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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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树发。
“一千两黄金一斤?这……”殷梨亭果然对陆小姐的情意半点不知,听闻宋青书也并无此意便将心思都放在了茶价上。
“六叔可是觉得太贵?我还觉得卖地太贱!”说到此节,宋青书不禁沉下脸来。“那些元人懂什么品茶?小江园卖给他们也不过是牛嚼牡丹!”他慢慢收紧五指紧紧拽住缰绳,无比冷酷地道:“元人贪图享乐奢靡无度,他们已然失尽血勇再失了金银,我看他们拿什么再占着我们汉人的河山不肯走!”
殷梨亭闻言只是轻叹一声,青书与元人买卖的苦心只怕最终只能招来更多诟病,比如他的“铁算盘”之名。而他这些年安顿百姓、支援红巾军,又有几人知晓?殷梨亭自长成行走江湖便无一日不梦想着驱除鞑虏,东奔西走几十年,直到青书因年少好胜决意凭一己之力接下安顿黄河灾民的担子,大伙才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这些年武当上下一路摸索跌跌撞撞地走到今日,之所以能容忍青书借武当之名在外行商、能容忍青书“铁算盘”的骂名,便是因为大伙不想失去了这点希望。无论是师父还是青书,或者武当派的每一个人,都明白武当派的武学传承、武当派的清誉,比起天下百姓、比起汉家血脉,实在不值一提。宋青书却并不在意将来有人知晓他与元人做买卖是何看法,他更关心的是他这一路行来颇为引人注意,不由皱眉道:“六叔,我们还是先找家客栈歇息一晚,待我换了这身衣服!”
殷梨亭不禁失笑,宋青书生平一大恨便是他生地太艳,若非平日里穿着素淡黑沉,简直可以直接登台唱戏。而此行是要代表武当行商,见的又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的陆舫德,宋青书未免陆舫德狗眼看人低,也不得不好好制了几身新衣出来见人。如今他这般纨绔子弟鲜衣怒马的模样,又怎能不引人侧目?殷梨亭清清喉咙强压着笑意,言道:“且忍一忍吧!”为赈济灾民,武当行商三年才开始略有盈余。那时宋青书每日过手的银钱已有十万之数,与官府商人交际又难免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大师哥一度很忧心他是否会被这富贵迷了眼,不想青书对自己竟是分外严苛。除非是与人商谈买卖所需,否则他平日的用度定与武当门下弟子一般无二。更有甚者,比如武当自种的好茶小江园,师父、他与师兄弟们,便是媛媛和岳父还有陆管事都试过了,青书却绝不肯入口。“青书,你律己甚严可也不必非得……”
“六叔,我身在险处更要时时警惕。”宋青书却不愿多听这些,他已然错过一次怎能再错第二次?他自知心性软弱易于屈服,若不想重蹈覆辙便一开始就不能给自己留下丝毫余地。“若是喝惯了好茶穿惯了锦衣、非玉食珍馐不入口,那便是取死之道!”
殷梨亭心知说服不了他,他的这个师侄心志坚定行事果决实非池中之物,他这个当师叔的只有敬佩叹服与有荣焉。想到这,他不禁伸手拍了拍宋青书的肩头以示支持,至于更具体的,比如青书方才提起过些日子再陪他来大都与陆舫德会面之事,那便能免则免了!
40、武林大会
待宋青书与殷梨亭返回武当已是五月末;两人跨入真武大殿时武当弟子早课后的演武仍未结束。正在大殿内练习拳法的叶轻泉一见着宋青书就扑了上去,兴奋地又叫又跳:“宋师兄,我今年的拳法考校得了第三!师父说不出五年;武当三代弟子中拳法一道必无人是我的对手!”宋青书弯下腰习惯性地想伸手抱他;叶轻泉又不乐意一闪身躲开了去;只红着脸道:“宋师兄,我都大了!”
宋青书哑然失笑;当年那个无论到哪都要跟着他的稚童一眨眼也十二岁了;抱他还会害羞;当下收回手臂屈起指节在叶轻泉的额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既是如此;平日练拳更要用心才是,不可荒废天分!剑法考校谁为最优?”
“还是冯师兄!”说起冯默之又是本次考校的剑法魁首,叶轻泉就是一脸怏怏不乐。“唐师兄今年拿到了第二,师父说明年他们之间必有一场苦战。”
“今年拳法方师兄优胜,轻功属常师兄最绝。”冯默之此时也走了过来,并不在意叶轻泉明显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只望着宋青书道,“自从宋师兄不再参加考校,这首座的位置大伙就都有了指望。却是不知默之何时有幸能与宋师兄比试一场?”
叶轻泉听闻冯默之提起“首座”二字又是不屑地撇撇嘴,他虽入门较晚却也知道当年宋师兄这个三代首座可是剑法、拳法、轻功皆为最优才算数。如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冯默之都能算“首座”了。然而不待他出言讥讽,宋青书已然摁着他的头顶将他赶到身后,笑着推辞:“你知道我气不够。”
冯默之却不理会他。“五年前宋师兄说这番话我还信,五年后……你若还没有长进,也没资格当我们的大师兄!”自五年前宋青书开始随张三丰习武起,大伙再不曾见他在人前展露武功。有太师父亲自调教,他如今的武功究竟精进到何种地步,说实话,大伙都很好奇。因而竟难得地无人从中劝阻冯默之,只听得他势在必得地补充:“若是不能胜了你,我这个剑法第一终究徒具虚名。”
便是被宋青书赶至身后的叶轻泉此时竟也倒戈,一脸兴奋地叠声高叫:“宋师兄!揍他!揍他!”
宋青书却不多言只望着冯默之不住苦笑,这些年他虽不再参与每年的考校,练功也常常是独自一人,可他却一直在与冯默之一起研究他们冯家的家传剑法,试图将这套散佚的剑法剑诀补全。他的剑法究竟如何冯默之是知道的,他提起比试只是想助他在众师弟中立威,证明他仍是武当三代首座,无人可以取代。只可惜宋青书本人对此毫无兴趣,若是他没有记错今年便是六大派约定围攻光明顶铲除明教的时候了,那个在武林中震慑寰宇、群雄低首、无人能撄其锋芒的张无忌即将横空出世,同为武当第三代弟子,宋青书又算得了什么?武当三代首座之名只不过是在这个笑话上再多加一个乐子,丝毫不值得他的好兄弟为此牺牲。
好在,并未走远的殷梨亭看出了师侄的不情愿,在人群外扬声喊道:“青书,快些!别让太师父等你!”
宋青书如闻天籁,急忙对着冯默之灿然一笑:“来日方长,冯师弟!”分开人群向紫霄殿内走去。
才向太师父、爹爹以及几位师叔汇报了这次去大都的情况,宋远桥便已皱起了眉峰。“如此说来,这陆舫德怕是不会接受这笔交易。青书,爹爹早说了小江园卖一千两黄金一斤,你过于托大!这些年你海运的买卖做地顺风顺水,也不意味着你有这能耐趟元廷这浑水。”
当初宋青书提议将小江园高价卖给元廷换取金银,这定价宋远桥就反对,能带着茶叶去大都见陆舫德还是众位师叔从中说项的结果。宋青书轻轻一笑安抚宋远桥道:“爹爹且宽心,这小江园必不会卖不出去。这些时日六叔与我在大都打探消息,这陆舫德投效的七王爷正是在太仆寺任少卿,他们若是出不起价以马匹易市也是可以的。我听闻大元皇帝酷爱好茶,小江园天下一品一年也出不了十斤,以马匹交易,再将其献给皇帝邀宠正所谓惠而不费。这笔账陆舫德不会算,七王爷一定会算。”
宋青书话音刚落,众人的眼睛便是一亮,这些年红巾军与元人交战正苦于缺少战马。莫声谷与红巾军首领刘福通大有交情,也曾受他托付向色目人购买战马。只是战马生来娇贵,不堪海路颠簸又费时耗银,是以效果不彰。若是青书真能谈成这笔买卖向元廷买马,可谓是就食于敌一石二鸟。殷梨亭心中怪异不禁问道:“青书你既然早有决断,为何这次见陆舫德却不曾提起?”
宋青书好笑地望了殷梨亭一眼,武当门下果然除他以外俱是谦谦君子毫无心机。“六叔,行商买卖若是一开始就让对手看穿了底牌,那就没戏唱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张三丰边笑边抚着长须劝宋远桥道:“远桥,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行商买卖的事你就由着青书折腾吧!”
宋远桥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再多言。所谓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如今武当派要养活那么多人只凭耕种土地是决然不成的了。他虽担心爱子常与商贾往来沾染了太多的铜臭气,却也明白如今武当这么大摊的买卖,也的确只有青书这七窍玲珑心才能撑得起来,换了任意一人,武当都要赔地当裤子不可。
张三丰见宋远桥不再吹毛求疵也就顺势提起了第二件事。“买卖的事既然急不得就暂且放一边,为师却是收到了少林寺空闻方丈着人送来的书信,定在下月初十于少林召开武林大会,共商围攻光明顶铲除明教之事!”
“红巾军已与元廷势成水火,少林偏要在这个时候围攻什么光明顶,不知他们究竟是把自己当汉人还是当蒙古人!”宋青书不耐地皱起眉峰低声嘀咕了一句,红巾军起自白莲教,而白莲教正是明教分支,此事天下皆知。明教被围攻,白莲教焉能置之不理?
张三丰提起这个话题武当诸侠亦是不快,只是正道武林向来以少林马首是瞻,明教自从阳顶天阳教主仙去后久未定下教主人选,教中子弟无人约束胡作非为祸害武林亦是实情。少林以维护武林公义为名号召群雄围攻光明顶,武当虽心知时机不对却也无法说什么不是。如今听青书抱怨虽说心有戚戚,然为了正道手足之情宋远桥仍是呵斥道:“青书,慎言!除魔卫道本是我辈侠义中人分内之事,便是事不可为我等又岂能不为之?”
宋青书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不说话了。
俞莲舟沉吟片刻却又忽然言道:“明教与各门各派俱有恩怨,围攻光明顶之事十有八九无可避免。为今之计但求心之所安,唯有尽力而为何计成败。只是我武当教养弟子也是不易,这次围攻光明顶不如由我等出马,门下二三代弟子学艺未精,去了也不过是徒自送命。”
“爹爹,我要去!”宋青书闻言急忙扬声大叫,围攻光明顶危险不在明教而在朝廷,若是他不去如何能避免被汝阳王府下毒?
宋远桥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是大师兄,纵然旁人都不去你也非去不可!”宋远桥虽疼爱儿子却也更明白身为大师兄的担当,如何会让儿子逃避责任。听闻宋青书自动请缨,心中更有几分慰藉。
几个弟子各个稳重干练,张三丰也乐得当甩手掌柜,只向莫声谷与宋青书温言道:“下个月的武林大会,声谷,你与青书走一趟吧。”张三丰同样心知少林这次的倡议算是搔到了各大派的痒处,围攻光明顶之事已无转圜,既是如此这武林大会派远桥去与派声谷也没什么分别了。倒是他的小徒孙青书生来机灵、智计百出,又兼眼明心亮洞悉世情,若能在武林大会上提醒各大派一二,勿使生灵涂炭过甚也算是大功一件。
被张三丰看好的宋青书果然极明白他的心意,目光一转便已了然,当下与莫声谷一同肃声领命再无怨言。
待商议过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宋青书又抽空去看望了六婶。程小姐嫁予殷梨亭至今已是两年有余,夫妇二人琴瑟和谐举案齐眉当真是羡煞旁人。如今这位殷夫人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丈夫出门一个多月,她总要问上一问。
宋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