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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鼬佐 交易-第16部分

小说: 鼬佐 交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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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完结倒数中XD!谢谢看到这边的你们=3=


☆、二十章§

  二十章§我为自己能成为木叶的宇智波鼬感到骄傲。
  战争在佐助修养期间爆发,五影大会集结而成的忍者联军由风影督军,在前线抵挡宇智波带土的忍者、武士军团。火影端坐总部中心,利用侦查忍者的情报,分析并下达精准命令,晓则躲在木叶忍者的影子之间对敌方做出突袭式攻击。
  自从接到宇智波带土一方使用秽土转生,召唤大量逝去S级忍者现世的情报,长门立即调度主干成员,各个击破那些被迫从亡灵地狱爬出来的先祖。
  鼬在任务下达那刻起,便离开晓的总部、赶往前线。离开前,他拥著佐助,在对方耳畔留下一句话,然後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佐助盘坐在房间正中央,凝望鼬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他拧住胸前衣襟,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呢喃,“你说回来会好好和我谈。所以不准再食言了,宇智波鼬。”
  鼬离去不到十天後,佐助与他率领的小队被火影向长门借去。香磷留在总部作为侦查兵,佐助等人则赶往前线,以突击兵的形式削弱秽土转生忍者的势力。
  万蛇扫过之势可敌千军,净空掉上不了台阶的残兵後,佐助蹲在枝头上,向下与已是亡魂的忍刀七人众对视。
  “唉唉唉,这不是哥哥嘛?”水月从旁窜上树,饶有兴致地歪头,“好想杀杀看。”
  佐助对忍刀七人众并不熟悉,他唯一认识的只有还是木叶七班时任务中交手过的桃地再不斩。
  对方很显然也认出他来了,“这不是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没想到你还有命活著。”
  “既然有命活著,那就再杀他一次也不迟。”站在他旁边的同夥咧嘴笑著。
  “我对死後被招回来一点兴趣也没有。”桃地再不斩啐了一口,拉过一旁乖乖站著的白,准备离开战场。但受到秽土转生的影响,他发现他的身体彷佛被人远程操控,无法抑制地转身拔出大刀。
  “哼哼,终於可以开打了!”水月晃著自己的刀,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佐助招回万蛇,抹开额角尘土,一抹淡蓝色彩随之轻浮上眼角,刹那间,万花筒写轮眼竟现。
  放开拾起的白色小花,花朵沿著微风,掉落在烟沙飞尽的草地。佐助半眯起眼,抬头等待逐渐散去的白雾,水气沾染在他的面颊之上,湿冷幽清。
  这是第二次吧,再不斩和白笑著一起离去,交叠的双手,互换永不离弃的信任。虽然上一次他并没有看到,但听卡卡西说过,云雾散去的尽头有两人互相扶持的双手交握。
  仔细描绘自己手掌上的纹路交会,佐助有些期待、有些无奈。但,握紧拳头,他想这一次,一定会好好面对哥哥,面对他最珍视的那个人。
  战火还在焚烧,佐助站在火之国的边境朝向火影岩高挂的山头了望。
  那是所有木叶忍者的信仰,生命之火延续在血液当中,永不熄灭。
  所以他们,一定会赢。
  §
  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在灭族过後,一如既往的平静、死寂。空洞七年的时光,没有任何生命愿意进来填满。所有人都知道,这块小小的土地上,充斥百人亡灵的哭号。
  佐助踏在已经乾涸的血迹上头。记忆中黏滑湿稠的血液渗入泥土,孕育青青绿草,长满青石街道两旁。
  往前的脚步突然停滞一下,从草丛窜出的橙红色狐狸正瞪著圆圆大大的眼睛,歪著头看了他好一会,滴溜溜的精光在圆黑色眼珠中转了几圈,好像完全不怕人类的到来。直到佐助再度向前跨了半步,狐狸才迈开脚步、悠悠恍恍地向另一条街道跑去,在她脚边,还跟著三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佐助为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动物逗笑了。他目送狐狸家庭远去、消失在大街转角後,才重新踏回自己的步伐。
  宇智波大宅的白色外墙,经过七年风吹雨淋,上头爬满籐蔓与黄土色斑驳。佐助掏出钥匙,插入已经生锈的门锁,从前的锁头在父母离开四年後就已经腐锈泛红而无法使用,在离开木叶忍者村前,佐助请来一个愿意进入宇智波一族禁地的年轻锁匠,替家门换了新锁。
  门锁只打了两把钥匙,其中一把他自己带走,另一把,佐助把它放在鼬房间里的书桌上。
  这是他一个小小的纪念,对已然逝去的爱恋情愫。
  门被打开时发出吱哑金属声响,嘈杂刺耳。佐助脱下鞋子踩上玄关地板,灰尘堆积地上,沾染到他的脚底,但他不在乎。沿著走廊前行,客厅、和室、餐厅,未曾变化的家居摆饰,盖上一层暗色。
  佐助站在客厅门边,身体斜靠门框,安静回忆曾经在这间房内发生的幸福回忆。
  他分神好一会,最终关上纸拉门,把过往关在内心深处,朝後头那间洒满鲜血的和室走去。
  当佐助走到那间房前,木门已经被打开到一半。
  他走近往里一看,只见鼬正背对自己,正坐在那框围出父母最後身影的白线前面。挺拔坚韧的背影直至今日依然屹立不摇,鼬走在自己的忍道上面,牺牲生命里所有爱恨,固执的为没有实体没有依据的和平奉献。
  佐助撇开有些酸涩的眼神,他定在原处等待双眼雾气散去。然後才绕过鼬的身影,走到对方面前,跪坐在白色线框的另一端。
  鼬看著长大的弟弟,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揉合成半丝叹息。
  他们之间跨越的时间线太长,长到閒话家常也只能带来奢侈的尴尬。鼬回不了过去,只能试图和佐助谈论未来,“佐助,不回木叶,你想去哪里?”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挂念不下的遗憾。
  佐助皱起眉头,谈话从这个问题开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却也不超乎先前预想的范围。漩涡长门所揭露出、晓庞大势力的一角,让他开始对未来有明显的不确定性,并对身为忍者的意义有了重新审思的动机。
  他斟酌一下思绪,还未整理好的心依旧有些困惑,“我不太清楚关於未来的抉择。七岁以後我只记得复仇,或许成为忍者後有那麽一点对木叶的认同,但现在,我连能支持自己作为忍者的信仰都消失了。”
  佐助曾想和父亲、和哥哥一样,作为守护木叶的忍者。但当知晓家族、亲人因为政治权力斗争,而被他们忠心守护的村子迫害後,他已经丧失那个能凝聚他信念的目标。
  木叶,他的故乡,但他却只能无情的抛弃她。
  “佐助,很抱歉。如果当初我能看的更远,现在就不会让你那麽为难。”对於佐助的迷茫,鼬诚恳地说出他的歉意。从佐助加入晓的这些日子里,他思索很久,并从内心深处将那段灰暗历史重新翻出来审视一遍。当初上层过於压迫的命令,让鼬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做出选择、完成任务,却失去看到最好途径的可能性。
  困惑地向鼬眨眨眼,佐助不大相信自己听到些什麽。他抬头瞧瞧哥哥,那双他很喜欢的眼睛里的确只透露出诚恳坚定,“我其实没有怪过你。可是我下意识地不愿相信你说的那些谎言,所以才试图用仇恨掩盖掉一无所有的伤疤。”佐助抿著唇,手掌握紧,眼神刻意与鼬错开地朝旁边地板望去。
  在记忆幻术里面一次又一次的後悔与思索,让佐助有机会重新回到当初当年,去剖析年幼的自己在灭族过後,究竟抱持什麽样的心情恨著鼬。
  答案很明显,否则他也不会想去做出这次的交易;而结局,也让他很满足。
  “我不知道待在晓是好还是不好,虽然长门……首领他说过晓是终生职。不过四次忍战後忍者世界应该会有巨大变革,我想坚持到那个时候,再重新审思未来的意涵。”佐助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关於长门拥有鼬完整任务资料的实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在鼬面前提到晓时,他总升起一种没有底蕴的心虚。
  “没关系,时间还很长,你可以慢慢想。”鼬虽然看出佐助在闪躲些什麽,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再亲密的家人也永远只能是秘密。况且他们之间还横隔著七年用仇恨、分离堆叠起来的城墙,何时才能再次相互信任,只能等待时间逐渐散去那道坎儿。在这之前,鼬愿意站在原地,静静等候。
  “哥哥,我想问一句话。”佐助顿了顿,见鼬没有反对,才继续开口。对於是否提起这个问题,佐助犹豫过一段时间,他并不想听到自己厌恶的答案,但对鼬、对自己,佐助认为这是必要解决的症结,“希望你不觉得冒犯。哥哥,你还认为你是木叶的忍者吗?”佐助知道鼬之所以希望他回到木叶,是因为鼬对木叶的忠诚这七年来从未改变。
  但因为政治欲望导致的命令与结果,已然让佐助实在无法认同木叶忍者村,更不想接受鼬对村子的想法。
  在佐助开口时一直保持安静的鼬,听完问题後,沉寂好一会,那双幽深沉稳的眼瞳里,染上一层了然。
  鼬理解佐助在苦恼什麽,在接触到政权之中复杂的漩涡时,很多忍者都会因此退缩而放弃站在灰色的中央地带,但这个问题对鼬而言其实很简单,“佐助,我跟你是不一样的忍者。”
  “宇智波灭族是在你成为忍者之前,对我的复仇掩盖忍者应该信仰的守护,所以你对木叶的情感从一开始就有了偏差。但我不是,从作为木叶忍者的第一天,我的忍道就很明确。”鼬神情专注地望著他的弟弟。那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守护而成长的弟弟,作为兄长,他不再干涉对方选择的权力,但作为走过遥远路途的前辈,他很愿意分享自己坚持至今的忍道。
  “你看过我的记忆,应该记得止水他母亲说过的话。我作为木叶的忍者,为的并不是木叶高层,而是在底层努力活著的人。村子存在的价值永远不会是站在上层的统治者,而是因著里面坚持梦想、努力不懈地活著的人们。”弯起眉眼,他对佐助轻轻一笑,久违而安然的笑容让佐助不觉眩目,从回忆中回归的哥哥,一如过去,温柔坚毅、勇敢不屈。
  “我明白。”
  佐助很明白鼬话语间所表达的意涵。就算当初被仇恨覆盖双眼,在团队合作、同伴相扶,一次次完成任务,一次又一次看见委托人欣喜的眼神,佐助也会不自觉地为自己身为忍者感到骄傲,为自己出身自火之国木叶忍者村而自豪。
  “我想为那些曾经从战争中挣扎、守护我们的村民付出,也想守护和你一样新生的、不懂战争残酷的孩子。和平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很难,隐藏在光明背後黑暗、肮脏的灰色地带终究必须有人舍身巩固,这也是暗部存在的理由。虽然村子有许多黑暗、许多矛盾,虽然间谍这步踏的很挣扎、举步维艰,但我为自己能成为木叶的宇智波鼬感到骄傲。”这条道路血腥而污秽,但鼬眼底的信仰却是乾净纯粹,坚定得让佐助不得不跟随向往。
  佐助低头观看自己的掌心,修长指节上布满因为练习造成的硬茧。当初的他究竟为了什麽成为忍者,修炼精进?只是为了复仇?还是,能有更深一层的意义……
  鼬走到佐助身边,半跪下来,他把手放在佐助头顶上,顺著发丝轻轻梳理,就像小时候常做的那样,“并不是每一个忍者,在刚成为忍者时就马上能抉择出自己忍道的意涵。非常多忍者都是在一次一次的任务经验当中,慢慢发现他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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