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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斯德哥尔摩情人-第23部分

小说: 斯德哥尔摩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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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明明是个非常自我中心,从来不考虑他人的糟糕家伙啊……
  眼前的白光变得愈发刺眼,半刻的停顿后,猛地爆开缤纷的烟花。
  黑子大汗淋漓地从诡异的梦境里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发誓再也不要吃鱼。
  “并不是梦哦。”
  一转头,却看见赤司站在床前,正非常温和地注视着他。
  “嘴上说着到此为止,却无法拒绝我给予的一切…哲也,还真是个爱赌气的孩子呢。”
  黑子心中忽然涌上一种屈辱的愤恨,鼻头都是酸酸的。他曲起膝盖把脸埋在其中,闷闷地说:“并不是赌气…赤司君,这不是□□就能解决的事情。”
  “我知道,只是确认哲也的身体还想活下去而已。绿间说你虽然挺过了手术,人却没有任何求生意愿了,所以迟迟醒不过来…拿自己的性命来惩罚我,还说不是赌气?”
  真的是…赌气吗?从一开始,就打算让他背负着自己的性命,一辈子在负疚和后悔中度过。如果能看见这个自负一世的人,为自己痛苦低头的模样,大概死也甘愿吧。这样的想法,不是赌气…是什么呢?
  赤司看着他动摇的神色,深呼吸,“哲也,我放弃授勋了。”
  黑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你说什么?别犯傻了赤司君,你这才是赌气吧!你筹划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
  “过去的五年,十年里,我一直都幻想着把匕首狠狠刺进花宫的身体。但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难得袒露内心,赤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复仇也好,权力也好,其实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只是在给自己残缺不全的人生,寻找一个支撑下去的借口而已。但哲也,你是对我而言,更加重要的,活下去的理由啊。”
  黑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自己以命相殉,他却亲手折下翅膀血淋淋地呈上来!感情中所谓博弈,不过是看谁为谁牺牲得更多。名利前途,换回情人的一个拥抱,这或许是以政客思维看待人生的赤司,所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我这辈子做过的决定,绝不后悔。”赤司把他从被堆里拉起来,捧着那张病后虚弱的脸,非常坦诚流畅地说:“从前我一直不明白,最对不起哲也的地方,不是害死你的母亲,不是无视你的心意,也不是在你最脆弱的时候让黛取代你。哲也,我最大的错误,是不该打碎你原本平静安稳的人生轨迹,把你彻底带入扭曲的世界,却无法给你想要的生活。”
  说到这里,他的额头抵上黑子的,一双蔷薇色的眼眸温柔得几乎沁出水来。明明白白的道歉,没有任何卑躬屈膝的感觉,滤除了掩饰和心计,反而令人无法拒绝。
  “哲也肯用命来救我,跟你相比,除了放弃爵位,我也想不出别的什么来证明我这点心思。倘若这样还是无法打动哲也,我也没有办法了。”一字一句,贴着对方的嘴唇说出,困扰的神色中藏着微妙的狡黠,眼里露出点点笑意的星芒,“当然,我也不认为,哲也能真正拒绝我就是了。”
  ——“我或许贪心,但绝不吝惜真心。”
  ……啊啊,输掉了。
  所有的坚持和决绝,淡漠和疏离,微弱的挣扎,片刻的动摇,好不容易建起的心防,都在这样的目光和言语下溃不成军。
  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是…没有办法。
  “征十郎…好狡猾。”黑子挫败地闭上眼,一言不发,忽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背,冰凉的泪水从眼角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赤司的手臂猛地收紧,带着强烈到令人战栗的占有欲,他知道他赌赢了。
  但在情人耳畔说出的话语依旧非常温柔:“哲也,你曾问我,复仇成功之后,想要怎样的生活……我现在回答你。”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它还是很甜哒

  ☆、最终章

  
  人生就是这样,它既不像你想的那样好,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坏。
  *
  “…没错,我希望修出一条铺满碎石的大道,从前滩一直延伸到门前。对,要白色的石英石,不能有杂色,弄得细巧一点…你说路宽?大概…”赤司倚在墙上,缩起肩膀夹着听筒,两手在虚空中比划了一阵,“就要六英尺这么宽。两旁要种上高大笔直的梧桐树和凤凰花,看起来又庄重又阔气的样子…对、对,从外面望不见我们家的房子,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最好再——哲也,你醒了?”
  他身后的黑子顶着一头刚睡醒的乱发,狠狠按掉电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征十郎,你又来了。不是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吗?什么碎石路啊梧桐树啊统统不要,一间乡下房子而已,弄得这么隆重,会把邻居都吓跑的。”
  赤司想起那些围在黑子身边十分碍眼的五彩家伙们,很是不悦:“邻居什么都是贱民,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说着,就把人揽过来紧紧拥在怀里,伸手把他的脑袋揉来揉去,抚平翘起的呆毛。
  黑子靠着他的胸膛,静静叹了口气:“这里毕竟是我住的地方啊。征十郎不在的时候,需要和邻居们交往,否则会觉得很寂寞的。”
  赤司拨弄着他流水样顺滑的发梢,心想这人的心性要是也像头发这么柔顺就好了,话到嘴边却是妥协,“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行吧,你自己看着办。”
  “喂,是装潢部的先生吧?我这边断线了呢。抱歉,刚刚说的布置全部不要,请换成一圈矮矮的竹篱,多矮?要能看得见一条拉布拉多的背…谢谢,麻烦了哦。”
  刚挂断电话,黑子就被赤司拉着一起跌进了蓬松的沙发。整个人被环抱着硬是坐在他腿上,背后靠着温暖的胸膛,黑子想要询问,一回头就被吻住了双唇。
  虽然已经是将近五月的天气,又是四季如春的环海小岛,黑子身上还穿着天鹅绒夹层的居家服,大理石下的地暖一刻不停地烧着,烧的都是钱,但赤司毫不吝啬。过去他把所有的钱都花在武器装备上,如今是把所有钱都花在黑子身上了。
  他的身体需要长时间的精心调养,赤司遵照着医嘱不敢闹太过,小心翼翼地克制着欲望,只是耳鬓厮磨,辗转温存…
  “唔…征、征十郎……”早晨刚醒的少年经不起这样的缠绵,不一会儿就两腮泛红眼含水光,一手拉扯着衣服想脱掉,一手紧紧环上赤司的腰,细细地喘息着。
  赤司按住他的手不让脱,轻声调笑:“贪心的哲也…不是说过不能乱来的吗?”
  “明明、明明是征十郎先开始的啊…”黑子挺委屈的,慢慢坐到一边,为自己跟对方的自制力差距深感无力。
  “哲也…我明天可能要出去一趟。”赤司低下头,玩弄着黑子在阳光中近乎透明的指尖,漫不经心地亲吻,“是中东边境,大概两个月就回来。”
  黑子坐直身子,皱了一下眉,但还是很平静地向他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早点回来,路上小心。”他顿了顿,目光越过半开的玻璃窗,望向庭前那个小小的院子,“回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捎一包鸢尾花的种子?我想把前苑弄成花圃。”
  “哼,鸢尾吗?”赤司摆出很招牌的高冷嘲讽脸:“那种花的颜色才比不上哲也的眼睛呢。”
  但半个月后,黑子就从信箱里取出了一袋饱满的花籽,附上薄薄一张玫瑰色花笺,寥寥几句话,赤司吩咐他快些种上,“等我回来,就能看见哲也种下的花开。”
  紧紧握着信纸,在和暖如丝的阳光与海风中,黑子有一瞬间的恍惚。
  赤司放弃授勋之后,就在这个风景如画的海岛上,买下了一间舒适的木屋。因为交通出行都不方便,岛上的居民并不多,游客也很少。只有真正向往自由而不附庸风雅的资深游客,才会知道这个海岛的所在,偶尔前来度假。黑子果然很喜欢。
  他原意是陪着黑子长长久久地住下去,因为绿间说过黑子是很适合来海边疗养的。但赤司住了没多久,始终不能习惯这样田园牧歌式的日常。这么多年的暗杀生活,早已将他贵游血统中崇尚安适的天性磨灭殆尽。好几次黑子夜里醒来,身边拥着自己的人却不见了。严重的战后压力综合症折磨着奇迹中包括赤司在内的每个人,他甚至非得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才能睡着。
  于是他不得不离开,开始捡回老本行,做起了自由雇佣兵,只有枪林弹雨生死一线,才能让他体会到活着的感觉。出任务少则几周,多则几月,能留在黑子身边的时间并不算多。
  人们说,旧伤总会愈合,那不是真的;人们还说,过去总会过去,那也不是真的。我们由过去组成,并将永远为之左右。
  黑子多少能预见到两人的将来。善游者溺于水,赤司恐怕迟早是要死在战场上的,被某颗不知名的子弹贯穿前额。就像他自己,这具伤痛虚弱的身体,迟早也会被大病小病透支。可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人人都知道死神迟早要来,没有谁会为了既定的宿命日夜不安。
  他所求并不多,他已经品尝过那种一生一次的爱恋,那种能把灵魂焚至灰烬,哪怕对同一个人也无法付出第二次的炽情。
  晚上独自吃饭的时候,他想起与赤司一起进餐时,两人坐得再近,也听不到那人吃饭有一丝响动。其实,单是从信笺上一笔摇曳生姿的字里,也可以窥见那人花团锦簇、轻裘缓带的过往。
  他曾是个真正的贵族。
  …… 
  ……
  中东边境。
  黄昏日落,红色沙漠的边缘,起伏延绵的黄色沙丘尽头,开着一家木梁架起的小酒馆儿,老板自己包揽了调酒师和收银员的工作,吧台里有个慵懒的男声,一遍遍唱着过时的公路情歌。
  一伙刚刚救完人质的雇佣兵鱼贯而入,骂骂咧咧把木门上的风铃推得乱响。
  “嘿,努曼,人呢!要啤酒!”几个满身筋肉的壮汉猛拍吧台,大喊老板的名字,“没有什么比任务提前完成后喝上一杯冰镇啤酒更舒坦的事了,对吧,瑞德!”
  “瑞德!瑞德!你的到来真是上帝的旨意!要不是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救出人质?”
  “我这条腿能保住,还多亏了瑞德放枪干掉那伙他妈的恐怖分子——别动,今天你的酒我来请!”
  “要我说,兄弟们,就算是前几年被吹上天的暗杀兵团奇迹,也比不上瑞德的能耐吧!”
  在众人簇拥下显得有些瘦小的“瑞德”,他走近吧台时人群自动闪出一条道,就像摩西走过红海。他先是猛灌了一口酒,才甩下沾满沙土和血迹的头巾,露出一张格格不入的东方人面孔来,艳红的发丝被尘土弄成暗淡的棕色,唯有一双赤色的眼炯炯发亮。
  “奇迹么…”他抹去唇边的酒沫,露出一个模糊的微笑:“已经没有奇迹了。”
  随后他搭上身边一人的胳膊,轻声问道:“今天是几号了,鲁奇?”
  “六月十三——见鬼的旱季又要来了,托你的福,我们能回家休整一阵子。”
  已经十三号了啊…他耸鼻深深吸进风的味道,隔了半个太平洋的距离,似乎嗅到了空气里遥远的花香。
  …… 
  ……
  今年的六月太暖和,早早催开了湛蓝如海的花。花圃里一片风姿摇曳,唯独身边没有那个人的陪伴。
  黑子把半空的花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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