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七席参上(主家教,死神打酱油)-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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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如同被冰水从头浇下，少年只感觉到四肢百骸都在冒寒气。“那爸爸呢？爸爸又是去哪儿了？！”像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他问得又急又怕。
“你的父亲中断工作返回日本，下飞机后也失踪了。”
“我不相信，我要回泽田家。”就算再见只能形同陌路，也一定要亲眼确认他们的安危！
“不许去。”
仪器室出口近在眼前，迎面飞来绿色绳索将少年团团捆住。Reborn手持列恩变成的绳索的另一端，拉了拉帽子。
“强尼二，基地里没有可以尽情蹂躏的地方吗？”
“有的，请跟随我来。”
……
“想去见父母，也要能活着离开这里。”
家庭教师如是说道。
他给泽田纲吉的脑门送上发死气弹，把少年单独留给一名身披斗篷脸上有伤疤的蓝头发少女，然后自称忙碌一晚上需要补眠，跟个没事人似的从训练场溜掉了。
死气状态下的泽田纲吉才出手就被对手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
“太弱了，现在的你一出去就会被密鲁菲奥雷抓走。”少女厌烦地说，“这样的你居然要成为彭格列首领，Reborn一定是搞错了。”
连眉毛都不需要胎一下，她抬脚踹飞试图发起第二次进攻的少年。
“无法点燃指环的火焰，现在的你和废物没两样。”
死气之火映照下的橙色瞳眸没有一丝退让：“指环的火焰？那是什么？”
“我只示范一次，看清楚了。”
紫色火焰自少女右手佩戴的指环蹿起，那是与十年后云雀的浮萍拐相同的火焰色彩。
“点燃火焰的是觉悟，你有打败我的觉悟吗？”
少年握紧挂在项链上的大空指环。
“看来还不行，现在的你无法发挥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指环力量。解下指环离开这里，就让泽田家光夫妇自生自灭吧，反正能挽救他们的儿子从来就不存……在。”
“是指这样的火焰吗？”
明亮光焰在少年颈间晃动，与之相伴，泽田纲吉双手手套上的火焰燃烧得益发炽烈。
讶异之色如浮光掠影瞬息而过，少女严肃的嘴角勾起极细微的弧度：“原来如此，难怪Reborn要求我这样说。”
“但是，即便如此也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
“真是这样吗？”左腿向后，这是死气状态下泽田纲吉发动进攻的架势。
少女取出一只拳头大小的匣子。“睁大眼睛看仔细，真正的敌人可不会演示一遍慢镜头。”
如同打开潘多拉之匣，一条长达数十米的庞大蜈蚣从被紫色指环火焰点燃的匣子里飞窜而出，轻易纠缠住再次进攻的少年，连带将他的四肢扭曲出诡异的角度。
“我改变主意了，”少女说着，指挥蜈蚣叼起放抗无用的少年，“在训练之前，有必要让你见识真正的战斗。”
她没忘给彭格列的大空指环装上据说用来封印力量的玛蒙锁链，然后将来自十年前的少年扔到距离基地最远的河滩。
“活着回来吧，别给大家添麻烦。”
……
TT先生推开密鲁菲奥雷总部大楼的某扇玻璃窗，将手肘支在窗框边沿，仰面感受高楼气流回旋拍打在肌肤上的感觉。
一只灰不溜秋的小鸟扑打翅膀落在窗外。
好无聊啊，什么时候陪我们玩？
“再等一段时间吧。他们怎么样了。”
大人都好讨厌，能不能把他们扔掉？
“会吗？我以为你们挺喜欢其中一个的。”
奈奈和别的大人不一样，大家都喜欢她，让她成为同伴吧。
“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她能看到我们呢。
“这个……你们有没有问过她本人的意思？”
她当然会同意，她亲口说喜欢我们的！
“也就是还没问过了。”
哼，我们这就回去问她！
不等他继续说些什么，小鸟叽叽喳喳飞走了。
TT先生无力地耷拉下脑袋。
“千万不要用强，你们也不希望被她讨厌吧。”
“西奥菲卢斯大人，您在和谁聊天吗？”
“你是？”
身着白魔咒制服的黑发少年倒映TT先生墨镜中，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透出腼腆青涩劲儿：“在下是雷欧那鲁德·利比，新来的联络员。白兰大人让在下前来邀请西奥菲卢斯大人一同享用宵夜。”
不远处的密鲁菲奥雷首领朝这个方向挥手示意。
“我知道了。”
TT先生越过联络员，径直向白兰走去。他在距离目标人物只有一米的位置上停下脚步，听到对方如此笑问：
“小TT，看到雷欧君了吗？”
“当然。”
“有没有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普通的大众脸，长在谁身上都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吧。”
白兰笑得愈发灿烂了。
“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哟，小TT。”
第六十七章
回去。
回到最初的地方。
在那个时刻降临之前。
……
来自十年前的泽田纲吉用自己的钥匙扭开十年后泽田家的大门上的钥匙孔。
出乎意料地顺利，简直就像被这栋建筑承认并接纳一样。
心在砰砰跳动，深吸一口气，他推开那扇门。
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少年咳嗽连连。根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妈妈天天打扫……
对了。
他想起来了。
这里是十年后，而妈妈已经失踪很长时间了。
在落满灰尘毫无人气的房子里，少年弯曲双腿，坐倒在通往客厅的过道里。
真是傻瓜，明知道时间已经改变，现在的泽田家根本就没有泽田纲吉这个人，又凭什么相信无论任何时候妈妈都会在家里微笑着迎接回来的自己呢？
当初是谁卑劣地希望那些环绕在另一个泽田纲吉身旁的人统统消失？是谁暗自祈祷那些面对自己时流露出陌生表情的面孔不再出现？泽田纲吉你这个混蛋，现在你满意了吧？！
“……就算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求求你们回来吧……”
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在暗夜纷飞的灰尘中低声呜咽。
……
晨光穿透飞灰，惊醒墙边蜷缩的人。
泽田纲吉揉着眼睛醒来，察觉满脸都是泪水凝固后的干硬。
按照习惯和记忆的提示摸进卫生间，拧开盥洗台玻璃镜下的水龙头，锈黄色的液体流淌在积满灰尘的白瓷洗手池里，再次提醒少年这个家的女主人已经离开很久。
于是他有些出神。
“喵呜——”
“唉？”
他低下头，看见脚边一只小黑猫好奇地围着自己打转。
“从哪儿来的……不好！”
冲到玄关，发现泽田家的入口果然大开着，昨晚他居然忘了关门。
“是从这里偷溜进来的吗？还是……”还是最近十年里妈妈新养的宠物呢？
少年抱起小黑猫。
“真奇怪，”他碰了碰猫胡子，“不逃走吗？我还以为自己很没动物缘呢。或者你果然是家里的孩子？呐呐，知道妈妈去哪儿了吗？”
小黑猫在少年怀里嗅来嗅去，仿佛要记住这股陌生的气味。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就好像是……
甩头。“怎么突然想起骸那个家伙了。不可能吧，你比那只变态凤梨可爱多了，”轻挠猫咪脖颈，听它的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他又有些惆怅，“现在的他一定不知道我了吧，也许是好事也不一定，比如‘夺取身体’什么的……”想到这里，兔子少年无奈望天，呃，望天花板。
原本温顺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猫咪突然伸出爪子在少年手背上抓了一把。
“怎么了怎么了？是饿了吗？”毫无养猫经验的少年闹不清怎么回事，只好胡乱猜测。
猫咪懒洋洋地甩着尾巴，也不知道该算是默认还是否认。
“等一下啊。”他放下猫，跑去厨房找冰箱。
冰箱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留下。
泽田纲吉再次回想起自己所熟知的十年前的泽田家。那时候的冰箱无论何时都塞得满满的，即使偶尔要出趟远门，那时候的妈妈也总是会准备好足够的新鲜的食物和洗净晒干的散发出太阳的味道的衣物。
是为了被单独留在家中的自己吗？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家人为自己做的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从来不去考虑他们为自己付出多少又有多么不容易，只是一厢情愿地沉溺在废柴式的自怨自艾无所适事中呢？
如果现在的自己消失……不，按博士的说法迟早会轮到现在的自己消失，至少在那之前确认家人和朋友的安危。
至少，至少找到可以阻止他们像自己一样消失的办法。
——一定有什么办法让时间恢复正常，但被我遗忘了。不，不是遗忘，而是消失在时间被吞噬的地方。
猝然浮现在回忆里的声音，那是谁的声音？让时间恢复正常，到底是什么办法？时间被吞噬的地方又在哪里？
“喵呜？”
“抱歉，请稍等一会儿。”
少年跑上楼。
对了，方才怎会想不起来？记忆里熟悉的声音……
那是渡边先生！
他猛地推开曾经给予自己极大帮助的“表哥”留在泽田家的房间的门。
记得渡边先生离开后这里就被妈妈封闭起来，被褥衣物和一些零星物件都被整齐地收进床底下的置物柜。如果这十年里没有发生什么变动，也许可以找到渡边先生的联系方式。
掀开用隔离灰尘用的白布蒙住的半边床板，逐一翻出藏在其下的物件。
小黑猫溜进房间，敏捷跃上另半边床板，满是灰尘的地板上踩出两行小梅花印。
“对不起啊，再等一会儿，等找到我要找的东西……”
在折叠成方块的被套、枕套和床单底下，手指触到一件冰凉的方形物体。
费了点力气把那方形物体□，亲眼见到它的外观，少年愣住了。
“这是？”
并没有亮丽的花纹，仅凭方形物体的大小、轻重、形状和一侧表面上的圆形开口，怎么看怎么像是昨夜那名少女点燃火焰放出蜈蚣所用的匣子。
“真是匣子吗？渡边先生怎么会……十年前就有了吗？为什么留在泽田家？”翻到另一侧，略呈凹凸的表面似乎被施加过粗糙的“加工整形”，能感受到指尖下的细微扭曲，意味着它或许曾经历过高温、冲撞等诸如此类的强力扭曲。
“好像在哪儿碰到过，特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