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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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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佩珊不自在的笑笑,故作纠结的想了想,才说道:“刚把纸铺好,还没有打稿,也没想好画什么,要不哥哥你说画什么吧。”
  宁致远很想画画,自己又学不好,所以这脑子里画面很多,无奈就是憋死都憋不出来。
  “画……”他狠命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就画给我治鼻子的安医生。”
  他平时私下倒是一口一个‘逸尘’的,安逸尘也叫他‘致远’但是当着家里人两人还是不自觉的收敛了一些,一个是觉得在宁家一切都要小心翼翼,一个是害怕他爹所以得做出庄重的模样。
  “我也没见过安医生几次,还有点陌生,先试着画画,不对的地方你再给我说。”宁佩珊无奈的看了一眼被自己压着的那张还没完工的画,叹了口气,认命的开始帮她哥画画。
  炭条打底,简单的给纸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之后,宁佩珊就开始打稿。
  她正勾勒了几条线,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到底要画怎样的安医生?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不过想归想也懒得问了,反正她哥也没要求,能偷懒就偷懒吧。
  型体大致起好了,宁致远脑袋移过来看了眼啧啧几声。
  “这画现在看起来就跟鬼画符似的,真没法想象和日后的成图做比较。”
  宁佩珊耸耸肩一脸无辜,可不是,她才开始学画画的时候也很难想象,不过画着画着就习惯,也就不在意了,差不多所有人的稿子都是鬼画符。
  纸笔淡淡的摩擦着,声音细微又磨人。
  宁致远坐不住,来来回回转了不少圈,喝水啃水果嗑瓜子。
  “画好了!画好了!”
  画画要讲究安静,宁佩珊被他吵得头疼,硬着头皮可算是把画画好了,连修都懒得修了,直接交给她哥。
  画赶得挺急,毛病不少,但又是外行人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的那种。
  拿着画,宁致远乐淘淘的扔下一句,“有空再帮我画一幅。”
  “……知道啦。”
  宁佩珊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确定宁致远走了之后,才悄悄把那张压在白纸下面的半成品拿了出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如果宁致远还在的话,一定会认出这画上人,这人竟是文家二少文世轩。

  盟友

  伤受了,凶手抓不到也惹不起,安逸尘看似准备忍心吞声了,这让惠子松了口气,她很怕,很怕安逸尘揪着她父亲不放,更怕她父亲因为这事而悄无声息的杀了安逸尘。
  “之前一直很忙,现在才有闲暇时间,惠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看着惠子,安逸尘眼神温和下来,不由想到几年前,那个时候他在日本念书,那段时间应该是他目前人生中最为轻松的日子。
  这么多年了,惠子也是他唯一认可的朋友,他真的不想利用她。
  惠子面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还算是平淡,暗里心中却有些起伏,话中之意是不是他也没忘记以前,甚至很惦记?
  “还好,当年你离校之后,我也进了日本香会,在香会中学到了很多知识,年初的时候才随着父亲来到了中国。”
  浅淡的笑着,惠子表现出了温和淡然不在意的样子。
  安逸尘稍微揣摩一下就能猜到,惠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应该还是比较开心的。
  “想必这些日子小雅先生已经把我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吧?”突兀的,他话题一转,竟转到了其他地方。
  轻咬下唇,惠子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当父亲知道桃花镇来了新探长之后,他就派人去调查了。”
  对于这个安逸尘并不觉奇怪,不过这日本香会的实力倒是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他一来居然就被他们盯上了。怪不得惠子当初看到他在桃花镇并不吃惊,原来是她早已知晓。
  “你曾说我们是朋友,既如此,我也不愿瞒你,我回来是为了复仇。”
  惠子暗暗一震,说不出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
  在她印象中安逸尘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不会打架,梳着乖乖的头发抱着一本书漫步在学校里,微风徐徐,樱花花瓣洒落他的肩头,美好又宁静。
  这也是她的第一印象。
  她第一次见到安逸尘是在日本学校里,而安逸尘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却正在和几个忍者缠斗。
  阳光莫名的很柔和,周围花草染着春意,生机勃勃又颇为宁静。
  安逸尘看着惠子,深邃的眼里几乎没有情绪,但惠子能感觉到他的紧张,想到此,她面上的笑容似乎浓了点。
  站起身,她牵住安逸尘的双手,轻轻一握也仿佛在给自己勇气,“三年了,我们又能再次相见,这说明我们缘分匪浅。”说完,她又轻柔的笑了起来,笑靥如花,看着安逸尘的眼里是满满的情意,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复仇。”(决定了,惠子姑娘也和乐颜姑娘一样炮灰了~干脆你们凑一对得了。)
  安逸尘有个习惯,做重要事的时候不喜欢假手他人。
  给宁致远施了针,他就去了后厨熬药。
  顶着一脸的针,宁致远不安分的跟到了后厨。
  安逸尘配的药里面没放甘草一类的药材,很苦,苦得人难以抵抗,喝完之后能吃半包蜜饯,而且喝了一次后决计不想喝第二次。
  前阵子安逸尘伤没好在诊所里,没时间监督他回家乖乖喝药,所以就只是在诊所里给他扎针,至于药却被宁致远暗暗的倒了。
  “安医生,这些事我们下人来做就可以,你还是不要弄脏衣服了。”
  后厨的厨子有些急,双手摆来摆去的,他穿得还是干干净净的,就是身上有股厚重的油烟味。他这样是习惯在后厨走来走去。可看到府里专给他家少爷治鼻子的安医生穿着一身整洁裁剪得体的靛蓝西装也走了进来,着实让他惊得不轻。
  从东洋归来的洋学生怎么能和他们这些乡下人一样?古语不是有说君子远庖厨吗?若不是为了生计,谁愿意来忍受这些油烟味?
  “宁少爷最近倒了不少药,我要适当给他加大药量,火候也和以往不同。”安逸尘并未直接拒绝,而是委婉的表达出不想假手他人的意思。想到宁致远门口花圃草丛边上黑乎乎的几大坨,饶是一向好脾气对于宁家人无视的安逸尘也差点冒了火。
  病人不吃药这能好吗?
  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宁家的人他不想得罪,在他们面前他戴的面具太完美,完美到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安医生也不容易,少爷他……的确是有点贪玩,但他本性是极好的。”厨子挠挠头,憨厚的笑了笑。
  安逸尘点点头,“我知道。”就因为他本性太好,所以他不忍心一直复仇时伤了他,只是……现在无法后退。
  宁致远在外面听得真切,想要说点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天地良心,他宁致远活了二十年,只对着他爹嬉皮笑脸的假假道过歉。
  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武火烧沸,再转文火慢煎。现在药的气味已经溢了出来,没有丝毫药香味。苦意逼人,闻着这味道,厨子的脸变了变,有些害怕。
  宁致远苦着一张脸,他是闻不到,可他可以感觉到。
  将药罐放回原处,安逸尘端着一碗满满的褐色药汁走了出来,他垂眸看着地面,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很平。
  长睫微颤,淡色薄唇微启。
  莫名的,宁致远觉得哪怕是这样端着药碗小心翼翼走路的他也是极其优雅的。
  一抬头,安逸尘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眼珠滴溜儿转的宁致远。
  “针扎在脸上还敢在外面乱跑,宁少爷果真与众不同,真不怕到时候进了肉里取不下来。”
  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嘲讽味,宁致远被呛了一下,倒没生气,就是斜着眼睛瞟了瞟脸上支着的银针。
  厨子瞧着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果断的转身去擦药罐。药罐里还有药材,还要再熬上一次,就是药罐外面沾上了些黑灰,他忙拿着抹布擦了擦,才发现这黑印像是手掌按上去的。
  也就是说安医生此刻的手一定很黑,听着府里人传闻安医生很爱干净,他挺想提醒的,但眼下安医生像吃了火药,他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宁府后院内春意正浓,花圃里姹紫嫣红,端着药碗安逸尘依旧漫步走在宁府内,看不出丝毫窘迫,反而身旁的宁致远不停的说来说去。
  “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逸尘你快帮我取下来啊。”
  “我下次不倒了,逸尘你别生气啊。”
  “你生气了?你真的生气了?哎呀,别生气嘛!大不了下次我乖乖喝就行了?小气——”
  他喋喋不休的还没把话说完,安逸尘却立即打断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宁致远瞬间噎住了,双目瞪大,他刚才说了什么?
  安逸尘垂眸,唇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侧过身,他单手快速的把那几根针给拔了,然后将药碗放在宁致远唇前,一脸温柔的用着温柔的语气说道:“那喝吧。”
  一道惊雷打响:自作孽不可活。
  沉溺在这个温柔的笑里,宁致远呆滞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被苦得跳脚。
  “这药怎么比以前的还苦?”
  安逸尘拿出一块手帕,忍笑道:“大概是加了些药量,还把一碗半水熬成了一碗水。”说完,他就着手帕擦了擦宁致远的嘴角,那里有点脏,爱干净的人看着不太顺眼,接着他又看到自己黑漆漆的手,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我先去洗个手。”
  看着安逸尘为自己擦去唇边药渍,宁致远彻头彻尾的呆了,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好像有着与痒痒挠相反的作用,真是越挠越痒,此时此刻仿佛鼻尖也都萦绕着满满的清香,具体是什么味道,他一时之间竟说不上来。

  新的事

  一张拜帖发至文府。
  文靖昌凝视着手中拜帖,不由得开始琢磨这信任探长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这人为什么会给他们文家发来一张拜贴?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他们文家是否承认,在这桃花镇中,还是他宁家独占鳌头。外地商贾政客军阀,来到这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宁家,怎的到了这位新探长这里偏偏反了过来。
  他,是何居心?
  抱着这些疑惑,文靖昌通过多方渠道才打听到了这位新来的探长十分年轻不说还精明能干,是从省上面警察署调来的,很得现在魔王岭局长的看重。或许以上这些都只能说明这个人年轻有为,但文靖昌还打听到了一点,这人姓安。
  安……安,莫非是那安逸尘?
  文靖昌觉得所有线索都能够联系起来了,同样姓安,同样才来桃花镇,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花厅内点着袅袅香烟,一下人小厮小跑着领着人进来,一闻到这香,安逸尘就蹙紧了眉,文家的香的确是有些浮夸,对嗅觉灵敏的人来说算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折磨。
  “原来安医生就是安探长!真是失敬失敬!”
  自屏风后抬步走出的文靖昌故作大惊,然后又为自己失态的样子拱了拱手。
  安逸尘也照着他那般拱手,还附上一抹歉意的笑容,道:“来此地甚久却未来拜访文老爷,是逸尘的失礼。”
  文靖昌微微一挑眉,打量着这新来探长,一身黑色长风衣尽显颀长身材,容貌秀气又精致,加上传闻中的能干,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脸上依旧带着和蔼笑意,文靖昌又道:“安探长客气了,快请坐。”随即,他扫了一眼周围下人,吩咐道:“有贵客在,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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