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暧昧录-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也不能强求:“那好吧,如果有问题再找我吧,麻烦你了。”颇有点无奈的耸了耸肩,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突变的契机在哪里啊。
千辛万苦地终于包扎完毕,虽然绑的不是很漂亮但是倒也有模有样。对于第一次的迹部大少爷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不二看着自己隐入雪白缎带中的手,本来这种小事大可以自己解决,不过还真不忍心拒绝。
但是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迹部的表情有些僵硬,仔细想想也没发生什么事吧,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谢谢你了,迹部。”不二决定还是礼貌地答谢为先。
迹部捉住不二打算抽回的手,被绷带包裹着的那只左手牢牢地被禁锢在自己的手中,他的焦点始终放在不二惊讶的眼睛深处。
“不二,我想问你一件事。”严肃认真得让人似乎要打一个寒战。每次跟迹部面对面单独pk都要上二十万份心,仔细回顾之前的种种“严肃面谈”,就可以发现抓距离真得异常艰难。就算是擅长辗转与掩饰的不二也觉得颇为吃力。从那破灭圆舞曲中就可折射出,第一球先打掉手中的球拍,第二球再径直得分,毫不掩饰的凌厉攻势。
任何迷茫在那时候都会成为伤人的武器。
感情不同于网球比赛,它的胜负不是单一的,它的伤害是双向的。
不二感到自己似乎已经贴近悬崖无路可退了,可是手里却没有任何可以回击的球,虚幻的球影层层叠叠,根本分不清真真假假。唯一击出的实体球已经消失在了迷雾中不可寻,并没有所谓的回击,球拍在手里千斤重,还要用双手抬起来去试每一个球幻影吗?就算是实体球,击出去也不一定能保证会回到自己的球拍上,对面的只是一片迷雾,并不能看到对手,亦或许没有对手,又或许不是自己想要与之比赛的对手。
说到底,这不是一场比赛,没有输赢。
或许他更愿意对着实实在在的墙对击。球会不断地回到自己手中。
又或许在迷雾散去之后,他会再次击出实体球,那一定是在他绝对相信那球能回到自己手上,并回应自己期待的时候。再次声明,那不是比赛,只是在享受而已,享受来回击球中独有的快乐。说到底,网球也是双向的啊。
但显然此刻暴风雨即将到来,空气里挤满了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液态水珠,氤氲地还有另一边的白雾,完全没有散去,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似乎背后还有一段余地,能再退一步,再抓取一些距离吗?
或许只是错觉。
“问什么?”不二笑着歪了歪头,他完全不能预测出接下来的谈话发展路线。
“迹部,糟糕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天黑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们也不敢走太远,狼群可能还在周围。”
“怎么办?感觉不太好,周围湿度好像增加了许多,呼吸有些沉重。”
根本来不及回答,噩耗接连而至。
黑不隆咚的森林无论在哪个角度都是一模一样,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况且他们早就已经深深陷入森林魔障中了,离大部队根本就是十万八千里的远。
“标记呢?”真心的头痛,明明自己都承诺了。
“标记找不到了。附近都找遍了。晚上视野本来就不太好。”
迷路。
暴风雨。
糟糕透了。
“先离开这里吧。”不二提醒道,狼群的威胁谁也不能保证已经完全排除,或许他们只能等到白天再继续寻找标记了。
现在已经不可能与真田的部队会合了,只能希冀于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赶回去。
“全员集合,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黑夜里继续搜寻并不明智,迹部下令。
暂时把不二和白石戴情侣手链的事情抛到脑后。
当时他看见了,白石递过绷带的右手手腕上那一模一样的银环。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打滚回来啦~恢复大概两三天一更的速度。
如果说此处是惊,那下一篇是险?
不用怀疑我降温迅速的风格,总要有一点结局的感觉,是吧?
打滚奸笑跑过……
第75章 【危机篇】所坠落的
(6)
因为狼的原因,接二连三的行李包失踪。最先察觉到的裕太追击行李包却误入狼口,率先寻来的观月和不二也落入困境。幸得小分队及时赶来,好不容易狼口脱险却失去标记,陷入迷路境况。暴风雨提前靠近中,前方依然是一片化不开的墨色。
大半夜勉强找了个还算安全的地方整顿,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可是却都一夜无眠。在几个小时的讨论和分析过后,天还没亮就开始了探路活动,急切之情不言而喻。但事实是,他们估测的时间要比实际的时间晚很多。本应该亮堂起来的时间点却被灰调主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一个最糟糕的事实。
乾继续研究着那张抽象的地图,看了下手表:“暴风雨可能会提前来。有74。89%可能会在今天下午来袭,粗略估测一下我们偏离的距离以及回程的时间,我们最好在2个小时内立即折返,才能保证90%的安全度。”
本来已经是大白天的时点,但此刻的能见度根本算不上,甚至少不了手电筒的帮忙。聚集成团的云层早就模糊了太阳的轮廓,只剩下几丝弱弱的光勉强支撑着。
顶着逐渐凌厉的山风,搜寻人员换了一批又一批,本来人数就不多,再加上为了提高安全系数,搜寻范围的有限和特意的抱团都使得搜查结果不是很理想。
“我觉得我们最好做下最坏的打算。”乾放下手中的笔,扶了一下眼睛,沉着声音说,“我们需要打点一下行李,物色一个可以躲避暴风雨的地方。”
“说的也是,要防患于未然。要不我去看看吧。”不二抓起旁边的小背包往身上一挂。现在刚换了一半的人去搜寻道路,刚回来的则是原地休息加整理物品,时刻为回程做好准备。
“不二,你不是刚搜寻回来吗?还是保存一下…体…力吧,如果找准路线,路上是不可能留时间休息的。”
看到有些失笑的不二,乾毫不在意自己前后话的逻辑关系,非常镇静地补充道:“不急,找到标记的可能性有69。77%,只要不考虑紧迫的时间。”
微妙的矛盾感。
不过说话本人完全没有在意。
“但愿吧。”温和的声线中似乎还夹杂着轻微的叹息,乾只听到一串轻得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渐渐化入远处。看到不二慢腾腾踱远,他继续低头研究地图。这时候谁也不可能有完全镇静的心,包括他自己。
但是他也同时坚信着这一难关终会克服,无论是用哪种方式。
又是微妙的矛盾感。
与此同上的还有种莫名的不安。之后乾才发现,原来完全信奉数据,以事实至上的自己也有所谓的第六感?是该可喜还是可贺呢?
远处山峦间碎片状云层膨胀着,在垂直方向上急促变化,逐渐聚集加厚变黑,就像是幕布一角倒翻墨汁,慢慢向这边晕染过来。暴风雨确实提前了。照时间算,真田的部队能安全到达,但这边的情况却还处于未知状况。
又一阵疾劲的强风迎面吹来,夹杂着属于森林的有些湿重的自然气息,直接掀翻了单薄的制服外套下摆,鼓着哗哗作响。
“在担心吗?”
不会,应该说很自信一切都不会有问题。就算是如此艰难的境地也绝对不会有半分动摇。因为没有怀疑自己的时刻,所以迹部会很自然地脱口而出:“本大爷的字典里没有担心两个字,只有坚信。”
有时候在自信面前一切刁难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条件反射似地说完话才反应过来的迹部,转过身对上的是一个塑料纸包装着的面包和一张有些微妙的笑脸。
“被遗忘的早餐。”不二递过那个面包。
迹部的眉毛明显挑了一挑,不二乐在捕捉各种细微表情,可以说这是面瘫的乐趣吗?边把面包塞到迹部的手里,边说:“标记不会消失,找到只是时间问题,我也一点都不担心。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补充体力。”
一个面包应该也不会起多少作用吧?
感觉就像是别扭的掩饰被拆穿,想要补救的船又被占领,顶着这种不适感,迹部还是接下了那个面包,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食欲来。
“下次不要独自涉险了,没有意义。”
这次确实差点跟裕太一起落入狼口,所以不二也不打算辩解什么。不过如果相同的情况再来一次,自己一定还是毫不犹豫直接冲上去。
“这句话我会原封不动转达给裕太的。”不想承认这次的失误能怎么办,当然是转移重点了。只能说,可怜了躺枪的裕太和每次都被转移重点糊弄过去的迹部小朋友。
“不过,我和裕太能得救还是要谢谢你。”可以说幸亏那果断的决定,如果无组织地零星寻找铁定会清一色落入狼口。不过得救名单中是不是直接忽略了一个人?
再次被道谢的心情并不是那么愉快,有时候会觉得道谢在礼貌的同时又拉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个距离真得清晰得可怕。
“我说过了,如果你眼里没有自己,那就让我的眼来装下你。”回荡在潮湿的空气中,似乎震动了所有弥漫的小液珠。
不二淡淡笑了:“不只是我,你装下的是这里所有的人。我也说过,你会帮助每一个同伴,而我也是你的同伴。”
“你是在故意模糊本大爷的重点吗?”
“不,这是现在我能给的唯一承诺。我的迷雾还没有散开,所以……”
迹部猛然抬起不二的左手,银环从衣袖里掉出,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眼前:“是因为它吗?”
不二显然大吃一惊,根本没有意识到迹部的所指何物,满脸的疑惑。
“你为什么戴这个手环?”声音不自觉就低了几度,不可见的水汽似乎都有几分的颤抖。
几乎条件反射地就脱口而出:“摘不下来。”
有时候第一反应一般都是最最基本的理由。
似乎也不假。
但是四个字在听者耳朵里不一定仅仅只有字面上的意思,特别在这种情况下,总是会敏感地多想一些,因为放不下。
“因为喜欢?”有种就算是嘴里衔着针也要问到底的感觉,磁性的声音不知觉地就在耳边响起了。
不二瞟了一眼手环,马上反应了过来,冷静地问:“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能感觉到那双眼眸忽然凌厉了几分,虽然模糊在一片雾气中,但沉淀的某些似乎变得尖锐起来。迹部两只手扳上不二的肩膀,微俯下身,紧紧捉住不二的眼眸,不放过任何一瞬的眼神变化:“所以说,不喜欢却戴上了?”
这种突然变成质问的语气让不二很不舒服,包括这时候的姿势与气氛。他勉强扯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从迹部的双手中挣脱出来,往后退了几步,试图保持些距离,缓和下气氛。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因为摘不下来,况且我答应……”话音未落,迹部又逼近一步,一把抓住不二的左手腕。
“因为摆脱不掉,所以答应什么了吗?还是说,根本不想摘下来?”
完全的误解。
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偏差,但是这个结果已经无可更改。无论是哪一方的理解似乎都有理可循,完全没有可以指摘的,可是一切字面上的意思都会伴随其它的引申意蕴,有时候这种意蕴可以成为感情传递的媒介物,但有时候却会化成双面利刃。
连不二自己都开始怀疑起自己行为的正确性。
但是,最后一句话是真得伤到了他的自尊,声音已经冷掉了大半:“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让我砍掉这只手啰?要不要亲自动手?”
“你这是在挑战本大爷的耐心吗?”就算是砍掉手也不肯摘下来吗?不喜欢的,纠缠的,一定要如此折磨人地抓在手中,似乎很有趣?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