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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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与莫声谷二人彼此对望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那处山头。两人踩灭了因爆炸而燃起的几处火苗,入眼便见到方才竹筒落地处已被炸出了一个数尺深的大坑,碎石与泥块散了一地,而原本长在地上的草木却俱已被烧地焦黑。殷梨亭沉默了一阵方缓缓摇头,低声道:“不祥之物!”
此时丐帮的传功长老徐长老也已跟上,听闻殷梨亭这般所言,他即刻连声附和:“此物不祥!声若霹雳、威势惊人,伤人性命只在眨眼之间。若是传了出去,我等江湖中人纵使武功再高,又如何能够抵挡?只怕连留个全尸亦不可得!宋青书居心叵测,要毁我武人前程!帮主,这劳什子的玩意,须留不得它啊!”元兵来袭,毁了丐帮总坛,丐帮弟子大半战死,小半被困安庆,唯有他带着少数弟子侥幸逃脱。正惶惶不可终日之际,莫声谷以丐帮帮主的身份发出号令,要拼尽全力搭救被困安庆的丐帮弟子。总坛被灭后,徐长老带着弟子在江湖上东躲西藏,听到红巾军帮忙传出这条帮主令,他便已心知无论被困安庆的丐帮弟子最终能否得救,莫声谷已然尽得丐帮弟子人心,坐稳帮主之位。徐长老或许曾有野心,也梦想过继任帮主,然而如今他已认命奉莫声谷为帮主。徐长老话音一落,一众丐帮弟子即刻哗然一片,只目光炯炯地望向莫声谷,盼着他一声令下,令宋青书毁了这祸害。
宋青书听闻徐长老所言也不出言反驳,只神色复杂地望着地上的大坑。原来他方才所说霹雳雷火弹的来历,多半却是谎言。此物原是他上一世便已听闻,而告之他的人自然也不是那子虚乌有的色目人,而是自灵蛇岛归来的周芷若。
那时少林擒了谢逊,要在少林寺召开屠狮大会,周芷若一心令峨嵋派在屠狮大会扬名,便令峨嵋弟子不分昼夜苦练武功。然而纵使周芷若手上有《九阴真经》,武功的精进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何况峨嵋派的女弟子中悟性高的也是屈指可数。周芷若这般心急,一时惹得峨嵋派上下怨声载道。宋青书不忍见周芷若为峨嵋派的前程忧心,便劝她另辟蹊径借助外力制胜。周芷若便与他提起了这霹雳雷火弹,张无忌这般武功,在灵蛇岛上尚且不敌霹雳雷火弹神威。若是峨嵋派能拥有此物,武林之中无人能敌。然而霹雳雷火弹源自西域,峨嵋派又并不富贵,周芷若也只是随口一提,并未放在心上。
哪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宋青书自幼熟读兵书,《武经总要》上也曾记载火药的威力,“火药发作,声如雷震,热力达半亩之上,人与牛皮皆碎并无迹,甲铁皆透”。可见在宋朝时火药在战场的运用便已普及,那时读到这一段,宋青书的心中便对火药的威力极为神往。他是天生的将才,一眼便看出其中门道,蒙古铁骑虽说天下无敌,可火药却是骑兵的克星。然而宋朝时对火药的研究逐渐走向歧途,为了追求更大的杀伤力,火药中不但掺杂了铁钉、木片等物,更有甚者还加入石灰、胡椒面,最终却影响了火药的威力,使火药在战场的运用逐渐式微。那次听闻周芷若谈起灵蛇岛上的霹雳雷火弹只以火药制成而无他物,他便有心尝试,按着《武经总要》上记载的火药配方几经反复,果然给他制出了威力巨大的火药来。
为讨周芷若欢心,宋青书特意制了不少火药为峨嵋弟子增强声势。他心知这火药威力巨大,用来攻城略地也尽够了,便只以少量火药灌入峨嵋弟子所用的念珠之中,以内力弹出念珠,威力与机括发射并无多大分别。然而屠狮大会上,周芷若却以他亲手所制的霹雳雷火弹用来对付二叔和六叔。周芷若明知他生平最悔便是失手误杀了七叔,纵使是在峨嵋派时与她最亲密的那段时光,他也绝口不提此事。然而屠狮大会上,她却仍毫不犹豫地令门下弟子向二叔和六叔丢出霹雳雷火弹,宋青书连出手阻拦都不及。若非二叔与六叔的太极拳造诣极深,接下了那四枚霹雳雷火弹,他便是下到十八层地狱亦无法赎清自己的罪过。
莫声谷亦知此物的威力,如今只是一节竹筒便已这般厉害,若是有十个八个竹筒同时向他丢来,纵使他武功再高,只怕也难以抵挡。想到此处,莫声谷出声问道:“青书,你想以此物破城?”
宋青书怔了一会方收回思绪,缓缓道:“不错!”说着,他不由幽幽一叹,暗自心道:这一世,我将这霹雳雷火弹用于攻城,也该算是量才适用了罢!
他话音未落,徐长老已然高声叫道:“攻城该用重兵、撞车、钩锁,此物坏人性命有伤天和!毁了它!毁了它!”
徐长老为了自己的一身武艺不至白费竟这般短视,宋青书却也不着恼,只轻声言道:“徐长老,在下自幼习武,你的顾虑我明白!然而方才你所提攻城之法,王保保岂会不知?如今我麾下唯有五千红巾军,若不出奇计,只怕你我皆要战死桐城外!”
宋青书此言一出,众人俱是沉默。徐长老在丐帮半辈子,自然也不想丐帮就此被元军剿灭,只是想到若是这霹雳雷火弹传了出去,武功再高也比不上火药之利,他不免心生英雄末路的感慨,只望着莫声谷哀声叹道:“帮主……莫七侠,帮主!”
怎知莫声谷沉默了一阵,竟皱眉喝道:“为何这般短视,你们便不曾听闻这霹雳雷火弹西域大食国之人早已会用?若是毁了此物,有朝一日大食人依仗此物也来奴役我们汉人,又当如何?”莫声谷此言一出,徐长老即刻哑然。百余年前,汉人的骑兵不如蒙古人,便受了这百余年的腥膻之辱。如今眼见元廷暴虐皇帝昏庸,汉人方有了雪耻之望。若是再毁了这火药,将来又当如何?思及此事,众人皆是不寒而栗。
殷梨亭沉默许久,此事却终是开口道:“青书,此物可易仿制?若是让元兵学了去……”
宋青书轻声一笑,只道:“六叔且安心,火药的配方只在我心里,差多差少都是不成的。我已将火药灌入三百节竹筒以及二十根长竹之中,明日破城便赖火药之功!教那王保保好好见识见识我们汉人攻城略地的本事!”宋青书容貌昳丽,此时负手立在山头迎着朝阳微微而笑,当真是风神绝世。
然而一众丐帮弟子与红巾军瞧在眼里却只觉他这一笑犹似欲择人而噬的猛虎,教人毛骨悚然,俱在心中暗道:这小王八蛋,心眼忒小!别人嘲笑他样貌,他就要取人性命!这般歹毒,真是半点也不可得罪!
第二日,宋青书所率五千红巾军整装待发,气势森严地列阵桐城之外。立在城头的王保保见宋青书手下士卒不多,不禁微微挑眉,心中隐隐好奇他能有何手段破城。王保保早已是百战之将,攻城之计,他是见多识广,由来破城是以重装步兵为主,骑兵只在两翼护卫,有些主将爱惜骑兵,攻城甚至都不以骑兵出战,只以人命来铺平破城之路。哪知这一回,宋青书出战,首先便调出了五百名骑兵,列阵最前。王保保见这数百骑兵各个连人带马一身重甲,手上却无一支兵刃,便觉得不妥,竟是暗中命令身边亲兵为他备下马匹。
宋青书却无暇他顾,他骑在马上,反身向身后的一百名由殷梨亭、莫声谷、徐长老等武林高手以及骑术了得的红巾军组成的骑兵队伍沉声言道:“火药的威力,大伙都已见过。此地距离城墙不足五十丈,骑兵冲锋不须半柱香的时间。王保保的飞弩亲兵队十分了得,是以,我等只需冲锋到第一条壕沟之前便止步,将身上所有的火药点燃后扔上城头。只要暂时将城头上的攻势压下,之后的四百名骑兵便可将那二十支长竹送至城墙下。凭火药之威,这堵城墙必塌无疑!”
宋青书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阵凛然。桐城城墙低矮老旧,王保保用兵却极为了得,宋青书以火药压制王保保的兵力,炸开城墙,的确是最佳的破城之法。思及宋青书用兵的手段这般出神入化,众人再不敢对他的容貌有半分轻视调笑之心。大敌当前,宋青书却并不理会众人复杂的心思,只将目光缓缓扫过自己面前的百人队伍,缓缓问道:“还有问题吗?”
众人沉默了一阵,齐声答道:“没有!”
宋青书闻言不禁冷冷一笑,出手将那张鬼面面具扣在脸上,沉声道:“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百人队伍齐声大吼,犹如离弦之箭般向着桐城冲去。
王保保的飞弩亲兵队在十丈开外的地方便威力寥寥,偶有几支弩箭射中红巾军,也是不痛不痒。宋青书率百人骑兵齐头并进,冲至距离城墙不足十丈之地,同时将挂在马鞍一侧的数十只竹筒点燃后扔向城头。只听地“轰”、“隆”两声巨响,王保保只觉因爆炸而起的热浪扑面而来,城头上的不少元兵被这气浪击中,竟是生生跌下了城墙。然而死状最为惨烈的却并非这些人,而是那些直面爆炸之威的元兵,他们甚至都不及发出半声惨叫,身体已被炸成了一滩碎肉,横飞的四肢与内脏、飞溅血迹将城头和王保保的双眼染得血红。
而就在这犹如地龙翻身的剧烈震动中,王保保又见数百名骑兵拖着一根根长竹向城墙冲锋而来。他再无心分辨宋青书用来攻城的武器究竟为何,只歇斯底里地高声大叫:“撤!快撤!”并非王保保无胆,而是他心知宋青书所用的攻城武器过于骇人听闻,元兵的气势已彻底被宋青书所压制,如今的战局已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王保保所料未错,而桐城之战,也注定载入史册。自宋朝末年,战场之上汉人对火药的运用走入歧途,历时百年的波折坎坷,火药的运用终又走回了正确的道路,自此一路顺畅。
城墙被炸开后,宋青书一马当先,率先冲入城中。他武功高强出手又绝不容情,携破城之威悍然杀至,城中上万元兵竟无人是他一合之敌。他一人带着红巾军步卒在城中杀了个三进三出,人为血人马为血马,只杀地守城元兵人仰马翻魂飞魄散,可却终究没有见到王保保的踪影。宋青书当然不高兴,城破之后,他骑在马上放声高喝:“王保保,出来受死!出来受死!”
王保保早已远遁,自然不会如他所愿出来受死,便是一众红巾军连同丐帮弟子见他策马到自己近前也都同时往后缩,那胆战心惊的神色哪里像是刚刚打赢了一场以少胜多的攻城之战,却好似被宋青书的凶残吓破了胆。
莫声谷看得好气又好笑,这便上前扯住他的缰绳劝道:“青书,来日方长!”目光一扫那些畏畏缩缩的红巾军,又忍俊不禁地补上一句。“别吓着自己人!”
眼见王保保窜逃,宋青书正是满心愤恨,听闻莫声谷所言,他不禁诧异地转向他身后士卒,怒气冲冲地问道:“元兵自诩满万不可敌,如今所见也不过如此!你们怕什么?”
这一战自天微明一直杀至夕阳西下,宋青书一身玄色铠甲好似自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便是那张鬼面面具上也溅上了不少血迹。眼见他这般狰狞的形貌,众将士哪个敢答话,俱怯怯地望着他不做声,那神情乖地如猫咪也似。
宋青书见问不出来也不愿多费心,只随手取下面具,狠狠地呼出胸臆间的一口血腥气息,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奔赴安庆,与弥勒宗弟子汇合!”说道此处,他的目光不由微微一凝,沉声道,“王保保,必在孛罗特穆尔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