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食尸鬼]酒子的日常手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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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酒子墨蓝色的眸子盛满着不可置信,是你……
——让我来猜一猜小酒子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吧,是惊讶的,是不可置信的,是不想相信的……但是你没有想哭吧,你没有想生气吧,你没有悲伤吧……
善良的小酒子可是即使有小动物死了也会哭的小可爱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到底来说还是怨恨吧,怨恨着你的父母,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你,根本没有做错事情啊……
为什么要那么冷漠?为什么要对你那样的像是随处可抛弃的废弃品?为什么要把你当做像是看完电影后随手丢弃的电影票?他们的爱呀,早就过期了呢。
“请你……不要再说了……请你……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好吗?”
请你不要再这样的说下去了。
我会……疯掉的。
他蜷缩着,蜷缩着,他抱着身子,下巴紧紧嵌在双膝,身子有些瑟缩。那双精致的眼睛深深隐在睫毛垂下的一层阴影中,玫瑰色的嘴唇变成惨白的浅色,整张脸颊白得像张纸。
羽赫紧紧包裹着他,他不想受到一丝的伤害。
然后,他被吃掉了半只羽赫。
被枭吃掉的。
酒子醒来了,“原来是梦啊——”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发烧,姐姐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大概是支援去了。他吸了吸鼻子,空气中许多血腥的味道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谁的味道呢?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因为雨天的关系,让他的嗅觉有点迟钝。
——
有马贵将转过身子,发现一个身着黑色紧身制服的少年就站在那里,面具已经不知道遗漏到哪里去了,漂亮稚嫩的脸一览无余,半干半湿的银白色短发紧贴在脸庞,斜刘海遮住了右眼,他垂着眸子,看不清眼中的分毫情绪。但是有马贵将还是把少年认了出来,“初代酒子。”
少年抬起头,手指在墙壁上的血液沾了一下,他轻轻靠近手指上的血珠,没有人发现他在颤抖着,他的声音平静如死水,“……研的味道呢……”
“即使只尝过一次,但我仍然记得很清楚呢。像热咖啡一样温暖而醇美,因为我有不一般的味觉有幸尝到了方糖的甜美和牛奶的香醇,但是比拟不了他的血液滑进口腔中的那种并不腻味的甜美,以及沉淀在胃袋的温暖……”他吻了吻指尖,墨黑的睫羽像是蝴蝶翅膀一样扑扇,黯淡的光线照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在眼眶下留下一道完美的剪影。“我,是不是来晚了呢?”
男人动了动嘴唇,“是的,你错过了他的落幕。”
“他很疼吗?”
“应该吧。”
“我能看一下他吗?”
“……不能。”
“……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刘海上滑过,掠起的刘海让如同鸽血宝石一般漂亮的眸子全部显露,血红的纹路发狂地从瞳仁扩散到整张右脸,“抱歉了。”那平静又有些稚嫩的声音宛若寒冰三尺,他的手指按着嘴角往上扯了扯,做出一个笑的模样。
刹那间,黑色的身影如同疾风掠过,有马贵将面容平静无波,但他仍不放松警惕,巨大的羽赫蓦然掀起一阵风,他快速闪身,那一瞬间,鳞赫紧紧接着那一阵风“唰——”的一下掠过他的身体,男人迅速闪开鳞赫的攻击,手里动作毫不停歇,鸣神化成剑的形态集中刺向少年的心口。
如果在他的预算之内,少年会马上用羽赫挡住攻击,那一瞬间他可以让鸣神化成钳形态——
但是他想错了,因为少年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不在意料之内的是,鸣神刺穿了心脏,温热的血液溅了男人一脸。
就在那一瞬间,少年擦身而过,他的脸颊不知什么时候被锋利的赫子擦伤,渗出了血。
“有马特等。”他抬眼,看到了那个金棕色马尾的女人。
他脚步一顿,猛然听到背后传来的嘶鸣声。
少年的目标——是金木研吗?
预算错了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疯狂地撕扯着白发,他的双眼空洞而又迷茫,只是眼泪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就像雨滴一样无助地滑进血泊里,无助地,无助地,滑落,脸上一道道泪痕和血泪的痕迹,无助,迷茫,恐惧,麻木最后化成了空洞。身后的鳞赫发狂地狂扫着这里,掀起一道道风,最后像是蜘蛛网一样交错然后被收起来。
他双腿一软,膝盖“嘭”的一声无力地跪在地上,手指颤抖着流连在青年有些模糊的五官,两只空洞洞的眼窝,慢慢地他的视线朦胧了。少年靠在他的肩膀上,血液染红了他的白色短发,散落在血泊中的他——他吻了吻青年的唇角。
他张开嘴,狠狠在青年肩头咬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
有些冰凉——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哭——
他觉得自己要绝望了——
他说,能不能不要睡下去了,他有点想他。
他说,这一次他说谎了,他明明说过要一直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他说,说,说什么呢?说求你……求你不要再睡下去了……好不好?
求你了……
男人只能听到那发自内心嘶哑的悲鸣声,断断续续的哭嚎,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声音。
他蜷缩着,羽赫裹住他的身体,像是一只蚕茧。
他说,他也不想醒来了。
“请放过他吧,有马特等。”女人说着,但是她一眼都没有去看少年。
“理由呢?”
“他没有杀过人。”
“……”
——
他紧紧咬着嘴唇,嘴唇有些血肉模糊,一点一点滴着血,他双目无神地盯着自己流血的手腕,有些眩晕冰冷的感觉。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原状。那种长期幽禁在地下的苍白暗无光泽让人想起那些将被处决的罪犯与自知无救的病人,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房间静得吓人,滴答——滴答——眼泪滑落的声音明显又突兀,晶莹的液体顺着有些瘦削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像是打在人的心上。
绝望与悲伤。他几乎被折磨的像一个绝症病人,手指冰冷,神经绷紧得像小提琴的弦,永远充斥着恐惧与绝望的冰冷的眸子。
安妮丝是一名精神科的医生,她的工作主要是照顾这个病人,初代酒子。血,她看到了血,滴答滴答的声音,她快步走了过去,打开了灯。少年瑟缩在墙角,隽秀的眸子毫无一丝光彩。
“酒子……来,放下你手中的刀好不好?”安妮丝不敢轻举妄动,轻声地安慰着少年。少年没再有什么动作,下巴嵌在双膝上,眸子冰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没有暴躁也没有歇斯底的哭嚎,他缓缓伸出手展开,一只带血的匕首展现在女人面前。当安妮丝想拿走那把刀时,少年却收回了手。
“放我出去,给你这把刀……”他张了张嘴,声音很淡,安妮丝几乎没有听清楚,却看明白了他的口型。
对于这个安静得过头,但有时又会做出自杀、自残举动的病人,她显得十分无奈,但是幸好这个病人恢复能力超强。安妮丝心中暗叹一口气,幸好他每次自残的时候都有固定时间的……等等!他固定时间自残!……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会不会是因为什么事呢?……不过她怎么现在才发现!“你,是要去哪里,找什么人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安妮丝有些慌乱,这才有了点女人的冒失可爱。“我是说!我是说,我可以带你去的!”
“去哪里?找谁呢?找谁呢?找谁呢……”他不停地呢喃,慢慢垂下了头,看到少年又恢复到自言自语的安静状态,安妮丝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为少年包扎好伤口,走了出去。
“找谁呢?谁呢?”酒子抬起了脸,慢慢闭上了眼睛,“谁呢——”
——猜猜我是谁?
两只手捂住了他的双眼,他循着声音,慢慢地思考着这个人。
——你是谁?
——我的名字叫做金木研,kaneki ken。
青年松开了手,温柔地看着他。
——金——木——研?
少年迷茫地看着他:金木研?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青年的五官,却发现青年后面站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白发青年,重合着一模一样的温暖笑容,很熟悉的感觉。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青年的时候,刹那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望无际的花园里面,一朵朵盛开的花朵随风摇曳着身姿。青年站在他身边弯下腰环抱住一个黑发孩子。
然后他看到小小的自己还有那个黑发黑眼的男孩抱着坐在秋千上,衣角像是蝴蝶一样在风中飘摇,他们飞得很高很高,温暖的金色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仿佛是一幅油画——那样的纯真、柔美。他们的欢声笑语划过了蔚蓝的天空,像是自由欢唱的鸟儿,带着一阵风,他们唱着歌,孩子童真的快乐被风儿传得很远很远。
眨眼间又换了一个地方,这里是哪里呢?
是一个房间,一个女人正在忙活着手里的工作,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然后,死了。
劳累死的,他在葬礼上看到了那个黑发黑眼的男孩子,他想走过去抱住男孩吻着他的额头安慰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白发青年,青年的手牵住他的手,十指交错。
少年呆呆地看着青年的吻落在他们交错的手指上。
然后库因克从他面前掠过,狠狠戳进青年的眼睛——
他能感受到青年内心的苦痛,他看着他嘶鸣着——心里蓦然感受到了悲伤。
一个白色风衣的白发男人,一个白发的青年,在男人念出那首诗的时候为什么会感到悲伤呢?为什么在男人杀害青年的时候会感到心痛和崩溃感呢?
“阿伊奴,老叟……”
“白眉熠熠,白须悬垂……”
“铺陈茅草叠,簌簌覆屋外,穆然虾夷织……”
“短刀於手,盘坐,研磨,目光凝重……”
“虾夷岛之神,古传神后裔……”
“逐步毁灭,行尸走肉……”
“仲夏烈日,炫目迷离……”
“唯剩游丝吐息……”
——好美的诗呐——
“你到底想找谁呢?”恍惚间听到有人这么问道,那温柔的声音恍如隔世。
“金木研。”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佐佐木の男神
三年后——
这张海报只有黑白灰这三种颜色,海报上是一个少年,他慵懒地靠在古旧而粗陋的黑色栏杆上,下巴宛若大理石一般光滑,下颚优雅地微微抬起,白皙修长的脖颈,迷人的稍稍凸起的喉结,他只穿着一件黑灰色的宽领针织衫,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因为是网眼的针织衫,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粉嫩果实,长袖半撩起,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他穿着一条简约的紧身裤,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臀部性感迷人的曲线,少年松松垮垮地把自然卷的长发扎起来,几缕疏松的卷发优美的散落在颈上。
他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深色的桃花眼有些迷茫地看着远处的天空,一只手随意地揉了揉头发,动作十分自然又带着一种稚气和潇洒,那是一种无懈可击的纯真夹杂着别样的魅惑。
代言的是一款新推出的男士香水,很适合十四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男士使用。佐佐木琲世很喜欢用这款香水,味道很棒,清新自然,有一种淡淡的温柔。但是他买这款贵的要死的香水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很喜欢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