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佐 交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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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重。”
佐助摇摇头,在心底叹息。
看来日子难过了……
“对了佐助。”压在地板的重吾一边推开身上的两人,一边想到什麽事情。佐助偏过头,示意自己正听著。
“长门说,明天会有医疗忍者来看你的眼睛。”虽然重吾不太明白佐助眼睛出了什麽问题,但他还是尽责转达目前上级的意思。
佐助将手覆盖上右眼,想起早上眼睛刺痛渗血的事情,平静神色上染了淡淡忧愁。在接触到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後,自己并没有受到与鼬记忆中有相同效力的别天神攻击,右眼突如其来的疼痛更像是查克拉猛然聚集、爆发造成的伤害。
他的眼睛,现在是完全没有痛楚、没有视力伤害的状态。但,就如同万花筒写轮眼开眼时恶意的查克拉流转,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凶猛到就连鼬,也无法阻止身体上的伤害。
“哪天瞎掉的话,宇智波鼬就真得养我一辈子了。”佐助靠在门框上,嘴里喃喃轻念,扬起的笑容惨澹而悲凉。
☆、十八章§
十八章§能不能让已经成长的弟弟站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创造未来?
回归晓的那天对鼬来说似乎不是个好日子。先是被小南招去与迪达拉重组搭档,又无奈的和对方相对而坐一个下午,美其名是相互熟悉,事实上是被迫关在一个小房间、各自占领一个角落做自己的事。
到了晚上就寝时分,鼬摊开床铺,靠坐在和室椅上,一手撑著下巴,一边想到现在还不见人影的佐助怎麽了。
鼬垂下视线,望著庭园边上,池水反射月光粼粼。他知道,长门今日做的动作是在警告他,无论是带晓来找自己、还是招募佐助,长门想说的只有一件事──他既然有能力让晓存在在五大国间几十年,他就有能力制衡五大国、以及他们所有成员。
长门可以接受间谍向外传递讯息、可以接受反对意见,因为对他来说,那些讯息那些意见,都无法撼动他所拥有的庞大机密情报。但长门而言,私人感情上那个人唯一无法接受的是背叛与脱离组织,鼬如果安份待在晓,一切都好办,但,只要任何人有脱离晓的举动,长门就有本事掐住他最无法碰触的逆鳞──他给鼬和佐助的讯息,就是一个对所有成员的警惕。
狠绝清戾的一个人。鼬闭上眼睛,深叹一口气,他自己无所谓,在晓那麽多年没人亏待他,要继续待下去也并不困难。
至於佐助,鼬依旧在烦恼当中。他知道长门说的对,自己只是他的哥哥,永远不可能替佐助决定所有未来,但这世上有哪个亲人,不会希望看到自己重要的血缘羁绊能过得好好的,永远走在阳光底下?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分,房门外忽然停住人影晃盪,鼬侧过头,疑惑地看房间拉门被向旁拉开。
白虎小南站在走廊上,手里抱了一个枕头,她看了眼满脸莫名的鼬,随意将枕头丢在一旁铺好的棉被上,侧过身让开走道,“就是这里,你以後睡这。”小南一把抓住在门外踟躇的佐助,把他推进房里,指著鼬的床铺说道。
佐助有些尴尬。在幽静深山里的木屋还好,现在在这麽多人一起住的屋里,这麽大个人、这麽多间空屋,却还跟哥哥挤一间房,怎麽想都很诡异。他和鼬对看一眼,同时张开嘴,似乎还想挣扎。
但小南手一叉腰、斜眼一瞪,“还有意见吗?”两人顿时行动一致地摇头,神经紧绷,直到小南满意关门离去後,才放松一口气。
“好像母亲……”佐助嘟喃一句,一转身,就与坐在椅子上的鼬大眼瞪小眼起来。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依然没有解决两人之间,乱七八糟的爱恨情仇。
“先睡觉,剩下明天再谈。”鼬首先移开视线,站起身将和室椅搬到角落,。正当鼬准备躺入被褥时,却见佐助一脸尴尬站在旁边。
“……她只给我盖的那件被子。”简而之,如果鼬不收留佐助,他就只能躺在地板上睡觉。站著等鼬发言,反正都塞在一间房,佐助乾脆破罐子摔破,看哥哥愿不愿意收留他。
鼬抬头盯著佐助,幽暗的神情中看不出喜怒。佐助知道鼬心情并不好,延续几天前的阴晴不定,这股低气压到了今日似乎更加诡谲。
“进来吧。”掀开被角,鼬让出一半床铺给佐助,“被子放旁边,两张太热了。”
犹豫不过半钟,佐助放下手里棉被,乾脆俐落地钻进被窝里。
被褥不大,但睡两个人还绰绰有馀,一天下来过重的心理、身理负担,让少年沾床一会就沈沈睡去。身旁熟悉暖活的温度包裹全身,他无意识地朝热源靠过去,苍白的脸色晕染上淡淡粉色。
鼬看佐助像个小猫一样贴过来的举动,原本绷紧的唇线,不觉放松下来,竟哑然失笑。
他的弟弟,在这麽个龙潭虎穴中还真是一点警戒心也没有。
短短半个多月,忍界风云政变。对鼬而言,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情,同时打乱他七年以来有条不紊打理出来的人生路途,做为一个谋略型忍者,这般意外实是不应发生的错误。
不过,虽然结局和鼬预想的计画相差甚大,但在多方助澜下走到这步,他竟也慢慢放开原先不愿妥协的坚持。
七年过去,佐助和他都已经不是儿时那样的人。他们有不同的道路,形塑成不同个性的个体,他宁愿忍受疼痛让佐助走上他认为最好的旅途,但求好心切下,鼬竟然忘记做为一个人,如果只是盲目跟随他人给予的脚步、就永远不会有自我实现的一天。
长门今日一番重话,警醒陷入间谍无间的鼬。
过度保护的雏鹰一辈子也无法翱翔蓝天。既然如此,他能否换个角度,让两人一同并肩看见忍者境界的高峰?
低头吻了吻佐助眉角,鼬侧过身,将佐助护在臂弯里边,闭眼睡去。
§
半夜时分,鼬被一阵窸窣响动惊醒,他睁眼一看,却见佐助正紧紧压住自己右眼,全身颤抖,状似遭受极大痛处。
鼬心中一惊,翻起身来扣住佐助右手,将手掌拉离眼睛,紧闭的眼缝正缓缓流出鲜血,“佐助,醒来。”鼬把佐助锁在怀里,压制他的挣扎,然後在对方耳畔急促呼唤。
“不……哥哥……”佐助使力想压住痛彻心扉的右眼,但无奈鼬的力气太大,他只能任由疼痛发散在空气当中,全身蜷曲发颤。他在黑暗中听见鼬在叫他,身体却沈重地施展不开。
月读、红夜,漫天血色云彩。
他想抬脚前行,踏出的脚步却陷入黏稠腥臭的血迹泥泞当中。
远处雷声阵阵,青蓝雷电轰然动天;他向後背靠断垣残壁,青苔湿滑黏腻地贴上身体,冷意至背脊一波一波、传遍全身。
他迷茫地左右张望,四周黑炎残喘,奋力地向天际燃烧最後一丝思念。
心中莫名悲哀堆积,沉闷在雨丝中溺毙,他呆愣的目光犹疑到脚边仰躺无声的人身上,液体自眼眶涌然而出。
冻结於青天阳光之下,不知是血是泪。
他很困惑,更多的是撕裂心脏的悲哀。他想离开,却发现这片梦境真实得没有半点空隙得以逃脱。
微光破开消散的灰暗云层,血雾弥漫笼罩的视线流下暗红泪光,“佐助!”远方传来的呼喊,飘渺虚无,却坚定地传入他耳中。
佐助望著天际,毫无意识地伸出手,朝那丝明明隐藏肮脏、欺骗、背叛的血光探去,沾染罪恶堕落的色彩,正是他作为宇智波一族无法放弃的尊严。
就算再怎麽为世人所不容,这都是他们一族难以抹灭的骄傲,与尊严。
双眼诲暗一闪,下一秒,本是勾玉的写轮眼转化成六芒星图案,万花筒写轮眼乍现,撕裂幻境天空,打破迷茫,直指未来途径。
佐助猛一张眼,满身冷汗瘫在鼬怀中喘息,依然发抖的身体忽冷忽热。他用力抓住胸口衣襟,难以遏止的咳嗽起来。
对於突如其来的梦魇,鼬也有些讶异不解,但他没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只是让佐助反靠在自己身上,缓慢拍著对方的背、为他顺气,“没事了,佐助,没事了。”鼬在佐助耳边轻声安慰,却感到左肩浸染点点斑斑湿润冰冷。佐助抓住鼬的手臂,在对方肩窝中埋头哽咽。
他不理解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梦境。血液顺著额角流下的温度,雨滴打落眼底的酸涩,真实到彷佛溺毙窒息在幻境之中。
是中了别天神的後遗症是吗?他不清楚,却有一种从内心底层弥漫而出的恐惧,如果当初他没有下定决心做出那场交易,是否现实就会如此……残忍、残忍的是谁?残忍的是……
咬紧下唇,佐助双手使劲一推、身体顺势下压,整个人跪伏在躺到床上的鼬身上。犬齿划破嘴唇,任由鲜血溢出,斑斑落在鼬的脸庞、顺著脸缘轮廓滑落发间。
佐助痴痴凝望安静看著他的哥哥,未曾改变的眉眼依稀。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瞳,曾经陪伴他走进忍者学园、等待他打开家门。
佐助记得这些画面,记得从前一点一滴的温馨美满,也记得这里面流露出来的无情、狠戾。悲哀仇恨与温暖亲情交织拉扯,让他妄想逃离现实,躲进自我世界当中不闻不问、不受任何伤害。
但当这对从未放弃自己的眼神失去光彩那天,痛楚却来得又疼又急,百针穿刺般的伤痕无法愈合。再多关爱再多同情,再怎样自我封锁的逃避,都比不上失去深爱深恨的人来得刻骨铭心。
手指沿著眉心眼角脸颊唇线,佐助有些恍惚,他捧著鼬脸颊,指尖轻轻颤抖,熟悉的温度证实这个人真真实实存在,未曾失真的双眸传达生命跳动的讯息。
明明现实里面鼬还活得好好的、明明那场梦境才是假象幻境,为何他却有挖胸剖心之痛?
泪水溢满眼眶,禁不住重力牵扯滴滴落在鼬的脸上眼中。但佐助好似未曾深觉,流下眼泪的神采像是虚假精致的玩偶,毫无表情,只有水珠不断滑落,痛显心伤。
鲜血、泪水落在脸上、烫在心间,鼬闭上眼睛,伸手钩住佐助脖子向下使力。额头相贴、体温相织,鼬在最近的距离看著佐助,眼神柔软深远,“别怕,我在这里。”
这是他的弟弟,是他生命中无法遗弃的担负。如果强迫佐助走上自己意愿中的道路,只能换来这种哀痛到极致的无神,鼬宁愿承担世人摒弃、不认同的眼光,将弟弟再一次护到身後再不放手。
泪水模糊眼前视线,那双眼睛透过水痕扭曲原本面貌,但佐助却能从中感受久违的温暖气息。顿时,埋藏心里长达七年之久的委屈瞬间爆发,佐助靠到鼬身上崩溃大哭,如负伤野兽般嘶吼悲怆。
鼬拍著佐助呜噎起伏的背,没有言语,只用最简单的拥抱紧紧拥住他的弟弟。半掩的视线下定决心,睡前犹疑中徘徊的心境在此时此刻得到解答。
如果上一次灭族是他凭一己之力,试图铺陈路途。
那这一回,他愿意让已经成长坚毅的弟弟站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创造未来?
抚顺佐助脑後的发直到背部,鼬轻拍情绪起伏过大到疲累的少年,让对方随著规律的安抚沈沈睡去。
他倾身检查佐助发疼流血的眼睛,渗血的眼瞳已然恢复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异状。皱起眉头,鼬在脑中回忆一遍别天神的效力,却没有任何一个作用符合佐助目前的状况。现下天色深暗,他也无法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