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受倾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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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走又能怎么样呢?我和苏大哥,终究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越想,心里越难过,越想,眼泪越克制不住的流出来。宋齐羽紧紧咬着嘴唇,低声抽泣着……
翌日,一大早,林靖崇便来看宋齐羽,见其脸色不好,忙关心询问。宋齐羽自是不好说实话,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直呼没事。
林靖崇见状,微微转眸:看轩儿的样子,怕是一夜没怎么睡。他似乎有事瞒着朕,朕能感觉得到。自他从深林里回来,就变得怪怪的。好像,不怎么理睬朕了。他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到底,瞒了朕什么?
林靖崇思来想去,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光,对了,他昨天从马上摔了下来,滚下山坡。莫非,他当时撞到了脑袋,记忆因此恢复了?
想到这,林靖崇脸色一变……
“轩儿,你、你实话告诉朕,你的记忆、是不是恢复了?”
宋齐羽一愣,忙摇头:“没有啊!父皇,你怎么会这么问?”
“哦,父皇看你好似不大开心。”
宋齐羽暗自转眸:“父皇,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之前离宫,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不,不是。其实……朕、朕也不太清楚。”林靖崇被宋齐羽这么一问,反倒支支吾吾起来,不过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宋齐羽见状,暗道:看来,还真是有问题……
一回到云然宫,宋齐羽便独自闷在房里。铁云心下担忧,提议出去走走。宋齐羽本想拒绝,但在房里越呆越难受,便同意了。两人四处看看风景,逛逛园子,偶尔聊几句,就这么过去了半个时辰。
突然,一抹白色出现在宋齐羽视线中:“这是谁掉的手绢?”
说这话时,铁云已然拾起,展开给宋齐羽看。只见手绢左下角绣了一朵淡粉色的梅花,右上角写了一首诗:红颜易老更易逝,花开花落断情丝。叹问苍天何如此,独醉空杯惘不知。
“这、恐怕是玉嫔娘娘的东西,她最喜绣梅花。”
“哦。看来,她过得不怎么好啊。”宋齐羽敛了敛心神,重新打量着那手绢:“她多大了?”
“进宫六年,似乎是二十又三。”
“还这么年轻?”宋齐羽深感意外,二十三岁,不还是妙龄芳华吗?怎会有如此深的感触?叹红颜,叹光阴,这可不像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做出来的事,唉!这古代后宫,不知抹杀了多少苦命女子?
“是不是父皇对她不好?你跟我说说。”
原来,玉嫔不仅是青圣皇朝人,更是轩皇子母亲的同乡。十岁那年,她跟着父母亲来到北塞国做生意,渐渐学会了刺绣,学会了唱歌跳舞,学会了吟诗作画,成长为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皇帝林靖崇。
也许是因为她的家乡,也许是因为她的性情,也许是因为她与轩皇子的母亲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总而言之,林靖崇把她带进了宫。
开始时,林靖崇很是宠爱她,一路晋封她为嫔,可没想到,一次侍寝,被当时年纪尚小的轩皇子撞见,就此哭闹不止,还埋怨林靖崇忘了自己的母亲,找个同为柳江城的女人,代替她。
因此,林靖崇再也没有临幸过她,只是偶尔会来看看她,偶尔会赏赐些东西给她。可这些,对她来说,有什么用?
宋齐羽沉默: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这玉嫔受冷落,还跟轩皇子有很大的关系啊……
“轩皇子?您想什么呢?”
“嗯?”宋齐羽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首诗太过悲凉了。其实,红颜老逝犹在心,花开花落人之情。问天独醉空杯叹,不如今世尽欢行。”
铁云瞪大双眼,许久,才呐呐道:“轩皇子,您这……”
“我随口说说!”宋齐羽呵呵一笑,似乎暂时忘却了之前的阴霾:“呆会把这手绢还给玉嫔娘娘吧。”
未等铁云回答,便见一模样清秀的小宫女过来行礼,原来是粹玉轩的穗儿。她便是奉玉嫔之命来找手绢的……
是夜,四周静谧无声。宋齐羽侧躺在床上,心逐渐沉淀下来,随之,思绪如潮。回想起白天拾手绢一事,他不禁叹了口气。什么“尽欢行”,劝别人如此,可自己呢?还不也笑不出来?唉!这一生,难道就这么过下去吗?
翻来覆去睡不着,宋齐羽起身,独自在外闲逛。月色朦胧,走了一会,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琴声。温温淡淡,如水般缓缓流过心底。这么晚了,谁在弹琴啊?好奇心起,宋齐羽寻着琴声走去。
七拐八拐,他终于来到了琴声出现的地方。那是个小小的亭子,月光下,犹可见那清丽的容颜,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惆怅与哀愁。
琴音凄凄,似在低诉着什么?在这寒冷寂静的夜晚,更加显得悲凉。宋齐羽悄声走上前,这才看清亭中人的脸。但见她娥眉轻蹙,眼帘微垂,白净的脸庞,粉黛未施,偶尔眸光流转间,隐隐透出一股柔情。可谓温婉如月,细腻似风,是个不俗的美女。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女子抬起头,喃喃道:“问天独醉空杯叹,不如今世尽欢行,不如,尽欢行……”
宋齐羽一愣,不禁脱口而出:“难道你是玉嫔娘娘?”
女子大惊,循声看去,这才舒了口气:“原来是轩皇子。这么晚了,皇子怎么一人来这儿?”
“娘娘不也一个人在这儿?看样子,娘娘不开心?”
说完,见玉嫔沉默,宋齐羽挑了挑眉,许是想到她原本幸福的生活,就因轩皇子一句话而被改变,心底对她充满同情,不由得想跟她聊聊。“娘娘刚才好像在念我作的那首诗啊?”
玉嫔抿了抿唇,面色有些尴尬:“让轩皇子见笑了。”
宋齐羽微摇头,若有所思的望向她:“父皇多久去看你一次?”
玉嫔愣了愣,定定的看着他:“以前,差不多两个月来一次,而这次,自轩皇子离宫,到现在,已经快五个月了。”
可怜的人。宋齐羽听着,暗暗叹了口气。感慨之余,不由得想到自己:我呢?相比之下,岂不是更可怜?这辈子怕是都见不到他了。一时间,惆怅满怀。
“娘娘可想令父皇回心转意?”宋齐羽说着,歉疚一笑:“我知道,都是因为我,父皇才这么对你,我会跟父皇说的,同时,也给你出个主意,争取让父皇重新宠幸你。”
玉嫔迟疑片刻,笑道:“不必了,皇上的心在谁那儿,我很清楚,罢了,既然上天让我遭遇这些,那我也只能接受。”
宋齐羽蹙眉,转而端坐在琴前,不多时,一首熟悉的曲调缓缓传来。这,是《牵手》的曲子。四五遍之后,他站起了身:“这曲子好听么?记住了么?”
“嗯,有种温馨的感觉,大概记住了些。”
“歌词更温馨呢?等我把歌词告诉你,你练一练。”
“为什么要练?”
宋齐羽低头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夜深了,我明天写好了再给你啊。”
翌日。阳光明媚,长廊中,一粉衣小宫女闲步走着,嘴里轻声哼着小调。这时,另一宫女迎面走来:“穗儿?你怎么到云然宫来了?”
“怡姐姐,好久不见啦!我来找轩皇子拿歌词。”
“什么?歌词?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正好轩皇子这会儿还没起。”
“还没起?难道是因为昨晚睡太晚了?”
“昨晚?昨晚怎么了?”
不远处,一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里偷听,而那身影之后,铭雀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第十章 云开章月明
太阳高挂,洒下来,暖暖的。莲妃、瑾嫔、安嫔三人,伴着林靖崇散步聊天,不知不觉,来到了云然宫外。此时,穗儿正取着歌词出来。见到他们,急忙行礼。
林靖崇上下打量着她:“你是玉嫔身边的宫女吧?怎么到这来了?”
未等穗儿回答,瑾嫔便指着她的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穗儿下意识的缩了缩手。
林靖崇见状,似有些不悦。莲妃看在眼里,眼神示意安嫔上去拿。安嫔一把抢过来,展开给林靖崇看。而他还未看完,脸色已然铁青:“这是什么?”
瑾嫔亦笑道:“你从云然宫出来,莫非这是轩皇子写给玉嫔娘娘的?”
“是,不不不,不是,这,这只是……”穗儿急了,小脸不禁拧成一团。
“只是什么?”安嫔喝道:“说话结结巴巴,定是心里有鬼!”
这时,玉嫔匆匆而来,向林靖崇等人行礼。穗儿一见她,眼泪便吧嗒吧嗒往下掉:“娘娘。”
玉嫔冲她一点头,转眸看向林靖崇:“皇上,穗儿她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林靖崇言辞冷漠的问。
玉嫔微愣神,心中苦笑:“臣妾让穗儿出来办点事,迟迟不见她回来,所以过来瞧瞧。”
林靖崇冷哼:“办点事,就是这张纸吗?”说着,将歌词甩到玉嫔跟前。
玉嫔紧咬嘴唇,打开一看,顿时眉头紧锁……
“不好了,轩皇子,皇上在云然宫外大发雷霆。”铭雀小跑进来:“好像是因为您给穗儿的歌词,皇上很生气。正巧玉嫔娘娘又来了,还不知皇上会怎么处置呢。”
哎呀,这都什么事儿啊?宋齐羽一跺脚,忙跑出去。
“父皇,这不过是一首歌的歌词,儿臣送给玉嫔,是想让她唱给你听,没有别的意思。”宋齐羽气喘吁吁的解释着,眼光瞥向玉嫔,充满歉意。
安嫔淡笑:“轩皇子,莫说你失忆了,就是在以前,你与玉嫔,也没什么交集吧?怎么会无缘无故送她这种歌词?”
你个死三八,唯恐天下不乱,k!宋齐羽腹诽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安嫔娘娘,我虽然失忆了,但这些天来,也听说过不少以前的事。玉嫔娘娘如此遭遇,说来,还都是因为我。我想帮她一下,不可以吗?”
“帮?写这种东西给她,就是帮么?”安嫔吃吃的笑着,眼角瞥向林靖崇,见其脸色阴沉,忙止住:“轩皇子,你回宫后,与玉嫔应该私下见过了吧?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时候?”
宋齐羽暗自翻了个白眼,要你管?八婆!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林靖崇扭头,紧盯着玉嫔。
玉嫔犹豫片刻,道:“昨晚。”
听到这回答,林靖崇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冒出。
“哟,夜深人静,深更半夜,这‘偶然遇到’,还真是‘偶然’啊。”安嫔冷笑。
“父皇……”没等宋齐羽开口:“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玉嫔脸上。众人一惊。莲妃与瑾嫔、安嫔互相使了个眼色,默然观看。
“父皇,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宋齐羽瞪着林靖崇,这下,他也生气了。
林靖崇望着他愤怒、直视自己的眼神,心下莫名一颤:“轩儿……”
“你们不信,可以让玉嫔娘娘来弹啊!我昨晚,就是在教她弹这首曲子,没有其他!”说完,他顿了顿:“穗儿,还不快去把琴取来?”
不多时,穗儿抱着琴匆匆跑来。
“玉嫔娘娘,昨晚我教你的,应该还记得些吧?”
玉嫔点点头,压下快要涌出的泪水,暂时忘却了那火辣辣的疼,端坐在琴案前。指尖拨弄,清脆的琴音缓缓流转。但见她深深吸了口气,红唇轻启:因为爱著你的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