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 日子-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暖暖的阳光斜洒着,铺满了走廊,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勾勒成柔和的光影世界,温馨暖人。
两只握紧的拳头有节奏的上下晃动,伴着稚嫩的童音,“剪刀石头布!”大手伸展成布,小手握紧成拳头,小手的主人扭着小身子耍赖皮,于是大手的主人投降,拳头继续晃动着,一二三,剪刀石头布。
甜腻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着,仿佛首歌一般动听。
白玉堂一失神,就见小的身影得意忘形手脚并用的往人身上爬,待能够到人的脑袋了,也不等稳住自己,就伸着胳膊对着那人的额头弹了下去,然后,两个人影笑成了一团。
于是,白玉堂神采飞扬的眼神里染上了柔和的笑。只是,眼神不经意的一沉,将那人身下的轮椅收进眼底的时候,白玉堂的目光闪了闪,本能的想要转回身离开。
“二叔!”白芸生清脆的呼唤打断白玉堂退路,他只得再抬眼看向那真的很美好的画面,小人从那人身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向他跑来。
白玉堂接住撞进怀里的小家伙,白芸生使劲在他怀里蹭了几蹭之后,他忍无可忍的扒开他的小脑袋:“你又得瑟什么呢?”
水嫩的小脸蛋上镶着两朵好看的红晕,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上面忽闪忽闪的,白玉堂邪邪一勾唇角,白芸生瑟缩了一下,二叔的笑好像老爸啊,有点怕怕。果然,不等小孩子有反应,白玉堂的魔爪就已经捏上了他嫩嫩的小脸蛋,捏捏,再捏捏,揉揉,再揉揉,挤挤,再挤挤,最后再再捏捏,心满意足地看着小孩憋着小嘴想哭,才万分舍不得的松开手,小孩儿立马从他身上下来,跑回那人跟前哭诉:“大哥哥,二叔欺负我~~”
那声音听得白玉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臭小子,几天不见,越发的会撒娇了啊。
手抄进裤兜,溜溜达达的走过去,白玉堂把自己的目光保持到一个刚好的高度,不会让他有扭头就走的冲动,于是他就看到那人抚摸着白芸生的毛绒小脑袋,扭过头来,温润且明亮的眼神像湖水一样在静静的空间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那种淡淡的暖转瞬间就萦绕了全身,让人莫名的舒服,白玉堂隔了两三米站定,宠溺的看着窝在人怀里装委屈的小侄子,暗笑这人是被芸生吃得死死的。
“你是白医生的弟弟。”那人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沉稳温和的声音让白玉堂隐约的尴尬顿时消散。
白玉堂点着头,只把目光停留在那人的脸上,不敢有丝毫的下移,天性的悲悯也被他掩藏得极深,嘴上却呆呆的问:“你怎么知道?”问完回神,就为这个白痴问题懊恼不已。
“芸生喊你二叔,而且,你们真的很像。”那人唇边绽开浅浅的笑,带着点包容的意味。
提到白锦堂,白玉堂不得不联想到刚才某人那副助纣为虐的嘴脸,气堵,上前轻轻揪住白芸生的后脖颈:“臭小子都不用上幼儿园?整天在你老爸这里混啊?”
白芸生摆出委屈的不得了的表情,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他:“二叔,老爸欺负你,你就来欺负我……”小嘴憋着眼看要哭出来,白玉堂满脸黑线的瞪着他,臭小子在外人面前不知道给自己留面子么!
轻轻揉着小脑袋上的细细软软的头发,那人低声笑着:“芸生见我无聊,答应每个周末来陪我的。”稍稍顿了顿,细长的睫毛微垂,旋即抬起,温和又淡淡的陈述:“我是这里的病人。”
没由来的,白玉堂滞住了呼吸,松开手,站直了身子,不自觉地将他整个人纳入眼底,他脸上缺少健康人的肤色,却没有妨碍他的英俊,印象里总是肥肥大大的病号服在他身上并没有那么难看,也谈不上好看,那毕竟是病号服,只是很干净、清爽,让人心里一点也不别扭而已,薄薄的毯子盖在他腿上,白玉堂竟突兀的想:这人应该很高吧。
白玉堂扬着眉,道:“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只会惹麻烦。”
白芸生嘟着嘴抗议:“爷爷也是这么说我二叔的!”
“臭小子!”白玉堂瞪大了桃花眼,真想把这小家伙提回家,好好教育教育。
那人的笑容渐渐放大:“还好,他,很可爱。”
白玉堂在那人好看的笑容里眯了下眼,那笑容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淡淡的,又有说不出的暖。
只是莫名其妙的,白玉堂觉得心口隐隐抽痛,扬眉看向窗外的勃勃生机,心想:不会真让老爷子给咒出心脏病来了吧。
5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真的素文太烂?
我默了
泪奔……
白玉堂不想回家跟老爷子正面过招,学校也已经不是自己的归宿了,只能拖着行李敲响了丁家老二的门,丁兆蕙开门就见他那一脸不情不愿,就笑的抽了风一般:“哟,白少,无家可归了?”
白玉堂黑着脸斜他,丁兆蕙识相,闪开空间让他进门,顺手接过他的行李包,诧异的问:“你就这点家当?昨天去小妹学校给她拉行李,差点把我累趴下,白少,这四年警院是不是虐待你了?”
白玉堂陷进客厅那张大沙发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翘起二郎腿:“谁虐待谁啊,估计那些学究们这会儿正烧香拜佛,总算送走一阎罗!”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答话的却不是丁兆蕙,白玉堂惊了一下,坐直身子,看着丁月华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倚着门框揶揄的笑。
“你怎么在这儿?”白玉堂抽着嘴角问。
“这我妹,她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丁兆蕙奇了怪,这问题问的。
“不是,我是说……”白玉堂深呼吸,转向丁兆蕙:“你家这丫头不会真去我哥那里工作吧!”
“正解!”丁月华笑眯眯的回答。
白玉堂光速,拿行李,开门:“你们刚在做梦,没见过我!”说完,关门,闪人。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半晌,丁兆蕙失笑:“白少被他爸逼到这种程度了?”
“别说,这两年他那性子倒是收敛不少,放以前,早就回家和白伯伯叫板了!”
“白伯伯身体不好,他就算有那个心,也不舍得,也不知道这冷处理能不能解决问题。”
“话说回来,当警察有什么不好,白伯伯太固执了!”丁月华颇为白玉堂抱不平。
丁兆蕙斜了小姑娘一眼:“要么说你是小孩子不懂事,白家老大忙着康复中心那一亩三分地儿,眼看着是不会妥协接手他们家的产业了,老爷子辛苦半辈子攒下的产业,自然不能看着落到外人手里,所以啊,只能指望这白家老二了,话说回来,白玉堂那种性子的人在警察这支队伍里不好混,碰壁吃亏是必然的,话再说回去,白伯伯太了解他这个儿子了,所以绝对不会放任他在外头撞得头破血流回来,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一手锤炼他,既能让他成长,又能发展家族事业,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丁月华撇撇嘴:“还是咱家好,由着我。”
丁兆蕙宠溺的看着她得意:“问题是,谁敢不顺着你啊!”
丁月华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白玉堂的短信:三儿,以后别在男的面前摆那么个搔首弄姿的动作,真不好看!
气的丁月华把手机扔给丁兆蕙跳脚:“哥,你看他都说些什么啊!”
丁兆蕙笑抽了,打量着自己妹妹,挺好看的其实。
华灯初上,白玉堂在灯火阑珊的路上游荡,冷眼看着车来车往,心情很不爽。
明天要去体检复查,不知道家里老爷子又会有什么动作,最让他恼火的是,他面对现在这种局面,竟然毫无办法,只能任着那老头发神经,烦闷的给宿舍老大电话,占线,老二的,关机,老三的……
算了,白玉堂明白现在兄弟们都忙着签协议,定工作,体检面试,有烦恼的又不是只有自己。
一辆奥拓停在身边,白玉堂瞟了一眼,驾驶座上一个熟悉的老头像是隔了老花镜那般看着自己,慢吞吞的问:“怎么?才离校?”
闻言,白玉堂扭头看身后,可不是就是警院的大门么,无语的耸耸肩,算是默认。
“你家不是在本地么?怎么不回家?”老头一贯追根究底作风,看到白玉堂继续耸肩,老头微微笑着:“上车,我捎你一程。”
白玉堂左右看看,好像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除了等待明天的命运,索性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老头依旧看着他:“去哪儿?”
“随您!”
老头仔细看着他,笑着摇摇头,发动汽车。
“体检不顺利吧!”一路沉默被老头突然的问题打断,白玉堂一愣,本能的“啊”了一声,随即闷闷的撇过头看窗外。
老头没再说什么,把车停在路边,熄火,解安全带:“到了,下车吧。”
白玉堂探出脑袋四处看了看,又疑惑的看向老头:“这里?”
“对,请小朋友吃个饭!”老头笑眉笑眼的下了车,白玉堂也下车,撑着车门看着老头往店里进,眼神往上飘了飘,无语的扯着嘴角,正宗川北凉粉?
王老,您真是抠门!
6
老头显然常来,熟门熟路,在角落里找了个桌,坐下,热络的和老板、老板娘打完招呼,点好东西,才见白玉堂晃进来,冲他摆摆手:“这边。”
“能吃辣子不?”老头丝毫不介意白玉堂的冷淡疏离,四年,他向来如此。
白玉堂点点头:“还行。”
“没跟你商量,就要了两份凉粉。”
白玉堂点头,一看就是心不在焉的模样,老头展开一个颇为慈爱的笑容,小年轻就是小年轻,经历不住事情啊。
“本来打算去看一个小朋友的,既然遇上你了,就先和你聊聊。”
白玉堂恍惚见到了那个在学校里背着手,略驼着背给大家进行思想教育的老头,顿时有些空间错位的感觉,神情里面不自觉地就带上了戒备。
老头哭笑不得的摇头:“老朽咯,管不着你了。”
白玉堂怔了怔,顿时释然,笑嘻嘻的给老头倒上水。
聪明孩子,老头心里评价着,点着头问:“明天复查?”
“嗯。”白玉堂有些闷。
“家里怎么说?”
白玉堂“哼”了一声:“这不还没回去么。”
老头呵呵笑着:“前几年啊,我也请一个学生在这儿吃饭……”
白玉堂憋笑,王老您抠门真是到了一定境界了!
“我们谈现实、谈未来、谈梦想,我当时就想,年轻真好啊,有股子韧劲在那里,肯为了梦想执着到底,那天晚上,我觉得我都年轻了。”老头目光有些迷离,那是在回忆。
白玉堂很想知道那个能和这迂腐老头畅谈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们这代人很少有他那样的了,有那么美好的梦想,又在现实的困难中执着追求,小白啊,你有梦想么?”
白玉堂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想了想回答:“上小学的时候有过。”
“呵呵……”老头笑着摇头:“果然啊,那你为啥子还这么想当警察,遵从家长的意思不是更好?”
白玉堂挑着眉:“我是我,听他们的?算了吧,我还是喜欢干这个。”
“真喜欢?”老头追问。
白玉堂顿了顿,点头:“真喜欢。”
老板娘端上两碗凉粉,老头便闷了头吃凉粉,不再说话,白玉堂不得其意,也拿起筷子一根一根的挑着,吃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