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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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成那样,真刺眼!苏虹同学猛地跺脚:“胡说什么啊你!”
“明明就是么——”拉上书包带,扣好。“欧阳春~那厮~做什么事你都夸啊夸啊夸个没完,才不会像对我们这样嫌弃。”
那怎么能比?“别人欧阳春做什么事都是为集体着想!哪里像你这么自私自利!”
五爷我自私自利?还是背书包走人吧。好像这番交锋又没灭掉苏小姐啊。话说,这些小丫头片子,怎么一个个嘴皮子都跟刀子似的呢。找她们辩论果然是找死。说起来,谁是真心要跟欧阳春比啊?降低身段了对不!啊,当班长的人最讨厌了——嗯,勉强除了展昭吧。
溜达着,来到一年一班门口,好熟悉的教室啊。站在后窗踮脚尖,看看里面。阿敏好乖好乖地坐在自己给她指过的那个位子上呢。这小姑娘,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被讲台上的班主任鼓舞了的样子。没几分钟,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来,扭头去看,果然,除了展昭那家伙,再没有别人了。
“怎么样,你家亲爱的小敏敏~收到你的爱·心·肖纸·条了没呢?”展昭弯嘴唇,搭过来一只手。
笑得那么奇怪干什么!小白果断一记,拨开他的爪子:“应该早就看过了吧,这都快放学了。”
展昭耸肩:“说起来还是你娘有情趣啊——让你们给下一届的小孩留个一句话什么的。下任一班同学够幸福的啊。”他调整出一个沮丧的表情,给小白看。
如意料之中地,只换得小白一个白眼:“你又不是不识字,想写就自己动手写呗,谁拦着你了?”
“我写了啊!”说起这个,展昭是真心郁闷了:“我就学着你娘教的那样,贴在课桌里头了,为了怕不牢靠,特地把四个角都贴了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本来不想理他的,可是看他苦着脸的样子就不由自主地接话了。
“……被撕掉了啊!我今天早上特意趁没几个人,跑去看了一眼!不知道被谁给撕掉了啊!撕得只剩一个胶布贴着的空白渣渣啊!”
果然,不是娘特地打过招呼的话,暑假里真的会有统一打扫的人来,把课桌都清空呢。
展昭瞥一眼小白:“我说了这么多苦情故事,好歹给个同情的眼神啊兄弟?”
“……活该。还有,谁是你兄弟。”我的兄弟只有四位。你的地位,待定。
两个男孩接到了阿敏同学,一起回家去。
路上,展昭故作恶狠狠状,瞪了一眼白玉堂,然后绕到另一边,笑嘻嘻地问阿敏:“对啦,你·外·甥白玉堂同学~都给你写了些啥啊?说来听听啦~”死小白,就算你不肯说,展某也自然有法知道。
阿敏这边,似乎是快速翻了个白眼?展昭接过她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小纸团,展开一看,有两行字在上头:
【哈哈哈你上当了!五爷才没话和你讲!】
“……阿敏,你不挠他?”这妹子脾气够好的啊。
阿敏冲两个男生很真诚地一笑,不说话,上楼了。
白玉堂斜眼看展昭:“你以为谁都爱挠人啊,死猫!”
展昭抢先爬楼梯:“笨蛋耗子!”你就没发现么?阿敏才不是脾气好什么的!这明明是被你娘同化的前兆!
从此,401住户变成了两只小学老师和三只小学生这样的组合。
两大三小的故事,在不超过小学校园五千米的范围内,飞舞跳跃着。依旧是一周六天,一天六节课。每日三餐,还是要被公孙狐狸蹭走两顿。每天早上的洗手间,也延续着女士优先,男士竞争上岗的革命传统。
欢脱的家庭氛围,是培育出健康活泼下一代的有力保证。
精力充沛的孩子们,精益求精,时刻保持着昂扬的斗志和压倒对方的决心。
比如说,在早饭时间,就可以这样——
“……阿敏你说!谁比较厉害一点!”
刚上了没一个月小学的李敏同学,左望望小白,右望望展昭。低头继续喝她的八宝粥。
“喂——到底谁比较厉害你说话嘛!”
江老师忍无可忍,翻过小羹匙,每只头顶都敲上一下:“给我安静吃早饭,欺负妹妹干什么?”——喂,到底是你的妹妹还是小白的妹妹啊?这个辈份好乱的,你说清楚啊江老师。
不过,类似于“谁比较厉害”这种事,确实不是嘴皮子说说就能算数的。
果然,只有决斗了么。
端着一只小饭盆过来,包老师逐个分发刚洗好的白煮蛋:“斗什么斗!精力过剩是不是?统统都给我留到运动会上去飙一百米!”
说起来,虽然感觉只是上个月的事,居然已经有足足一年没有开过运动会了呢。
看着眼神里已经燃起战火、几乎迫不及待的两只男孩子,江老师默默回忆起某本儿童文学作品来。似乎是说——两个生日之间的距离总是和两个圣诞节之间一样远,让孩子们很苦恼呢。那么对于眼前这两只、乃至班级里几十只雄性幼崽来说,每年只能开上一次运动会这种事,大概也是足够值得惋惜的吧。
于是运动会开幕了。
于是二年一班的白玉堂同学坐在场地边上,乖乖等待他的一百米了。
旁边二班的方向投射过来的视线,存在感要不要那么强烈。啊,莫非那只猫儿已经发现了么——发现他虽然外表极其平静、其实内心已经燃烧得像一团真正的火一样了么?!
专注地眼观鼻,鼻观心,心……才不告诉你关哪里的白玉堂同学,忽然感觉到外物的存在——他的衣袖被扯了一下。
回头一看,阿敏?
跟着阿敏,来到场地后面的小树林带里。
阿敏非常严肃地看着白玉堂,似乎在评估他的能力和人品。良久,终于讲出一句话来:
“小白,我们去把小宝偷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展昭望着天花板,忽然想起一事:“哎,小白——我发现,你给你娘、阿敏写信都比……”被打断。想那么多干什么啊猫儿,专心点。…………………………………………………………………………………今天有事出门,回来比较晚……更晚了什么的,抱歉~
☆、一盗宝·门都没有
“偷、偷小宝?!”白玉堂惊了一下。
“对的!把小宝偷出来,不能让他被后妈欺负!”阿敏握拳。
信息量好大,小白想说:第一,后妈也有很萌的你们不要黑她;第二,呃,小宝什么时候有了后妈?
“你那叫养母啊小白,不要和邪恶的后妈混为一谈!后妈就是白雪公主里的坏皇后、灰姑娘里的丑老太婆那样的人!”阿敏恨铁不成钢,试图学宁姐拍小白一下,比划比划,发现身高不够,算了。
说来阿敏如今,也是上了学的人了。这就意味着她摆脱了幼稚的小朋友,来到了有头有脸的学生阶层中间,于是每天聊的想的都上了一个台阶有木有?就比方说,今天早上,帮老师指挥小男生们插彩旗的功夫,你猜猜,她听到了什么?
她高大威猛的渣姐夫要再婚了啊!形象越发渣起来了啊!姐姐才没了九个月啊,没准还在哪个岔路口盘旋着等他呢——他居然就要给小宝娶后妈了啊!
小宝有没有太可怜了一点?阿敏暗下决心,有她这个善良美好的小姨在一天,就不能丢小宝在渣爹和渣后妈手里受半点苦头!
上述决心总共分两层。目标是不能让小宝受苦,但前提条件是,把他从渣渣夫妇手中拯救出来。
阿敏花费了整整半小时,到男生们把凉棚扎好的时候,她也就计划得差不多了。
行动目标:偷小宝。
主要行动人:白玉堂。
策划把风接应后勤一干杂务:阿敏同学。
当着主人面拿的话,那不叫偷,叫抢。不过要想判断校长先生在不在家,再容易不过了——只要他还坐在主席台上,就肯定不在家。比如现在。
如果说以上都不是重点,那么重点就是——小白听完阿敏小姨的战前动员讲演,竟然,很热血地,被鼓舞了!
张望,娘还在温柔地笑着到处分发她的五香瓜子,同学们基本已经落座,交头接耳地探讨着,主题基本围绕小画册、小零食等等重要战略物资的储备。
今年的接力赛他没有报名,就当让二班的四大继续出风头好了。至于一百米?算一算,现在跑去校长家再跑回来——也没多远嘛——完全赶得及。
白玉堂按阿敏一下:“你悄悄回班里去,这点事五爷一个人就够了。然后你等着接应小宝就行了。”
“站住!”阿敏在后面小声叫他。“你打算怎么进屋?敲门啊还是撬门?”
是个问题耶。好像哪个都不太靠谱……
阿敏在小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出一把钥匙来:“给你。”
“不是吧阿敏?!”拉阿敏蹲到草丛里,小白感到难以置信:“你什么时候下的手?”连钥匙都配出来了,怎么就没顺手把你外甥一并偷出来呢。
“想什么呢你!”阿敏白他一眼。跟他絮絮叨叨地解释,这是当年她姐姐给的。因为大人不在家的时候,为了防盗会反锁门,又怕着火什么的她跑不出来,就给了一把钥匙。没想到,居然是这会用上了啊。
……好吧。揣起李老师的爱心钥匙,去解救她儿子出火坑。
沿着小树林,蹑手蹑脚走了几十米——对了,这个蹑字怎么写的来着——忽听一声响:“老五,干嘛呢?”
原来是徐三爷啊。白玉堂笑:“三哥啊!你吓我一跳!这么巧你也从这走?干什么去了?”
徐庆摸摸肚子:“上大号!”
他五弟也学着他的样子:“我也正要去呢——啊呀,是不是昨晚吃错了什么东西……对了,我娘问起来你帮我说一声,不问就算了哈~”
“哦,”徐三爷是实诚人,听了这话同情之色铺得满脸都是,伸手去裤袋里努力地掏啊掏。白玉堂简直要怀疑他会掏出另一把钥匙来了,终于,他掏出一截皱皱巴巴的卫生纸来:“纸带够了么?我这还有点剩的!”这纸好像还……
小白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带的足够——三哥你赶紧回去吧,可能还得搬东西要你帮忙呢。”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呢?要不要我陪你去?”实诚人最讲究团结友爱了。
“……又不是小姑娘,上厕所陪什么啊!赶紧回去啊三哥,听话!”
推走热心的徐三哥,目送他回到班里去。化身侠盗的小白一口气跑去校长家,留下门卫老头站在太阳底下揉眼睛:果然人老了啊,刚刚又眼花了呢。
校长家的门,特别好认。
这年代大家都是木头房门包一层铁皮,铁皮上用大头图钉固定着,为了美观就拼出图案来。普通人家就是打几个圏套圏,菱形套菱形。文艺人家也有拼福字的,小白甚至见过画凤凰的。
赵祯在门上钉了四个字:
北一万岁。
包老师说过,这是校长先生热爱学校,以学校为荣的表现。所以他虽然也许大概如江老师所说是个渣男,却仍然算得上一位好校长。这也是他在向阳大力挖角之下坚持不跳槽的重要原因之一。
至于江老师的说法,则完全不同。小白清楚地记得娘提起这四个字时挖鼻孔的动作。她还说了一些很深刻、很哲理的话:“与其说那是一个主谓短语,不如说是定中吧?!赵祯那货也太臭屁了吧?还‘万岁’呢,他当自己是什么!”唔,虽然听不懂,可是感觉很真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