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鼬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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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像吗?”少年打量着眼前的兄长问。
“几乎一模一样。”苍回答。就连周身流转的力量与强大的气息也一模一样。
听到这样的回答,飞镰卷起唇角笑起来:“可惜护额没有带出来,不然真的可以伪装一下你了。”
“不会有人认为那是我的。”没有人认识很久以前的那个宇智波鼬,而现在的宇智波鼬与宇智波飞镰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仿佛感觉到这句话里带来的悲凉气息过于明显,苍转换话题:“那样也好,别人就不知道你是木叶叛忍了。”
“哥你在想什么。”飞镰转身向前走去,不需要招呼,他知道哥哥一定会跟上来:“除非我不用这双眼。”那是最明确的标志,简直就是在向所有人大声宣布这里有一个宇智波。
“如果可以的话,我的确不希望你用。”跟上弟弟的脚步,这句话低沉到仿佛融进空气,但清晰的传到了少年耳里。那是一种种对强者而言有些多余的照顾,但飞镰不得不承认,出自兄长的口中之后就带上了那么一些温暖的意味。
而在苍看来,那是一种名为保护欲的东西,无论对方多么强大,无论他走了多远的路见识到了多么远大的风景,只要自己在他身边,就希望他连出手的机会都不要有。
“找个地方先住下吧。”苍说:“当时与鬼鲛约的地方就在川之国。”
“好啊。”放慢脚步,飞镰等到苍走到自己身侧才并肩而行,少年的身高刚到兄长的肩膀,随着仓不经意的放缓步伐,两人的速度很快一致起来。
身后神社里再次传出大钟敲响的声音,飞镰闭上眼再次许愿。
愿长治久安。
兄弟两一点也没有身为通缉犯的自觉,堂而皇之的在川之国的一个城市里住下。也多亏这里离木叶颇有一段距离,或许有人听说过宇智波出现了一个叛徒,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更多的情报,例如那人是谁,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对于一个平民而言,他们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可以当做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并足够卖弄自己的消息灵通。当然,总有听众会感兴趣的询问更多消息,于是他们会用我听说做开头讲述一段大半臆想小半也不一定真实的猜测,反正没有人会去追究这样一个责任。
这就是传闻的产生方式,也是传闻是最不可靠的消息这句话诞生的原因。
没有护额的少年与青年轻易的混迹人群之中,丰收祭即将来到的街道人声鼎沸,总有穿着漂亮衣服的姑娘们从他们身边经过,回头指指点点之后嬉笑着跑向更远的地方。
“真受欢迎。”飞镰出声挪揄自己的兄长。
“你就知道他们看的不是你?”苍一边说一边拉了弟弟一把,刚好躲过差点撞上来的行人。这样的事在今晚发生了许多次,有含羞带怯的姑娘,也有一脸挑衅或者怒容的青年,苍觉得或许是气氛活跃之下这个城市的民风都彪悍起来。看看对这些丝毫不在意的弟弟,兄长大人果断的下令:“人太多了,回去吧。”
对于兄长的想法毫无自觉的少年点点头,他并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特别是以前,哪怕一直笑着,哪怕总有人答话,但依然会显得自己与人群格格不入。就好像是在逆着人流行走,看不到任何人的笑脸一般。
飞镰抬起眼角看向身边的兄长,却发现对方正同样看着自己的方向,因为动作带着偷偷摸摸意思的少年如同触电一般收回视线,他努力摆出一张严肃的脸看向路的前方。而注意到这些的苍拍拍弟弟的肩膀,接着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揽过来一些,又躲开了一个穿着粉色浴衣的姑娘。
回到旅店的两人简单的吃过晚饭便回了房间。洗完澡出来的苍看到飞镰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什么看向窗外的夜色。
他将手里的毛巾搭在椅背上,坐到了少年身边,飞镰立刻转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少年突然问:“哥哥,鬼鲛是什么样的人?”
果然,并非毫不在意的。苍在心里想。情报能保证一个行动的顺利进行,而对于飞镰而言和鬼鲛搭档这件事便是一件任务。他之前没有询问过自己任何事情,大概是出于一种我一人也能做得很好的好胜心理。苍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弟弟,哪怕他再成熟,脸上的面具戴的再死板,在这个哥哥眼里也是那个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孩。
会向自己索取情报,对于今后的日子他果然是有着不安的。
“鬼鲛吗,他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坚守秘密的强者。没有敌人能从他那里获得情报。”苍想了想补充说:“如果共事,他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最值得信任?”少年重复了这句话。
“当然不包括我。”青年煞有其事的说:“对你而言。”
听到兄长一本正经的大放厥词,飞镰一下子笑出声来,“哥你这话骗骗别人还有用,对我……喂!痛!”
收回戳在弟弟额头的手指,苍抓住了少年挥来的拳头,从头到尾脸上的表情都毫无变化。飞镰想他哥的脸一定是某种奇怪的材料做成的,不然怎么可以厚成这样。
“佩恩来的消息,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约好了。”松开握着的手,少年露出刻有朱字的戒指说。
作者有话要说:他哥发威了,一招搞定蛇叔,可是我需要蛇叔活着,于是天照烧不死什么的……只能说蛇叔他开挂了。嗯,就是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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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事。
1。作者是叔控,鬼鲛是叔。
2。作者是硬汉控,鬼鲛是硬汉。
3。作者立场及其不坚定,下一章开始二少要和鬼鲛一起行动。
为了避免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我需要大家一起使用秘技,上上下下右左右左留言收藏【不要学蝴蝶蓝啊喂!!!!
☆、鲨
水的共同点就是从某一个泉眼开始川流不息,无论是怎样复杂的过程,等待着它们的只会是两个简单的终点,或在某个湖泊安身立命,或汇集于大海成为一朵白色的浪花。可总归算来,都是一个词语,归于沉寂。就像所有的生命那样。
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有着千奇百怪的因,但这些因所造成的果都只会走到同一个结局。这是一件有趣又充满哲学色彩的事情,很少会有人去深究它,而凡深究的,大约都变成了疯子。例如计划着月之眼的宇智波斑。
为了夏季涨水期而修建的码头在秋季便会停止使用,飞镰坐在码头上,手掌触摸到的地方粗糙的石料没有一点潮湿。湖水在脚下很远的地方,风吹过的时候会在码头的石桩上撞出一道涟漪。
远处有摇着乌篷船的船家大声提醒他枯水期使用的码头在另一个方向,但少年只是摇摇头,也不做回答。遇到这样的情况,船家也不多事,这个世界总有许多的人许多的事,他们是谁,做什么,总是与自己无关。这是一种只属于年长者的智慧,失去了对一切都拥有的好奇心之后换来的审视时度。
鬼鲛来的时候远远的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码头上的少年,那只是一个背影,即使穿着宽大的袍子也显得过于单薄,黑色的发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猫,在一片蓝天碧水之间如同一笔斟酌许久才落下的墨宝,仅仅是存在那里,就能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好像来了。”飞镰低声对肩上的猫耳语。
“你也发现了么。”苍小声回应。
少年不需回答,本来平静的湖面被快速移动的刀切割开来,那是鲨鱼的鳍。“真有趣,为什么淡水里也能养鲨鱼?”
这是一个关系到物种变化的深远问题,哪怕博学如宇智波苍也无法给出答案:“这世上有许多奇怪的事情,而未知正是让人感到生命多彩的一个理由。”
飞镰闭嘴,决定不再讨论这个问题,反正是否知道原因其实根本无关紧要。
“你是宇智波飞镰?”虽然由年长者首先问候这件事有些违背飞镰所受到的礼仪教育,但对于鬼鲛而言谁先搭话并没有那么重要。“我是原雾影村忍刀七人众之一的干柿鬼鲛,从今天开始与你组成搭档……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少年转过头,黝黑的眼先注意到被绷带捆得结实的忍刀,接着猜移到男人的脸上。无论如何……他都觉得自己从那句多多指教中听出了血与海水的腥味。
“听说你是为了给父母报仇而杀死了族里的长老。”鬼鲛继续说:“真像一个小孩该有的感情,不过就是这样才有趣,那也是你的血亲吧,那种手刃亲人的感觉如何呢?”
“不如何。”飞镰将脸转回湖面的方向,有不明真相的水鸟低空飞过,被跃出水面的巨大海生物一口咬成两半。红色渲染一片,最终与湖水的绿混合成一种浑浊的色彩。“毫无感觉。”
“毫无感觉?不应该是相当的难以启齿吗?”尖锐的牙齿开合,鬼鲛将那个毫无感觉当做了凌驾于兴奋悲哀或者恐惧之上的另一种全然无惧的境界,就像所有的生命都只是一个玩笑。
“那么你自己呢?”猫从少年的肩上站起,压抑下心底的不快之后语气里毫无起伏:“迷失在雾中来到这里,连自己的归所都无法决定的无赖,你的感觉岂非更加的难以启齿?”
这是上辈子的鼬对鬼鲛说过的话,一针见血的精准再次让鬼鲛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中,绑着绷带的大刀架到了少年的肩膀上,与猫几乎擦肩而过。
“伶牙俐齿的猫,但你该知道没有什么的牙齿比得过鲨鱼。”鬼鲛如此说:“问你一个有趣的问题,有种鲨鱼,卵孵化的幼鲨数量要比能从母体中产出的数量少许多,知道为什么吗?”
少年和猫都毫无反应,好像问话的人和肩上的刀都不存在。
“是因为同类相残。”反正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得到答案,鬼鲛继续说:“从出生就开始的同伴之间的相互残杀,除了自己之外,所有的同胞都只是食物,唯一的分别不过是中餐或者晚餐而已。”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晓的伙伴了。”刀依然稳稳的悬在空中,纹丝不动:“请保持警惕,提防着我。”一字一句的用敬语说着隐含暴力与血腥的话语,矛盾之下透露出一种男人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纯粹。
“或许相反?”飞镰终于做出回应,鬼鲛看到少年的指尖有蓝色的光芒流过。
“呵……”咧开的嘴角漏出一声笑,鬼鲛如同很满意少年回答一般的收回了大刀:“我们还是好好相处吧,祈祷最终不会互为对手。”
“谁知道,那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飞镰说着站起身,第一次拿正脸面对自己的搭档。鬼鲛这才发现,对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年少。
“有人说过对同伴出手的忍者是最差劲的,并且注定无法善终……”从小就被教育着同伴意识的少年接着说:“但让我出手的人真的是同伴吗?”
“只要面对就是敌人?”鬼鲛说:“这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