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七席参上(主家教,死神打酱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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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不敢打招呼更不敢不打招呼，他哭丧着脸，“……你又来了……啊。”
“Kufufufu，我改变主意了呢。”
耳边有恶魔悄声呢喃。
“你死得太快就没意思了，我会继续观察，等待最佳时机。”
……
六道骸正式进驻彭格列秘密基地没引发大的波澜。
并非无人在意——事实上库洛姆本人高兴地哭了——然而以泽田纲吉尚未被彭格列高层承认的“可能的未来的彭格列十代目”身份，要想接触某些事他还需要更高级别的权限。
大人们前往十年后云雀的住所探讨当前情势和未来计划。劳累一天的泽田纲吉和山本武准备洗澡睡觉，本该对六道骸的出现怒发冲冠的狱寺隼人目前正把自己关进研究室没日没夜研究CAI系统，属于非战斗人员的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只知道基地来了新客人，至于幼儿蓝波和一平，大概早就上床了吧。
满以为平静的生活可以再维持一段时间，不料第二天一早这样美好的期许就无情破灭了。
自位于意大利的瓦利安基地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十年后笹川了平甫入基地便召集所有守护者宣布战争的信息。
“彭格列高层发布指令，第十代首领候补泽田纲吉五日后突袭密鲁菲奥雷在并盛的基地。”
惊愕来得太快，泽田纲吉险些站不住脚。
然而更严厉的命令还在后面。
“第十代首领候补可以带走来自十年前的少年守护者们，但属于这个时代的守护者们必须留在原地待命。”
“这是什么意思？！”没来得及完成CAI系统就被拖出研究室的狱寺隼人一下子炸起来，“还是不肯承认十代目吗？你们这些家伙！”
“很抱歉，这是家族高层的指令。十代目候补需要以实际功绩来证明他自己。”
来自十年前的山本武扶住摇摇欲坠的泽田纲吉：“这可真有意思啊，为什么呢？”
“是啊！十代目为什么要向你们证明自己！”
同样来自十年前的库洛姆·骷髅忧心忡忡地看了眼泽田纲吉，再转头回望远离人群靠墙站立的十年后六道骸。
“kufufu，不稳定的因素宁可让它消灭吗？真不愧是残酷的黑手党。”
十年后云雀恭弥不发一语。
Reborn跳到泽田纲吉身前，平静地注视少年处于惶恐迷乱中的蜜色眼眸。
“是否接受这个命令，你自己决定吧，纲。”
第七十三章
“彭格列高层发布指令，第十代首领候补泽田纲吉五日后突袭密鲁菲奥雷在并盛的基地。”
“是否接受这个命令，你自己决定吧，纲。”
……
纤瘦身躯笔直飞向后上方，嵌进笹川了平和他的惊人消息降临前的那个下午尝试X Burner所制造的洞窟。银色短拐破空挟起的气流刺痛人眼，措手不及间少年只来得及抬出右手格挡，不料凶器并未如预料般敲烂他的脑袋，而是砸在脸侧的墙体上，迸发如烟粉尘和灼痛肌肤的火星。
逃脱一劫，少年反而愣住了。
“泽田，你在搞什么？”拉尔厉声斥骂，“训练中心不在焉，要不是云雀及时收手，你已经被杀死了！”
十年后云雀表情漠然地收回浮萍拐，任由少年在熄掉额头火焰后无力滑落地面。
“……对不起，云雀学长、拉尔……”
云雀背过身，不发一语迈动朝向训练室出口的步伐，只在经过草壁哲矢丢下一句：“走了。”
“是，恭先生。”
训练室外走廊内，脚步声急匆匆由远及近，在敞开的自动门前，十年后笹川了平与十年后云雀恭弥刚好打个照面。
“唉？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我极限地想看云雀和泽田的热血战斗啊！”
“没有兴趣。”
“这怎么行？难得我期待那么久，干脆换我和云雀极限地来一场吧！”
“更没有兴趣。”
“啊喂你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
“请冷静下来笹川先生！”
“是又怎么样？”
“云雀你这混蛋哇呀呀呀！”
“住手啊笹川先生！”
怒火激昂大喊大叫的笹川大哥，拼力拉架劝阻的草壁学长，还有在笹川大哥进入后尽管言辞表情都流露不耐却肯暂停动作的云雀学长……还有……
自肺腑深处弥漫出异样感隐隐然似将渗入眼眶。
来自十年前的少年垂下脸，将面前那幅热烈完满的画面阻隔在外。
男人们依然吵闹不休——准确说来，只有笹川了平单方面吵闹不休，另外两人各自分担了劝阻和激化矛盾的角色。
“哦呀哦呀，黑手党的走狗们又开始彼此撕咬了吗？”
被不进不退的男人们卡住迟迟无法关闭的训练室自动门外出现第四道身影。十年后六道骸甩着脑后长长的发辫慢悠悠步入现场，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皮手套闪闪发亮。
他的出现成功转移了笹川了平的火力方向。
“喂，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极限地讨厌黑手党吗！”
“将我可爱的库洛姆独自留在散发出肮脏腐臭的黑手党巢穴里，这种事可做不到，kufufufu。”
云雀释出双拐，一声“咬杀”扑上去；六道骸手执三叉戟冷笑还击。随后，笹川了平也在“你才是极限的肮脏腐臭的混蛋”的高喊声中加入战局。
他们从训练室门口打进训练室中心，激斗愈演愈烈，等到泽田纲吉回过神来，他已经陷入幻术构筑的沙丘迷阵中找不到出路了。
沙丘上方，处于不断膨胀中的云刺猬正大肆破坏，一只长相凶神恶煞的晴袋鼠跳上跳下与它缠斗成一团。距离匣兵器们不远处，它们的主人们与血红右眼中浮现汉字“四”的幻术师你来我往混战得不可开交。之所以说是混战，是因为云雀恭弥和笹川了平除了各自——不是合作——针对六道骸以外，还时不时袭击彼此。
“怎、怎么办啊？他们打起来了。”泽田纲吉只觉头壳像被Reborn狠狠踢了一脚似的，脑子里有几万只苍蝇嗡嗡叫个不停。这究竟算什么？为什么他上一刻才觉得这些人感情很好，下一刻就要面对他们的自相残杀……话说这算自相残杀吗？
“又开始自相残杀，真是受不了这帮人。”
泽田纲吉受惊连忙看向自己左侧：“拉、拉尔？”
“别看我，看他们，”不愧是特种部队的前任教官，精准把握每一个能提高学生实力的机会，“目前这个世界上，他们都属于超一流的强者，即便只是旁观他们的战斗也能给予你极大助益。”
“是这样……”服从指令将注意力转回战场之上，恰好目睹浮萍拐捶烂章鱼脑仁的惨烈景象。明知道那是幻术，少年仍是被那刻画生动惟妙惟肖的章鱼脑浆迸裂场面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显见被章鱼脑浆恶心到了，十年后云雀周身散发出愈加狂猛的杀气，针对六道骸的出手一次比一次狠辣；来自云雀这一边的战斗压力明显减弱，笹川了平十分“义气”地将多余力气全部投入到另一边。仿佛受此“鼓舞”，幻术师怪笑连连，制造出的恶心怪物层出不穷，激斗中犹不忘讽刺一些“果然适合黑手党的走狗”诸如此类的难听话。
“那个……难道他们是为了让我见识一下超一流强者的战斗才……”这个理由虽然牵强，但如果真是这样，为大人们的“排挤”而耿耿于怀连训练都不能尽心尽力的自己果然很不应该。毕竟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的确是一副完全不可靠的样子，事实上连被排挤的价值都没有吧。
废柴少年陷入习惯性的自怨自艾。
“不，”草壁提出反对意见，“我认为他们只是单纯想打架。”
“是吗……”
这样想来感觉似乎好一点……不，根本是另一种糟糕吧！
“不需要阻止吗？”泽田纲吉表情抽搐，“我们……他们是同伴吧，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不用担心，恭先生本来就不承认任何同伴。”草壁哲矢叼着根草叶“安慰”道。
搞错重点了！这根本就不是承认不承认的问题吧！
“他们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早就成习惯了，山本、狱寺和蓝波在的时候更热闹，你也会习惯的。”拉尔语气平淡地表示，口中提到的当然是十年后的大人山本、狱寺和蓝波。
谁要习惯这种事啊！
“虽然时机很有问题，让他们适当发泄一下也好，反正没人能阻止。”
“没人能……阻止？”
“不然你以为彭格列家族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首领空缺，守护者和瓦利安心浮气躁关系紧张，家族内人心散乱，这些事我在门外顾问组织也有所耳闻。能支撑到现在才被密鲁菲奥雷击败真是奇迹。”拉尔·米尔奇语气复杂地解释着，“迄今为止你都没接受自己作为彭格列十代首领的身份吧。”
“那……那是……”
“不用解释，因为我也没有接受。就算Reborn那样摆事实讲道理，又有继承自指环的力量证明，我还是很难接受直到前不久彭格列家族其实都还拥有首领这种事。或者说，无论理性的判断究竟为何，我的大脑一直在拒绝。”
“……大脑拒绝？”
泽田纲吉忍不住转过脸，在他的左侧，拉尔·米尔奇的侧面笼罩在幻术的阴影中。
“是和催眠有关的话题。让草壁解释吧，毕竟他的了解更多。”
“草壁学长？”
“是，拉尔小姐，泽田君。”
第七十四章
“确定从未见过的人，却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感。泽田君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啊哎？是问我吗……”面对草壁“除了你还有谁”的眼神，少年烦恼地抓着后脑勺，“从未见过却似曾相识的人……”
“不单人类，其他事物也可以。”
事物……吗？搁在裤袋旁边的手指以细微难查的幅度动了动，勾画出内中某物的棱角轮廓。
“泽田君？”
那种熟悉感究竟是什么呢？
“泽田！”
出神中的少年猛然惊起，对上教练严厉谴责的视线。“拉尔……对不起，草壁学长……”
“那是什么？”
“什么？”
拉尔眼珠一瞪：“别装傻！我注意很长时间了，你从泽田家带回来的那样东西，连训练时都不愿离身的东西。”
“你怎么、怎么发现的？”少年吓得倒退数步，在脱离安全区陷入更危险的幻术污染带之前被教练拽住衣领。
“拿出来！”
“唔……”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横眉竖目的女性面孔上，两块红色疤痕显得格外凶神恶煞。泽田纲吉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