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最高警戒莫青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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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整个窗户大开,就像有人打开了却忘记关上,风带着深冬的凉意吹进人的骨子里,那一刻白玉堂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背脊骨都发凉了。
如果尤佳莉打不开保险柜,一早就逃了,打开窗子是何意义?
窗子虽开着,但这屋里却并不显冰冷,所以自己进门时并没有立刻注意到问题。
也就是说,在自己进门之前这屋里还有人。
他往窗框上一扒,整个人大半个身子悬在了外头,目光急速地上下扫着,终于在外空调机的旁边,发现了一个脚印,还有绳子在墙上摩擦过的痕迹。
白玉堂几乎不敢相信,他立刻往外冲,拉开门就去看电梯的数字,电梯的层数正从2跳到B。
——地下停车场!
然后玉堂的手机响了起来,展昭不等他喂就立刻道:“我看到尤佳莉的车从停车场开出去了!我去追!”
玉堂猛按着电梯数字,最后气急败坏地从安全出口往下跑。
“她可能拿了资料!”
展昭匆匆道了声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玉堂纷乱的思绪里终于理了条明路出来。
让公司发现有内部有问题,自己和大哥自然没空回家,一直在处理这件事,而故意引诱杀人凶手找上自己,则让她因为“安全问题”被理所当然地让进了白家。多日的“休假”让她有充足的时间找到数据存放的地点,搞清楚钥匙的所在。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开的锁,但如今发生的每一件事一定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利用公孙的安全引开了白金堂,在自己回家之前处理掉了保险柜,得手之后立刻离开,算准了自己回来的时间,和自己刚好错开。
该死的!
玉堂从小到大的自尊心还从未被人这么羞辱过,气得耳朵尖都红了起来。
他一路奔从安全出口奔出来,取了车就去追展昭他们,一边已经迅速地联系了白金堂。
“她压根没想要掩盖,也没想要留下来。”玉堂道:“她已经做好了暴露身份的准备,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
否则哪里会算计得这么狠?这么绝?
白金堂神情凝重地挂断了手机,握着电话的手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锤了一下。
大意了,还是大意了。
他怀疑过尤佳莉,很多细节都让他不得不怀疑,直到今天玉堂告诉他账户的事,他让玉堂回去就是打算拖住她。
他知道尤佳莉这几日虽在家中,但因为白妈妈也在,知道她做不了多少事情。
可那么巧,昨晚晚饭的时候,尤佳莉跟白妈妈提起今天一早百货商场优惠打折的事,将人骗了出去。他知道尤佳莉大概会在这段时间里做点什么,可那保险柜是定做的,钥匙只有一把,就算她天赋异禀要打开也得花上不少的时间。
他原本是打算和玉堂一起回去,就算她要跑,也能前后阻拦。
结果却被临时的短信引走——哪怕知道这可能是个调虎离山,可他不敢拿公孙做赌注。
不愧是最了解自己的女人,若是没有这一出,若是没有公孙策,或许他们真的很合拍。
手机又震动了几下。
亮起的屏幕上是一条邮件信息,白金堂已有预感,按开以后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相片里的女人依然笑得大方又灿烂,眼睛弯起来带着东方女人的妩媚又带着些恶作剧成功似的俏皮可爱。
她眯起一边的眼睛,撅着红唇,仿佛是做了个亲吻的动作,手里拿着一封用牛皮纸包起来的东西。
白金堂心里一沉,知道数据被她拿到手了。
邮件里只有这张相片,最后还附带了一个数字:9。
展昭一行人最终将车跟丢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对方那辆没上牌的车开得很是霸道,又对A市的所有小街小道了解的十分透彻。展昭已经一边追一边打电话联络了交通科的人协助追捕,但那车上的人似乎有预知能力,不管警力在哪儿阻拦,她都能在前一刻突然换方向。
面对着眼前拥堵的车队,展昭头一次这么痛恨这该死的交通问题。他一拳狠狠锤在了方向盘上,喇叭长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双更~~(≧▽≦)/~~
第44章 后来的事
警局办公室里一片沉默,所有人的目光仿佛都黏在了那封邮件上,再移不开了。
更准确点来说,是黏在了邮件里仅有的那个数字“9”上。
公孙目光挨个扫过办公桌上的物品。
打印出来的白金堂手机里的两封邮件,一封是尤佳莉发的,一封是未知寄件人。
并排放着的是那封高仿真信件,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是尤佳莉放下的,当时大家怎么也想不通那句“属于我的东西我会拿走”到底指的是什么,可现在……显而易见。
玉堂看了一眼脸色阴沉得吓人的展昭一眼,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好吗?”
展昭默默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才抬眼看向众人。
桌边还坐了一个严肃的穿着西装制服的男人,哪怕他只坐着不说话,也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展昭的目光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包局……”
包拯点点头,“看来没有错了。”
赵虎忍不住开口,“真是那个集团的人?我是说……这个9就是那个集团里的人的身份代码?可尤佳莉怎么会是……”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白家两兄弟一眼,“听说你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白金堂点头。
他现在只能苦笑,谁会想到自己居然养了一头狼在身边这么多年呢?没被吃干抹净真是祖上积德。
说起这个玉堂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他道:“具体认识的时间大概在陷空岛设计构想的时候,我去加拿大看一个朋友时碰上的她。”
尤佳莉那个时候以游学的身份和白玉堂成了朋友,她性格外向容易与人相处,长得美脑袋聪明肚子里也挺有墨水。
白玉堂几乎找不出她的缺点来,与她结伴上路一拍即合,后来又经玉堂的介绍认识了许多朋友,认识白金堂也是玉堂介绍的。
“那时候陷空岛还没成型,我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了个想法。但她很有兴趣,而且还鼓励我说不亲自试一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
玉堂摇摇头,“我那时候也是闲得无事,临近毕业除了论文和毕业设计并不忙,于是就找了几个朋友开始初步的构想,后来却发现真的可行。”
于是一步一步,一点一点,这里头的功劳荣耀离不开任何一个人。绝对不是白玉堂一个人单干就做得出来的事。
尤佳莉在这里头的功劳不用说也想象得出,几人一路走到现在,早就已经是互相信赖的伙伴,谁会想到这里头居然有阴谋?
“大概从那时候起就已经盯上陷空岛了。”展昭道:“帮助你们完成事业,也是为了得到她所需要的。”
玉堂没说话,脸色沉得吓人。
被人一算计就算计了这么多年,这滋味绝对不好受。
公孙道:“既然已经藏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找个更合理,更能轻而易举拿到的机会再下手?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暴露自己?”
“或许因为等不了了。”展昭若有所思,“之前的爆炸案也是,还故意给我留了录像,他们是在宣示……他们回来了。”
包拯开口,“如果我是尤佳莉,里应外合比暴露更好,能收集的信息和消息也更多。无论怎么想,现在都不是绝佳的暴露自己的时机。”
白金堂终于开口,“也许是因为我。”
众人一愣,都转眼去看他。
金堂扫了众人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和她的婚约是有条件的……”他没想多解释,只简单道:“只要我们其中有一人有了喜欢的对象,婚约作废。”
玉堂瞪大眼,“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事。”
白金堂看一眼自己的弟弟,“这是我和她的秘密条约,难道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不成?”
公孙刹那间想起了尤佳莉的话,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
金堂却没看他,只道:“大概她认为我和她的婚约不可能了,往后再要下手只会更艰难,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决定吧。”
包拯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这事情怎么这么糟心呢?
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将所有的事情过了一遍。
“咱们从头来看,爆炸案如果是那个集团所为,他们当时本有机会对付展昭,却没有下狠手,说是警告也好,挑衅也好,这个先放着不管,然后留下了一段录像,让我们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但其意图和目的不明。”
展昭接话,“利用DNA实验受害者的报复心理曝光了高层的污点,这件事虽然被上头压住了,但警局内部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前媒体也有过类似猜测。”
这无疑是让政府蒙羞的一件事,黑暗的事只适合生存在污泥里,不管它的存在意义是为了造福人类也好,发展科技也好,都是无法摆到阳光下的事。
况且这个DNA移植实验最终到底会造福谁,只有发起这件事的当事人才会清楚。展昭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这个动机,或许是为了少部分手握权力之人的巨大利益,这种可能性并非完全没有。
而爆炸案之后,集团的人又销声匿迹了。
他们准备做什么,要做什么,没人知道。这时候尤佳莉不惜曝光了自己隐藏多年的身份,拿走了陷空岛的数据。
将这件事再和面对着陷空岛自杀的人,陷空岛围栏上莫名的划痕联系起来,不论原因是什么,都只说明了陷空岛对那个集团有某种意义。
展昭总结:“这件事我觉得应该分成两件事来看。”
包拯也点头,“我们一直将它们全部串联在一起,反而搞不清楚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展昭扫了一眼众人,比起一根手指,“第一点,他们是要和政府作对,或者说,是要曝光政府的黑历史,这件事肯定和DNA移植有关,否则要报复国家的人多了去了,为何偏偏选了这个群体?”
哪怕是再繁荣的国家,也有边缘群体存在。比如贫民窟,比如三陪女,比如暗地里见不得光的毒品,黑市交易,比如那些含冤受辱却进了监狱蹲了大牢的人,比如那些明明能得救却含恨而终的病人。
没有人愿意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不是心怀怨恨?
“尤佳莉拿走了严叔的死亡证明。”公孙补充道。
“对,所以一定是和DNA实验的事有关系。”展昭比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点,他们对陷空岛有所图,或者,陷空岛有他们需要的东西,然后他们需要用这个东西去做什么。”
“这两件事并不矛盾,同时进行也无可厚非,我们应当将他们分开来看,而不是串在一起,这样他们的意图就很清楚了。”
包拯点头,转头看向白金堂,脸色严肃,“白董事长,我能问问陷空岛的原始数据到底是什么吗?”
金堂皱了皱眉,这应当是陷空岛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们能站在光辉点上的原因。
玉堂大大方方地开口了,“哥,我相信专案组的人嘴巴都紧得很。”
他看了一眼展昭,又看了一眼其他人,“这回我认栽,没想到我白玉堂也会有识人不清的一天,但我相信展队长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赵虎点头,“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张龙哼了一声,“这是在破案,又不是采访。”
马汉温和地笑了笑,“这件事对我们而言很重要,对陷空岛而言不是也很重要吗?我们彼此彼此。”
王朝最后拍案,“现阶段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应当齐心协力。”
玉堂看向白金堂,白董事长叹了口气,终于松口,“陷空岛定为天空之城,你们就没想过,它要怎么“飞”起来吗?”
公孙这时候才慢条斯理补了一句,“我已经猜到是这个了。”
金堂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公孙不自在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