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系列]户口问题很坑爹-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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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终于明白了。
但是,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吧?
她要将那东西埋在心里,再也不提起。
可是……有些记忆依旧可以保留。
【什么?!】
金色的火焰猛烈的燃烧着,将黑色的淤泥烧的一干二净。
这一刻空气里传来猛烈的震动,黑色的人影在这个危险的时候终于完全显露出了形体,那是一个长得和卫宫士郎相似的满身纹路的黑色男孩子,上身裸。露着,腰间系着一块红布,戴雅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是圣骸布。
只是和卫宫士郎对戴雅的亲切不同,那男孩一出现便气急败坏的瞪着戴雅。
【为什么你不接受吞噬?!只要你被圣杯侵占身体,你那无果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你什么都不会失去!】
男孩的声音嘶哑而带着野兽般的吼声,金色的双目里全是杀意和不敢置信。
明明就快成功了!
明明这个唯一的存活者已经开始动摇了!
明明看上去高傲冷淡的女孩从小在黑暗里长大,被黑暗吞噬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为什么她会拒绝?
明明————明明她也是一个天生的感情缺失者!
是的,圣杯给予创造作品的感情,是不完全的,他们生来就会缺少大部分的情感认知,无法教导,无法感知……更别提这个女孩是言峰绮礼的血脉。
她不是应该为了目的不惜一切吗?
她不是在绝境中应该接受吞噬吗?!她的不甘,她的恨意,她的愤怒呢?!
戴雅轻笑出声。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金色烈火围绕着她,守护着她,最终化为一只金光闪耀的雄狮,威风凛凛的一吼,顿时一阵巨响,黑色的空间被震得七零八碎。
而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淡漠,血红色的眼眸里那竖瞳威压只增不减。
身为幼小的女孩,她这样的一个表情却让人觉得那份淡漠与那份平静是那么的可怕。
她慢慢的走近男孩,双唇蠕动,用轻到仿佛只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
却令男孩后退几步,眼神越发凶狠。
那是旁人只能用唇语解读的声音大小,但是男孩却从中成功解读出自己的名字。
安哥拉·曼纽(Angra Mainyu)
这个名字在琐罗亚斯德教中并不陌生,在拜火教徒口中那就是一切邪恶之事的源泉,杀害了神牛,化身为蛇,给人间带来无数灾害病痛的黑暗主神。
戴雅曾在几个教堂职员口中听过几个拜火教徒的言辞,他们信奉阿胡拉这样的善神,就如同言峰绮礼信奉上帝,日本人信奉天照女神那样,拜火教徒们对这邪恶的带来一切不好事物的黑暗主神愤恨与欲杀之情如同中世纪教堂屠杀魔术师那般恐怖和热情。
而第四次圣杯战争,艾因兹贝伦家族违反了规则,召唤出了第八个英灵,传说中无比凶恶的邪恶英灵,安哥拉·曼纽,只是最终的结局让他们失望无比,这位复仇者职介的英灵本身的战斗力与一般人无二,如果不用宝具的话巴泽特大姐这样的女人就可以解决一打的安哥拉就像吃饭般简单。
可为何英灵这么弱呢?
能够解答这个问题的最终只有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答案。
——因为安哥拉·曼纽本就是人类。
“原来如此……”可爱的小女孩绽放出一个微笑,危险而令人胆颤,金色烈火化为的狮子温顺的在她脸边蹭,却不曾伤她一根头发,反而是燃烧着黑泥的剩余烈火,朝着安哥拉蔓延而去,灼热的高温和从未有过的光让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困在了金色火焰的包围圈里。
【真是令人讨厌的金色……】
他狼狈的看着火焰耀眼的颜色,抬起被烧掉的手,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女孩的表情依旧淡漠:“是吗?”
她看看自己的金发,觉得这里的金色好像确实太多了,太过刺眼,便不在意的一挥手,金色褪去,生来便近乎漆黑的浓棕色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长发上,显得她一双光芒闪烁的红瞳更如被照亮的红酒般醉人。
随后她淡淡的看向所谓的恶神。
“即使成为了灵体,染黑了圣杯,也不过是个被家人族人推出来当祭品的卑微者罢了。”
她的话语音平淡的如水,没有起伏。
因为那本就是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这部分的曲子是——献上爱的花束,艾米尔莎曾经弹过的——如今这姑娘圣光了有木有?
在这里放几张图,大概接近殿下形象的感觉。
☆、777回家
韦伯迷茫的看向远方。
是……梦吗?
这里;是梦境吗?
咆哮似的海潮;熟悉的海景;还有那灰暗的天空;蒙蒙的亮光……
韦伯站在一块岩石上;看向四周;有点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了。
明明前一刻应该是在马基里夫妇家里那个小房间里睡觉,这一刻却到了海边。
纯粹的蓝色,雾蒙蒙的灰蓝色,清亮的浅蓝色,厚重深沉的墨蓝色……大概因为是海边的缘故,韦伯所见到的一切事物都如同蓝色的调色盘一般带了微微的蓝;却是拥有不同的深度。
仔细倾听,还有海浪翻滚着拍在岩石上的声音;汹涌而怡然,仿佛拍打在了听者的心脏上,带着微微的回音。
“呐,韦伯学长?”
一个棒读的语气在韦伯身后响起。
韦伯吓了一跳,差点掉下岩石,他手舞足蹈了半天才将身体平衡,不至于掉下去。
等他气急败坏的回头,打算兴师问罪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
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唯一的师妹戴雅。
韦伯有点疑惑的看向天空,肯尼斯居然在夜晚把她放出来?
没错啊,还没天亮,怎么……
“诶?”
韦伯看向戴雅的眼神一滞。
美丽的不真实的女孩,静静的伫立在他面前,金发随着带着咸湿味的海风缓缓飘扬,还有丝丝缕缕的发丝带着不正常的棕黑,拂过她的脸颊。
女孩从不需要任何妆容,但是就是这样便可压下一打的女人,她肤色白皙明净,耀目的金发与明丽的红瞳足够让她的艳光丝丝流转在眉目之间,更何况她的五官完美无瑕犹如玉石铸成,身为混血儿既有深邃的线条也有温婉的线条,美的几乎独一无二。
况且她从来都是精神十足,神采飞扬,韦伯不曾见过她有疲惫的时候。
从来都是笑着的女孩,为什么反而看着美丽的海景,无声的落下泪?
那一刻韦伯看着戴雅的眼睛,只觉得那双明丽的眼瞳此时如同将要熄灭的火种一般暗淡,朦胧的水雾弥漫其中,不时有泪水从其中留下。
那种淡淡流露出的悲哀与无生机,不知为什么,竟然让韦伯觉得无法呼吸。
第一次……看见戴雅这样脆弱的样子。
“诶……戴雅……你,你别哭啊……”
韦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所以他第一次发现他无能到连安慰这样的小事情都做不到。
“到底是为什么,看似最强大,比肯尼斯教授还要强大的戴雅,会这样脆弱的哭泣啊?”韦伯心里的疑问就这样堵在了嗓子眼,却不能问出口。
韦伯没有见过戴雅哭,一次都没有。
所以他现在是一种微妙的,又赚到了又被惊吓到了的心情,而且,莫名的,一种被感染的悲伤蔓延其中。
啊啊,当然的啊,在自己印象中,戴雅是不会哭的。
韦伯笃定的想着,又静静的看着流泪的女孩。
可是那也是他的印象罢了。
戴雅……只是个孩子而已。
韦伯第一次见她时,她撒娇卖乖,耍了一片傻傻心思的韦伯,又在之后如同君临一般来到了时钟塔上课,于是便给了韦伯这个小丫头不好欺负的感觉。
接着,戴雅的行为,越来越加深了韦伯对于她那不好惹的映像。
全属性的魔术属性,没有学不会的魔术,贵族家和亲生嫡子女一样贵重的身份,年纪小却也掩不住的明艳模样。
其实韦伯私底下还听到了很多消息,比如很多所谓的系花不太喜欢这个小丫头却也深深的怕着她,有人企图给她点颜色看看却下场惨烈之类的,还有她那一手永远神出鬼没的魔术,吟唱时间完全缩短,近乎没有,这是违背了大多魔术定律的。
因为年纪实在太小,引来的争议反而多了起来。
韦伯也不是不知道一些东西,毕竟他不是蠢蛋,有心打听的话还是可以打听到的。
之所以那么多让惧怕着一个十岁的女孩,原因只有一个罢了——临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绝对实力,与毫无怜悯的血性。
曾有一个同学偷偷的告诉韦伯,劝他不要和小女孩靠的太近,说那女孩就和肯尼斯一样冷血无情,对于哀求她放过的人她从来都是淡淡微笑着再往人身上戳一刀。
似乎在女孩心里,没有一丝柔软的地方,天赋和才能造就了她无法往下望的高傲与残忍,和对于生命的不感冒。
韦伯对于同学描述的情景,其实不是不害怕的。
毕竟还是一个青涩的学生而已,听着自己平日撒娇的妹妹般的孩子一边将死人踩在脚下一边舔舐着刀尖上蕴含着魔力的鲜血,双腿发抖是很正常的现象。
可是韦伯就不理解,为什么能够在他面前任性撒娇,在肯尼斯那里卖乖的小小姐,他的师妹,一旦面对不重要的其他人,却残忍的不像人类?
诶诶……难道其他人的生命在她眼里,就是那样卑微的东西吗?
明明是躺在床上做恶魔都会蜷缩着身子如同婴儿在子宫一般的孩子,还是应该在玩耍的年纪,心里的光芒却那么弱小,整天研究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吓人…………
韦伯其实很多次都想把‘三观不正’‘溺子如杀子’丢到肯尼斯脸上去,虽然他不敢。
因为从很多角度上来说,他本来应该可爱的师妹已经长歪了。
在韦伯的想象中,师妹应该都是那种可爱的穿着校服,露出甜美羞涩笑容的少女,整日跟在他身边向他提问的那种,而不是现在这个连人都估计杀过不少,无人在魔术上能打得过她,一笑便有人倒霉的十岁女孩!
……可是这个孩子现在却哭了。
韦伯心情复杂的掏出手帕,轻轻地,小心翼翼的给女孩擦脸。
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当时是给做试验后满脸黑灰的女孩洗脸,现在是为她拭泪……想到这里韦伯猛地一抖,突然有种想把手帕丢出去的冲动。
额……为戴雅拭泪什么的……听起来就特别凶残啊……
韦伯顿时冷汗津津。
戴雅却因为他这个动作,不再沉默的站着了,而是抬头看着他,双目依旧高光不再,韦伯看的心惊肉跳。
这个……这个神情,怎么那么眼熟?
韦伯眼前莫名出现了某个神父的身影。
于是他猛地一抖。
他绝对是想多了。
————————————…——
就如同很多真相都被流落在人们脑海角落一样,韦伯本可以接触到真相,却毅然把真相给抛弃了。
不得不说很遗憾,至少站在不远处的库丘林是遗憾的,他一直都想给小女孩添点堵。
“啧啧,这小子,有前途啊……”
库丘林感叹着,用大手摸索着下巴。
美杜莎在后面戳了他一下,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小声点,马上那位就会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