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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雪月照花(西门吹雪x花满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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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天照被这么一问才想起他连救他们的两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不由一阵惭愧。
  “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我就记得他们住在一个很大的宅子里,院子里还种了很多白花。”洪天照如是答道,他对鸢冷此间的记忆,恐怕仅止于此了吧。
  “鸢冷此间。”那男子听罢神色骤变,却也分不清是惊是恐,许久放在嘴中吐出这么四个字。
  这么早便掺上了西门吹雪,焉知不是一件好事呢。那男子心中默默想着,转向身边一名女子说道:“飞雨,你去帮他把那位兮月姑娘抬到车上来吧,我想楼主应该有办法救她的。”
  女子应了一声,跳下车去走向洪天照。
  洪天照虽无知却并不愚蠢,他当然知道那劲装男子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兮月有救了。
  马车在清晨的薄雾中渐渐远去,飞快踏过的马蹄将地上的积水溅成了一朵朵美丽的水花。
  水花虽美,却转眼远逝。
  年轻的生命岂非也是如此?
  一刹那绽放的炫丽夺目,片刻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洪天照此时却顾不得这些,因为他看见,东方的天上,一轮红日正在淡红的朝霞之中露出笑脸。
  洪天照有些失神的呆坐了许久,方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那劲装男子说道:“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请教”“大名”这些词是洪天照进了洛阳之后才学会的,要知道在乡下,是用不着这些文绉绉的字眼的。
  那男子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公子客气了。”他指了指身边的女子道:“她叫风飞雨,人称无痕泪,是咀血楼的右护法,”又指了指自己道,“我是咀血楼的少楼主,我叫霍子惊。”
  
  
  ☆、第三章 平步青云
  
  作者有话要说:某尧新文《重塑一场家国梦》正在连载中··用现代人的眼光的口吻,重新诠释一个历史上真实的李建成··欢迎大家支持!!!
  第三章 平步青云
  “你不知道你见到的是多么可怕的两个人。”许久,霍子惊才说道,双眼没有看着洪天照,却仿佛是望向虚空。
  “可怕?嗯,可怕。”洪天照含糊的应着,眼前又浮现出西门吹雪提剑而来的样子。
  “你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谁?”霍子惊移过视线道。
  洪天照点了点头。
  “持剑的那个白衣男子叫西门吹雪,是个所谓的剑神,那个瞎子叫花满楼,是江南花家的七少爷。”
  洪天照哪里知道什么剑神,什么花家,所以只是木然的听着,可在听到“瞎子”二字时还是忍不住惊叹道:“那个人是个瞎子?可是他一点都不像啊。”
  霍子惊微微一笑道:“他的确不像。作为一个瞎子,他好像活的比谁都开心,若不是他与西门吹雪在一起,我倒极想和他交个朋友。”
  洪天照道:“你很讨厌西门吹雪?”
  霍子惊道:“不是。”
  “那为什么。。。。。。”
  “因为我和他有仇,他和我也有仇,他的青锋剑和我的潋滟刀是不能碰面的,一旦相见,必决生死。”霍子惊又将视线转向了虚空,幽幽说道。洪天照听得似懂非懂,自然无法再答话,车厢中一时之间又静了下来。
  洛阳虽大,可繁华的地区也就那么一段,所以咀血楼的总楼距俞家的府邸是很近的。马车路过俞府,又转过了两个街区,便到了一座暗红的楼房之下。
  洪天照没有想到楼房也会有这样的颜色,乍一眼看去颇有些吃惊。视线下移,洪天照才看到门楣之上的牌匾上,写着“咀血楼”三个大字。
  刚下了马车,洪天照便见一男子自门内走步来迎,那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岁,生的高鼻凤目,一身宝石蓝色的缎袍更衬得他气宇轩昂。
  男子走到红天照面前,微施一礼道:“在下咀血楼左护法范轻舟,敢问公子大名?”
  洪天照一愣,心想今个见着的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啊,一个少楼主,一个右护法,这又来了个左护法,却不知这咀血楼究竟是干什么的。
  见洪天照并不答话,霍子惊上前解围道:“这位是洪天照洪公子,那位姑娘姓张名兮月,都是我在路上偶然遇到的。对了,轻舟,这位月姑娘中了沙漠红蝎和回梦流的毒,你先带她到房里休息,我稍后禀明楼主,请神医叶星士来替她解毒。”
  范轻舟道了句久仰,便命手下将张兮月扶进了楼里,自己则与霍子惊,风飞雨二人一同引
  洪天照去见楼主。
  路上,洪天照心下自感奇怪,霍子惊为何会这般清楚自己与喜悦的名字,而且对兮月所中的毒,说的也与那花满楼一模一样?只是此时他已顾不得那么许多,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接了张兮月所中之毒。
  未走多久,洪天照便觉一股压抑之感扑面而来,他自然不懂得所谓的剑气与煞气,只知面前这个人所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抑郁难耐。
  霍滟行端坐在正厅之中,见霍子惊等引洪天照渐渐走近,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待洪天照走近,霍滟行便朝霍子惊使了一个眼色,霍子惊心领神会,立刻转身面向洪天照,严重温暖的神色顿时变得残酷冷厉,未及洪天照反应过来,霍子惊已拔刀出鞘,整个正厅立时腾现出一股氤氲之气, 仿若沸泳千年的温泉之畔。只是这水汽,要比温泉冷上许多。
  潋滟刀夹裹着翻滚的水汽直向洪天照扑来,洪天照心下一惊,急忙闪避,堪堪避过一刀。未及洪天照站稳,霍子惊反刀回手,直勾洪天照颈项,这一招竟是离别钩的钩法。洪天照猛一矮身,避过刀锋,谁知回步之时竟让自己的右腿绊倒了左腿之上,当下跌了个脆的。倒是霍子惊被他这么一跌弄得愣住,许久才哈哈大笑着伸出手来。洪天照只觉自己被一股绵力拽住,微微一提便站了起来。
  众人见洪天照被霍子惊两招之内逼得灰头土脸,不禁大笑了起来,唯有楼主霍滟行与其身边的一名白衣男子面色严肃。
  那白衣男子约三十八九岁,可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依旧是那般的强硬尖利,只是眉宇间隐着淡淡的忧伤。
  刚才洪天照所感觉到的杀气并不是来自于霍楼主,而是来自于这个神秘的白衣人。
  “你不会武功?”霍滟行皱眉道。
  “武功?不。。。不会。。。”洪天照答着,一面用手拭去额上沁出的汗珠。刚才那两刀,着实吓得他不轻。
  霍滟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不过你在不懂武功的基础上能避过子惊两刀,已属不易。”
  “只是避得不甚雅观。”人群中不知是谁讲了一句,立即又引发了众人的一阵大笑。
  洪天照红着脸低头不语。
  “不如这样,”霍滟行也不理会众人,转身对身边的白衣男子说道,“师弟,不如你来教他武功吧。”
  白衣男子斜睨了洪天照一眼道:“你知道的,我从不收徒,要学剑,请他去东瀛。”冷冷的语气中隐含着傲气与霸道,那份气势
  ,竟是咀血楼主都压制不住的。
  霍滟行面露不悦,却也没有发作,便转向霍子惊道:“子惊,你来教他吧,顺便带他熟悉熟悉楼中的事务。记住,事无大小,悉以教之。”
  霍子惊心下一震,面上却未露声色,只道了句遵命。
  事无大小,悉以教之。就算对他这个少楼主,霍滟行也没有做到事无大小,悉以教之啊!这不谙世事的无知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楼主如此器重?霍子惊心里难免警惕了起来,虽身为少楼主,可他却不是楼主的亲生儿子,所以他的地位完全没有保障,一但楼主发现了另一个比他更适合掌管咀血楼的人,他咀血楼少楼主的日子便算是过到头了。
  霍子惊目不转睛的盯着洪天照,洪天照也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霍子惊,两双眼彼此凝视着,看不出其中蕴涵着怎样的情绪。
  “哈哈哈!”霍子惊突然大笑起来,走到红天照面前伸手拍了拍洪天照的肩膀。
  这一拍,倒使人颇有些毛骨悚然。
  “洪公子,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跟着我,保管你有好日子过!哈哈哈。。。。。。”霍子惊大笑着道,可洪天照却听不出这热情的话里隐藏的,是友好,还是敌对,是示好,还是挑衅。
  洪天照怯懦的点着头,眼神中一片迷茫,因为他有一种,如木偶般被人提线摆弄的感觉。他没有同意要学武功,没有同意要加入咀血楼,甚至没有同意要留下来,可在别人的一言一语中,仿若对他进行了彻底的安排,他也便如他们计划的那样,莫名其妙的成了咀血楼少楼主的兄弟。这样的平步青云,他洪天照从前想都没有想过,如今又没有人给他时间去想,就这样一推二就,他就成了与范轻舟,风飞雨平起平坐的重要人物。这样的攀升,未免太过诡异了吧。
  带着满腹的疑问,洪天照被引出了正厅, 走向霍子惊亲自为他准备的房间。直到此时,洪天照才得以仔细看清咀血楼深院之内的样子。
  那是一片红,暗红。每块砖瓦石砾都仿佛是被鲜血染过,然后在岁月的磨砺下积淀暗淡。
  咀血楼,咀血。
  咀血楼的子弟们至今杀人几许?那些流过的鲜血,是否都曾染红过霍子惊那大红的披风?那些枯朽的白骨,是否都垫起过这里美轮美奂的雕栏玉砌?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就霸业都是免不了要死人的。只是江湖,本就已经是混乱不堪了,什么人该死,什么人不该死,又有谁说得清呢。洪天照虽涉世未深,却也自心底感受到了一种感慨。他感觉到,他在不知不
  觉间已经涉入了一个不该属于他的世界,而且,已无法抽身。
  洪天照走入房间的时候,神医叶星士刚好从房内走出来,伏在霍子惊耳边低语了几句,霍子惊紧皱眉头,微微点了点头,便挥手叫叶星士离开。洪天照在一边看得一头雾水,张兮月是他带来的人,有什么事情叶星士也应该首先告诉他,为什么要告诉霍子惊呢?
  霍子惊拍了拍洪天照的肩膀道:“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开始练功。”
  “练功?”洪天照不解。
  “是,练刀法。”
  “刀法?”
  “对,潋滟刀法。”
  “就是你刚才对我使的?”
  “刚才使的只是皮毛,真正的刀法精义,又岂是这一招两招之内便使得出的?”霍子惊说着,眼中闪动着骄傲,甚至自负的光芒。那光芒,竟如西门吹雪谈起剑法时的光芒一样。
  也许他们本来就是相似的人,因对一种事情的狂热而对这种事情忘我的追求,最终达他人所不能达的境界。刀与剑一样,都是有灵性的东西,它们能够感知的到使用者的心。心诚,修习便事半功倍,心不诚,武器本身就会成为使用者最大的敌人,无情反噬。
  不过西门吹雪与霍子惊最大的不同便是西门吹雪不会为咀血楼效命,不会屈居人下,不会妄图去做什么咀血楼主,更不会忘想去称霸武林。他的心,更加的纯净无杂,他的意图,更加的单纯,所以他才能够成为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剑神,而霍子惊,充其量不过是个刀客罢了。
  鸢冷此间。
  “西门吹雪走了?”粉衣男子霍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花满楼依旧淡定的微笑着,呷了一口茶,淡淡的答道:“走了好几天了。”
  “怎么说你们好。”男子抓抓头发道,“你们别一天到晚的玩出走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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