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华丽少年的春和夏-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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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努力的摒住粗重的呼吸,可是顽皮的海风偏偏捉弄他似的,带着鲜活的咸腥味,直往他的鼻孔钻。
由于重感冒,这几日他的呼吸道早被折磨的敏感不堪,这一来终于扛不住了,虽然用手掌死死的捂住鼻子,还是漏出了一个老大的喷嚏。
迹部的背影蓦的停下,几秒钟之后,缓缓的转过身,夜色中,一双透亮的仿佛有了金属锐利质感的眼睛,精准的捕捉到了真田的位置。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迹部的眼光、语气,充满了审视和玩味。
“我在晚跑……”真田只好从树后走出,身形笔直,声音沉稳,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半点心虚的意思。
“晚跑?”迹部的目光将真田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脸上的揶揄更明显了,“跑到树背后偷看本大爷?”
“你……胡扯!”真田脸一热,心头生出一股气恼之意,却不知拿什么话去驳斥迹部。
虽然,他本意绝对没有想藏起来偷看迹部,可事实的确是那样……
看着月光下真田耸起的眉峰,和绷得紧紧的下巴,迹部嗤的一笑,索意的摆了摆手,“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啊。好了,你继续跑吧,不过本大爷好心的提醒你,晚间的海风可是很厉害的,像你这样脆弱的身体,还是不要太逞强的好,哈哈哈哈。
”
放肆淋漓的笑声中,迹部步履轻快的穿过步道,穿过草地,身上的月色和夜色渐渐的融为一体,消失在真田的视野中。
这到底算是关心呢,还是……嘲笑?真田搓了搓果然有些堵塞的鼻子,悻悻的懊恼着,却又有一丝窃窃的暖意,飘荡在他的胸口。
为了驱赶走这古怪的感觉,真田重重的一甩脑袋,重新踏上蜿蜒的步道,手臂摆的更有力,脚步迈的更阔大。
脖颈后的大动脉突突直跳,脑袋好像格外的沉重,身体有点儿觉得冷,双颊倒是一片灼热。真田爬完楼梯,拐入长长的走廊,分明很亮的灯光,在他眼前却像是白茫茫的层层雾气。
看来迹部没有骗他,这夏夜海岛的风,确实是很强劲,自己真不该拘泥于一成不变的生活习惯啊。这半个多小时的出热汗、吹冷风,本来有所好转的感冒,好像又严重起来了。
真田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幸村幸灾乐祸的笑脸,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头重脚轻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在门口敲了敲门,里头没反应,这么晚幸村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真田尝试性的转了一下门把,门没有从里头锁住。
他推门而入,房间内明晃晃的灯光非常刺眼,还有一股淡淡的,软软的香气,嗅在鼻子里令他更加懒洋洋的觉得乏力。
脱掉身上汗湿冰凉的运动衣,然后摸索着去柜子里找干净的衣服。
咦,柜子呢?明明在这个位置的?真田揉了一把眼皮,四下里望了一圈。这一望不要紧,令他打了个大激灵,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虽然房间内也是华丽精致的欧式家具,但是位置完全不对。原本应该是两张单人床,也变成了一张阔的堪称奢侈的大床,垂着雪白柔软的帐子。床边的矮柜上,还摆放了一瓶盛放的新鲜玫瑰。
怎么回事?莫非这不是他和幸村的房间,自己一个头脑发昏,竟然闯进别人的房间了?
总算真田的判断力和反应力都训练有素,一省悟过来,立马便要夺路而逃,可惜,已经太迟了。
“你好无礼,竟敢不经过允许,就闯进本大爷的房间!”
倨傲而凛冽的声音,如同水晶杯里互相碰撞的冰块,让真田霎时僵住了。
是迹部!自己无意间摸进的,居然又是迹部的房间!
这也难怪,“老头子钓鱼团”一行,都被安排在三楼的贵宾房,而自己和幸村的房间,正好就在迹部的隔壁,偏偏自己头昏眼花,就这样没头没脑的栽进来了。
真田只觉得口腔一阵苦涩,短短不到一小时
,尝到了两次理不屈,词却穷的滋味。
天生的倔强和担当,驱使他硬着头皮转过身来。
和刚才沐浴了满身月光的柔静不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迹部,穿着玫红色的丝质睡衣,敞开的领口点缀了华丽的荷叶边,,露出一段修长、笔挺、白皙的脖颈,在头顶水晶灯灿烂光华的映照下,呈现出宛如半透明玉石的光泽。
不可逼视,宛在云端的高贵、华丽、耀眼。
还有刚才那股熏人似醉的香气,混合了健康、干净的肌肤的味道,将真田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对不起,是我走错了房间。”真田坦诚的道歉,并且打定主意,迹部如果因此发脾气的话,自己也照单全收了。
“走错房间?作为一个网球手,眼力会这样差吗?”迹部踏前了一大步,眼皮微微眯起,目光却更加锐利的直视真田。
那柔软、暧昧的气息愈加浓烈,让真田无法保持呼吸的通畅;迹部这一迫视,更让他发觉自己的上身竟是光溜溜的,被对方的目光一扫,登时寒毛都立起来了。
总算脚下是稳稳的站住了,一字一字的虽然艰涩,听上去反而有几分冷硬的味道,“事实上就是走错了,我已经道歉,你还要怎样?”
迹部不答,抬起手臂朝他的脸面探出去。真田的第一反应,就是迹部要揍自己,条件反射的也伸臂一格,两条胳膊就这样架在了半空,两个人直挺挺的对峙着。
“笨蛋,你看起来好像在发烧!”迹部瞪圆了眼睛,呵斥不知好歹的真田。
这话完全滑出了真田的思路,愣了一下,手臂不知不觉的卸了力,迹部的的手掌压了下来,贴上了他的额头。
掌心干燥、稳定,却有着柔暖的温度,在真田滚烫的额头上一贴,令他起了一阵舒适的眩晕感,大气不敢出,手脚也不知道往哪儿放。
迹部的手掌在真田的额上停了几秒,放下,秀气的眉毛蹙起,嘴上照样不客气,“嘿,果然发烧了。本大爷竟然跟一个身体这样脆弱的人打成平手,还真是丢脸啊。”
迹部走到柜子边拿起电话,一边拨号一边说:“你先回房等候,医生很快就到了。”
被迹部接二连三的“脆弱”,打击的几乎气结的真田,强忍着欲裂的头疼,硬气的扔下一句“不用,这点小病而已”,便掉头走人。
可是在门口,他却差点儿跟另外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其中一人“哇”的惊呼出声,真田这才看清,在他面前的是冰帝的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确切的说,是忍足搀扶着愁眉苦脸的向日。
这一遭遇显
然大出双方的意料,各自呆立、互瞪,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反而是打完电话的迹部先开腔了,“你们两个怎么了?”
忍足恍然醒悟,赶紧架着软绵绵的向日,从真田身边擦过,挤进了房间,“小景,岳人直喊肚子疼,可能是刚才烧烤吃多了。”
“什么?吃坏肚子了?”这下连迹部都一脸惊骇的盯着向日,“你,你们是不是太搞笑了点?”
真田在门口冷冷一笑,“确实是很脆弱。”说完端着肩、挺着背,脚步平稳的走出门去。
忍足目送真田的背影消失,目光又回到迹部身上,眼神先是迷糊困惑,接着若有所悟,表情却由焦急,变作了震惊,进而又变作沮丧,把向日岳人往床上一推,自己挨到迹部身边,附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问:“小景,真田那家伙,怎么这样晚了还呆在你的房间?而且,而且,你穿着睡衣,他光着身子……”
话一出口,忍足就跳到一边,和迹部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好像料定迹部会立马翻脸发飙。
果然,迹部一巴掌就横扫了过来,虽然落了空,却是横眉怒目,外加两颊飞红,“忍足侑士,你的想象力全是这么龌龊的吗!”
“不是我的想象力,你们刚才真的是,是那样嘛……”
忍足犹自不怕死的絮叨,终于惹得迹部一个凿栗子敲上了他的脑门。
向日岳人捧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直哼哼,“你们,两个,哎哟,能不能先别吵了,我,我的肚子痛死啦!”
迹部恼恨的一跺脚,“闭嘴,医生马上就到,真是丢脸死了!”
偏偏从门外又传来幸村一惊一乍的声音,“呀,弦一郎,你怎么了?脸色很糟糕啊?也不穿衣服?咦,你,你好像从隔壁出来的?”
迹部颓然坐倒在向日身边,用眼神狠狠的剜忍足。
好端端的一个美好夏夜,就被这两个脆弱的家伙,以及一个龌龊的家伙给破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会陆续回头修文,所以有时会出现伪更,请大家多多见谅。
☆、这样的夜晚啊
幸村像审犯人似的,把真田上上下下扫描了一通,突然把脸猛的凑近上去,在快碰到真田鼻尖地方停下,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着我,回答,你,刚才,是不是从我的景景房间里出来?”
真田沉默了几秒,继而漠然拨开幸村的脸庞,走开,淡淡的回答:“是。”
幸村一个箭步抄上去,再次拦在真田身前,瞳孔圆的就像是警觉的公猫,“你为啥会在他的房间?你不是去晚跑了吗?”
“让开,我要拿衣服。”
“对了,你怎么没有穿衣服?”
“我怎么没有穿!”
“唔,裤子倒是有穿,不过,景景那么干净,那么优雅的人,会容忍你光溜溜的呆在他房间?”
“幸村精市!”幸村不依不饶不让路,终于惹起真田的火气,冲着他低吼,“你听清楚了是我晚跑完发烧头晕才走错房间他已经发过脾气了我也已经道过歉了!”
真田一口气吼完,脸膛已经变成了酱紫色,大手一伸,揪住幸村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再撂到一边,终于顺利的走到柜子边,拽出睡衣,一头扎进浴室。
幸村倒吸了口凉气,虽然真田脾气倔强,但是向来很自制,而且不喜欢跟人争辩,从他嘴里迸出这么火爆,这么长的句子,厮混了十年,貌似还是头一回碰到。
这就说明,就算真的是误会,真田其实也是很在意这件事的。
浴室里很快传出哗哗的水声,幸村也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恣意欺负真田,什么时候就该适可而止。
他重新坐回窗边,捧起喝了一半的花草茶。温热的茶水隔着剔透的玻璃杯,舒服的熨帖着幸村的掌心,鼻端飘荡着干花果的味道,混合了阳光、青草和花香和气息。
景景的身上……大概就有这样的味道吧?
不知为什么,幸村的心里突然冒出这样怪异的念头,胸口砰砰直跳,感觉脸上的温度,似乎接近掌心了。
幸村赶紧猛灌了两大口茶水,念头来得莫名其妙,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样想,实在是有点儿……然后茶水的滑过喉头,在胃部安静之后,他又忍不住怃然的猜想,刚才,弦一郎有没有闻到这样的味道呢……
要说起来,弦一郎的身材还真是不错,明明跟自己一样年龄,却要高大健壮很多,景景刚才肯定也注意到了吧?
幸村悄悄掀起自己的衣襟,腹部白皙、结实、匀称,可到底没有弦一郎那样帅气的八块腹肌……
于是,更加怃然。直到真田热气腾腾的从身边经过,他才醒悟过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胡思乱
想,幸村连忙站起来,关切的问:“你说你发烧了,不是很要紧吧?”
“很遗憾,没能如你的愿。”真田拦住了幸村贴上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