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鼬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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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会活过来的。”那声音说,他当然是最了解这里曾经拥有哪些灵魂的人。
“当然,凭什么让他死的那么轻松。”青年说得理所当然。“说不定我现在依然在恨他,谁知道呢。”这种过于直白的感情只有真正面对面才能得到证实,可是……
“但是他再也见不到我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青年低着头,漂亮的黑眼睛闭上,眼角一沟浅浅的润红。让人觉得寂寞而且哀伤。“不是我见不到他而是他再也见不到我了。”我再也不想追着你跑,这次试试,让我丢下你。
这大概才是那个刚算计了整个世界又用各种语言贬低自己的青年最真实的感情。可人就是这样,无论什么,埋得太深的话,哪怕是曾经最熟悉的东西,再提起也会带着别扭与陌生。
超越了战争和绝望带来的震撼,这大概是对那个复活的宇智波鼬而言最残忍的复仇。
屏幕收起,厚重的大门从一个平面上缓缓上升,戾气如同有型的触/手从门缝之间流泻而出。
“这是你要去的地方。”那个声音说。
青年没有犹豫,事实上对他而言这样的结果反而更合自己的心意。虽然一手制造了那样的战争,可是本质上他依然是每次杀人之前都会皱起眉头的那个人。复仇的快感和问心无愧的安心感一直都十分矛盾而且纠结。有这样的结果,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可推开的大门里却迸射出光芒,并非多么刺眼,甚至是柔和而且温暖的。可对于一个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人而言这足以刺痛双眼。
更重要的是,那绝对不是要面对另一个灵魂然后互相斗争的地方。可在佐助思考到这一些的同时眼睛里尖锐的痛楚和流出的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大脑一阵昏眩之后,身体也斜斜的倒向了门里。
大门碰的关上,黑色开始缓缓退去,就好像一张纸上突然被描绘出了线条,之后黑白的画面变成彩色,仿佛暂停被取消,各式各样的灵魂从前仆后继的动作中回过神来,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出口。
每一个忍术都会有一个作用的目标,对于尸鬼封尽而言,可以是泉奈,也可以是另一个忍术。那么决定这个目标的,到底是施术者还是执行者?
宇智波佐助,算无遗漏,却忘记了自己到底只是一个人类。
他很好奇,当他背负上那些罪恶感之后,该会变成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个故事的后面,大概会成为一个与原作相去甚远的东西,我只能说,尽可能的保证人物不OOC。
但是这是带着一种每一个坏人都有着最初的善良的心情去写的故事,所以大概会有许多的偏差。
但是我保证,不会崩的和古龙死后他作品拍的电视剧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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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二少和上一章反差十分大。可除了那个计划之外,这两人的对话里掺杂了多少水分大概两人自己都分不大清了。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二少他如死神所愿的,即将背负着对一个世界的愧疚感转生【喂!!
☆、当过去被抹杀
战争这种东西,从来都无法以时间的长短来计算破坏力,当一方的实力过于强大的时候,哪怕一霎拉都足以毁天灭地。
那本来应该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日子,风吹动绿树带起沙沙的响,阳光在地上投射出的圆形光斑随之晃动,可这样的安宁却在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中被打破。
尾兽过境。利爪掀起了屋檐,火焰灼烧了土地,和煦的风声变成了乌鸦呕哑嘲哳的鸣叫,焦黑的土地上嶙峋的树枝与人类的残骸混杂在一起,轻轻触碰就会失去原本的样貌化成一滩灰烬。
然而当太阳再次升起,人们相互搀扶着走出掩体,面对一片废墟落泪之后,不约而同的擦去脸上与眼泪模糊在一起的泥土,拾起手边的工具,开始重建家园。
战争可以夺取生命,他带走了亲人,友人,爱人,可是血与火之后,人们依然会站起来,坚强的面对明天。
活着的人必将继续下去,生命依然生生不息,欢笑和幸福一定会回到这里。这便是木叶。
就如同暴雨之后抽枝的嫩芽,柔弱,也足够坚强。
大战之后,百废俱新。
做为一个忍者村,木叶是火之国里相对独立的一个地方,虽然实际上依旧依附着国家,但政治的独立性极强,人们的村庄意识也非常明显,颇有国中国的架势。这也就造成了虽然消息和文化十分流通,但人员就相对的固定许多。
也只有战争之后,会有大规模迁入的情况发生。
一家叫做青空的甜食店,就是九尾事件之后才在木叶村开起来的。
店长是一个叫做阿妙的婆婆,五旬的年龄,满头白发,身体却十分硬朗,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和一只猫,每天按时的开店关店,在木叶繁华的街道上,和其他店铺没有任何不同。
那个孩子叫做飞镰,而他给自己的猫起名叫做小苍。
飞镰是阿妙婆婆从战场上捡来的孩子,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了好多年,在火之国的各个城市之间流浪了许久才来到木叶,婆婆年轻时也不知有什么经历,做得一手好点心,而那孩子,无师自通的泡得一手好茶。经过考虑之后,这样的组合,开一家甜食店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指挥着来帮忙的人挂好了招牌,阿妙婆婆招呼大家在店门口的长椅上坐下,黑发黑眼的孩子从还满地狼藉的店里走出来,端着的托盘上放着几碟花生大福和还冒着热气的麦茶。
孩子递上托盘,男人摸着后脑不好意思的道谢之后端出了各自的食物,孩子将托盘放在身前,一本正经的鞠躬,嘴里说着:“辛苦了。”
男人们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哎呀,没事,这孩子就是这样,一本正经的也不知道像谁。”端着自己的茶杯,阿妙婆婆抿了一口热茶,呼出一口长气继续了之前的话题:“那么现在的木叶又是三代大人在管理了?”
“没错啊,”其中一人咬了一口大福,发出了好吃的感慨,接着说:“我告诉您啊,三代大人可是……”
似乎对这样的对话也十分有兴趣,孩子抱着托盘坐到了另一边的长椅上,刚才就跟在脚边的小猫也跳到他身边,稳稳坐定。
听着另一边的几人大致的介绍着木叶村的现状,孩子的思绪却已经跑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
不知道像谁……婆婆她当然是不可能知道像谁的了。
甚至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现在的自己到底像谁。
孩子抬起头,黑亮的眼睛注视着村子的一角,那里正在大兴土木,虽然没有完全建成,但俨然已经有了繁盛的景象。那是他记忆里宇智波一族生活的地方,他曾经的家。
可现在已经不是了。
他甚至已经不再是宇智波佐助了。
从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他身处灵猫之里,是宇智波一族的通灵兽忍猫聚集的地方,身体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所有的力量都回到了童年,当然,健康程度也是。
忍猫们对他的到来并没有任何怀疑,反而让他安心的居住在那片村落,还告诉了他外界的基本情况。
他们说忍界第三次大战刚刚过去,他们说火之国木叶取得了最大的胜利,他们说宇智波在战争中起了至关重要在作用,立下显赫战功,他们说宗家的大少爷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他们没有人提起二少爷的一件事。
他发现,按照时间,这个世界的佐助还没有出生,但自己现在的身体,只怕比那位大少爷还要大上几岁。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不是宇智波佐助。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否认了,上辈子所有的作为都失去了意义,所有他爱或者恨的人都不再有任何联系,这一切都让他无法接受。
最重要的是,宇智波鼬再也不是他哥哥了。
在灵猫之里的日子很简单,那段日子他什么话都不说,对所有外界给予的照顾乖乖接受,像个漂亮的木偶一般没有任何精神。
直到有一日被通灵之后回来的猫带回了一个消息,宗家的美琴夫人怀了第二胎。
他知道,那会是一个叫做佐助的孩子。
杀了他。这是他产生的第一个想法,杀了他,他就得不到父母和哥哥的关爱,杀了他,他就不会拥有那么悲伤的生命,杀了他,他就无法取代自己,杀了他,他就……他就不会在将来杀死自己的哥哥。
思及此处,孩子曲起双腿,将自己紧紧环住,身体因为恐惧和迷茫而颤抖起来。长久以来有关何去何从的总总思想像一把巨大的枷锁禁锢住他,上辈子算计了一个世界的罪恶感如同细密的钢丝缠绕住身体,勒出道道血痕。
你做的一切都是毫无疑义的。仿佛有一个声音这样说着。
突然有什么敲了敲他的脑袋,孩子抬起脸,睁开眼睛发现视力模糊一片,赶紧伸出手胡乱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才看清面前的猫。
那是一直照顾他的那只猫,这里的多数忍猫都是和人一样双足站立穿着衣服的,眼前的猫右眼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手上提着刚刚用来敲自己的细长烟杆,一身武士服,倒是颇有浪人的感觉。
孩子投过去一个带着迷茫和疑惑的眼神,独眼的猫将烟杆叼回嘴里,似乎想说什么,却顿了之后才问他:“这么久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宇智波佐助这个词语已经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这个名字怎么可以再用。一瞬间家族同伴与哥哥再次在脑海里划过,最后停留的是鼬的万花筒的图案。带着干涩的声音终于响起:“飞镰,我叫飞镰。”
既然已经再也和你无关,那么就让这个名字成为我对你最后的留念。随着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句话,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新的定位。
“飞镰?姓呢?”
孩子摇头,黑色的碎发扫过脸颊。“没有姓。”已经没有了。
“是吗,我叫吉良。”猫这样说。“我们侍奉的宇智波家的宗家要添新血了,村子里大概会有祭奠,有空的话来帮忙吧。”
孩子惊讶的环视四周,这才发现灵猫之里的忍猫们为这件事欢呼了起来,每一只猫都散发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他靠着回廊上的柱子坐在那里,第一次知道原来当初自己的出生带给这么多生命这样的欢乐。
叫吉良的猫看着再次发起呆的孩子,转身离开,方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出的声音。
“为什么收留我?”
“因为我们捡到你了。”他说完就继续前进,独留孩子一个人继续呆在那里。
因为捡到了,就养你。就像人类捡到一只猫。
种族的差异往往会降低隔阂和危害意识,但是猫们可以安心的收留他,他却无法安心的生活在这里。这种关系总会让他觉得自己是某种附属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