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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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惠子的话,小雅太郎的愤怒似乎是渐渐静了下来,平下心静着气,半响后,他收起□□,“你,有多大的把握?”
“墓里的那件东西百分之百将会属于我们日本香会!”惠子猛地低头,以下属的姿态做出保证。
小雅太郎直直看着她,发出的呼吸声极为沉重,良久才转身走进屋内,重重坐下,闭眼喘息,看他这样还是气得不轻。
惠子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擦去额角冷汗,她是真的是害怕。
害怕小雅太郎就这么疯狂冲出去要杀安逸尘,他如此冲动是杀不了别人的,但这样一来,日本香会与安逸尘之间的合作关系就将彻底破裂,或者说惠子觉得,这样一来她与安逸尘之间就再无可能。
……
张元祥以前肯定还是个不简单的挖宝人,他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几个月之内有翻新痕迹的地方找到了,共有三处。
安逸尘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开挖,并且亲自上阵,不过在挖的时候他严格命令一定要小心。
之前他差点被毒液喷到的那一幕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所有人不敢有丝毫马虎。
他们在这边从上午一直待到现在,就连午饭都没时间去吃,扛着铁锹榔头,还要分出人力去拦着镇里群众,真是每个人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来。
第一处挖下去也遇见了石门,而且这石门上面尽是裂纹,看这样子也是被砸过。
第二处有翻新痕迹的地方顺着挖下去竟发现了个真正的洞,一个看不清长度,直径不到一米的洞。
张元祥挺惊奇的,走了过来,拿着软尺和铲子一通测量,才道:“这是盗洞,看这手法应该是杜远挖的。”
小武觉得这有些稀奇,忍不住问道:“洞不都是一样的吗?这你都看得出来?”
平时他们这些人可看不起这个有名的滑头老板,现在看来这滑头老板还有点本事,连洞是谁挖的都看得出来?
张元祥哼哼一笑,理了理自己打了发蜡的发丝,昂首极为骄傲般的道:“挖宝人挖的盗洞每派之间是有差别的,基本上一看就能明白是什么人挖的,杜远那小子我太熟悉了,他的手法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这句话里内含信息可真不少,捕房众人斜眼,算他们不想找这老小子的麻烦,不然真不知道还会牵扯出多少东西来。听说比较厉害的盗墓贼打起盗洞来,还可以做到在洞口不见土,这杜远的本事够大的。
“就是这洞只有你们这些个小年轻可以钻进去,杜远身材矮小,他打的这个洞对他来说就算大的了。”
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张元祥摇头叹气,他这身材不胖,但也不算瘦,这直径不到一米的盗洞还是太折磨人,钻进去,出不了气,要是被卡住,那才真的要叫救命。
宁致远果断抢过软尺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顺便帮安逸尘也量了一下,“哎,你肩比我窄。”他这话说得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世界。(ps:根据一般正常人的标准肩宽来算应该是身高的1/4,安探长182,肩宽45左右)
瞧了瞧尺寸,安逸尘摇头,“倒还算是合适,理论上是能进去的,就是怕这过程会难以呼吸,先去找几个小个子的来。”
小武应了声,立刻就去找人,小个子符合标准尺寸的倒是找到了三个,他也是其中之一。
钻这个盗洞的确是一种折磨,安逸尘拿着枪,咬着手电筒率先往里面爬去,这洞进出根本连半跪都不行,只能是不断的匍匐前进。
泥土沙石摩擦着手臂,背上腿上衣服都给破了,似乎能感觉到肌肤被擦蹭火辣辣的疼。
“里面情况怎么样?”宁致远见人爬进去了几分钟,有些担心,于是就把脑袋放在洞口,大声问了句。
“看不见什么,都是土,你们先不要进来。”安逸尘松开牙齿放下那个手电筒答了句。
这盗洞里面打得是七拐八拐的,他这手电筒的光无法穿透土墙,照在墙上都是一团又一团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安逸尘才可算是从盗洞爬进了墓室。
等能直起腰的那一瞬间,安逸尘长长呼出一口气,真是有种解脱。待看清面前这个约六米长三米宽的房间,他一时之间愣怔了。
这个墓室没有棺材。
正面挂着四幅画,梅竹兰菊,左侧是山水画,右侧是书法,后侧是一堵空墙,什么都没有。
左右两面墙之下方靠着墙壁摆着书案,上面堆满了东西,不是金银珠宝,竟然只是一些香料,还有纸笔书本一类的。
正面那堵墙下面只有一把红木椅子,椅子上面是一个青白色花瓶,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把枪插回枪套,安逸尘屏着呼吸,放松脚步缓缓移了过去,眼睛耳朵警惕的注意着周围。
走到木椅前,他伸手握着花瓶想把它提起,单手用了用力,竟然提不起来,安逸尘有些吃惊,盯着这花瓶详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既然单手提不起,安逸尘只好双手上阵,掌心血液汗渍泥沙混合,一个打滑,没有提起花瓶,反而让这花瓶转动了。
只听得吱嘎一声,仿佛还有齿轮转动的声音。
身后的那堵空墙轰的下沉了……
站在墓外,宁致远急得打转,人已经进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有半点消息?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自己吓自己是最可怕的,宁致远满脑子都是安逸尘遇见妖魔鬼怪的画面。
“不行!我实在是不放心!”咬紧牙,宁致远也想要往洞里钻,他刚趴下去就呛了一鼻子的尘土,不停打喷嚏。
小武见他这样,只好把他拉起,还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好言劝道:“宁少爷,你别着急,探长不会有事的。”其实这话说得小武自己都没多少信心,他也很担心,很害怕,人对于未知总是恐惧的。
“石!石门开了!”
不知是谁吆喝一句,众人忙看向之前那堵被榔头砸出裂纹的石门,石门真的在向下沉,沉至一半处正好就露出了站在墓室里望着这边的安逸尘,还有他惊愕的眼神。
那一刹那,宁致远竟有种历经沧海桑田,终于再见的感觉。
目的
宁致远急切的跨过还有一小截没沉下去的石门,飞奔到了安逸尘身前。
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安逸尘笑起来,颊上酒靥深深的,他抬起手臂按住了宁致远的肩膀,“我没事……”
只是宁致远听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他倒在了地上。
天旋地转之间,眼前一片晃动,安逸尘只看清了宁致远的脸,这张带给他说不出什么感觉的脸。
片刻后,他已被人放在了墓室外,靠着土丘,安逸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一直没有放松丝毫,高度警惕的防着周围,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最头疼的是爬那个盗洞,狭小昏暗,让人呼吸困难,无端恐惧。
归根究底,盗墓这活儿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墓室内。
宁致远像个专业人士那般招呼着人整理里面的东西,把桌案上的一块香料拿起放在鼻下闻了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块香料应该是檀香木。
眼神往右边一扫,宁致远见到一本厚书下压着个小册子,他手指动动,悄悄把小册子翻开几页,宁致远虚着眼睛瞟了瞟,只看到这上面记着一些香料和剂量。
好像还有什么忘忧,绝情的字眼,莫非是香谱?
心里无限好奇,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这边,宁致远立刻伸手把小册子卷卷塞进袖子里。
这墓据张元祥说怕是得有近百年。
百年未见天日,里面的这些东西大概都变得易碎,更是经不得日晒雨淋,幸好此时已近黄昏,阳光不艳,找来几把黑伞遮在头顶,众人把墓室里的东西搬了出去,而后送去捕房。
待堆放在捕房时,天都黑了。
从办公室的柜子里翻出一套衣服,安逸尘一边往身上套,一边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冲着宁致远道:“时候也不早了,致远你先回去。”
宁致远摇了摇头,“时间还早,我等你。”
他今天经历的事也不算少,有些疲惫,早就想回去睡觉了,可他又是一想,这里还有人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却一声未吭的人。都是男人哪怕他是宁家少爷也不能娇气了!况且看这人之前差点昏倒,他自然更加不能离开,要是安逸尘出了点什么事,他……
那他会怎么样呢?
宁致远蓦然发觉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一定得好好想想。
听了他的话,安逸尘眼神一僵,胸腔剧烈跳动却又在瞬间恢复如常,他干巴巴嗯了声。
整理着从墓室里带回来的东西,安逸尘面无表情的快速往本子上记录它们。他心里有事,写字时不留神用力过大,咔擦一声,本子便被划破了。
安逸尘拿着钢笔的手停下了,闭了眼。
多少年了……他多少年都没听过一句‘等你’,以前还以为可以在父亲口里听到,结果父亲从未说过,他曾经想过,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等自己回家。
如今在仇人之子口中听到这句期待已久的话,他忽然不明白了,这到底是讽刺还是该来的终究会来?
回到宁府,两人各自回了房间洗了澡就沉沉睡去了。
今夜,累着了的人不少,他们睡得香沉,唯独心焦毛躁的日本香会。
……
刻意的打扮番,惠子穿了身利落干练马甲长裤就走进捕房。
年轻的小巡捕投来好奇的目光,惠子目不斜视,直接去找安逸尘。
“你们日本香会,又在想做什么?”
见到惠子,安逸尘嘴唇动了动就想说点什么,见周围有人在看,他忍了忍,拽着惠子就进了屋,关上了房门,这才问了出来。
惠子仿佛是听不懂,眨眨眼眸,温和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在骗我?”安逸尘气急,一把就抓住惠子的手腕,“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你们日本香会做的事还少了吗?找盗墓贼挖墓,挖了之后还灭口,那五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们到底想要得到墓里的什么东西?”
一切都被安逸尘知道了?
惠子心惊肉跳,面上却还是分毫不动,只淡淡笑了笑,“你说的原来是这个。”
语毕,她移步走近安逸尘身前,鼻端萦绕着专属于女子的幽香,安逸尘慌忙后退几步,尴尬避开。
“逸尘君,你始终没有相信过我。”惠子叹气,“父亲他想做什么,我实在是拦不了。父亲他不知道是怎么知道那个衣冠冢墓主人是一个调香大师的。他说这位大师毕生钟爱香,曾倾尽全力撰写过一本香谱,上面记载着一些失传的方子。”
“那五个挖宝人也是父亲寻去挖墓的,其中有四个沾染了机关毒液,吊着一口气,父亲就把他们全杀了,还在他们身上倒了些日本秘制的东西,大概就像你们中国传说的化尸水那般消灭证据,还刻意栽到魔王身上。不过有个人跑走了,他就是那个挖出盗洞的人,只是最后他还是被父亲的人给抓住了。”惠子说得极为平静,仿佛人命在她眼中并不算什么。
“想着之前那几个挖宝人死了那么久,他便没用同样的方法杀了那人,只是草草了事。”
不过草草了事,就出了纰漏,惠子不知是该说报应还是该责怪父亲大意。
“所以小雅太郎费尽心思,还让你来我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本香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