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中二病也要当妈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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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怎么还没下来？”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爱德华紧紧盯着门口，一个短发女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她穿着妈妈的衣服，与妈妈相似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微笑，鲜活的人形与昨天的怪物判若两人。
“妈，妈妈……是妈妈么？”爱德华的声音苦涩无比。
“是麻麻哦，”A子将挡着眼睛的头发撩到耳后，下一瞬间却到了爱德华面前，右手变形成剑刃贴在爱德华的脸上，锋利的刀刃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不过却不是你们原来的妈妈。”
“妈妈，你在做什么！”阿尔不知所措地看着A子，明明昨天他为爱德华处理伤口时是那么的温柔。
“这样才是最直接的方法，”A子将刀刃收回，不带体温的手抚上爱德华的脸颊，“免得你们还对我抱有不必要的期待。”
爱德华眼神空洞，失力地倒进A子怀里。
再次醒来的爱德华一直沉默着，A子给他喂粥也没有抗拒，只一口接一口机械地咀嚼食物。
A子将空碗搁到桌上，他朝阿尔招手：“过来这边，麻麻有事和你们说。”
即使知道A子和妈妈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是面对与妈妈相似的容颜，阿尔仍下意识地按A子的要求去做，他与爱德华交换了个眼神，乖巧地走到A子面前。
“爱德华，阿尔，你们俩成为国家炼金术师吧。”A子郑重地说道。
“为什么？教我们炼金术的师傅说过，如果战争爆发的话，国家炼金术师必须去参战，如果有命令的话，本来该为大众服务的炼金术就会变成杀人手段。那么危险的职业，为什么……”阿尔。
爱德华看着始终保持微笑的A子，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国家炼金术师，可以阅读由国家管理的贵重文献，还可以获得经费自由地进行研究，而且国家炼金术师的怀表还可以让炼金术师的力量增幅。是这样么？”
A子鼓掌：“爱德华说得对。为了找到身体复原的方法，你们必须成为国家炼金术师。”
“那，妈妈呢……”阿尔仍然记得，A子昨天说过他只有两三个月的生命。
“阿尔真温柔，”A子上前去拥抱阿尔的铠甲，“我的生命是你们赋予的没错，但我不需要你们为我负责。”
“你在隐瞒什么。”爱德华总是那么敏锐。
“直觉太好的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A子回头看向爱德华，温柔的微笑已经从脸上褪去，“人造人何蒙库鲁兹，不仅拥有强悍的体魄，而且从降生起就具备各种各样的知识，但是作为代价，人造人只能通过吃人来维持生存。爱德华现在对我来说可是一顿美味的大餐呢。”
现在的艾尔利克兄弟还无法明白A子是用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的，直到他们遇到了以贤者之石作为能量来源的人造人们，才知道A子到底用多强大的毅力才克制住想要进食的本能。
“嘛，话虽如此，我是不会吃掉自己的儿子的，安心吧。”A子端着碗筷离开房间，“在成为国家炼金术师之前，爱德华，趁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你需要安装上机械义肢。”
安装机械义肢需要将机械和神经一根一根连接起来，愈合之后的伤口仍需要重新切开。
“明白了。”金色的刘海挡住爱德华的双眼。
看着A子离开的背影，阿尔心思十分复杂：“呐，哥哥，我们真的要去当国家炼金术师么？师傅会杀了我们的吧。”
“为了恢复你的身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已经有所觉悟了。但是，只有我一个成为国家炼金术师就足够了。阿尔只需要考虑自己的事。”
两人避而不谈的A子此时跪倒在厨房，他喉咙干渴异常，手指在喉咙的部位划出道道红痕，为了维持现在的体形，他已经消耗了太多的能量，人造的大脑不断向他发出饥饿的信号。“呵呵……真是有趣的体验。”
***
第二天清晨，A子站在门口向兄弟俩挥手：“你们好走。”
窝在阿尔怀里的爱德华愣了一下，A子现在的模样和脑海中妈妈的形象重叠在一起，他勉强地扯起嘴角：“你不和我们一起去么？”
“虽然我不会伤害爱德华，但是除了爱德华以外的人，即使杀掉他们我也不会有任何罪恶感。所以，我给自己定下限制，绝不离开这座房子一步。这么说的话，你们能明白么？”
“那我们出发了，妈妈再见。”就算真相非常残酷，阿尔对A子的称呼仍无法改口。
“爱德华安装好机械义肢至少需要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不能见面，爱德华不和麻麻道别么？”A子自然地往爱德华脸上亲了一下。
少年金灿的头发全炸开来，脸烧得通红：“可恶的女人，你就老实呆在家里看家吧，再！见！”
阿尔抱着哥哥走远之后。
“哥哥，留妈妈一个人在家真的没关系么？她不是说过要靠吃人来获取能量么？”
“没关系，我相信她。”爱德华没有告诉阿尔，也许是赋予A子血液的缘故，他和A子有种奇妙的共振。明明毫无根据，爱德华却坚信A子不会伤害他，并且会遵守自己定下的限制不离开房子。也正因为这种奇妙的羁绊，如果A子不挑明的话，爱德华绝对会自欺欺人地认为他们成功地复活了妈妈。
“说得也是呢，我也相信妈妈。”艾尔利克家距离温莉家并不远，只走一会就已经可以看到他们家的房子了。阿尔紧张地结巴起来，“哥哥，我，我们到底要怎么跟婆婆和温莉说明现在的情况啊……”
“我们犯下的罪孽照实说也没关系，但是成功炼成‘妈妈’的事还是隐瞒下来吧。”
“明白了。”
14014我是温莉哟
导读：为什么他不是我们的妈妈
“阿尔，你怎么了？怎么焦躁不安的？”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爱德华已经适应新的手脚，收拾行李正准备回家。
“哥哥！我不想回家，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高大的盔甲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凑到爱德华跟前。
“阿尔，冷静一点。”因为在适应机械铠之前爱德华都没有回过家，阿尔没事倒是三天两头往家里跑，不过每次到温莉家的时候都是一副快散架的模样，爱德华其实很好奇阿尔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我们回来了。”作为哥哥的爱德华率先推开了家门，阿尔则躲在哥哥身后，拼命地缩成一团妄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阿尔，怎么了？家里很普通啊。”家里的摆设和他离开之前完全没有改变，说着爱德华一脚刚踏进屋里，一根锋利的钢针紧挨着他的鞋子深深地钉进地面。
“怎……”数十支高速飞来的钢针打断了爱德华的话。
“危险！”阿尔扛起爱德华，身手敏捷地躲开接二连三飞来的钢针，一路跑到拐角的楼梯，他抹了把不存在的虚汗。“总算是安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爱德华总算能把一句话说完整。
嘭嘭嘭！连续三声枪响，兄弟俩身后的墙壁冒出三缕白烟。A子举枪从二楼下来：“阿尔，我不是告诉过你要随时保持警惕么？负重加到三十公斤！”
“妈妈，你的枪是怎么来的！”阿尔的声音都抖了。
“你一个星期都不回来陪我玩，没事做就加强了下家里的防御系统，顺便做了把手枪。”A子的语气带着孩子气的委屈。
“……”阿尔失意体前曲。这不科学，在工具设备简陋的情况下，妈妈到底是怎么怎么改造房子的，现在连枪都做出来了，好凶残。
“好好享受麻麻为你们准备的小游戏吧！”A子抬脚将兄弟俩踹下楼梯，阿尔的手掌不小心按到地板上某个开关，兄弟俩头顶的天花板迅速拉开，整齐排着数十枚长一米的钢针的铁板从天而降。于是，爱德华以新姿态回家的第一天，没有祝福，没有庆祝的大餐，只有招招要命的陷阱。
兄弟俩仰面躺在已经成为废墟的客厅的地面上，爱德华大口喘着气，每当他想使用炼金术时，某人都会放冷枪打断他的炼金术，没有炼金术的帮忙，终于破完连环陷阱时，兄弟俩已经累瘫。
“阿尔，我终于明白你为啥不想回来了……”爱德华总觉得脑壳隐隐作痛。
一颗子弹突然打碎了挂在墙上的时钟，还躺在地上的阿尔迅速站起来，他语气急促地说道：“哥哥，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快起来，我们只有两分钟的时间，快用炼金术把房子修好。赶快！”
阿尔双手齐下只花两秒就画出炼成阵，开始维修房子，他毫不留情地踹还在浪费时间发呆的哥哥一脚，果然和妈妈相处久之后连阿尔都变暴力了。
当房子恢复原样的时候，已经到下午两点了。
“辛苦了。”A子端着食物到客厅，“爱德华先吃午饭吧，伤才刚好，需要好好补充营养呢。阿尔过来，你的右膝关节运动有些奇怪，麻麻帮你检查一下。”
爱德华拧着眉吃午餐，和平时的狼吞虎咽大相径庭，这并不是因为A子的厨艺太差，反而是因为他的厨艺太好了，这每一道菜都是爱德华钟爱的菜色，而且，全都有妈妈的味道。爱德华抬起头看着A子的侧脸，他温柔地为阿尔处理膝关节的模样，真的很像妈妈。
一把螺丝刀钉在爱德华双手中间的桌面上，A子语气不善：“吃饭的表情跟吃。屎一样难看，劳资做的菜有这么难吃么！通通给我吃完，吃不完你就死定了。”
“……”到底是哪个傻逼说他像妈妈的，我喷他一脸！爱德华埋头苦吃。
深夜，兄弟俩卧室。
“哥哥，我很喜欢她。”阿尔躺在A子为他改装过足以容下高大盔甲的床上，轻声问爱德华。
“嗯……我也喜欢。”虽然总是被粗暴地对待，爱德华潜意识里还是非常地依赖A子。
“为什么她不是妈妈呢？”
“不要问我。”爱德华将被子蒙过头顶，“阿尔，晚安。”
另一边，A子房间的灯光仍亮着，他对着本子停停写写，将这具人造人身体诞生时就具备的知识整理好记录下来，也许能对艾尔利克兄弟恢复身体有所帮助。其实这一个月来，被饥饿感持续折磨的A子完全没睡过觉，他还是低估了人造人渴望血肉的本能，也许不用多少天，他就要彻底崩溃了。
合上本子，A子走到窗前伸手去接银白的月光，自从回想起死前的那段记忆，A子突然就喜欢上了赏月，每当沐浴在月光中，再烦躁的心情都能平复下来。只是A子总觉得身旁应该还有一个人在，虽然想不起来是谁，A子也无所谓，反正再也见不到的人，想起来又能如何呢？
回家一周，爱德华充分地体验了阿尔所说的地狱，这简直比师傅把他们丢到无人岛还要惨无人道。他们不是没有反抗过，却被A子的一番话堵了回去。
“只要有战争，国家召唤的话，国家炼金术师必须前往战场。这么简单的句子都理解不了么？而且，说是要找到恢复身体的方法，不如说是要找能将身体交换回来的代价。你们认为这么贵重的代价不会有人觊觎么？”
不得不说，这兄弟俩还是让A子非常地头痛，和童子、白兰他们不同，兄弟俩可以说几乎没见过社会的黑暗面，正直善良，有绝对的道德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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