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鼬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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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过来了!快走!”同伴从他身边经过时拉了他一把,起身时由于疲惫感使得查克拉使用过量,脚下的树枝断裂,落到松软的地面砸出一个浅浅的痕迹又弹到一边。因为这个阻碍,他和同伴都被迫降到地面上,但两人都没有停留,以最快的速度稳住身体,继续往前跑。
他们本是强大的忍者,有着足以获得尊敬的实力,多年来生死边缘的生活早已让他们学会什么是临危不惧,他们本以为以自身修为,再强大的敌人也能够有一拼之力,然而这次却只能狼狈而逃。他们想起身后追着的人,不对,那不是人类,而应该是某种怪物,披上了人类的躯壳。
“哟,还在跑?”从两人前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无论是语气还是说出的话都如同晨练时遇到同伴的一声问候,然而两人却惊得呆愣在原地,穿着黑底红云袍子的高大男人出现在面前,鲨鱼一般的面孔上带着笑,手里提着的怪异大刀发出一阵“叽叽”的叫声。
“怎么会……”同伴转过头,发现身后确实什么都没有,“什么时候到前面去的!”
“因为你们太慢了。”鬼鲛说着两手握住刀柄一轮,气劲将地面的桃花带起,打着旋飞舞到空中,男人看到一朵小小的花朵飞到自己面前,触碰到身体,接着痛苦从腹部一直延伸到大脑,仿佛那朵小小的花带着千钧之力,将他一把掀翻在地。
他挣扎着抬起头,恰好看到河里的水流汇集成蛟龙的形状,水中混杂着的花瓣就像是龙的鳞片,阳光之下整条龙都熠熠生辉,这本该是美好到让人着迷的画面,却全部都是重重杀机。
“躲开!”同伴一把将还在发愣的他推开,而自己却被急冲而下的巨龙吞噬,龙体内的水流如同拥有生命,瞬间勒紧了同伴的喉咙。他挣扎着抬起手,似乎触碰到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可面孔从挣扎到痛苦最后归于沉寂,那一切都只在一瞬间,生与死就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喂……”他向前伸出手,太快的死亡让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水龙散去,同伴的身体重重的摔在面前,扭曲的面孔和突出的眼宣告着事实。
“可恶!!”男人大吼着撑起身体,苦无和手里剑混杂在一起扔出,霎时间如同一场黑色的大雨袭向鬼鲛,高大的男人一咧嘴,将鲛肌在面前轮成一个圆,挡住了所有的暗器。此时男人已经欺身上前,鬼鲛一刀挥出,而就在那个空隙之中,男人居然一矮身躲过,手掌在地面一撑,借着反作用力就握着一把苦无向着鬼鲛捅过来。
“咦?”小小的惊讶声增加了男人的自信,可紧接着他看到对方的笑容更深,自己抓着苦无的手一把被抓住,整个身体因为对方的力道被向前扯去。鬼鲛一手提着男人,膝盖曲起,狠狠的撞进了对方的肚子。
内脏好像扭曲在一起,恶心感带着疼痛一起沿着消化道和神经一路向上,那样的力道让男人根本无法抵抗,他感觉双脚都脱离地面,接着摔倒在地,又被人死死按住了脑袋。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手掌,而是鞋底的硬度。
这一下摔得不轻,特别是那一脚的力道让他感觉半边脸都陷入了泥土里,青草的芬芳混杂着水露的味道十分好闻,然而他没空去注意这些,男人感觉到手臂和躯体传来一阵阵的剧痛,视线被挤压成的一个狭窄的缝隙之中只能够看到那把奇形怪状的刀和刀主人黑色袍子的边角。
同伴死了,而自己完全无力反抗……从来没有过这样,完全无力反抗……
惊讶和挫败最终都变成了屈辱感,接着愤怒让他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同伴一个一个的死去,而自己也落得如现在这样狼狈的地步,可对方还只有一人!这种认知让他浑身颤抖起来,大脑里有一个声音在吼叫,不要隐藏实力,不要有所保留,打败对方,狠狠的将他撕成碎片才是正确的方法。
男人将牙咬得咯咯作响,本就被压得变形的脸上一片扭曲,他双手一把撑在地面,手背上的青筋仿佛随时都会爆裂,而这样的爆发力居然在一时之间让他撑起了上半身。
鬼鲛带着惊讶的收回了自己的脚,他本已经准备给脚下的家伙最后一刀,却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力气。随时随地都在享受战斗的男人觉得如果这样,未尝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男人低着头,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只能听到愈加沉重的喘息,鬼鲛扛着刀饶有兴趣的观察着那人,虽然很随意的站着,却全身都没有破绽。
突然男人猛的抬起头,查克拉如同燃烧一般将手臂上的衣袖全部撕裂,无数地刺从地面刺出,方向和角度全都千奇百怪,鬼鲛连连后退,而每每脚尖离地,就可以发现刚才站立的地方冒出了新的尖刺。
这还算是土隆枪吗……鬼鲛流着冷汗想着。
“你还没完?”鬼鲛刚在一片空地上停下,突然听到了搭档的声音,他循声望去,黑发红眼的少年站在一根倾斜的尖刺上,手里提着的长剑斜斜挥出,斩断了身边新冒出来的尖刺。
为什么鲛肌就不能这么用……忍刀特殊到缺失了正常刀该有的功能的鬼鲛在内心抱怨。这次任务的目标众多,鬼鲛与飞镰商量之后决定分兵,具体方法很简单,在地图上画一条线,一人一半。
“你看到了,最后一个。”鬼鲛沿着一根地刺跑到顶端,接着一跃而起落在了飞镰身边,他们如同站在一片经历过沧海桑田的战场,身后一片狼藉,怪异的地形之间是被挤压得看不出原型的桃树。
“我解决吧。”飞镰说着扯了扯领口,让竖起的衣领挡住了纷飞的尘埃,风将他的长发带起,在空中飞扬成一个潇洒的弧度。少年提着长剑,在不断冒出的地刺之间灵活的穿行,如同一只灵敏的猫,不带一点声息。然而前路之上,地刺如同被毫无章法堆积而起的积木,和树木混杂在一起,几乎形成了一睹高大的墙。
“不好办了。”跟上来的鬼鲛看着眼前的景色说,那种鳞次栉比的尖刺支楞在地面上,莫名的让鬼鲛感觉到一种美感。不对,我肯定是和那两个艺术疯子在一起呆久了。紧接着鬼鲛就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没关系。”飞镰说着眼里的三勾玉旋转成了六芒星的形状,黑色的火影如同跗骨之蛆,以汹涌澎湃之势蔓延上墙壁,并且很快贯穿出了一个大洞。鬼鲛看着少年的双眼以及眼角流下的血迹,觉得他这个招式着实好用,但似乎所承受的后果也颇为严重。
想起来……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飞镰黑色的眼睛了。跟着搭档从被烧出的道路里走过去的男人回忆,似乎最近半年里,每次相遇时对方都开着写轮眼的样子。
黑色的火焰一路蔓延,被自己的土隆枪包围的男人本来因为查克拉的大量消耗虚脱在地,突然就感觉到视野里出现了浓郁的黑,他撑起身子,看到带着妖异色泽的火焰逐渐逼近,明明是仅仅用眼就能确认其蕴藏力量的杀招,却带着如同罂粟一般魅惑的美感。
男人张大嘴,棕色的眸子里黑色的火焰如同有生命一般的跳跃,带着卷曲的弧度很快前进到身前。这次的死亡与自己是如此贴近,男人这才明白以前的所谓生死边缘只是一个笑话,如果说这次感觉到的威胁是已经摸到了死神的袍脚,那么以往最多能够算作隔岸观火。就连刚才被鬼鲛踩在脚下,也没有如此明确的感受到真实的死亡阴影。
会死。
之前的愤怒和屈辱全都消失无踪,恐惧让他甚至忘记了移动脚步,喉咙如同破损的封箱发出“哼哧哼哧”的漏气声,直到被灼烧的痛从脚踝蔓延到全身,惨叫声撕破天际,黑色火焰之后少年同样漆黑的发和红色的眼成为了他眼中最后的光景。
六芒星逆向旋转,黑色的火焰散去,地面上一片荒芜,除了泥土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化成尘埃。飞镰闭上眼用手掌擦掉脸上的血迹,接着转身问鬼鲛:“还有别人吗?”
不知道是不是红与白的对比过于鲜明,那道鲜艳的痕迹被擦去之后鬼鲛总觉得自己的搭档脸色白的过分,“没有了。不过飞镰君……”他想,自己还挺喜欢这个搭档和他的猫,那么适时的关心一下也没有关系:“你的眼睛不要紧吗?”
“眼睛?”少年说着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接着转过脸去,慢慢走向了回去的方向:“不要紧。”他说。
鬼鲛见状也不再追问,反正苍也什么都没有说,那么大概是真的不要紧。几年的搭档,他充分的见识到了那个习惯于变成猫的男人有多么照顾飞镰。只是……总觉得每次他在用完那双花纹奇特的眼睛之后,身体的状况都会有些怪异。因为战斗原因对人体各种熟悉的鬼鲛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虚弱感。
“这次任务我去汇报吧。”走到一半的飞镰对鬼鲛说:“正好有些事情要去找首领。”
“我是没有问题,那么下次再见。”既然对方提出了要负责后续事情,那么自己也乐于清闲。这样一来,目标不同的两人也没有同行的必要,鬼鲛对着搭档摆摆手,扛着鲛肌走上了通往城镇的方向。
好像忘记告诉他了……走出老远的男人顿住脚步,又不大愿意回头,不过一秒不到的挣扎之后就重新迈出步子,下次再说好了,其实相比之下黑色的眼睛更适合他。
作者有话要说:用了半年的万花筒,于是眼睛看不清了,于是一直开着写轮眼,于是视力下降的更快,这就是恶性循环啊他弟。
进入新一卷了,不要被卷标误导,我不会把宇智波屠的只剩四个的。
请称呼他弟的搭档为敏锐的鬼鲛叔【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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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不上ID,于是在这里感谢,感谢200776亲的地雷~=3=。至于那个拿我的钱给我投票的家伙,咱们私聊=皿=
☆、左眼
目送男人消失在视野里,少年觉得肩上一轻,黑猫跳到地上变成了青年的样子,苍用手掌覆盖上弟弟的双眼,掌心的温热感让他觉得眼部的疼痛舒缓了许多。
“暂时收起来吧。”苍移开手掌说。
“会看不清的。”虽然如此说,但飞镰还是听话的收起了写轮眼,视线立刻变得有些模糊,就好像在眼睛与世界之间隔了一层薄雾。他不习惯的揉揉眼睛,却被苍拉下了双手。
“没关系,有我在。”苍拉着弟弟的手,看着对方不再透澈的黑色眸子,语气里带着一丝心疼。
“治疗只停了一年就这样了,哥哥你当初……”这比自己当初的眼睛损坏的速度快上了许多,飞镰抿着嘴,觉得自己无法想象当初苍的生活。“辛苦你了。”他最后低着头说。
苍偏头看着飞镰的脸,其实飞镰说的那些事情已经遥远到上一辈子,而如今在承担这一切的已经变成了他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换了一个人,就觉得那种伤害分外刺眼:“现在辛苦的是你。”他拉着少年的手带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