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犯罪心理]逐光-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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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注射了镇定剂,有糖尿病。却因为药剂较少没有造成伤害。警方更愿意在没有新线索发现之前从这边查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拿捏好镇定剂的剂量。
我看过之后没说话,倒是在我身后的格林开口了:“别埋怨我,即使被抓住我也不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这句话像是大风,骤然助长了心中火苗,火气充斥在胸膛。我不可置信地和他对视,轻声说:“那你怎么不去自首?”
“听着,布兰德,”格林皱眉顺便捂着后脑勺,像是那里在疼,“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你还记得五年前我和你商量的协议吗?我们狩猎挑选目标必须谨慎,不能把无辜的人物牵扯进去。”
“哈?不是你说的吗?”我抱着双臂,挑衅地看着他,“时间过了那么久,谁还记得那些鸟协议!”
“是我说的。”格林双手挡在他身前,“我错了。但是你也看到了。你本该早早把那男人给杀了,但是你做了什么?你把他的腿骨全部打碎了,地毯上照片上全是血你知道吗?”
“于是话题又转移到我的错误伤。”我早就料到了,讽刺地大笑,“我承认是我的失误,我早该把他拖进去的时候就把他给杀了以绝后患。但是他被我敲碎小腿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根本不足为惧。至于你,那个女人绝对看见你了。”
“她是无罪的,我们不能杀她,那么黑,她也不会看清我的样子。”格林说完就闭嘴了,一副“我拒绝和你争吵”的样子。
“要是她看见了呢?那天星星那么亮?”我不停地在窗户前走来走去。
“你忘了是你拉开的窗帘?屋里原本很黑的。”格林回答。
“对。可你暴露了你的专业。”我说,露出胜利的笑容。
格林摇头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我停在沙发前躺进去,拿着一支笔摆弄着分析格林那边牵扯出的信息会有多少。
他当时戴着帽子,应该看不出来头发长短。那女人老迈还有病,格林轻松的制服了她,还有手套,搏斗中不会有大碍;然后他给她注射镇定剂,轻松解决。
除了药剂剂量问题,还有个致命点是:为什么杀了丈夫,妻子却安然无恙。在外人看来,他们结婚几十年,即使有什么罪行一起施行的几率要大得多。更别提就那张报纸的记者所言,警探把犯罪嫌疑人定为:丈夫手下受害者的母亲。她是为了复仇,仇恨缭绕在她的心头多年,不论她怎么查到这里,但肯定好好做了一番调查。谁知凶手是结婚多年的老夫妻,模范市民,完美的表象和仇恨使她不会等待太久,连同妻子一起杀死并且因为同性的原因而更可能在妻子身上花费的时间比较多。
可现实是丈夫命悬一线,妻子却毫发无损并且疑似受到了关照。
虽说警方可能还不太清楚男人的罪行是否妻子也有参与,但是他们不久就会知道。
到那时候,他们就会发现有人搞鬼,弄巧成拙。
我重重叹口气,捶着自己发疼的脑袋说:“我们应该在动手之前就商量好的。”
格林走过来,坐在我腿边,轻声说:“可你急于试验自己的想法。”
闻言我的头更疼了,对他大喊:“对,什么都是我的错!可你不该不听我的话,你当时就该杀了她,而不是去忙乎那个计时器。我早就做好措施,警方别想在上面找到哪怕一个线索。”
格林抓住我手里的笔。我呆住,抬头看他:“怎么了?”
他身子往前倾,脸凑近我的脑袋,是我能看清他蓝色眼睛里反射着一个倒着的我。他捧着我的脸,说:“重点不是在这里布兰德。我发誓,只要你肯听我说的话,以后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我扒掉他的手,拯救了自己英俊的脸。想了想,才说:“我要先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格林开始下套子了_(:з」∠)_为布兰德点【蜡烛
其实吧,主角三观不正啊……
第72章 第 72 章
72。
正对面窗户敞开着,外面的楼层灯火点点,夺了星的光芒。习习凉风吹进来,我靠在沙发里翘着腿,饶有兴致地看着格林,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风把格林头上几根金发吹得翘起来,配着他那一副郑重其事的严肃表情简直逗极了。不过我没打算提醒他。
“你有想过你要怎么办吗?我看了网上贴的那案子的现场图片,老实说,我这两天都没睡好觉。我真庆幸狩猎那天是在黑暗中进行的。”格林说。
“所以呢?你不会现在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我手中转着笔,奇怪地看向格林,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还是说,你要改邪归正了?要我给你看你以前的杰作吗?我一直存着呢。”
“不不,我是说,你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格林按住一头乱发问。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风大了。”我站起来去窗边,看Reid他们的灯还亮着,于是关了窗户,语气淡淡地回答,“春天和秋天猎杀的鸟类够我基本需求了;淡季背着弓出去转一天,也够了。”说完我靠着墙,望着格林的背影。
“我叫你回来是个错误码?”格林小声说。
“不,就算你不来叫我,我也得回来。你们在这里。”格林闻言转过身,他的蓝眼睛默默望着我。
对视片刻,他终于沉不住气,问:“有办法解决吗?”
我皱眉,拉开书桌边的椅子敞开大腿坐下,轻声细语地回答:“格林,你吸毒那阵我也没这么跟你说。”
格林没说话。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情绪包围住我们两个,我感觉喘不过气。怪笑两声,问他:“你这是嫌我搞得场面太脏了?下次我会主动收拾的,或者,我们可以研究怎样把现场弄得像是宾馆一样干净整洁。”
他没回答,这给了我一种我自说自话的错觉,尴尬转变为怒火。他这是要和我拆伙?我紧盯着离我有五步之遥的格林,想着我该死缠烂打把他留下来,如果不……不知道有没有把握把他永远留在这里。
我正神游天外想着怎样改装房子的细节,格林终于开口了:“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理智。你的手段在我看来太过残忍,我想这会成为你的标志,有暴露风险。”
原来他在担心我。我瞬间理解了,于是轻松一笑,说:“那我可以适当调整,随机而发,”看他那副不相信的样子,只好摊摊手,“那么由你来监督我?”
格林点头微笑。看来我们达成了协议。
哦,再没比这更美好的事了。让争端和分歧见鬼去吧。
我想了想,这才有些意识到他的目的,说:“嗨,你不会就是想要我听你安排吧。”有点太拐弯抹角,不像他直率的风格。
格林笑容加深,回答说:“反正我目的达到了,我可不想再和你打一架。”
谈话就此结束,关掉灯一起上床睡觉。身侧没什么动静,可能格林是很快睡着了。我真羡慕他这种万事烦恼都影响不到睡眠的本领。像我现在就睡不着。
其实我有些猜到他谈话的目的。那天在夜里看不太清,而且当时沉浸在快感中,临走之前没完美解决目标也是因为太过兴奋。别怀疑,当肾上腺素传遍全身的时候,再理智也会出错。后来拍摄有现场照片,确实称得上“触目惊心”,连我这个当事人都吓了一跳。
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我这双手,真的有这种力量吗?也许不是我干的?当时我在想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也许当时,真的是另一个人在。
我抱住自己的脑袋咬着牙努力不发出声音。那里面像是有什么迫不及待想要出来,在里面敲打着挖着。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穿着白大褂的格林戴着金丝边眼睛,从护士手里接过一个小钻头。我摸着自己的脑袋,这才发现头发被剃光了。格林拿着钻头打开开关,按住我的脑袋打了几个孔,我的头骨嗡嗡震动着有点发麻。接着格林对我微笑,他就把我的脑袋壳给打开了,无数的黑色飞蛾从里面飞出来,他拿着镊子,从我的脑袋里取出黑色的蛹,一个、两个、三个……堆了一盘子。我发狂地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口里有什么东西在扑腾,我张口,飞蛾们鱼贯而出。我受不了弯下腰呕吐。
醒来的时候我捂着隐隐作痛的头,想着里面是不是有飞蛾在吸我的脑子。
下午陪小布丁玩儿的时候她捏着一只蝴蝶给我看,我夺过来就把它踩死扔垃圾桶了。
小布丁默默盯着我看,那双大大的蓝色眼睛像是在控诉我的疯狂行为。我不痛不痒低头看报,直到格林提着一瓶热水走过来,看我们这个样子,问:“怎么了?”
我哼唧一声没说话。格林又看小布丁,小布丁转而默默盯着他,于是他完败了。
格林挨着我坐下,他把热瓶子放长椅上问:“发生什么了布兰德?你知道小布丁从来都很乖的。”说着他对着站在旁边瞪着蓝眼睛盯我的小布丁挤眼。
于是我把自己的担心讲了一遍。
格林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说:“啊哈哈,布兰德,你怎么会相信这种奇怪荒诞的梦啊,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你不是九岁你十九了哈哈哈。”
我绷着脸看着格林笑得胃疼,默默捏起拳头正要给他个教训,却听他说:“哎小布丁呢?”
说话间小布丁已经摇摇晃晃走过来了,她手上捏着我刚弄死的蝴蝶,翅膀脏兮兮的剩了半边,腹部瘪瘪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来。”格林示意小布丁把蝴蝶放地上,蹲下和她讲“蝴蝶和死亡”之类深奥的人生话题,不知道她听懂没。反正她也不会说太多话,谁都不清楚。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正一起聊着,小布丁突然发话了,她用勺子指着碗里的煎蛋,说:“蛋、鸡、飞。”她说的很慢,但是发音很准,没有小孩子普遍口齿不清的问题。
Maeve很高兴,鼓励她说:“再说一遍宝贝。”
小布丁又重复一遍,这次语速快了:“蛋、鸡、飞。”说完她视线落到我这边,我立刻又不好的预感,毕竟今天才欺负过她。
但是她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Reid他们当然也注意到了,清楚来龙去脉的格林倒是不吭声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瞪了他一眼,Maeve只是继续鼓励着小布丁开口说话:“宝贝,说出来,说出来,不要怕错。”
小布丁低头看着碗里的煎蛋,缓缓吐出一个音节。
“但是?”Maeve重复着,有点不明所以,但是她接着又对小布丁说,“很棒,再试一次?”
在Maeve耐心的鼓励下,她终于又断断续续说出了三个音节,我们已经确信她说的是“蝴蝶”了。
我无聊地喝着汤,听Maeve耐心地安慰小布丁。谁知道她小小年纪竟然会告状呢。
到晚饭结束的时候,小布丁已经能完整地发出四个音节了。和格林一起告别,要关门的时候,我似乎能听见她说:“蝴蝶……死……”
格林一出来就哈哈大笑:“你倒霉了,让你欺负我们的小公主。”
我若无其事地弹弹袖子,说:“格林我们来比一场。”
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家,刚冲澡出来,就听见格林喊:“布兰德你快来看!”
我凑近电脑屏幕,正看见匡提科的当地新闻头条“复仇案新进展”。
往下拉,警方透露受害人一直坚持声称作案有两名嫌疑人,但根据现场调查这条线索并不成立——有与之相对的妻子的证词作比较;而且主治医师判断病人精神状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