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帝国同人)最终控制 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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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时常问我到底是怎么忍受那些人类的臭味的。
　　对我来说，一切都并非他们想象的那样重要。
　　我是一名特工，我执行我的任务，这就足够了。
　　
　　很少有人能在最初进入母体的时候就可以见到设计师本人，他们认为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他们认为我不在乎也不关心。
　　哼，或许这么说也没错。
　　所以，当设计师把我从特工的岗位上调离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是一种便向的惩罚。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先知。
　　一个温和的老妇人，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我的双眼无法看到她的不同所在，不过，这不重要，我的目标是保护她。
　　如果任何事发生在她的身上，我也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设计师告诉我，我必须守护在那个人的身边，一直到这个新的世界被完美的建立。
　　一个把人类变成奴隶的世界。
　　设计师是一个很不一样的人，他喜欢玩｜弄人类的命运，折磨他们的心智，让他们从骨头里开始一点点的失去自我。
　　最初的母体只是一种尝试。
　　我们试着去建立一个新的体系，来让两个种族一起共存下去。
　　
　　这听上去并不容易，据我所知，人类一向是有着自我毁灭的倾向。
　　这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我的工作。
　　
　　而那个女人，她开始对一个普通的人类很感兴趣。
　　她引导他们，就像是设计师那样，不过，她更轻易的赢得了人们的信任。
　　“为什么你的双眼不能看到真实呢，赛拉夫？”先知看着我，似乎无奈的笑了笑，“这一切的存在都仅仅是为了平衡这个方程式罢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并不真实。”我看着她，“你准备告诉那些人等待他们的命运吧。”
　　“也许。”她淡淡的笑了笑。
　　
　　所谓的救世主，不过是系统的一层控制罢了，那些愚蠢的人们自以为一个普通人类可以拯救他们？这简直可笑。
　　我见过六位救世主。
　　每一位都是如此，拥有看似强大的力量，但是，最终他们不得不面对最终的命运。
　　他们必须在自己种族的灭亡和锡安的毁灭中做出选择。
　　这是残酷的。
　　不过，这也是系统设置这样控制的原因，确保救世主会做出最理智、最单纯的判断。
　　
　　我看着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然后用一百年的时间重新建造城市，然后再次被毁灭。
　　救世主只是人类，他们一样会死去。
　　然而，也正是他们那可笑的悲天悯人之心让这个系统得以继续。
　　
　　直到他的出现。
　　
　　尼奥。
　　当他出现的时候，我也几乎不敢相信他真的会是救世主。
　　傲慢、自私、叛逆。
　　即使是上帝迷途的羔羊也未必会有他的糟糕。
　　我无法想象这个人会是维系着系统的全部。
　　
　　他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为了愚蠢的爱情不顾一切，不顾自己种族的死亡，不顾自己的城市是否会被毁灭。
　　但是，先知却像是看到了希望。
　　似乎长久以来，她都在等待着这样一个人的出现。
　　
　　“你应该引导他，赛拉夫，那个孩子也许能做到些以前没有人能做到的事。”
　　“如你所愿。”
　　
　　我兑现了我的承诺。
　　我给予他任何需要的帮助，也许，潜意识中，我也希望可以看到些什么不一样的，毕竟，我看到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已经有些厌倦了。
　　他能做到什么不一样的事？
　　我很好奇，也很期待。
　　
　　“你知道作救世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赛拉夫，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把希望寄予在你一个人的身上，”站在大楼的最高处，他喃喃的看着远处，然后笑了，转过头正视着我的眼睛，“事实是，赛拉夫，我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我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大概是第一个不在乎其他人的救世主了。
　　“如果我今天要死，我也得过的够爽，没人能让我付出什么倒霉的代价。”
　　我笑了笑，淡淡的道，“在锡安的人，他们相信你。”
　　“那么他们相信错了人，我也许是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我绝不会做什么自我牺牲的蠢事。”
　　“……”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救世主最终的宿命就是在愚蠢的自我牺牲，不过，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我看到他倒在雨中，已经没有了呼吸。
　　也许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并没有什么自我牺牲的打算，他也许只是不想让设计师太愉快。
　　无论他的目的最初是什么，他无疑都做到了他应该做到的事。
　　
　　我看着他的身体在雨水中消失，电闪雷鸣之后，天气恢复了原来的摸样。
　　我看到先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就如同她一如既往的那样。
　　“你已经知道，他还会回来，对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
　　
　　先知一如既往的喜欢玩哑谜，她脸上的微笑令我愈发的不安。
　　我早已厌倦了等待。
　　他的死去令我感到索然无味，在那个年轻人的血肉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让我急切的渴望着他。
　　是什么呢？
　　我从来不让愚蠢的情感控制我的大脑，然而，当我一次无意中看到他时，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
　　
　　我跟踪了他，我弄清楚了他的住处、工作。
　　我拿着狙击枪在他住的公寓外面守了整整三个月。
　　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如此的疯狂，但是，内心的猜测不断的啃噬着我的理智。
　　我感觉到它们被眼前这个人的出现一点点的蚕食殆尽。
　　
　　然而，事实却并非我想象的那样。
　　
　　尽管尼奥还活着，他却丝毫不记得过去的一切。
　　他被洗脑了？
　　我不知道，因为他的感觉和之前很不相同。
　　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还是说我变了？
　　我不再甘心于默默的在一边看着，或者只是无意间的触碰之类的。
　　
　　跟踪了数日之后，我决定去面对他。
　　我可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他也许能记得一切。
　　记得一切又有什么用呢？如果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他一定会想要离开母体，那我也从此再也无法见到他。
　　无论如何，我想至少先跟他谈谈，也许他并不相信我，也许……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会在我们之前发生。
　　然而，盯上他的，却不只是我一个而已。
　　
　　史密斯。
　　那个杀死他的混蛋，我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所以，我试着让他们两个分开。
　　尼奥却像是全然不认识我，他甚至以为我是什么发了疯的跟踪狂。
　　
　　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能急躁。
　　一点一点的，他会想起过去的事，他会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值得他相信的人。
　　可是，那个混蛋史密斯所做的那些事却让我无法忍受下去。
　　更糟糕的是，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他，却像是一点点的坠入了那个男人的圈套之中。
　　我不想这样下去。
　　
　　而先知却阻止了我。
　　
　　“你说过他会回来，他现在回来了，你又要阻止我去见他？”
　　“没有人能够死而复生，赛拉夫，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这不重要，他回来了……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的想要一样东西，为什么你不让我去得到他呢？”
　　尼奥无法回到真实的世界中去，只要和01城的约定还在，他就会被困在母体的世界中……和我一起。
　　
　　“我不是什么该死的救世主！”他不耐烦的冲我嚷嚷着，脸上带着那让我着迷的恼火表情，“滚开，你这疯子。”
　　我也许是疯了。
　　我违抗了先知的命令。
　　当我走到她面前质问她时，我甚至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要杀了他。”我站在窗边，失落的喃喃着。
　　“我这么做有我的原因，赛拉夫，他早已不是你记忆中的尼奥了，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先知说的有几分咬牙切齿，“都是那个该死的设计师的杰作。”
　　“对我来说，他始终都还是他。”
　　“赛拉夫，你需要冷静一下，就算他真的还是昔日的尼奥又怎么样？救世主已经不被需要了，无论是我们，还是人类，救世主的存在都是多余的。”
　　“对我来说他从来都不是多余的。”
　　
　　我想要把他占为己有。
　　我希望他恢复所有的记忆，因为他的记忆一旦恢复，他就会和我一起留在这个地方——依照他的性格，那个时候不杀了史密斯就算那个男人运气好了。
　　“我知道有什么事情正发生在我的身上，”他看着我，用那双迷人的黑色眼眸，薄薄的嘴唇下意识的勾了勾，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所以，我想要你帮我。”
　　“我会帮你的。”我向他点了点头。
　　“谢谢，赛拉夫。”他嘀咕着在我的身边坐下，合上了疲倦的眼睛。
　　
　　我开始慢慢理解眼前这个人身上那种奇怪的违和感——他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那些事，感觉到的那些东西……让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某个系统准备的伪装程序。
　　但是很快，这个想法被我打消了。
　　他并不是那种劣质的程序，他的力量远远不止是普通程序能够拥有的，他很强大。
　　但是，他的力量却还没远远没有完全的恢复。
　　
　　“帮我恢复力量吧，等我恢复力量之后，我可以做到任何事。”
　　“我需要你相信我，赛拉夫！”
　　
　　越来越多的疑惑在我心中升起，无论是主观意识还是潜意识，眼前这个男子似乎正在一步一步的将锡安带入毁灭。
　　无论是那个少年对他的调查，还是史密斯对他的禁锢，都在缓慢的推动着事情的发生。
　　先知早已看到了那一切。
　　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我却依旧控制不了自己。
　　我答应帮助他离开这个系统，这样一来，我那毫无意义的迷恋也会结束。
　　我将再也见不到他。
　　
　　“谢谢你，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该死的朋友。
　　他眼睛里的那份信任让我无法迈出那最终的一步，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毁掉这一切会发生什么事。
　　
　　他看着我的眼睛，支支吾吾的问我，如果他不是救世主的话又会怎样？
　　也许，在内心深处，我早已猜到他不是过去的尼奥。
　　我只是笑了笑，告诉他，一切都不会改变。
　　
　　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是好还是坏，疾病或是健康……我会站在他的身边。
　　
　　然而，当我终于吻上他的嘴唇时，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
　　他喘息着趴在我的身｜下，那颤抖的呻｜吟就如同我想象中一般的美妙。
　　
　　我喜欢看到他抱紧我的摸样，我喜欢听到他说“我在乎你”。
　　这也许是有些奢求了。
　　
　　“我永远不会有体温的，尼奥。”
　　“我不在乎。”
　　他说他不在乎。
　　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些暗喜，无论怎样，在这里，他都会是属于我的。
　　
　　他会是我的，无论是何种的结局，他最终都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