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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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应下,并顺势打听起赵家的事来。
“我们庄主名叫赵香灵,家财百万,人脉也广,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可自从段合肥那老王八来了之后,就专门和我们作对,庄主哪儿有买卖,他就在对面也开一家,庄主有哪些大主顾,他就不惜一切去结纳。”
“这做生意也是要讲本份的,像段合肥这样用卑鄙手段,简直不是人。”
“哼,那头肥猪,我们庄主迟早要将他那身肥肉切下来下酒吃。”
小鱼儿暗笑,果然是商场如战场,断人财路等于杀人全家,这两家的冤仇还真是不小啊。
他就这么窝在赵家庄门廊外的树荫下,听着这些庄丁七嘴八舌地对段合肥谩骂,此时一个庄丁匆匆捧着个名帖经过他们入了前厅。他探出身子向厅内张望,就见庄主赵香灵正拧眉盯着手中的名帖,而后转手递给了一旁的铁无双。小鱼儿心中一动,暗道了声“来了”。
果然,听得外面有人人朗声道:“江别鹤求见庄主,庄主难道不见么?”随着说话声,有两人大步走上厅前石阶,走在前面的年长,正是江别鹤,而跟在后面的则是个丰神如玉的青年,正是花无缺。
赵香灵迎上来笑道:“不知江南大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江别鹤淡淡道:“庄主过谦了,这位是移花宫花无缺花公子。”在场的赵香灵、铁无双和罗氏兄弟一愣,铁无双目光上下一扫,笑道:“原来是近来名震江湖的‘无缺公子’,果然是少年英才,人中龙凤,当真是幸会。”
花无缺冷冷回了声“幸会”,却不再多言,而是轻轻动了动鼻子,袍袖一拂,掠入旁边的花厅,众人只觉眼前人影闪了几闪,他已是来回了一趟,手中抓着一把药,道:“果然是这里。”。
赵香灵惊觉事情不对,忙道:“这些药莫非是花公子的?在下正不知是谁送来的,昨夜……”
江别鹤却截口道:“庄主当真不知是谁送来的?”
赵香灵虽未与江别鹤打过交道,也听闻过此人一派谦谦君子之风,此番前来却是全然不顾礼数,杀气腾腾之态,再看花无缺的做派,心知其中必定牵涉严重,强笑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别鹤道:“有人给我儿玉郎下毒,又将市面上的解药全部搜购一空,适才花公子从府上寻到的正是这些解药。”
赵香灵面色大变,失声道:“在下委实不知,那些解药是昨天有人送来的,至于是谁,在下也……”
江别鹤冷声道:“平心而论,赵庄主自觉这话当真能取信于人吗?那下毒之人会将如此珍贵的药物就这么平白送人,还不留姓名,而庄主也什么都不问,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收下了,简直荒谬已极。”他的话在情在理,赵香灵无言可辩,满头汗珠不由得滚滚而落。
一旁的铁无双见此情形,连忙长身而起,大声道:“老夫以身家替赵庄主作保,那药的确是别人送来的,赵庄主也的确不知那人究竟是谁,罗家两位兄弟也可为证。”
江别鹤与花无缺齐齐将目光转向二人,罗家兄弟对望一眼,罗大缓缓道:“我们兄弟什么都不知道。”
铁无双怒道:“你们昨夜明明亲眼得见,怎说不知?”
罗二道:“我兄弟只看见那药是自己来了,可送药过来的究竟是张三、李四还是旁的人,我们当然也不得而知。”说完将目光落到了铁无双身上,颇有深意。
铁无双怒道:“你们的意思是老夫将那些药材送来的?”
罗大、罗二对望一眼,也不答话,竟是默认了。
铁无双厉声道:“小子尔敢!”
罗大恭敬道:“我们兄弟只是说老实话。”
江别鹤叹道:“贤昆仲当真是信义之人,在下好生相敬,但铁老英雄么……嘿嘿……”他冷笑连连。
花无缺目光如电般注视铁无双,突然道:“就算不论此事,致使玉郎中毒的那两枚果子也是你送来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铁无双须发皆张,喝道:“你要血口喷人?”
江别鹤冷声道:“阁下此刻还想狡赖,未免不是大丈夫了。”
铁无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好,那你倒说说,老夫究竟为何加害江玉郎。”
花无缺神色冷肃,道:“只因为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怕被发觉。”
铁无双怒喝道:“老夫一生顶天立地,你竟敢道老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这一声大喝有如霹雳,花无缺却仍不慌不忙道:“若无凭据,我自不会胡乱构陷。”
铁无双怒极反笑:“好,好,好,当着许多朋友,老夫倒要听听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花无缺平静道:“你劫了段合肥的镖银。”
铁无双怒目圆睁,一字一顿道:“胡说八道。”
花无缺道:“段合肥和赵香灵原就是冤家对头,段合肥买货的银子若被劫,货物进不来,这城里的生意自然就无人同赵香灵相争了。”
铁无双道:“这与老夫又有何干?”
花无缺道:“你若暗中动了段合肥的镖银,不但赵香灵要重重酬谢,那一笔镖银你也可自行消受。可惜上次劫的镖被玉郎寻回,这次段合肥又打算找他帮忙,你生怕被查出此事,就先下手为强。”
铁无双大怒:“你敢栽赃于我!” 怒喝声中,身形已向花无缺扑去,铁掌左右齐出,直击花无缺,他身为三湘武林领袖多年,武功自非等闲,此刻盛怒出手,威力自不可小觑,可花无缺却凛然无惧,脚下不动,生生接了铁无双一掌。而四拿相接之间,被击出去的却非花无缺,而是素来以掌力见重武林的三湘名侠铁无双!
小鱼儿微微眯起眼睛,他本以为经过两年的磨练,自己的武功应已大成,可无论是江玉郎还是花无缺,他此刻竟都不是对手。
铁无双被震得飞了出去,落地时竟还连退数步,若非赵香灵扶住,说不定就要跌倒了。
花无缺一伸手,身旁侍立着的移花宫宫女立刻递上前什么东西,花无缺拿在手里,往铁无双脚下一扔,道:“从你府上流出。”
小鱼儿暗自皱眉,适才有些话以江别鹤的身份说出确实不太方便,但由花无缺出口,他与江家的关系亲密可见一斑,花无缺对江玉郎的事如此紧张关心,难道张老头所传的谣言竟非空穴来风?
铁无双脸色发白,胸口起伏,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赵香灵连忙弯腰将那东西拾起,却是一块银砖,左下角处打着个小小的“段”字,不由得惊道:“这是……”
江别鹤道:“这正是段老爷丢失的镖银,昨日铁老在南山置办了一处良田,就是用这银子。”
赵香灵颤声道:“试问那镖银若真是铁老英雄劫的,又怎会堂而皇之地拿来去用?难道等着阁下来抓人抓赃么?”
江别鹤道:“老夫原也不信,可仔细想来,铁老前辈纵横江湖数十年,是何等见识,他这样做法正是叫别人不信此事真是他做的。”
花无缺点头道:“‘此地无银三百两’便是这个道理。”
赵香灵哑口无言,他平日自命机智善辨,此刻却被驳得说不出话来。
铁无双合上眼睛,然后又缓缓睁开,木然道:“事到如今,两位想要如何?”
江别鹤凛然道:“此事若被天下英雄知晓,天下英雄都是难容。现下方值正午,请二位自思该如何了断,今夜子时,我当再来。”说完微一抱拳,与花无缺转身而去。
铁无双望着两人的背影,胸口急剧起伏,最后狂吼一声:“气煞老夫……”一口鲜血自口中狂喷而出。
赵香灵心中惨然,强笑道:“前辈赶紧到后面歇息,先将伤养好……”
铁无双惨笑道:“今夜子时便是你我大限,养好了伤又有何用?不想老夫一世英名,到老来竟要死于屈辱……”一言未了,竟已热泪盈眶,英雄迟暮又逢末路,怎不神伤。
赵香灵忙道:“前辈切切不可轻言放弃,只要我们能寻得真凶,事情就有转机。”
铁无双道:“人海茫茫,何处去寻那真凶?更何况只有半天的工夫……”
赵香灵黯然地望着那已偏西的日影,再不发一言。
铁无双仰天笑道:“江别鹤,花无缺!老夫并不怪你们,还能多给老夫半天时间,已是仁至义尽了……咳……”他一面说话,一面咳嗽,鲜血已溅满衣襟。
小鱼儿见状,心下也是黯然,他虽不喜铁无双,却也不愿看见一位英雄被人构陷落魄至此,况且这人还与他师父李大嘴有旧。可无论幕后之人是哪一个,能将江别鹤江伯父这样精明的老江湖也骗了,定不是好对付的,短短半天时间,小鱼儿也没有把握将那人揪出来,不过倒是可以从那对可疑的罗家兄弟下手查起,兴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此时,铁无双已被人扶下去歇息,赵香灵转头望向罗大、罗二,苦笑道:“贤昆仲可有法子救我?”
罗大微微一笑:“依在下看来,此事倒也简单。”
赵香灵眼神一亮,只听罗大继续道:“事到如今,只有先下手为强,将段合肥与他女儿擒来,好教江别鹤投鼠忌器,不敢下手!”
小鱼儿听了这话,几乎已然确定这兄弟俩定与幕后主使者有关,这主意根本就是在陷人于死,只盼着赵香灵头脑清醒些,别将事情弄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赵香灵果然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若真这么做了,天下武林岂不真要以为劫镖、下毒之事全是我等所为?”
罗大却道:“非常之时只能用非常之法,这只是权宜之计,为的是稳住江别鹤,给咱们寻访真凶争取时间,等真凶寻到,真相大白,再好生赔礼将段家父女送回,到时候江湖中谁能说庄主不是?”
赵香灵有些松动,喃喃道:“在下还是觉得此事不妥。”
罗二道:“庄主想想,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法子?以江别鹤与花无缺的武功,庄主要逃过今夜子夜之限,只怕是难如登天啊。”
赵香灵默然半晌,苦笑道:“也只有如此了,可段合肥的护院众多,武艺又高强,想将他们父女劫来绝非易事啊。”
罗大微微一笑,道:“这个庄主不必烦恼,江别鹤和花无缺忧心江玉郎,定会加紧配制解药,必不会防备有此一着。除了这两人外,别的人都可不虑,我兄弟二人愿意为庄主走一遭。”
赵香灵大喜拜倒:“贤昆仲如此高义,在下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罗大、罗二赶紧扶起他,道:“庄主切莫如此多礼。”
小鱼儿暗暗叹气,赵香灵方寸大乱,竟走了这么一步臭棋,而那罗家兄弟也是舌灿莲花,句句点中赵香灵要害,才引得他心智动摇,当真是不可小觑。
此时,罗家兄弟已准备出发,正招呼府上庄丁抬轿相随,小鱼儿连忙上前,权充一次轿夫,跟着去看看这两人到底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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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走了半顿饭工夫就已到了段合肥的宅院,一庄丁问道:“前面就是段合肥的猪窝了,罗爷瞧着该怎么办?”
罗大坐在轿中道:“抬进去。”
那些抬轿的庄丁却是不敢,强笑道:“这……看门狗不少,若被咬一口岂非冤狂?”
罗大笑道:“你们只管往里走,那些看门狗决计咬不着你们。”
庄丁相瞧了一眼,鼓起勇气,往院子闯了过去,段宅的庄丁果然迎上喝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站住!”却听“嗤、嗤”几响,前面七八个段宅庄丁竟应声倒下,小鱼儿眼尖,自然瞧见刚刚有几点乌光自轿中飞出,那些人才挨了那乌光一下,就已倒地而死了,那罗大当真是好阴毒的手段!
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