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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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显得有些怪异。
空中飘舞的红色绸带,脚下踩着的红色地毯,前方大门上贴着的红底烫金张扬的囍字。
宁致远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他猛地回头。
正堂上,是一对璧人。
那个穿着喜庆新郎装的赫然是他,宁致远惊恐的捂住了嘴。
一拜天地。
新娘拜礼的时候,她的红盖头被风吹起,宁致远看清了她的容貌,安乐颜!
他被这画面刺激得想要冲过去阻止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一阵舒缓的音乐,他停下脚步,僵硬的转身,看见同样一身红的安逸尘牵着一个也盖着盖头的女子走了过来,他面上的笑意是宁致远从未见过的柔情蜜意。
风还在吹,那个女子的面容在红盖头下若隐若现。
小雅惠子!
不知何处风起,眼前画面支离破碎,宁致远接下来看到的画面竟是‘自己’穿着雪白西装牵着一身西式婚纱的惠子走进府门。
惊惧之下,他还没有惊叫出声,整个天地就是一转,宁致远身处眩晕当中,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吊在悬崖边上。
整个人悬空,只有一只手拉住了他。
“逸尘!”
宁致远欣喜若狂,那个人是他最为珍惜之人,他正咬着牙拉住了他。
只是下一秒,那个咬牙坚持的表情渐渐褪去,那人唇角翘起,一向温和的黑眸里充满了邪气。
他冷笑着说:“去死吧。”
手指被一点一点放开,宁致远带着浓浓不可置信,深深坠了下去。
万丈深渊,一旦堕入就会粉身碎骨。
……
“啊!”
“致远,你怎么了?”
宁致远毫无形象的惨叫着坐起身,满头汗水。
“你怎么了?”安逸尘抬手拂过他额际,指尖感觉到一片濡湿,“没事吧?”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宁致远现在的胸腔还跳得剧烈。
他倒是忘了,调香之时,由于贪玩好奇,他把那本古墓里带出私藏着的香谱打开了,还调出了里面的一款叫做‘惧醉香’的香。现在想来,这香的效果就是将人心底最恐惧的事演绎出来,怪不得它和忘忧、绝情放在最后三页,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去尝试的。
他怕有一天他会莫名其妙的娶亲,他也怕安逸尘娶妻,但他更怕的是在危急关头安逸尘将他推入万丈深渊。
“没事没事。”他摆摆手,“就是做了个噩梦。对了,逸尘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看向安逸尘,发现有点不对,平日里安逸尘面薄是不会来他屋里的,今天这般可算是稀奇。
安逸尘笑着给他擦去额头冷汗,说道:“乐颜在学调香,想要多看一些香谱,所以我就来问问你有没有。听说蝶恋花此香极为奇妙,她说得我都心痒难耐。”
找香谱来找自己,这简直就是找对人了。
宁致远爬起身披上外套就走到自己书桌前,拉开抽屉,把誊抄下来的几张香谱递了过去。
“爹让我把那本老香谱好好放着,我便誊抄了一本,你看,这几张就是蝶恋花的,我这里还有‘梵音’、‘吹雪’和‘陶醉’你要不要?”
“不用那么多,你能把蝶恋花借给我看两日就好。”
不能拿到原本香谱,这让安逸尘心里有些可惜。
接过蝶恋花的方子,他眸光一沉,对着窗外透来的阳光,眼里有些晶莹闪烁,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泪光。
【接下来的剧情终于不会再这么温馨下去,又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虐了~相信我,不会太虐哒】
“这就是蝶恋花的香谱?”安秋声问道。
看着从怀里掏出的香谱,安逸尘死死攥着不松手,心里剧烈挣扎,竟不想交给安秋声。
仿佛看见他的犹豫不决,安秋声冷声喝道:“拿来!”
“不,爹……不要这样好不好?”安逸尘慌忙将香谱藏在身后,“致远他当我是兄弟,我不能这么算计他。”
“你说什么?再说一句!”微微眯眼,安秋声全身怒气翻滚。
面带嘲讽的直视安秋声,安逸尘的语气不乏自嘲:“为什么仇人的儿子可以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而你的儿子却要变成一个小人?我不想做小人。”
说出这句话,安逸尘的呼吸蓦然轻松不少。
他终于说出心里话,这些日子他工于心计太久,假面戴得太久,一时间竟然无法摘下来。
啪的一声。
安逸尘被打得偏过头去,半响才错愕的看向安秋声。
“你在你娘和你妹妹坟前,你立过什么样的誓言?”安秋声收起恨铁不成钢扇下去的手掌,满眼愤慨,戳着他左边心窝道:“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这些你都忘了吗?不要被儿女私情蒙蔽了你的心窍!”
静静捂着脸颊,不知过了多久,红着眼,安逸尘还是嗯了声。
事起
这世间香的种类岂止千千万。
有些香只是为了好闻,有的香是为了好看,还有的香让人凝神静气,而有的香则是让人堕入阿鼻地狱无法自拔。
香就和刀剑一样,没有善恶之分。
执刀剑,护身边人周全,行侠仗义,这便是善。
执刀剑,害他人,图谋不轨,仗势欺人,这便是恶。
香也是如此,全在于使用之人的一念之间。
安乐颜调出了蝶恋花,惠子闻了会儿,脸上的红点就消失了。
看着红点的消失,安乐颜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惠子也面色愉悦,不过在安乐颜看不见得地方,她那笑容就显得别有深意了。
那两张用过香谱自然是到了安逸尘手里,看着两张白纸黑字的香谱,安逸尘第一次觉得轻薄的纸也会有泰山那样的重量。
他低眸埋了那份心伤,手也垂下抬不起。
惠子微微侧头就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心中更加认定了安秋声的法子。
“安叔叔说的是对的,如果再犹豫下去,说不定这到手的物证还会回到宁致远手中。”
……
次日。
“宁少爷,好久不见啊。”
拜见了宁昊天,惠子便去找了宁佩珊,两人好姐妹的手挽手又去找了宁致远。
日本香会?宁致远眉头一紧,与日本香会,他并没有接触过,这个生意是他爹在管,与这位小雅惠子,他更是只见了几面,想着那个噩梦,宁致远没了好脸色。
“惠子小姐,不知你找我什么事?”
惠子浅笑,施了一礼,才道:“恕惠子冒昧,其实惠子是来找逸尘君的,听佩珊说逸尘君可能在这里,这才来的,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惠子姐姐和安大哥在日本时就是同学,哥,你看到安大哥了吗?”宁佩珊还觉得挺奇怪的,怎么他哥今天单了?往日里不是都腻在一起吗?
惠子和安逸尘的关系,宁佩珊和安乐颜都是知道的,她们认识许久,没道理连这个都不知。
“没看到!”
条件反射,宁致远语气凶狠的回道,额角抽抽跳跳,他倒是低估了某人勾三搭四的本事,去了日本几年,还让人追到了桃花镇。
“可惜了,我这刚学会调一款香,还没调好,本来说要来宁府调好送给逸尘君呢。”惠子笑着,温柔大方,虽然话里词句是满满的恶意,偏偏就让宁致远发不出脾气来。
宁佩珊脑里灵光一闪而过,急忙抓住她哥的手臂,撒娇道:“哥,把你调香的那间屋借给我们用一用!”
宁致远哪里能说个不好,不过就是用下东西,他要是连这也拒绝了,还指不定日后惠子会怎么在安逸尘面前贬低他,老同学说的话这分量可不轻啊。
梗着脖子,宁致远僵硬的点了头。
得到答复,宁佩珊转身又拉住惠子,笑道:“那惠子姐姐我们去吧。”
“好啊,到时候就可以直接送给逸尘君了。”惠子漾着笑的容貌极为柔美,她转眸看了眼宁致远,好像有那么丝挑衅的意味。
宁致远气得不轻,当即哎了声,“这样吧,反正我不忙,我和你们一起去。惠子小姐不介意我看你调香吧?”
“宁少爷说笑了,当然不会。”
就这样三人一同去了府内小香坊。
惠子看了看这个小香坊里面的器具笑着说了句真漂亮,便坐下开始调香,白皙的芊芊玉手震荡着香精油,小指微翘的夹起香料,动作完美,无丝毫多余动作。她是日本香会的人,调香技术自然高超,加之长相柔美,可以说在香气萦绕的环境下看着她调香就是在看一种从内由外的美。
宁佩珊看得痴迷。
就连宁致远都觉得眼前一亮,极为惊艳。
没多久,安乐颜也被宁佩珊找过来看调香。
安乐颜一直都觉得惠子调香很美,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款香,她没有以前的愉快精神,反而有些昏沉。
宁佩珊是第一个感到不对的,她甩了甩头,却没让自己清醒半分反而直接趴在了桌上。紧接着是宁致远开始出现状况,他想站起来,结果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最后是安乐颜,她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就昏迷在了自己手臂上。
惠子起身敛去眼底清冷寒光,击掌三下。
只见两个黑影从屋顶剥落下来,而屋顶还完好无损。
这两人都是忍者,传说忍术变化多端,其实忍术哪有这么可怕,都是有迹可循的,这两人藏匿自身气息的本事极高,加上他们动作太轻,轻到下面坐着的几个人毫无察觉。
冷冷扫过宁致远与安乐颜,惠子冷冷吩咐道:“把他们两人送到该去的地方。”
两名忍者一低头扛起地上两人眨眼间便像来时那般消失。
看着他们离开,惠子呼出一口气,最后一步计划已经成功,接下来就是等待了,至于宁佩珊,她对她来说并无用处,自然不需像那两人那样。
‘对逸尘来说,玩弄他便是对他最大的伤害,时间紧迫,我们无法想到其他的办法斩断他二人情丝,大概只有从宁致远的性子来……出了这档子事,哪怕逸尘再爱他,也会愤怒的狠下心肠。欺骗玩弄,是他最痛恨的。’
安秋声的话历历在耳,惠子慢吞吞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小瓶,将它放在宁佩珊鼻下晃了晃。没多久宁佩珊就摇晃着站了起来,俏丽的脸上没有表情,像个木偶,眼里没有焦距,迷雾茫茫,她僵直的伸出手臂。
惠子换下一脸冰冷,笑得犹如春暖花开,挽过她,两道靓丽清雅的身影就这么携手一同走出。
那两名忍者遵照惠子的话,把宁致远、安乐颜二人脱去衣物摆在一起,盖上被子后,两人又留下一壶打翻的酒和两个酒杯,这才扬长而去。
……
安逸尘有些心神不宁,点漆墨瞳里少见的不安。
与宁家对立的事是从一开始就想好的,什么东西都准备就绪,就待上海码头传来消息,为什么他今日会如此不舒服。
“爹,我们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对付宁家,我们是不是该再多考虑一下,宁昊天人脉宽广,哪怕有日本香会施加压力,怕是他也能解决……况且靠着日本人,我总觉得不安。”
同日本人合作是与虎谋皮,惠子倒还好说,她那个父亲,实在是难知难解。
是有些操之过急,可安秋声实在是等不及了,想着宁昊天如今幸福安稳的生活,他就恨不得化作滔天巨浪掀翻这一切。
“逸尘,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不忍这么对宁致远,可你有没有想过宁致远为你所做的一切很可能就是圈套。”
“圈套?怎么可能,宁致远从未怀疑过我。”安逸尘并不相信,他对于宁致远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