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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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华生的心里激动的直打鼓。
“医生?”雷斯垂德看着他对火车发呆的神情,试图把他唤醒。
约翰华生自言自语的说,“我想帮助夏洛克福尔摩斯实现他的梦想,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可他的梦想,现在就是我的梦想,我不会再对吸血鬼产生偏见,无论是人类还是别的种族,其中有败类也有善类,我相信并非每一个吸血鬼一出娘胎就注定凶恶残忍,我相信总有优秀而且伟大的吸血鬼,就像夏洛克福尔摩斯,我从他身上看见了纯洁,还有他的优点,他很理智,并且聪慧,你们在他变成血族主宰,在他发挥能力的时候才能意识到他的伟大,而我,从见他第一眼开始就已确定他非常的卓越超群。”
雷斯垂德傻傻的听着,然后打断了他,“华生医生,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对夏洛克的表白?”
约翰华生瞪了他一眼,“没什么,”他粗哑着声音说,“只不过……是一时感叹,真该死,我想太多了,走吧,让我们继续忙活手里的事吧。”
约翰华生重重地踏着步子,手心里紧攥着他经历过战争的拐杖,他和雷斯垂德来到离火车不远的一处荒凉空地上,泥土贫瘠,寸草不生。
被塞巴斯蒂安和他两员大将撕烂成碎片的尸体在这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雷斯垂德擦亮一根火柴,在嘴角点燃了一根香烟,他把金属的烟盒递给约翰华生,医生也点上了他人生里的第一根香烟,他把烟雾吸进肺里,然后吐出来,憋住咳嗽。
“这里有30个死人,我们没空挖坑,也没有闲暇的时间一个一个建造坟墓,这些侍者在车上收拾每一个车厢,他们负责杂役,清洁,煮饭,毫无怨言,就是为了静候着被血族选上,成为仆人,经过考验之后能够得到永生,他们上车时,就和你一样得到过无数的警告和恫吓,华生医生,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些可怕的话吗,我都对这些侍者说过,他们还是和你一样心甘情愿的决定留下来,只不过他们带着强烈目的性,而你什么也不求。”
约翰华生皱起眉头,第二口香烟的时候他显得没有那么难堪,烟雾经过他的食道顺畅了很多,“夏洛克不是反对吸取活人的鲜血?”
“不,他说的是,相互信任,和平共处,如果人类甘愿奉献鲜血,那么血族也乐意施舍他们的仪式,这有点像做生意,一种你来我往的交易,我想,这世上还有哪个傻瓜会拒绝永生的提议,结果我真的遇见了你这个傻瓜。”
“我不喜欢被咬。”约翰华生吐出一口白白的烟雾,“我喜欢我的人类身份。”
“你很有主见。”雷斯垂德道:“不过夏洛克的确反对野蛮的猎杀,他每次停车,去那些小镇,是因为那镇上有他的同类,那里有血族正在夺取人类的生命,夏洛克下车去寻找他们,并不是带着杀意去的,他有点像传教士,你也懂的,神父带着圣经去那些罪人的家里,而夏洛克福尔摩斯带着一瓶酒去打搅那些正在吸人血饱食的血族,不过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没有几个血族愿意主动压制他们自身的血欲,吸血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一种存活的手段,吸血的过程是十分愉悦的,就像人类的性//欲一样,人类渴求爱情多数是受性//欲的驱使,总而言之,要血族不吸血,就像要人类禁欲一样,要不是夏洛克足够强大,可以震慑住他们,可以对他们承诺帮助他们抵挡猎人,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血族乐意留在这火车上。”
“恩。”约翰华生点点头,“我早知道是这样了,夏洛克也知道他的追随者没有几个是真心的,可他很固执,坚持要强迫他们听话。”
“和你一样固执,医生。”雷斯垂德将燃烧的烟头置于手指间,“这些尸体,若是在火车里放久了就会腐败,会把细菌传染到人的身上,我们这些劫后余生的活人会被这些尸体上的蛆虫还有苍蝇给烦死,最后连我们也生病一起挂了,现在,我最好把这些死人烧掉,是吧,医生,你也同意吧,尘归尘,土归土,风会把他们带回家乡,带他们回到那真正的归宿里去。”
尸体山坡的周围铺着干燥的松树针叶和粗壮易燃的树干,还浇灌了刺鼻的煤油,雷斯垂德将烟头抛入尸体堆中,约翰华生看着手里的烟头,他觉得就像一根蜡烛,他把这截黯淡的星火也抛入尸体里,不到几分钟,巨大的火苗在他们两人面前呼哧燃起。
人会在漫长的孤绝里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最初的梦想和热情,可夏洛克福尔摩斯不是,他有着一颗地心般炙热的心,说不定他此刻正在车里,在他那幽暗如洞穴的房间里祈求一个辉煌的前景。
约翰华生在火光前,嗅着空气里难闻的死亡气息,他知道自己会在以后目睹更多的血腥屠戮,一场接一场鲜血淋漓的飨宴,夏洛克的敌人会从四面八方齐聚而来,在阴郁凄惨的火车里厮杀,善与恶将会一次又一次的正面交锋,直到有一方彻底的灰飞烟灭。
漫山遍野都是火苗的灰烬,那燃烧幻灭的骨灰被风卷入空中,约翰华生坐在车窗里久久的看着,他们死的毫无尊严,被撕裂喉咙,开膛破肚,也许约翰华生也会迎来这么一天,得到这样的陨灭下场,他将会死在某个饥肠辘辘的魔鬼爪下,或者被黑白不分的吸血鬼猎人毙命而曝尸荒野,骨肉不掩,从此沉眠于死寂的深渊。
可他应允过他的父母,他的奶奶还有他的妹妹,他会在这趟长途旅行中回去的,他会回去的。
夜幕已降,车轮慢慢启程,约翰华生在图书室的窗户前回过头,夏洛克福尔摩斯犹如尊贵的月神伫立在那儿,他凝望着约翰华生,那眼眸里有诉说不尽的深情,就算世间万物都会随风飘逝,夏洛克福尔摩斯也会永远存在在约翰华生的生命之中。
“我在这里,约翰。”夏洛克喊他。
约翰华生笑了一下,在椅子里等着他动人的身影过来拥抱自己。
这天晚上,约翰华生没有睡觉,他与夏洛克一起,待在火龙的脊背上躺了一整夜,远方的城镇点缀着的朦胧灯火,眺望大地,约翰华生莫名地被夜晚美景所感染,正是这种黑暗的魅力让他如此感动,夏洛克在旁边紧紧的搂着他,和他一样眺望着明月,群星与原野,约翰华生喜欢这样,在夏洛克怀里享受如此的安宁。
“我想我明白了,你那私房酒,就是平息血欲的良药。”夏夜的风吹的医生懒洋洋的。
“你是医生,你应该第一口就尝出功效来的。”
“该死的,里面真的混着人血是吧!”
“不是从活人身上取的,是医院血库里的冷冻血。”
“噢我的天……我喝过人血了,我有点像食人族了。”约翰华生支吾了一下,喉咙有些不舒服,“可既然这酒能够压抑住你们这些吸血鬼吸血的欲望,为什么偏偏对那个塞巴斯蒂安莫兰起不了作用?”
夏洛克安静了许久,然后才慢吞吞的说,“他杀那些人,喝那些人的血,根本就不是因为他体内的嗜血欲望,”夏洛克在晨星下睁开眼睛,这双眼睛的瞳孔里藏着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塞巴斯蒂安喝下了半瓶我的药酒,剂量应该已经足够消除对鲜血的饥渴了,它应该能起到作用,就像我火车上的所有血族一样,喝下那酒,就不会再心痒难耐的总想着要咬人,这酒从未失效,从来没有,但它对塞巴斯蒂安不起作用。我想,那是因为他活了6百年了。”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他根本没有在受饥渴的折磨,他杀人时并不是由饥渴驱使,他就是要饮血,因为他一心想这样做,他只想杀人,只想观赏鲜血泼洒在空中的情形,他的人性早已被掏空,只剩下了一张面具,他只是一头上了年纪的野兽,就算他没有品味食物的欲望,他还是要狩猎,因为他只会这个,杀戮是野兽唯一的本性。约翰,我曾经说过我热爱生命,可他不是,他就是真真正正的活死人,他的内心冷酷,空无一物,最可怕的一点是,像他这样极致邪恶的野兽可以永生不死。”
这话让医生如坠冰窖,“他会复仇的,是吧,夏洛克?”这只杀人如麻的魔怪,那逃走之前凝视夏洛克的眼神简直令人发毛。
夏洛克不做任何回答。
他们两人在夜色底下相拥,约翰华生揪住他的衬衫,解开了一粒纽扣,将那滚烫的手心探入进去,夏洛克不说话,微笑着允许他这么干,那结实的胸肌依然恢复的完好无损,找不出一丝瑕疵,约翰华生忍住没问那两根肋骨的下落,搞不好是被夏洛克拔/出/来放桌上当摆设了,要真是这样就太吓人了。
夏洛克在白天的时候与他分别,第二天黄昏时,约翰华生补眠后起来,听到了一些令人担忧的消息,雷斯垂德报告说,有血族背着他们的列车长偷偷下车了。
夏洛克坐在图书室的沙发里,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个消息。
结果第三天,第四天,雷斯垂德都会过来汇报一遍,陆续有血族欺瞒着他们的主宰,在黎明前窜入了野地逃奔而走了。
麦考罗夫特皱皱眉,盯着他的仆人,“格雷戈,走了多少个?具体的,详细点。”
雷斯垂德倚靠着书架,手里托着一杯咖啡,“第一天走了7个,第二天走了11个,第三天又走了11个,昨天走了19个,今天……今天说不好。”
麦考罗夫特用手指叩击着书籍的硬皮封面,“这现象很不好,他们这样一走,会给留下来的血族带去很坏的影响,他们心里生了恐惧的种子,担心你并不能保护他们,那些被惯坏了的追随者,我的弟弟,你要去抓他们回来惩戒一番吗?这并不会很难,凡是上过火车的血族和活人,都被蝙蝠盯梢了。”
夏洛克坐在原位,双手放在嘴唇边,他的手肘边有一壶私房酒,那酒的颜色又黑又混浊,里面的配方是炼金术的配方,约翰华生静静的在单人沙发里独坐,他和雷斯垂德一样品尝的是咖啡,咖啡很烫,约翰华生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
“他们觉得那长老会来寻仇,而我会被杀死,”夏洛克说,他那张长脸面色灰白,有些疲惫,“你难道不觉得我也许真的会败在那名长老的手里吗?”
麦考罗夫特似笑非笑,优雅地换了一下坐姿,探过身去,替他自己满了一杯私房酒,“你只要想着如何把那长老的脑袋给拧下来就行了,其余的事不用如此的多愁善感,我的弟弟,长老又如何,人渣始终是人渣,你是伟人,我为何一而再的维护你并且跟随你,那是因为我信任你,那些跑下车去的丧家狗我想也不必再浪费功夫去料理,他们会后悔的,等到你带领这列火车寻找到我们那失落的王国,他们会把肠子都悔青的,到那时候他们再想要重归火车也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已经不知道在哪儿了,而他们也永远寻不到我们了,说不定那些叛逃者一下车就被猎人用银子弹和银锁链拖在马后带到地下室虐待去了。”
约翰华生叹了口气,摇摇头。
“怎么,医生,你又有什么人类的小建议?”
“我?我没有任何高见,我只是对你说的失落的王国略感兴趣,这才是你们这列火车真正的目的地是吧,为什么非得是伦敦到爱丁堡?因为你们在这条路线上寻找一个最终的地点?那地点就是所谓的失落的王国?我可没有听说过,英国境内,还有私人统治的领土。”
麦考罗夫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