得想起从前。
在承平天气热的时候,那个人知道他怕热,总会吩咐下人从冰窖里取出冰块做碗冰镇雪梨给他解暑,还有挂着水幕的凉亭,走进去便好像是忽然从夏天到了秋天,他和那个人常待在那儿一起逗弄雪瑞。
回想起那段过去,温柔的眉眼又出现在眼前,很长一段日子里,对方都是那样笑意融融地看着他、拥抱他,对他说着平常却暖人心扉的话语。
那时候,自己还是西霖的皇子,姓白名峤。而如今,他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村野鄙夫,丢了国姓,随母亲姓了任,在这北翰边境的小镇落地生根。
白峤幽幽叹了口气。
对于目前的生活没有不满意,只是心底空荡荡,总像缺少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放不下的,并不是曾经闲适快活的富贵生活,而是那个被自己背叛的人。
若是重来一次……
白峤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忽而自嘲一笑,掐灭那不该有的奢望。
到了晚上,粥铺打烊之后,白峤拎着食盒循着下午那个客人留下的地址,上门送粥去了。
这户人家并非本地人,而是今年春天才搬来的,据说主人是个年轻的英俊男子,一来到就把镇上的姑娘迷得团团转,可惜的是,他深居简出,除了搬来的第一天,大家有幸目睹尊容,此后便没再露过脸。
小镇就是有这种好处,他只是问个路,好心的大娘便把她知道的一古脑说了出来。
到了那宅院,守卫说管事吩咐过,请他直接送进书房去,然后便对他比了比方向。
第一次以这样的身分进入陌生人家里,白峤有些忐忑,低着头往书房去。
到了书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板,听到门板发出伊呀一声,他直觉的抬起头,意外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你!」
白峤稍后才反应过来,惊叫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宁怀恩身边的望冬!
白峤呼吸一滞,目光越过望冬看向桌后的主人家,顿时脸色大变,手指一松,食盒落地,粥全洒在地上。
白峤慌乱地摇头。「我不是,我、我……」
「不是什么?」宁怀恩漫步向前,手抚摸过他的面颊,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他,似是叹息般地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怜惜……不过沾染上身,就会知道你其实是有毒的罂粟花。」
白峤刷的白了脸,眼眶微红,却无从为自己辩解。
宁怀恩啧了两声,像是心疼,又像是嘲讽。他的目光朝地上看了看,忽然直起身,冷酷地质问:「让你送粥你却将粥打翻了,我付了银子却吃不到夜宵,你要如何补偿我?」
白峤根本说不出话来。
宁怀恩转头对望冬命令,「将地上收拾一下,我要和这个老朋友好好聊聊。」
望冬答应了声,恨恨地瞪了一眼白峤,收拾东西离去。
宁怀恩拉着白峤往里走,进了内室突然用力一甩,白峤就跌到软榻上。宁怀恩站在软榻边环胸看着,冷笑道:「说吧,你要如何补偿我?」
「我……」白峤畏惧地缩起身体,不知该如何是好。
宁怀恩一言不发地盯着他,静默片刻,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弯腰将双臂撑在他身侧,低声说:「白峤,每次想到你背叛我,我就恨不得杀了你,然而终究狠不下心,所以我选择放走你,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眼前?」
白峤一怔,睁大了眼睛望向男人,「你就是那个神袐人吗?为什么——」只是之后却没有了下文,因为男人封住了他的嘴,因为那个答案男人拒绝承认,即使他早就心知肚明。
宁怀恩亲吻着他的面容,从眼角到脸颊,从颧骨到眼角,半年不见,这张面孔并未变化多少,依然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一急就发红的眼角,小兔子似的,惹人疼惜。
目光渐深,男人的大手探入他的衣襟。
白峤身子微僵,随即面色潮红,垂下眼睑,显现几分羞涩。
宁怀恩不过是微微倾身,便将他压倒在榻上。火热的吻从耳根开始,渐渐没入颈窝,衣襟敞开,男人熟稔的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苗,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像是在迎合男人的吮咬。
「将、将军……」
「别叫我将军,我已不是将军。」宁怀恩淡淡地说,似是责备。
白峤哑口,愧疚感冲散不少情欲,他吶吶的看着宁怀恩,泫然欲泣。
看到他这副模样,宁怀恩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叫我怀恩。」
看白峤迟疑良久,喊不出口,宁怀恩也不勉强,继续亲吻他的身体,拉开他的双腿,似是温柔的抚摸、开拓,然而不等他完全适应,男人突然粗暴地进入,撕裂般的疼痛让白峤发出一声尖叫,身子弹起,却被男人强行压了下去。
白峤痛苦地仰起下巴,一丝丝鲜血从穴口流出,滴落在软榻上。
「为什么要背叛我呢?」宁怀恩喃喃说着,声音轻柔,却令人不寒而栗。「我一直在想,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因为我们出生在不同的国家,又或者是,因为你我都是男子,所以我对你再怎么好,你都没有办法认同我?」
「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我、我……」
白峤说不出来,眼角红了,不知是情欲还是愧疚使然。
宁怀恩看着他不再说话,一点点深入。
毫不留情的入侵带来剧烈的疼痛,白峤像离了水的鱼一般难受,张大嘴,急促地呼吸。
肉刃终于顶至甬道的最深处,宁怀恩松开了箝制,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扶着少年的腰,慢慢地抽插起来。
穴口一定是裂开了,白峤觉得很疼,可被男人调教过的身体很快就陷入情潮,快感一波波袭来令他无法自拔。双腿夹着男人的腰不住磨蹭,双手攀上男人的臂膀,似是在渴求拥抱,勾得男人欲火更盛。
宁怀恩顺势压低了身体,含着少年的耳垂吮咬,自言自般语地呢喃,「最开始我只是将你当成一个有趣的玩具,可是越看你便越觉得喜欢,你拎着食盒的样子总让人会心一笑,你煮的粥和别人不同,同样的粥,别人却煮不出你那样暖暖的滋味。我想说,要不就这样一辈子下去吧,吃一辈子暖暖的粥多好……」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