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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唯有天才地久(完结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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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新月饭店已被我掌控,我很佩服自己的抗打压能力。二叔三叔直夸我有经营方面的天赋,我只道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人化悲痛为食欲,有人化悲痛为戾气,一言以蔽之,被逼的。
我不再避嫌,一三五新月饭店上班,下班后回别墅看老爹老妈和未出世的孩子,二四六去实验室做查资料装样子做毕设,周七去离他家三条街外的咖啡店坐一天。
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即使是胖子告诉我他们又下地了,我也坚持周七去那家咖啡店,我知道他能看到我,从某个不知名的的角落。
三叔劝我不要再执着,因为以往布在我身边的张家的保镖眼线已经全被撤走,听完后我给了他一个释然的笑容。
我说我现在总算不再需要他来保护,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会找到他离开的答案,我会让他主动回来,他没得选。
再往后,我交了一群普普通通的新朋友,其中最铁的一个叫顺子,东北人,老爽快了。他本是陈四头的研究生,因参与三叔的一个项目,已经在三叔的实验室混了大半年。
那天,他们的项目中期检查顺利通过,吆喝着晚上去路边摊喝扎啤吃烤串。这是实验室的例行节目,我参加了几次,乐在其中也就次次不落了,虽然到最后都是我付钱,算是对我不喝酒的小‘惩罚’。实验室大多都是普普通通的学生,每个月靠助学金奖学金过日子,我在他们面前活脱脱就是一苦大仇深的高富帅,这个帐结的大家心里都欢喜,何乐不为。所以那顿夜宵到最后,我自觉地去结账,没想顺子直接火了,他平时因为项目抓总,几乎没跟我们夜过宵,不知道我们的规矩也不怨他。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奥特曼了,我请就等于我三叔请,应该的。
他气得直咧嘴,颇有胖子的气势,说小三爷你少来,都特么是出来混的,你整这些是要干哈?存心不让我混是不?
我被他逗乐了,问那你说怎么整?
他满意地点点头,说该怎么整就怎么整,你就跟这坐着吃好喝好,其他的我来整。
我笑出声,道东北人就是爽快,那我也不墨迹了,给我来杯扎啤,咱整他个不醉不归!
那顿夜宵在我的参战下,平时11点就能结束,硬生生吃到凌晨1点。都是出来混的男人,酒上了头难免惹是生非,店主有心关门,我们却嚷嚷着再来一瓶。后来不知是谁点燃了导火索,一开始是我们一群对店主一家,对峙了二十来分钟,又来了一群人,看架势就不对。那群人出现的同时,我的人也到了,潘子领头。我坐在桌边玩着扎啤杯,看潘子三言两语训完,店主领着那群人狗腿兮兮地过来跟我赔礼道歉,说他是一双狗眼不识泰山云云。恍惚间我不禁开始怀念,怀念那个熟悉的超低冷气压,怀念他秒杀全场的霸气眼神,更怀念他为我撑起的保护伞。
这些我以前想方设法摆脱的东西,却在他离开后显得那么宝贝,宝贝得我情愿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要他还在。我想做回吴天真,他却没留给我任何回头的空间,身后是悬崖,身前是火海,四周,是他划开的万丈深渊。
我揉着鼻梁跟潘子说喝多了有点晕,让他看着处理。
正待走,反应过来的那群喝酒的哥们正一脸崇拜地看着我,非要护送我回家属院。我不置可否地让他们跟着,对他们的聒噪聪耳不闻。我的心里脑里眼里全是他的身影,满满的,再容不下其他。
我觉得我很懦弱,装了那么久,只喝一杯就原形毕露。我更不解他的无情,那句‘心死了,人也就快了’果然是哄我来着?
我躺在床上划开手机,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最后打开播放器,单曲循环那首《到不了》。
失恋第67天,你想我吗,我一直都在想你。
……………………………………
那之后过了半月,胖子告诉我小哥在倒斗界的身价日新月异,指数倍飙升。这些事我这个新月饭店CEOOOO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们俩又被夹喇嘛了,铁筷子是个洋人,去的柴达木盆地,说是要挖掘‘遗落在丝绸之路上的文明’,阵仗挺大,夹了两批人,小哥和胖子是一批,另一批已经在敦煌待命。
胖子没管我不冷不淡的调笑,叹着气问我真不需要他帮我调解调解。
这话小哥刚离开那会他天天提,后来见我一次提一次,再后来,也就这一次才突然提起。
我绷着脸说你知道我的态度,我没做错什么,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该说的也都说了,他只是在忙张家的内乱,我体谅着。
他道那你别一天到晚摆张我在失恋生人勿近的脸,看着烦。
听完我笑了,我笑着说我本来就在失恋,我现在的位置,生人勿近对谁都好。
胖子也笑了,拍着他肥硕的胸肌说这句我一定原封不动的传达给张大族长。
再往后一个星期,恰逢六一儿童节,实验室的那帮弟兄突然就童心未泯吵吵着要过节,饭局KTV网吧一个都不能少,我心说要是现在的儿童过节时都玩得这么高端,不出十年,中国铁定赶英超美。
中午三泰雅园,下午KTV,因为我唱得好唱得妙唱得大家呱呱叫,被灌了不少酒,要不是顺子讲义气帮我挡着,我根本坚持不到吃晚饭。但即便如此,我也就只坚持到吃完晚饭。
我识趣地向大家伙告了假,由顺子扶着往外走。
习习的凉风像极了他的清冷的味道,我知道我又在想他,其实一直都是,对他的思念远超对氧气的依恋,越陷越深从未想过自拔。我看着了一眼夜空,纠纠结结的几片云朵,遮遮掩掩的一弯明月,我绊了一下,黑着眼倒下去。
Hey,没有我,你过得可曾开心?
………………………………………………
醒来的时候,我花了足足一分钟才找到真实。
这是一辆上好的Landrover,空旷的储物仓以我181的个子折身躺着还显宽敞。宿醉后的头疼让我反应慢了几拍,听着车轮与地面快速摩擦的声音,我终于明白我又一次被绑架了。这次还好,只把我的双手绑在身前,对我的战斗力足够放心,看来又是熟人。
我边挣扎着坐起来,边哑着嗓子说,“爷要喝农夫山泉,爷要尿尿。”
后座那人转头过来时,我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真没想到,你这个卧底做得挺专业啊,筹谋了这么久,啧啧,佩服佩服。”
顺子一脸尴尬,“吴邪,我不是……他们一个星期前抓了我父亲,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懒得听你的借口。”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我明白是我连累了他,所以我不能原谅他,我的原谅只会把他推进更深的深渊,“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你绑架的是谁,又是在哪个太岁头上动土,这句也原封不动地送给你,张。海。单。”
张海单阴恻恻的笑着,“劳小三爷挂心。”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得,我懒得跟你们废话,再不停车我就尿你车上了啊。”
趁着下车嘘嘘的机会,我打量了下我现在的处境,高速公路,农田池塘山坳,可惜我没有GPS功能。两辆Landrover,7个人,张海单,他的4个伙计,顺子,我。
再次启程,顺子给了我一个靠枕一条薄被,还有水和传说中的压缩饼干。
我斜眼睨着他,“哟,这会才知道要讨好我,晚了。艹,这饼干也太特么难吃了吧,给我换包奥利奥。没有?趣多多?还没有,那三加二吧,我忍了。”
他尴尬地转身过去再不说话,我哼了一声对张海单道,“总听皮包说你们本家的大锅饭连压缩饼干都不如,真替你们生不如死的童年感到悲哀。”
张海草扯了下嘴角,“所以说老爹才给我们物色了你这个族长夫人,过年那顿红烧肉大宴好多人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呐。”
我费力地咬下一口压缩饼干,摇头晃脑道,“岂敢岂敢,我已经被你们族长甩了,我脸皮薄,麻烦你就不要再笑话我了。”
张海草道,“小三爷,你这么说就是对不起我们族长对你的一网深情了。”
我嘿了一声,无奈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俩的感情问题我俩自己解决,不劳你费心。你还是跟我说说,你这图个啥要绑架我?另外我也给你交个底,最多一天,我的人就会跟上来,咱俩现在好好聊聊,兴许只是个误会呢?”
张海草笑了一声,“小三爷是个聪明人,道上人都知道跟你说话让人轻松愉快,我也不扯那些劳什子了。小三爷,我绑你无非是要用你牵制张起灵。”
我啊了一声,“都说你们族长已经单方面跟我分手了,以你在张家的地位不会不知道吧?”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满是笑意,“小三爷你继续演,什么时候演够了我们再接着聊。”
我拧着眉头有些不确定他的意思,我可以肯定我是有一部分在演戏,但绝对不包括我和小哥现在的关系。
我平静地看着他继续道,“我以人格担保没有跟你演戏,我吴邪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或许我的处事风格你还不清楚,但我可以给你保证,我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你愿意继续说就继续,我听着,你不愿意说也由着你,到时候我的人来了,咱就各凭本事听天由命了。”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三爷,差点就被你骗了,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要是没有一个月前那件事,我也会以为他对你死心了,可惜任凭你俩演得再逼真,还是露出了马脚。”
我皱眉,“你是说一个月前在大排档干架那次?”
他点头,“我们家的人只道是族长终于对你死了心,撤走了所有保镖,殊不知他是更加心疼着你,生怕明面上的保镖被我们这些所谓的内贼给端了,就玩起阴的来了。嘿,我以往倒是小看他了。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自己不也装模作样地查过那几个人么?”
的确,那天从我们刚开始对峙起就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暗处观望,那时候我一心认为是小哥派来的新保镖,叫潘子来的时候顺便让他帮我查了那几个人的来历。结果是,那几个人隶属于解家,是小花和秀秀平时的暗桩,路过看到是我出事,想在关键时刻出来帮忙,潘子他们出现后,就悄悄走了。这事我失望了好几天,今天再次提起,难道还有猫腻?
我揉着眉头,“不,我觉得你对你家族长的评价是正确的,不是你以往小看了他,是你现在高看了他。”
他挑了下眉,“小三爷,你是不是想说那几个人是解语花的暗桩?他们解家有几斤几两,恐怕我们张家比他解语花知道得还清楚。小三爷你就不要装了,解家的暗桩说白了就是雇佣兵,谁出钱都能请,一个月前解语花和霍秀秀双双在外旅游,正主都不在,他们家的暗桩还逗留在学校做什么?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救小三爷你么?另外,那几个是解家的顶级雇佣兵,能有面雇起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张家族长恰好是其中一个。而且,我可不觉得另外那几个有任何一星半点保护你的理由。”
我嘿嘿笑出来,“我发现,你才是你们张家最聪明的一个,就是算计过了头,有点自作多情。你考虑了这么多,却从来没考虑过小概率事件。或者那几个解家的人真的就是路过呢?你的推论不就不成立了吗?而你却为了一个不成熟的推论,得罪我,得罪吴家,值得吗?”
他也施施然笑着,“小三爷,其实你也不清楚我的处事风格。不过我现在心情好,我就跟你慢慢说。那……就从我哥的死说起吧!嘿,无论你们怎么说我哥他实力不济才着了陈老头的道,我也知道,一定是张起灵做的套!我哥他纵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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