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结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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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乱的记忆洪流淹没了他，男人露出痛苦的表情。主神在一边紧张的关注着，看到这幕，皱起眉头。
　　果然还是太急躁了吗？这个孩子，还是没有成长到最强啊……
　　楚穗不知道主神的叹息，他现在已经看到自己再次回归逍遥派世界，他杀死了师弟，师兄在他眼前去世，得知师傅的死讯，收养两个孩子……
　　呵。
　　倒带。
　　所以他看到了结局，然后才是过程。
　　结局有多么冰凉，前缘就有多么温暖，他留恋的看着那些已经再也见不到的面孔，可是冥冥之中的力量还是毫不留情的把他往前驱赶。主神空间的放纵堕落，亲手杀死他曾经喜欢的王……
　　再往前，是什么呢？
　　他彻底崩溃，金瞳青年在眼前堕落，看到战场时的撕心裂肺，与十二小月亮玩耍时的温暖，常羲成婚时愤愤，知道妹妹被勾搭时的愤怒……。哈，越往前，越让人沉溺啊。
　　不想醒，想要就此，昏睡。
　　然而他还是要往前走。
　　再这样走下去，会不会就可以看到最初的自己？
　　看到那个还会撒娇还很任性，完全没有成长只顾自己的笨蛋？
　　成为东方不败时的无趣，打造双剑时的喜悦，和萨拉他们游历时的欢笑，在王座之上一坐千年的漫漫，抛弃蓝色眼眸以寻为名少女时微弱的痛楚……
　　他的步伐越来越慢。
　　身体崩溃时的不舍，在最后时光享受到的幸福与酸楚，得知寿命时的悲恸，参加安雅婚礼时的不爽……。
　　他停下脚步。
　　不想，不愿，不要……
　　在往前了。
　　停在这里吧，停在这里吧。
　　据说当人的心声响到一定的境界时，上天就会听到。
　　那么，到底是谁听到了楚穗这时的心情呢？
　　是冥冥之中更强的存在，还是楚穗他自己呢？
　　无法压制的心念压倒了理智，回溯在这一刻停止，他清楚的听到一声叹息。
　　这是你决定的。
　　那么，只有说，再见了……
　　主神看着那个已经消失了灵魂的躯壳，明白……他已经失败了。
　　楚穗，已经失败了。
　　
　　********
　　
　　清晨的曦光，透过白色窗帘，显得朦胧而柔软。
　　楚穗侧身躺在床上，熟悉的装饰，熟悉的布置，还有身边熟悉的人……
　　“早安，阿诺德。”
　　“早安。”
　　金发男性声音沉稳，拿起衣服开始穿戴，楚穗静静的看着他，神色里还有些许茫然。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
　　不是什么呢？
　　记忆的回溯，当他选择坠临此世的一瞬，往后纷纷抹消，那是一种残忍，却也是仁慈。
　　不知道分离的苦，请享受此刻吧。
　　楚穗又想了一会儿，估计是刚睡醒的缘故，所以才会觉得很奇怪。他不在纠结，伸了个懒腰后下床。
　　那个人走过来揽住他的腰，下巴搁在肩头有点硌，但是楚穗没有动，而是微微侧着脸，皮肤相贴，暖意传来。
　　如此真实。
　　他拉开窗帘，屋外天色大亮。
　　那些迷惘，那些疑虑，也在这大亮的天光中，消散。
　　
　　如此过了几日，楚穗收到了请柬。
　　……是他可爱的妹子安雅和可恶的老？男？人Giotto的。
　　嗷嗷嗷他要杀人他要沉掉那个岛国他要做掉这个混账的世界！
　　……。后两个是什么啊楚穗，你是渣没错但你不是反派啊……
　　反正楚穗一天都是非常十分的不高兴，想了许久后果断安排行程前往日本，他要好好看一看Giotto，那个混蛋家伙有什么资格娶他妹子！
　　送了礼物，还顺带打了一场，楚穗把某人揍的各种惨烈还是不要细表的好，这边楚穗还在茫然的想自己的能力怎么突然升的这么高，那边安雅不高兴了，虽然没说什么但心疼的样子让楚穗酸不溜丢的说了句“胳膊肘往外拐”。最后还是看妹子是真心爱着那位彭格列初代，而金发青年看着安雅神色中的深情也不容错辨，楚穗终于艰难的缓了神色，不情不愿的叫了声妹夫。
　　Giotto很想说你就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这么喊我实在冷的慌啊……
　　下午的时候阿诺德也到了，把Giotto又拖出去打了一场。可怜的Giotto上午刚被楚穗折腾过，下午又来一个，由衷感谢这对情侣，祝贺他们早日回去别再祸害人间了。
　　不过楚穗也不好过，大概是通过Giotto知道楚穗的能力上涨了，随后就以命令式口吻让楚穗和他对战，苦逼着脸打了两下，楚穗惊讶发现自己貌似真的实力大涨，也不细想缘由，兴高采烈的把一直欺压他的上司狠狠揍了。
　　啊哈哈哈哈以消心头之恨啊有木有！
　　不过后遗症也很明显，云守大人眼神各种杀气凛凛，而楚穗板着脸目不斜视，实际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回完了被记恨上了他会不会被凌迟啊喂……
　　参加完了婚礼，楚穗在日本上到处溜达，鉴于本地人朝利雨月对土特产清酒的强烈推荐，他果断找了家酒馆，点了份清酒。
　　……味道也就这样。
　　然后出去吹风，撞见了骸，小少年摆明了要来报当年之仇，结果被实力大涨的楚穗给玩了……
　　哭着（？）丢下一句你等着然后神隐了。
　　楚穗囧囧有神，对这个酷爱扮演苦逼反派的徒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是的，他难道不知道反派都是要被主角推倒的么？
　　
　　楚穗没有在安雅那里呆太久，一来阿诺德事务繁重，楚穗要帮他分担一点，二来安雅新婚……你窝在那里不嫌电灯瓦数太高了吗？
　　所以他很识相的滚了。
　　离开的那天有个不速之客来访，青色发丝的制服男子笑容暧昧，说是来祝福Giotto的，且不提其他守护者们如临大敌，Giotto倒是神态自若，就像见到朋友一样非常热情的迎接进去了。
　　楚穗觉得阿诺德似乎很惋惜这样的事态发展……
　　这家伙一定是指望着斯佩多大闹然后好把这枚冬菇炖了！
　　暴力狂……
　　
　　****
　　
　　此后几年，平淡安然。
　　照常是打架办公，有时间和阿诺德出去做做任务，没时间时甚至几个月都见不到面。楚穗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虽然少了分情侣之间的甜蜜，但却也非常和顺了。
　　总不能指望阿诺德那个家伙甜言蜜语吧？先不说有多少可能性，光是想象，楚穗就已经冻得不行了。
　　院子里早年种下的桂花树越发旺盛，虽然现在是初春没什么看点但楚穗依然很爱它，没事的时候在下面晒太阳，斜着往上看，正好可以见到阿诺德的书房。
　　天空云卷云舒，阳光晒在身上分外舒服，楚穗回忆着这几年的生活，突然有种微妙的交错感。
　　就好像，有什么本应该发生的没有发生，而没有发生的，统统出现了。
　　现在的生活，很舒服很合心意没错，但也有种踩在云端的失落感，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甚至连细想这样的动作，都无法达成。
　　这就是他的代价，既然达成了心愿，那么往后记忆一笔勾销。并且为了防止他回忆起，灵魂会对诸如“感觉很奇怪”之类可能引发记忆的问题产生回避性，他虽然常常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但每次都会在几秒钟后莫名的放弃。
　　此刻便是如此。
　　楚穗透过二楼窗户看到上司大人在办公，微妙的，那些奇怪的感觉，统统消散了。
　　只要这个人还在，那么，那些，就别想了吧。
　　有个声音低声细语。
　　楚穗选择听从。
　　
　　在树下晒了许久的太阳，中间阿诺德要出门，楚穗没有和他去，在看到恋人离开后，立刻加足马力开始……挖土。
　　他隐隐记得，这棵树下，貌似有一坛自己酿的酒来着。
　　他的记忆这次没有出错。
　　澄黄的酒液，带着熏人的暖香，他一杯一杯饮着，灵魂陷入飘然的状态。
　　很舒服啊……醉酒的感觉。
　　最后一杯桂花酒被他咽下，他带着满身酒香呆呆的看着天空星光闪动，美丽的星空，让他有种沉醉的感觉。
　　阿诺德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某个喝多了的傻瓜，呆的不得了的坐在树底下睡得迷迷糊糊。
　　很想抽他有没有……
　　但还是选择将这个人背回房间，放好热水然后把楚穗丢到浴缸中。被折腾醒的男人恍恍惚惚的看着他，突然笑开。
　　“阿诺德……”
　　“我终于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他说了一半又没有说下去，在水中沉沉浮浮，阿诺德真怕他把自己给淹死了，看他身上酒气也散了，浴巾一包，顺手又丢回床上。
　　真是麻烦。
　　这个家伙，爱喝酒，头脑简单，颓废的就像个中年大叔（……），还总给他添麻烦。
　　但是……就是放不下怎么办。
　　最后的灯光被关掉，黑暗中只能借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隐约看到对方的轮廓，阿诺德任楚穗摸过来缠的紧紧，温热的呼吸，扑在下巴上。
　　“阿诺德……”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梦呓。
　　“真想一个梦啊……”
　　从醒来看到你，就像一个梦境。
　　甜美的，让人沉沦的梦境。
　　但是，如果这真的是梦境的话，请就此让我一睡不醒吧。
　　见到你，能感觉到你的温度，真的很高兴啊……
　　“真好，还能看到你……”
　　他喃喃说着这些醒来后绝对记不得的话，最后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而他的身后，金发男性探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略高的温度，证实了阿诺德的猜测。
　　果然是吹冷风然后发烧了……所以才会扯那么多废话。
　　不过睡一觉就会好了。
　　得出以上结论的阿诺德拉了下被子，然后把那个笨蛋拉进怀里，免得他在着凉，然后生病。
　　“晚安。”
　　轻轻的声音，在夜风里飘荡，最后，只留两个平稳的呼吸声。
　　
　　******
　　
　　巨大的水镜里，那个曾经的轮回者，已经进入他梦寐以求的世界。
　　醒来，茫然，怀疑，到最后的沉沦，主神淡漠的看着，没有插手。
　　其实只要他插手，那个孩子绝对会醒过来然后跟他走，但那又怎么样呢？那是他最开始的选择啊。
　　选择，沉沦记忆，而非成为他的继承人。
　　“真是……受够了啊。”
　　受够了你的任性，受够了你的薄凉，受够了你的如此执着……
　　那个人类就这么好吗？
　　能让你如此心心念念就是想要回到那个时刻。
　　你成功了……
　　他挥袖，那个失去灵魂的躯壳落在他的怀中——冰凉的温度，让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宰者感到难以言喻的伤感。
　　他伸出手去，第一次去拥抱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第一次的拥抱，但你已经不在了。
　　希望，你可以在那个时空……
　　找到你遗落的。
　　任性的孩子啊，为什么我总会原谅你呢？
　　明明……一点也不想这样……
　　期待下次再见吧，不过百年时光，这次，希望你能不再这么软弱了。
　　……还会有下次吗？
　　一定的，一定会有的……
　　他只能如此期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能看懂吧，主神给的问题，楚穗给出了肯定回答，但是还有所谓的测定，就是回溯记忆。
楚穗那货输了，沉溺在记忆中，并且因为他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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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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