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by舞月流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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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说嘛~◇'西索操着高低不定的声音,失笑着,分别了半年的旅团似乎没什么改变。尽管少了两人,又多了一人,但这些人员的变动,只不过是蜘蛛更换了手脚,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不管是对他来说,抑或是对库洛洛来说。
'我这次~~可是得到了“团长”的批准才加入的呢~~★'没有在意其他人敌视的目光,西索依旧嬉笑着,固执到甚至有点无耻的目光习惯性地停留在紫发女人的身上。
一点没变哩◇
冷眼看着西索的“归队”,玛奇的冷漠更是蒙上了一层冰霜。如果说以前的温度是冰封的冷,那么现在就只能是绝对零度了。
'我不信!'信长首先囔囔道。
也难怪。当天他极力推荐的那两个小孩,库洛洛只是敷衍了事般一笑而过。
而如今,竟然让犹大重新加入?
信长一把抢过侠客的手机,马上拨通了库洛洛的电话。
'团长!你真的批准了那个西索加入?!'
'……'
'他说了什么?'飞坦忍不住问道,尽管答案他已经十拿九稳。
'他说……是他批准的。'信长像是个突然泄了气的皮球,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擅长平息成员愤怒的侠客,此刻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窝金死后,失去了吵架对象的信长就更频繁地独个儿发牢骚,要不是飞坦多次的提醒,哪怕是他自己一个人,信长也要去与酷拉皮卡决一生死。
没有了窝金的吵闹,感觉上就好象少了很多很多东西。大胆没心机的他,向来都是旅团的活宝,尽管大家都口口声声说他是个麻烦,然而大家都十分喜欢听到他那洪亮的笑。仿佛这样的笑可以使团员们暂时忘记一天所有的不快,在他们决心走在向世界报复的黑暗路上,总能够在他豪爽的笑声中度过。
而这笑声,失去了。而且永远。
只留下苦中作乐的冷寂。
玛奇尽管保持着自己特有的冰冷外表,但是内心却十分的清楚。清楚,这样的一种感觉,名叫寂寞。
直到——再次遇到那束狭长狡黠而又固执的目光。
在西索“归队”得罪了所有人的瞬间,玛奇除了一种略有厌恶的情绪以外,更多的是暗暗的怒气。
她不在乎西索的孤僻不合群,她也不在乎西索是不是又再长久地用着那意味难测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而更多的是在乎——
他是背叛你的人啊,库洛洛!!
也许是没有看透玛奇的想法,西索倏地跳到玛奇跟前,仍然是微笑着问道'今晚~~为了庆祝我们再见面~~一起吃饭如何~~☆'
'你这次的编号是什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玛奇抬头问道。
'~~恩~~我也还在考虑呢~◆要不~~我杀掉那个4号吧?'
冷眼瞪了西索一眼,玛奇不再搭话。
'~~开玩笑的啦~~我代替派克诺坦的位置就行了~~★'
不明西索再次加入的动机,玛奇再次警告西索说'如果你敢对团长下手,我就杀掉你!'
'哦~~?'西索故意转移话题,再次说道'那今晚~~~'
'——我拒绝。'
'~~可惜~~☆'
流星街再遇
越来越远了,库洛洛。
你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我以为,对锁链手的兴趣足以让……那个曾经的你回来。
我错了。
你根本不愿意承认,从不。
其实早就该发现的,对吧?
狄俄尼索斯的加入,不也是一样吗?
“他是窟卢塔族人!”
“我知道。”
“旅团不需要第14人啊。”
“所以他是作为旁观者加入的第‘零’号呀。”
“可是……”
“这是命令,玛奇。”
“而且,你不觉得这也很有趣吗?”
确实是不觉得,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所谓的有趣,是不是只是他无动于衷的借口?
害怕,真的,第一次这样害怕。
即使是在腥风血雨的打斗中,她也不曾皱过一次眉,不曾说过一句“不”,只是想着,他玩得愉快就行了,追逐他的背影一直走下去就行了,他的目标就是他们生存的支柱——向世界报复。跟随他,已经不再是一种自主意识,而是一种习惯,一种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就已经付诸实行的条件反射。
他的命令,就像赦谕一样神圣。
但是……
为什么?
为什么越是追逐,就越是觉得他离我们越来越远?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
所以派克才更希望他能得救?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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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者死后,念就会因为主体的消灭而分离出来,从而加强了念的力量。被施加念的物品也是如此。
最初的除念师,就是因此而生。
同时,火红眼并不是一种无法解析的存在,颜色的独特是由于血统的传承,在愤怒的时候眼睛内的色素腿去,眼球的血液反映出来才会成为红色。
(这样的情况在地球上的生物中也有出现。例如白色的兔子,它是由于本身不含色素,眼球本身也是无色的,所以才出现了我们所看到的红色。对于火红眼的成因,也有人认为是愤怒时眼球充血的结果,个人认为不合理。因为即使不是在愤怒的时候,眼球内的血液也一直在流动,即使是因为情绪的波动变化,也不可能造成那么大的区别,眼睛内的血管其实是很细小的,不管是怎么大的流量,总不可能超过血管的弹性极限吧?更何况,如果色素仍然存在,反映出来的颜色应该是红色与自身色素的混合色,不可能出现那么纯净的红。)
但是,颜色的持续却是由依附其中的念所致。对于窟卢塔族来说,火红眼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视觉器官的意义,它已经成为了他们一族的代表,象征了他们的骄傲以及荣耀。因此,他们相信,只有与躯体完全契合的火红眼,才能引领他们步上天国的阶梯,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安息。否则,他们的怨念将伴随着双眼的丢失而久久不去,因而成为永不消退的绯红诅咒。当然,怨念越强,留下的红就越鲜明。
黑暗、罪恶、恐惧
极目远望,弥漫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声音,失去了光芒,失去了……自我。除了满眼的漆黑,就只有死寂。
有人吗?
不管是谁,请回答我!
“希律王下令杀死了圣婴!”
MENT LES INOCENS FURENT OCCIS PAR LE MANDEMENT DU ROY HERODES
极力地寻找声源,仿佛声音从千里以外传来,仿佛又只在咫尺之间,没有距离,没有方向,迷失了整个世界。
“每个人都将接受上帝的审判”
HOMO VENI ET AD JUDICIUM DEI
回答我!
“那一天将是真正的恐怖之日”
VERE ILLA DIES TERRIBILIS ERIT
出来啊,你到底是谁?
“啊,全能的天主”
O PATER OMNIPOTENS
恐惧感突然从地上袭来,穿透了四肢,然后直入骨髓!暗暗的寒气拂过整个背部,好象有无数触手在碰触自己!看不见任何人,却听到接连不断的细碎低吟,犹如一个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遗失传说。
“啊,仁慈的耶稣”
O JESUS BONE
水声。
踏过的道路变成一波波冷冷的水纹,然后像一条贪婪的蛇,迅速地蔓延向未知的彼方。
“请抹去我一切的罪”
DELE MALA QUE FECI
水中的自己。
血红,一片血红。脸孔变得模糊难测,脸部以下——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颗头颅!
“啊,永恒的王”
O REX SEMPITERNE
唯一清晰的是那双闪耀着红光的眼,本来只有细小的两点光芒,然后慢慢靠近,仿佛要直迫过来!!
“主耶稣怜悯我”
CHRE PRECOR ESTO PIUS
'还来!'殷红的血液从闪耀的双眼涌出,缓缓落入身处的水中。
“颂赞你,所有天使的主人”
SALVE DOMINE ANGERLORUM
'还来!'空洞的声音再次重复,震撼了整个大地。
“起来,亡者,接受我主的审判”
SURGITE MORTUI,VENITE AD JUDLCIUM DOMINI MEI
想逃。无法移动。即使半步。
无数双化为白骨的手从粘稠的液体内伸出,紧紧地拉扯着身上的衣服,低声地诉说着亡者的祈祷。
“仁慈的主啊,请赐予我们祝福!请再施怜悯!再施怜悯!”
不能呼吸。不能挪动。压抑。
谁来,谁来救救我!
昏暗的火光从远处传来,漂浮着若隐若现的身影。
'爸爸……爸爸……救救我!'
“可曾记得约瑟?主啊,您曾从深坑中把他救出来!您也同样能拯救我们!”
渐渐靠近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对方的双手缓缓地环抱起自己。
“主啊,再施怜悯!可曾记得下到埃及的希伯来人?还有撒拉,您垂听了她的祈祷!”
'爸爸……'啜泣着,让自己埋头在温暖的臂弯中,企图驱逐所有黑暗。
“黑暗遮蔽了神子,恰似浓烟污染了我们的清晨;枪尖刺进了那永恒之塔,那破碎正如这被摧毁的大厦黄昏时刻,万赖俱寂,缅想那静息了的最甜美的天上之歌;空墓巨石,埋葬了人子的血肉之驱。”
觉察对方的沉默,稍稍向上抬头,却发现——
——什么也没有!!
没有人类的五官!犹如死尸一片惨白!只有猩红的血液从空洞的双眼不断淌出!!
'不要!!'
尖叫声划破了黑夜的静谧,割裂了眼前恐怖的画面。
滴答。滴答。滴答。
时钟继续行走,仿佛在低声讪笑着刚才的噩梦。
惊魂未定的心依旧无规律地跳动着,场景是假的,可是却比现实更加现实地感觉到刚才的无力与恐怖。
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飘移到床边开着的紫檀箱子,里面的绯红依旧带着与梦境一样的愤怒在诅咒着眼前的一切。
不断诅咒着。从火红的双眸中,从空洞的眼眶中。
'别……别过来!!这不是我的错……这不是……'少女的警告最后成了无力的啜泣,低声地在偌大的房间回响着。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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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地看着不断向后退开的景物,酷拉皮卡静静地坐着,漫无目的地往外看去。不甚舒适的旅途似乎总是特别漫长,泥泞的小路坑洼不平,即使是再高档的汽车,也无法阻止烦人的不断晃动。
可是,酷拉皮卡此刻并没有发出任何抱怨。
因为他寻找了整整三天,才得以用高价请到一位愿意把他载去流星街的司机。当然,对方也仅仅只是愿意送到离流星街10公里以外的地方而已——这已经是费了九牛二妇之力才争取到的最近距离。
没有任何人愿意靠近那个地方——当然也包括了自己。
这是一个比血腥还要血腥,比黑暗还要黑暗的地方。
然而,这只是社会上的流言蜚语。没有人知道它的真面目。更没有人想去了解。
谁会去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