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天堂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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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T…Dog小剧场…《如果他们不是人类之二》】】
迈克尔的邻居唐·格林先生是个日夜颠倒且私生活混乱的漂亮青年,邻居们其实悄悄地怀疑过那个皮肤苍白的家伙其实是个吸血鬼——不然他为什么在大白天总是呈现出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与状态?并且和邻居们打招呼打到一半都会睡着。
迈克尔曾经十分不理解他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养白毛狗尼尔那么多年,而且还能够把尼尔越喂越胖。
后来工程师先生终于反应过来了,在他第N次捡起因为主人出门鬼混而没有人理会,在院子里转圈咬自己尾巴的尼尔,然后忍不住喂它东西吃的时候——也许不是唐的原因,喂胖尼尔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白毛狗尼尔在主人出门时总是会眼巴巴地睁着它的大眼睛,趴在院子的门口等他回来,但是很快它就会忘记自己在等自己的主人这件事,欢快地追逐起自己的尾巴。
工程师先生是个温柔的家伙,他总是会把尼尔抱回家,然后在唐的院子里的木栅栏上贴上一张便利贴,提醒他记得来接尼尔走。
而他最近收养的野狗T对于这件事表现出了十分的不满,事实上,这只脑袋上有一撮黄毛的野狗对于房子里除了他的主人之外生物总是抱有很大的敌意,它总妄想独自获得主人的一切关注。
迈克尔抱着毛茸茸胖乎乎的尼尔进屋的时候,野狗T正趴在迈克尔的书桌上,把脸靠在的牛津词典的尖角边,用一种扭曲的姿势睡得正香,而垂耳兔凯文又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看起来眼泪汨汨的,不知道又受了怎样的欺负。
迈克尔看着野狗T的脸被硬纸皮书压成了一个好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
野狗T一下子惊醒了,看着被放在地上的尼尔,弓起了背竖起了浑身的毛,喉咙中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又在迈克尔的周围绕了好几圈,好像是在宣誓领地一般。
白毛狗尼尔抖了抖垂到地上的长毛,径直路过无视了他,慵懒地走到垂耳兔凯文的身边,用爪子把垂耳兔翻来滚去地推来推去,似乎终于找到了它认为合适的位置,然后把前爪搭在了垂耳兔的背上,很舒服似的趴在兔子身上的白毛狗对着野狗T拍了拍身边剩余的位置(垂耳兔的屁股),似乎在说:'看,伙计,毛毯!'
野狗T在原地左右绕了几圈,抱着一种不屑的态度慢悠悠地垫步走了过去,用相同的姿势压在了兔子的身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看起来它们通过欺负垂耳兔这一共同兴趣顺利地建立了友情。
*注1,虽然之前已经标注过了但还是再说一次吧(//▽//)……出自圣经故事,基督在世时曾称赞亚伯为殉道之义人。请百度搜索“魔爪小说阅读器”或登录。imozhua。下载最新版本
☆、【二十七】毁灭的十个同义词(抓虫)
T…bag眯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不远处是一扇木质的门;微敞的门缝中能够看到一张盖着亚麻桌布的餐桌;餐桌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捧泛着枯黄、即将凋零的向阳花。
房间里很安静,橘色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能够看见空气中漂浮着像是小小羽毛一样的灰尘。
T…bag摊开手心;阳光温柔地洒在上面;却无法让人感觉到一丝温度。
那当然该是冰冷的;这是他的梦;又一个关于过去的梦。
甚少人知道;后来万人唾弃的杀人犯T…bag;在他的少年时期其实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幼年的西奥多几乎能够做到对于书本过目不忘,拼字游戏永远都是第一名,但他却有一个无比糟糕的家庭。
暴力倾向的没用男人强口奸了他心智与幼童没有差别的姐姐,然后有了一个乱伦产物的儿子,哇噢,完美组合,T…bag想,没有什么家庭组合比这个更加让人觉得讽刺了。
奥黛莉·巴格韦尔的声音从阁楼上模模糊糊地传了下来,她在低声地、磕磕绊绊地念一本童话书,声音无比温柔。
T…bag的母亲一直都不会认字,早些时候连话也说不清,她所有的一切都是T…bag教她的。
场景似乎一下跳转,T…bag站在阁楼之上,站在奥黛莉每日生活的那个小房间的门口——她从来不被允许出门,老巴格韦尔唾弃她的愚蠢,却又眷恋她的美貌,于是便把她关在阁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里,整个房间之中与外界相连的只有一扇被木头钉死的的小窗。
奥黛莉似乎看见了她,停下了念书,转头对着T…bag微笑,浅金色的卷发显得十分柔软,眉眼温柔,她说:“Teddy。”
少年时期的小巴格韦尔总是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耐心教她每个单词的拼写与发音,但她从来没有念对过他的名字——她总是叫他Teddy,固执地,温柔地。
他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自己趴在奥黛莉的膝盖上,听她努力地念出童话书的一个个单词,把它们串成一个美丽的故事。
那时的西奥多觉得她就像是童话中被囚禁在高塔中的公主,而他终有一天会像故事里的骑士一般披荆斩棘,杀死恶魔,带她离开这里。
奥黛莉真的很美,T…bag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上帝也许真的是公平的,它没收了她的智慧,却给了她无比的美貌,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生下了西奥多,(事实上他的父亲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儿子,T…bag也不知道奥黛莉究竟是怎么保护着他最终生下他的),而在那之后岁月在她的身上几乎就像停止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不像是个母亲,倒像是个没有走出过家门的小姑娘。
而T…bag也确实从来没有叫过她母亲,老巴格韦尔逼迫他叫他父亲,所以他拒绝叫奥黛莉妈妈,他不愿意把奥黛莉和那个老男人放在一个位置上,在他眼里,奥黛莉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圣经里唯一的玛利亚。
这个场景太过美好,T…bag几乎要忘了这是一个梦。
砰——
他看见老巴格韦尔一手捧着圣经,一手却把手放在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大腿上,而下一秒少年时的自己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剧烈地颤抖着,视线之中的那个小木桌被推翻,花瓶砸碎在地上,里面的向阳花——他送给奥黛莉的生日礼物被碾成了碎渣,彻底的枯萎了。
少年的视线的正前方跪趴着一个赤口裸着身体的、有着浅金色头发的美丽女人,少年目光恍惚地看着那个疯狂的老男人从背后把猎枪塞进了她已经布满伤痕的身体里,一下又一下地捅着,在她身下绽开的血迹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老男人一脚把圣经踢到了少年的面前,朝着他扭曲地微笑着:“接着背啊!Teddy,你要想你最喜欢的妈妈少受点罪,就快点背!”
少年颤抖着嘴唇继续背着:“‘上帝说,园里只有这一棵树的果实你不能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亚当和夏娃都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在花园里种一棵果子不能吃的树……’(注1)”
“啊哈,为什么呢?”老男人故意问道。
“上帝认为……认为不服从……就要死。”
“对,Teddy真是听话的乖孩子。”老男人哈哈大笑着把带着血的猎枪丢到一边,对着女人解下了自己的皮带。
而那个女人抬起了满是冷汗的额头,看着少年却弯起了嘴角,朝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用着像是念童话书一样的温柔语调说着:“Teddy,不要害怕……我……会一直保护你……”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T…bag听见黑发的少年抱着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不像人类的惨烈尖叫,疯狂地歇斯底里地,像是被撕碎了整个世界。
……
……
————————
T…bag猛然醒了过来,他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仍然躺在伊甸园的床上,没有阁楼,没有阳光,更没有向阳花。
他忽然翻身下床,把坐在桌前的迈克尔扯了起来推到了墙上,动作粗鲁到打掉了迈克尔的眼镜。
黑框眼镜在地上打了一个转,然后静静地躺在了角落。
迈克尔冷漠地看着T…bag布满血丝的眼睛,他从搬进来那天就发现这个男人对于睡眠似乎有种莫名的恐惧,他几乎每晚都只睡一小段时间,醒来时都格外焦虑,但很少有像如今这样似乎处于精神崩溃的状态。
T…bag拽着迈克尔的领子,说话的语速很快,像是被什么逼迫的一般:“我要你带我出去,啊哈,别急着反驳,不是这一次……T…bag了解你,知道你在玩些什么小把戏,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别担心,我什么也不会问的,我一点也不关心这些,我只需要你把我带出去。”
T…bag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要从这里出去。”
那一瞬间T…bag似乎变得格外真实,抛去了他夸张的表演欲望和惯有的嘲讽,变得凶狠而真实,仿佛一头被逼到了绝境的可悲恶兽。
迈克尔看着他,没用多久就想到了理由,他轻声说道:“……奥黛莉。”
听到那三个字的T…bag静默了一秒,没有回答,再开口时情绪却变得更加疯狂,他在这一段时间里总喜欢在迈克尔面前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以博取同情,但现在却完全没有了这个心情:“既然已经有了证据,我明天就可以帮你杀掉亚伯,你还想弄死谁?T…bag都可以帮你解决,所以快点带我出去——”
迈克尔十分厌恶T…bag这样似乎认为杀戮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想法,但迈克尔却也知道,T…bag的前半个人生活在父亲的虐待之下,后半个人生在监狱与逃亡之中,这样的生活环境早已让“不杀人者终将被杀”的极端想法顺其自然地根深蒂固融入他的每一根血管,变得与呼吸一样自然,他无法认同,也找不到理由来驳斥。
他啪地冷冷一声打开了T…bag的手,“我有我自己的解决方法,你要是希望早点离开这里不如先去祈祷上帝让我的计划顺利。”
“啊哈。”T…bag讽刺地冷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似乎是被某些词触动到了神经:“祈祷上帝?哇噢,真是动人的说词,可惜上帝热线从以前到现在都一直对我展现出了占线状态,连天使小姐都摇头说无法接通。”
T…bag的神情愈发冰冷扭曲,像是陷入了那些黑色的记忆的漩涡之中,逐渐被拖离了现实:“……上帝可以审判一切拯救一切,为什么当年不来救我和奥黛莉,我听了牧师的话,一遍一遍一遍一遍地向上帝祈祷,却该死的没有一个人来救我们,哪怕是只救她一个人也好,哈,也许上帝就喜欢看那样变态的戏码,翻来覆去这么多年,无聊时还可以撸着他的阴/茎来上一发,这有多棒!”
T…bag的话糟糕又混乱,但迈克尔却能够很清楚地明白T…bag在说些什么,他该死的清楚那个狡猾的可怜的西奥多·巴格韦尔档案里的每一个字,他和他的母亲在过去中曾经好几次因为重伤被好心的邻居送进急诊室,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