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金士]断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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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王结界所包裹的圣剑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迷惑。
他知道这把剑的长度。
回想起仓库那时,解开束缚的誓约胜利之剑之剑那一瞬间发出的鸣动,那时Berserker同样就在身边。他是和我相识的骑士吗?Saber忍不住想到。
但是没有头绪,Saber想不出到底是谁如此憎恨于她,能让誓约胜利之剑有所反应的必定是常伴她左右的同伴,难道是莫德雷德?对,那狂暴的杀气和愤怒,要是没有夹杂着私人恩怨,又怎么会凝聚到这样的程度。
“啊啊啊啊啊……”无法突破Saber铁壁般的防御,焦躁地Berserker仰天大吼。
“看来差不多了。”士郎低头翻出手机,给肯尼斯打了条短信。很快的,Berserker的动作随之一顿,看起来无比痛苦地挣扎着扭动身体。
“喂真的不要紧吗!”雁夜抓着士郎的肩膀,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没事,只是叫肯尼斯切断一部分魔力供给而已。”士郎算是怕了雁夜的摇晃攻击,往另一边挪了几步。
“什么?对方可是Saber啊!”雁夜简直想跳出去叫Berserker回来了。
“……”士郎按了按轻微刺痛的太阳穴。
明明就在眼前了……Berserker不甘地盯着Saber的身躯。
明明就在眼前了……他最为尊敬的王,唯一的愿望。
明明就在眼里了……魔力的流逝同时带走了真实感,失去了躯体的便不再有资格落在王的视线之中,还差一步……不,那样的无力体会过一次就足够了!
像是被锁链捆绑住四肢的Berserker僵硬地往前踏了一步,一直缠绕在周围的黑烟从脚底开始散去,微微一松手不顾令咒的仰止而放任长剑滑落在地上,顺着手臂涌下的黑烟飞快地凝结成漆黑的剑身。
Saber的眼神从最初的警惕逐渐变化成震惊和不解,眼前的人,那柄无毁的湖光,熟悉到让人几乎就要悲伤地落泪的程度。怎么可能,竟然是你,为什么?微张的嘴吐露不出任何声音,消失的音符却回荡在脑海里,最终化为几个简单的词汇:“兰斯……洛特……”Saber垂下手臂,剑尖指向地面,战意消退。
面对她所信赖和尊敬的好友,Saber想不到任何战斗的理由。
‘对了Saber,如果有一个你重要的朋友因为一些遗憾而陷入了非常糟糕的情况,必须将他彻底打倒甚至有可能会为此要了他的性命才能拯救他,你会怎么做呢?’
爱因兹贝伦的花园里,即将离去的士郎突然向Saber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会拯救他。’Saber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嘛,那有件事可以麻烦Saber一下吗?’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士郎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Saber此刻会在这里的理由,士郎仅仅是让她在入夜之后来到这里,遇到Berserker也以为不过是偶然,但是直到这一刻,Saber却明白了。再度握紧手中的剑,同样解除了风王结界,黄金的圣剑即使在黑夜中也同样耀眼。
“阿……亚…………”如同鬼魅般沙哑的嘶吼,含糊不清地话语,Berserker像是在倾诉什么。
“我听不见呢,兰斯洛特,吾友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畏缩的人了。”虽然不理解的事情还有一堆,但是Saber并不想在意过多,此刻的目标只有一个。
“亚…瑟…………王……”在Saber的斥责下而越渐清晰起来的词汇,骑士王的名字不断徘徊在Berserker嘴边,一如既往。
“想要说什么就堂堂正正的说出来,我的第一骑士已经堕落到如此遮遮掩掩的程度了吗?”Saber皱起眉头,突然愤怒地大声责骂道。
这是什么难看的样子,不惜丧失理智都要追求力量,甚至将最为珍贵的骑士之道弃之一旁,Saber为了这样的兰斯洛特而心痛。来自Saber的强烈怒意让Berserker愣住了,这不正是他所追求的吗?
不知为何,无法在直视Saber的脸庞,Berserker垂下脑袋,身体向下坠去,就如同那曾经的时光,单膝跪地的骑士再一次像他的王表达出真挚的尊敬。
“亚瑟王……请责罚我……”无数次积压在心中的请求,想要对王说出的话语终于如愿以偿的传达了过去。
“啊的确呢。”Saber单手持剑,将左手臂垂于身侧,大步朝Berserker走来。
真是太好了,这一次……还没等Berserker欣慰地感叹完,Saber便高高的抬起紧握的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Berserker的脸颊挥去。
“碰!”
Berserker整个人向一旁倒去,铠甲重重地摔在地上,头盔咕噜噜地滚落在一旁。
被隐藏起来的紫色长发散了出来,本来应该扭曲丑陋的面容此刻却只写满了惊讶,Berserker呆愣着仰头看向Saber。
“我很生气啊兰斯洛特,这是抛下了骑士的荣誉与高贵的惩罚。”Saber冷冷地盯着Berserker。
“……并、不是这个啊…………”Berserker露出了痛苦地绝望,明明不应该是这个的,为什么还是不对他的背叛做出制裁呢。
“哦?我可不记得你还有什么做错的事情。”Saber突然叹了口气。
“但是!”Berserker低吼着。
“够了,无论几次我都会告诉你,格尼薇儿的事你没有错,并且我很感谢你,你不信任我的判断吗?”Saber干脆地打断他,厉声呵斥道。
“并不是那样……”Berserker无法反驳,他怎么可能不信任王的决定,那可是亚瑟王啊,他打心底里侍奉为唯一的王的存在。
“恩,既然你现在身为Berserker,那样需要侍奉的君主就不再是我了,起来吧兰斯洛特。”Saber收起剑,单手叉腰。
“不,您永远都是我的王。”Berserker执着地摇摇头,双眼中写满了坚定。
为此,Saber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似乎……狂化解除了?”半吊子雁夜神情古怪地嘀咕着。
能顺利解决士郎倒也能暂时松一口气了,只是啊比起这里,他其实更担心以帮忙为由而出门未归的吉尔伽美什,虽然那家伙说着轻松轻松,但具体要做什么却只字未提。
士郎完全想不到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打算直接杀了脏砚吧……越想越担心的士郎猛地站起了起来,丢下句“我有点事”就直接小跑到边缘纵身跃出。
走在被夜色笼罩的昏暗小道上,时臣不动神色地撇了眼身旁的Archer,他倒是没料到这位王会对间桐脏砚感兴趣。为了和士郎的约定,时臣决定在日落之后去拜访下盟友。
脏砚在看到时臣时明显露出了冷笑,时臣倒也不在意对方的轻视。简单的说明了来意,脏砚在警惕地观察了一会儿有些心不在焉却已经看起来有点不耐烦的金色Servant后,还是邀请他们进入了家中。
穿越过无形的结界时,时臣分明看到Archer分明在一瞬间勾起了嘴角,但等他疑惑地转头看去,却发现Archer只是淡淡地绷着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时臣也没有什么机会细想,只是当落座到客厅之后,他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指。
骤然照亮室内的耀眼光芒伴随着利器破空坠下的声响,如雨般的宝具群轻易就将干瘪的老人砸成粉碎,即使贯穿了地板也没有停止,轰然向下。整间宅邸都颤动了起来,明明是如同地震般的强烈反应,从外面看来却依旧平静。
“王!这是?”震惊地时臣狼狈地站了起来,不顾倒下的椅子,挥去飘到眼前的尘埃,急切地询问道。
“只不过是清理下虫子而已,那种肮脏的玩意还随意伪装成人类,真是不知好歹。”吉尔伽美什毫不在乎地轻哼道,要知道人类可是他的所有物啊,哪能容许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意变换,此等伪物没有资格停留在他的花园里。
啊,反正这刚好也是他本来的目的。自信满满的吉尔伽美什还在想应该用什么办法说服自己时,谁知道时臣一看到刚进入玄关的他就直接将他误以为是Archer了。
“可是那毕竟是……”时臣并不关心脏砚的死活,那种麻烦的老家伙要是不存在了,他只会感觉到开心而已,但毕竟脏砚是间桐家的顾问,而Archer则是远坂的Servant,这其中的牵扯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时臣啊,你该不会以为那虫子会这样就死去吗?真是天真到令人发笑。”吉尔伽美什正如他说得那样大笑了起来,时臣只觉得面上有些发热,刚低下头就看到裂到脚边的大洞之中,残留下来的虫子们正朝边缘角落聚集过去。
这……
时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让人头皮发麻的景象,这难得就是间桐家的虫术吗?
注意到时臣的表情,吉尔伽美什随便扫了一眼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是臭虫,似乎还有人类的气息存在……哈,真是令人作恶的魔术。”
人类……听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话,时臣的脑子不知道为何闪过了樱的面容,像是强忍住身体地颤抖般,时臣压低声音问道:“请问英雄王,是怎么样的人类?”
装作不解的吉尔伽美什微微皱起眉头,在看到时臣诚恳无比的眼神后才勉为其难地开口道:
“唔,看起来是个小姑娘。”
时臣紧紧握住了拳头,吉尔伽美什背过身得逞地笑了起来,那么还差一点。
“时臣,身为你的同盟者本王可不希望和那样的家伙相提并论。”吉尔伽美什的口气略显不善,清楚地表达出了不满。
流露出犹豫的神情,时臣并没有马上回答。
“执迷不悟,那好,本王就给予你一点恩惠,让你看看那家伙的真实吧。”吉尔伽美什朝时臣不屑地点了点下巴,大有跟我来的意思。并不清楚Archer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但时臣还是紧跟上王者的脚步,离去前突然脚步一堆,回头看着空洞,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心中。
一位女性摇摇晃晃地走在无人的公园小道上,还在享受悠闲的午夜时光,突然有一群小虫子铺天盖地地朝她涌了过去,轻易就将她连着尖叫一同啃食掩埋,黑黝黝的人形诡异地蠕动了几下,密密麻麻地虫子们逐渐融在了一起,不一会一个干瘪的老头站在闪烁的路灯之下,稍微活动了一下脖子,拄着拐杖的老人就颤颤悠悠地缓缓离去了。
将这一幕印在眼中的时臣,第一次,为了自己的决定而后悔。即使樱按照约定成为了间桐家主,但是间桐家真正也是唯一的掌控者只会是这个怪物。无论如何,为了樱的未来,间桐脏砚的存在必须消失。
时臣已经走出了决定,本应该在的吉尔伽美什早就在虫子出现的时候便转身隐去,那种无趣的场景看不看都无所谓,收取代价才是他所在乎的事情。
☆、第二十九章
碎掉了……碎掉了……身体碎掉了……
碍事碍事碍事!
无尽的黑暗之中,一个如同孩童般的呓语不断回响。
想要诞生……想要诞生……想要诞生……
去死去死去死……
仅仅是机械地反复念叨着几个词汇,却轻易就带起浓浓的恶意翻腾。
“吵死了,外面可没有你想得那么有趣啊。”
半响,像是受够了那连绵不断地嘟囔,黑暗中响起了另一个相似却有些不尽相同的懒散嗓音。
骨瘦如柴的青年垂着脑袋,身体大部分被浓稠的黑泥所吞噬。讥讽地刺耳笑声伴随着话语响起,像是想起了什么让人发笑的往事般。
外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