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永璂-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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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却不动,担心地看着永璂:“皇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永璂怔愕片刻,笑道:“朕没事,你放心回去吧。”
“这怎么能说没事呢?”你脸色有多不好你都不知道吗?善保既心疼又气恼,“皇上您现在是万圣之尊,关系这天下百姓,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呢?”话到最后,隐隐含了几分责怪。这是他对他不注意自己身体的不满。
袁德听得冷汗直冒,这个善保,还以为爷现在还是十二阿哥啊,这么
跟他说话,不想活了是不是?想出口呵斥,看永璂神色,却不似有不悦之色。毕竟同处这么久,还是有几分情分在的,当即闭了嘴,生怕永璂真注意到这一点,呵斥了善保,那就不好了。
说实话,永璂还真没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反而,他很喜欢善保这关心的口吻。最无情是帝王家,他自小就极少享受到这种兄弟的关心,善保这些话,他很受用。“我不过是出神想了些事情,倒惹得你这么多话。罢罢罢,朕再说一遍,朕身体好得很,半点毛病也无!”这善保,真是哥哥做惯了,那自己当小的了。他可是比他大多了。永璂腹诽。
善保何尝不知道永璂是心病,但又不知道永璂对乾隆的心结有多深,不好说话,一时又想到乾隆居然因为大赦放出了三贝勒嚷嚷着要废了永璂,实在太过在,怎么都是你亲生的儿子,放出来了你还这么不高兴,真叫人寒心。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开口。善保也忘了自己还站在正中,就这么发起了呆。
永璂还自为了自己说不清楚的情绪不高兴,一抬头就看见善保在哪儿皱眉发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不由得,就笑了出来:“善保,你还愣着干什么?”
“啊?”善保猛不丁被他这么一叫,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咦了一声,只看见永璂和袁德都是一脸憋笑,才涨红了脸,讷讷道,“我、我没想什么。”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两巴掌,今儿是怎么回事,居然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哈哈哈~~~~”永璂大笑出声,真不知道,少年老成的善保,还有这么傻愣愣的一面。
善保脸上更红了:“奴才该死。”
“行了,不过是些小事,你跟了我这么久,也知道我不在乎这个的。”永璂笑了一阵,心里好了许多,对着这个忠心耿耿的善保,他突然涌起一股倾诉的欲望,“袁德,你带人下去。”
袁德瞅眼永璂,没敢多说,赶紧的带着宫女太监都下去了。
善保看着永璂下了龙椅往西暖阁去,忙几步赶了上去。那里的人也都被袁德带走了,现在空落落的,善保便给他倒了杯茶:“皇上~”
永璂接过,笑道:“你也别拘束着,坐吧。”
“谢皇上。”善保还是坚持施了一礼,才坐了半个身子。
永璂也不计较,啜了一口茶,半响说道:“善保,你跟了我,也有四年了吧。”
“可不是吗?”善保知道永璂有心事要说,也接着话茬道,“还记得当时我接到圣旨说进宫给您当伴读,真觉得是天上掉馅饼了,差点没跳起来。”
“哈哈哈~~~”永璂被他逗得笑了,又乐了一阵,突然安静下来,道,“你知道,当初朕为什么要让你进宫当伴读?”不待他回答,永璂又接着道,“朝中文武大臣家的孩子成百上千,朕虽不受宠,也是嫡子,要找个伴读,还是很容易的。可是那一天,朕看见你为了和琳,急匆匆的跑过来,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朕的心里,突然就很不是滋味。”
“皇上~~”
“朕是嫡子,身份与一般皇子不一样,皇额娘脾气直,不小心就得罪了很多人。皇阿玛又不待见我们,所以,你与和琳那样的兄弟情,我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永璂越说声音越是低沉,连称呼变了都没发现,“从小,那些兄弟姐妹就与我不亲近,那是天真,还以为真的是皇额娘刻薄,才让这些人都不喜欢和我玩,所以对皇额娘很是怨怼。尤其后来十一哥来了坤宁宫了,可还是和我不亲近,我就更讨厌皇额娘了。”
“……”善保没说话,想起现在永璂和皇后、不,是太后的母子情深,真的很难想象,他们还曾有那么不合的时候。
“后来我……突然醒悟了,他们不喜欢我,是因为我的身份,我是大清最尊贵的皇子,我极可能是未来的皇帝,他们或者是为了避嫌,或者是心存嫉妒不满,这才不愿意和我亲近的。最无情是帝王家,皇家里,没有真正的亲情。那些东西,在权势面前,都是虚的。要是一母同胞的,或许还好点。”永璂落寞的想起自己早逝的十三弟和五妹妹,心痛的闭上了眼睛,“看清楚了这一点,我也开始知道,我的身份,是一个大麻烦,若是有朝一日,我不能登上这至尊宝座,怕是会下场凄凉。”
“皇上!”善保失声惊叫,“您怎么说这话?”
“怎么不能说?”永璂笑看了他一眼,“难道以认为,要是其他人登基,能容得下我这个皇后所出的嫡子?”
当然不能!善保沉默下来,不知该怎么安慰永璂。
“人都道皇宫富贵,有哪知道里面的苦?皇阿玛对永琪,你看到了吧,那是眼里没其他人的。这些年,除了他,皇阿玛哪里记得起自己还有其他的孩子?”永璂冷笑一声,“若只是这样便也罢了,可皇阿玛居然让两个野丫头骑到来我们这些正经阿哥公主头上,那就绝不能原谅。不说小燕子不是皇家血脉,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小混混,单紫薇一个私生女,不知廉耻未婚先孕下的孽种,凭什么在宫里耀武扬威?不过倒也感谢这个,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开始往我这边靠了。”
“但当我看到你和和琳时,禁不住的,我还是有些羡慕,皇额娘虽然疼我爱我,到底是长辈,有些话,我也不好说。”永璂看了善保,“你知道吗,我很羡慕和琳。”
“皇上……”善保张张嘴,却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你不用说,我虽是有心羡慕和琳,但也知道,在帝王家,是寻不到这样的东西的,不过是说说而已。”永璂笑笑,岔开话题,“我不怨自己的出身,要不是皇子,我也过不了这么尊贵的生活。我不怪兄弟姐妹,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没谁比谁好一点。我怨的,是我的阿玛,大清朝的皇帝。看善保并无太多讶异,永璂苦笑一声,“看来你也是猜到了。是啊,谁看不出来?被冷落了十几年,从不受重视,怎么会不怨?不说我,但就我那些兄弟姐妹,哪个不是心里有怨的?大姐虽然受宠,可嫁出去以后,皇阿玛不也是为了朝廷上的事几次升降了色布腾巴勒珠尔?大哥无辜死去,三哥整个人都废了,六哥被出继……这一切一切,那样不叫人寒心?”
“好不容易,永琪圈禁了,小燕子紫薇都废了,可皇阿玛眼里,还是没有我们。可怜的三哥,居然还被圈禁了。这时候,我们才明白,不是永琪夺了皇阿玛的宠爱,而是我们这些人,从来都没进他的眼。”
“我要登基,可皇阿玛却半点要挪出养心殿的意思都没有。我赦了三哥,他吼着要废了我……这就是我的阿玛,我的阿玛……”
“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啊!我是哪里差了?他眼里没有儿子,没有妻子,就只有哪些无法无天的混账,这叫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这口气??”
永璂想起乾隆那愤怒的吼叫声,憋在胸口的闷气再也克制不住,全冲了上来。前世皇额娘死去的凄凉,自己过世时的简陋,醒来几年受的委屈,终于,一下都爆发出来,烧红了眼睛,永璂一拳打上案几,“他真的是一个父亲吗?他还有心吗……”
善保双手一动,看着他几近崩溃的模样,终于,轻轻了拦了过去:“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永璂身子一僵,差点叫出来,可是这怀抱太温暖,太舒服,他,不想动……
怀里的人意外的温暖和柔软,善保紧紧手臂,像小时候安慰和琳那样,把他的身子都拦进怀里,抚着他的背:“那些事都过去了,你现在有太后,有兄弟,还有、我,我们都会站在你这里,太上皇,你不要在意了,我们不少他一个,不少他一个……”
永璂动动身子,却还是没挣开,就这一次,让他软弱一下,就这一次,他,真的好累好累了……
“以后,我也会想对和琳那样对您的,您不是一个人的,不是一个人的……”
永璂埋下头,眼中一阵的酸涩……——
作者有话要说:永璂重生一来一直抱着报仇,让皇后过好日子的思想,现在梦想成真,一直以来的信念突然没了,必然会有失落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JQ发生的最佳时机啊……嘿嘿~~现在还是暧昧,暧昧阶段啊。
第 82 章
瘫痪给乾隆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高高在上惯了,乍然间,连如厕都得要人扶着,乾隆的脾气开始日益变差,最后当他发现自己竟然连房事都……他崩溃了。动辄得咎,短短几天,宁寿宫里宫女太监都挨了一次罚,还有三个宫女因为触怒太上皇,被拖出去杖毙了。一时间,是人人自危。
乾隆回过神,开始想起那个害的自己如此的小太监,扭曲着脸要提人,却被告知已经死了,又是一口血喷出来,把那传话的拖下去打了二十板子。
这件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乾隆一叠声的叫永璂去查,这个刺客的来历,怎么进得宫,怎么找到的养心殿,全部都要弄得清清楚楚的。
对于这个,永璂早有准备,大理寺刑部的审查早就放在龙案上,就等着乾隆问呢。上面详详细细的描写了萧剑不是太监,是混进宫的。那腰牌是仿制景阳宫小桂子的,那太监服,也证实了确出自内务府,衣料与最新发下的衣物的衣料一模一样。现在初步断定,是宫外的人与宫内的人里应外合,进宫行刺的。
不过这内奸是谁,还有待商榷。但,景阳宫的嫌疑最大。
乾隆一听更是怒火中烧,内奸,居然是内奸,把他害得现在这模样?现在他才不管永琪曾经是他念念不忘的儿子,真是把他恨到骨子里去了。当即就叫人把景阳宫的份例降了一截,又嘱咐了刑部的把这个刺客的身份、和景阳宫的关系都赶紧弄清楚。
太上皇严令,新皇又明确叮嘱,刑部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正好一天,一个侍卫来刑部找老朋友喝酒,听到那个刺杀乾隆的刺客,好奇一看,怎么这么眼熟啊?一想,对了,以前在还珠格格出宫的时候,在她身边见过。朋友就问他却不确定。那人有些犹豫,不敢肯定。朋友便找人去询问以前见过小燕子出宫的人,看看有没有人见过这个人的。
好,刺客的身份弄清楚了。姓萧名剑,和还珠格格,曾有一段时间,同住一个屋檐下。
乾隆听完汇报,眼睛都红了。
小燕子,小燕子,这个淫妇,居然伙同奸夫进宫刺杀他?乾隆当时就想把小燕子拖出去五马分尸了,转念一想,不对,小燕子现在被禁足在景阳宫,那刺客怎么能知道宫里的地形衣服和腰牌的?以前说的?有先见之明?不,不对,那时候知画怀孕,小燕子被自己疏远,指不定她是想要奸夫杀了我然后让永琪继位。
乾隆气得直咬牙,回头一想,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