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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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昌瞪他一眼,“这么多年了,你大哥怎会还是儿时那般?他现在一定长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白颂娴也跟着附和。
在他们夫妇心中,哪怕大儿子还是和小时候那样,也是他们心中的男子汉。
扯扯嘴角,文世轩哼了一声,他不喜他这大哥,甚至从心里憎恨,若不是他当年失踪,父母又怎会离异十余年,他又怎会有十年时间都没有娘亲的陪伴,这全是他那个大哥害的!
拜师礼
趴着睡觉唯一的好处就是背不疼。
这当然是废话,后背受了伤还躺着睡,那是脑子进水了!可宁致远挺想当一个脑子进水的人。
“好些天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躺着睡啊?”宁致远以前挺喜欢趴在床上或椅子上,现在只觉当年少不更事,现在再说‘趴’这个字他都要吐了。
掀起他的衬衫,安逸尘看了看伤,差不多快要痊愈了,刀伤还要再涂一两天药,至于棍棒伤的一些紫痕则要再等段时间才能慢慢散去。
“大概再过个三五天吧,才七天就好成这样,实属难得。”
想到还有三五天才能躺着,宁致远头一歪,趴在枕头上起不来了。
安逸尘心里好笑,忍着才没笑出声来,这些天安秋声忙着教导安乐颜学习制香,也没时间催促他实施报仇一事,惠子也没有什么消息,好像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他实在轻松了不少。
哪怕是早上要来宁府给宁致远换药,然后就去捕房查案,这一查就查到了天黑,回去倒头就睡,这样的忙碌也不会让他产生丝毫抱怨之感。
换好了药,安逸尘收拾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对了,前阵子听说镇外出事了,是什么事?”宁致远托着下巴,左右无事就无聊起来,便寻了个话头问向安逸尘。
手上动作一顿,安逸尘啊了一声,有些敷衍道:“也没什么事。”
眯眯眼,宁致远看出他表情里藏着的意思,一脸不满,“你不想说?”他能感觉到安逸尘有些敷衍。
“不是,只是这事被传得灵里灵活的,觉得你听了会害怕。”笑了笑,安逸尘才又说道:“魔王岭失踪了几个人,死在桃花镇外,还被埋在土里,坑洞浅得狠,似乎并不担心尸体被发现,其次最为奇怪的是明明失踪不过旬月,全身却没了血肉,像埋了几个年头,若不是一些遗物,恐怕连是谁都分不清。”
宁致远想了想那个画面,全身一抖,只觉得甚是恐怖。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何一个人听了都觉得可怕,当时安逸尘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也惊得不轻。
凶手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刚死的人没了血肉,其次这魔王信使又是个什么东西?留下这块手帕的人是何用意。
安逸尘隐隐有个预感,关于魔王不魔王的,日后可能会有更多事发生。虽然很多人都说魔王并不是真的魔鬼,但是……凡是和魔王扯上关系的,都不是好事,这魔王不坏,但利用‘魔王’这个名头的不是什么好人。
“还不知道结果,听说捕房的探长将他们的骨骸和土坑里爬来爬去的蛆虫送去了上面等待检验结果,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他们身边留有的那块绣着魔王信使几个字的手帕,那手帕挖出来时有些脏,但看得出来应是才放下去不久的。”
真是越听越渗人,想了想满地爬的蛆虫,宁致远抖了抖有些不舒服,再联想到上次看到的红衣毁容女尸,他都要吐了,“你还是别说了。”
笑得露出了两个浅浅酒窝,安逸尘拍拍他,安慰道:“我早说过不告诉你,你还硬是要听。”宁致远闻言,脸是黑中发青,越发的难看,安逸尘也默默的将后面半句‘现在吓到了可不怪我’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这样,安逸尘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不过把自己仇人的儿子吓成这样,也算是出了小小一口气。
第二天。
宁致远看见他,直接来了一句,逸尘,我想和你学功夫。
安逸尘神色之中似乎透着疑惑,他不确定的眨了眨眼问道:“你说什么?”
虽然安逸尘只是问了一句,但是宁致远觉得他被安逸尘看不起了,咬着牙,他重复了一次,“我说我要和你学功夫!”
可算是听清了,但安逸尘觉得他这是脑子出问题了。
“学这个有什么用?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读读书。”
“读书有什么用?能抗住别人的打吗?我这次小命都差点没了,还读个屁啊!”骂了一句,宁致远瞪向安逸尘,声音冷淡了不少,“是朋友的就答应,不是朋友就算了!”
这下子倒让安逸尘为难了。
教宁致远功夫,然后让他有了防身本事来防自己这些人?
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安逸尘千万个不愿,可宁致远也放下狠话了。如果他不教,他二人虽不至于绝交,但宁致远这心里绝对是有了不舒服和隔阂。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担心宁老爷定不会同意。”左思右想,可算是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这话正得心意,宁致远心里的小算盘早就准备好了,噼里啪啦的一响,就一口气倒了出来,“偷偷教啊,反正我爹又没有天天守着我,要实在是担心被他发现,我们可以晚上出去找个小树林练习!”
安逸尘冷着面,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好’字。
如果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他一定要好好骂一顿宁致远,这小霸王简直能把人逼疯!下次再有什么人要杀他打他,他绝对不会再担心半分!
宁致远不知他那是忍让,还在一边规划自己要怎么学武。
安逸尘坐在一边,拧着眉权衡利弊,他教宁致远是没有半点好处的,不但没有,甚至还给自己挖了个坑。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美美的,半响过去,瞧安逸尘一直没说话,宁致远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之前说话太重,把人给气到了。
“逸尘……你不开心?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给你拜师礼?”
拜师礼这也能想得出来?
摇摇头,安逸尘道:“不是,只是过几日便是宁老爷的寿辰,在想如何送一份贺礼罢了。”
提起这个,宁致远呆了呆,然后差点跳起来,他老早就想好的事,结果忘了这么久,天啊,眼看他爹没几天就要过寿了,这改造鼻烟壶的事还来得及吗?
“逸尘,你过来!你快过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冲着安逸尘招了招手。
安逸尘闻言,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宁致远一咕噜爬起来,伸出手就朝着他脸遮过来。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安逸尘绷紧了身体不敢怎么动弹,努力克制自己的本能还击反应,任由他温暖的手掌遮住了自己半张脸。
宁致远感到掌心一阵酥麻,原本想说的话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想,这睫毛真的很长,一个男人的睫毛怎么像把小刷子呢?
安逸尘不敢闭上眼,不好动作太大,只轻轻眨着,一下又一下的刷过宁致远的掌心,温暖的手覆在脸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是个什么温度,这温度有些高,仿佛把他的脸都给烫红了,良久,他终于忍不住道:“致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啊!”宁致远猛地一叫,回过神来,忙道:“你不要动,闭着眼!”
“……好。”
得到安逸尘准确的回答之后,他才拿开手,凑近瞧了瞧,安逸尘也的确是乖乖的闭着眼。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闭着眼的世界满是黑暗,安逸尘越发的紧张,掌里濡湿。
“可以了!睁开眼吧!”
安逸尘睁开眼,放在眼前的就是一个用金色画框裱好的画。
他一眼认出,这画上的人便是他,画中的他,当时应该是站在宁家花圃旁在和宁致远说着什么,不过却画成了好像在轻嗅空中的花香。
“你画的?”他问道。
宁致远尴尬笑笑,“不是,是我妹妹画的,不过这框是我亲手裱的。”
接过这画,安逸尘笑了,浅浅的酒窝深刻了不少,“谢谢你致远。”出自内心的一笑让宁致远的心跳剧烈不少,他怔怔的啊了一声,“不用谢!这就是拜师礼!”
香料
时间一晃,距宁昊天寿辰只剩三日。
宁致远已经在着手制香,他现在倒是想起了自己鼻子的问题,无奈又想不出其他的贺礼,只得硬着头皮上。
“哥!你的要求怎么这么多?”宁佩珊被他烦得不轻,调香的时候不管做什么都不对,她这个哥哥都能挑出毛病。
不就是要调一个普通的香送给父亲吗?怎么闹得像是要进贡?
宁致远顿时一脸不乐意,“照着我的想法来,保你调香功夫精进百倍!”
宁佩珊重重一哼,“恕小女子不奉陪了!”说着,她抓住宁致远的手用力的把他往外面推去,“走走走!小女子不稀罕这调香功夫!”
宁致远哎了几声,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推出了房门。
把人推出去之后,宁佩珊将右手充做扇子扇了扇,可算是松了口气,不过一个时辰,她的房间就被她哥给折腾得不成样,有这样的哥哥吗?把各种各样的东西抱进来就乱堆在地上,实在是缺媳妇管教!
“宁佩珊!有你这么做妹妹的吗?”宁致远用力的拍打着房门,“说好的帮我调出一瓶香,你不能不这么半途而废!”
“调香我本来就不在行,再怎么弄也达不到你的要求,哥你就饶了我吧,另请高明!”宁佩珊被他吵得头疼。
宁致远的肩顿时垮了下来,怎么办!连他妹妹都这么嫌弃他了。
宁佩珊口里虽然说着不再管了,可这毕竟是她哥哥,而且她哥哥得的那个没有嗅觉的毛病也实在是可怜。
深思熟虑一番,她还是打开了房门,宁致远眨巴眨巴眼还维持着敲门的姿势。
“哥,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想要的那种我做不出来,要不你换一个给父亲做贺礼?”
瘪瘪嘴,宁致远说:“可我就只想得出来这个。”
他也想要换一个,可又想不到送什么东西好,以前送的那些东西都是随随便便在外面买的。前阵子他闲聊的时候问安逸尘,安逸尘就说送东西不在名贵,在于心意。要是自己做个什么东西,那自然是心意,可时间来不及,所以宁致远筛选了不少法子,只剩下了想办法调一款香这个主意。
“要不我把我的那个寿星老给你得了。”
宁佩珊给宁昊天准备的礼物是一副绣图,月前便已绣好裱起。
“不行!那是你的东西!”宁致远挺在意的。
宁佩珊摇摇头,无语至极,之前是谁逼着她调香的?就算调出来了,那也是她做的,而不是他做的。
现在捕房的办事能力真是越来越低,需要检验的东西送上去了这么长时日,结果,近十天,还没有任何消息,案子也就这么悬而未决。
安逸尘气也没辙,往上面打了数次报告,无奈上方一个劲的快了快了,依旧没有消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探长,除了会破案,其他的什么也不会,他人微言轻,更没有本事去改变什么,也就只有生生闷气。
身边所幸还有一个宁少爷,这人好像不会累,总是有很多花样和问题,还会讲很冷很冷的故事。
要说这宁致远背上的伤也是好得七七八八,只还剩了些看似消不了的疤痕。
好好的身上多了这些不该有痕迹,在一个医者眼里看来还是觉得挺可惜,于是安逸尘说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