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ss)hp之s级任务-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没有把他解雇了,他这种永远平静的性格正好克制着那时情绪阴晴不定的我。我站起身来走出去,“那个人……”我说:“让她回来吧。”“是。”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些欣喜和宽慰。“另外把钢琴课取消。”但他马上古板地拒绝:“少爷不要任性。”我撇了撇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讨厌这种性格的人!
被迫切期待的下午终于到来,在穿上那身久违了的白色的骑士装时我用上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勉强克制住身体的颤抖。熨得没有一丝皱褶的圆桌骑士制服勾勒出匀称的体型,英气的翻领上用金线绣了边,我看着等身的试衣镜中熟悉的样子突然想要流泪。罗艾尔从梳妆台上拿来一个刻着神圣不列颠国徽的木盒,半弯着腰恭敬地打开送到我面前,一枚徽章攘在红色的垫子上。我轻轻地拿起来,像是一不小心就会把它弄坏,用手指缓缓摩擦着,然后别在胸前。多久了,多久没有戴过这枚徽章了?这是作为Emper殿下的专属骑士的徽章,即使在他成为皇帝之后我依旧佩戴着它。
处处透着华丽庄重的皇宫没有百年之后被历代皇帝扩建之后的大,在佣人的带领下原本模糊的路线渐渐在脑中变得清晰。“下面的路不用领了。”我挥退了佣人自己走进皇帝所住的狮子宫。现在不过三点半,因为我的心情,这次应该比原来那次早到一点。熟门熟路地来到书房,门虚掩着,我抬手正欲敲门便听到里面传出一个人的声音。有客人?那个声音我已经忘记是谁的了。我垂下手等在了外面。
“陛下,这个决定您不再考虑一下吗?”那个声音说,之后是我怎样也不会认错的声音——属于我的帝王,“我已经考虑好了。”“但是佚将军对帝国意义重大,只要他上了战场就等于获得了胜利,如果失去了他……”“Tim,神圣不列颠不只一个将军,而且战争快要结束了。”Emper的声音非常平稳,却让我的内心激起千层浪涛。Tim非常急迫:“和平只是暂时的,今晚与EU的谈和的意义是什么陛下您很清楚!”“我自然清楚,但是真正的和平很快就会到来了。神圣不列颠的版图显示着它的强大,再次开战后EU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而佚他……”
他做了一个长久的停顿,我感觉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潮得让我心烦。“佚是一个适合生活在战争中的人,他习惯战斗,平静的生活反而会让他不知所措。我无法想象等到战争结束他会怎样,不,我是不敢。我了解他,平静会让他暴躁,战争、枪支、胜利的快感对他来说是毒品,我不能让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因子威胁到神圣不列颠。”Tim还在申辩:“佚将军只是有些不近人情……”
我在这时敲响了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从容地走进去,脸上是轻佻散漫的笑容,仿佛什么也不看在眼里。金发的帝王就在那里,完全是我记忆里的样子,耀眼温暖的像是太阳神阿波罗。曾经的我是如你所说的这样的吗?那时的我完全不可能注意到。我是在虐待与溺爱中长到成年的,十二岁之前我没有被当做过人,之后我被贝尔德夫人收养,我对她的善意手足无措。我小心翼翼地试探她的底线,只是出于不安,然而不管我做了什么这个给予我名字,让我继承她的姓氏的人总是过分的宽容我。
我变得游手好闲,有着聪明的头脑却不务正业。我的心志从来都没有健全过,极端的经历造成了我心理的缺陷,我没有责任感,极度任性又缺乏安全感,喜欢骗人。完成契约继承GODE之后我逃出了生活的小镇,无依无靠,在社会的最底层摸爬滚打最终被吸收进佣兵界成为一名杀手。在这最为黑暗不可见人的地方快速成长的我的内部有某种东西悄悄崩坏了,我变成一种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存在:我冷酷又情绪化,有强烈的占有欲又似乎对一切都不屑一顾,上一秒还看重的东西下一秒就弃之如履……
我擅长说谎,不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面容艳丽、内心冷漠,不了解我的人很容易对我趋之若鹜,圈子里的人对我避如蛇蝎。厌倦杀手生涯的我杀了我的引导人重新过着小偷小摸的堕落生活,直到遇到还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Emper。他是我从未接触过的那种人,耀眼的像是正午的阳光。我在他的资助下上了皇家军官学院,然后参军。
☆、霍格莫德村Ⅹ传承(四)
最没有心肠的欺诈师竟然爱上了一个人,真是让我自己都想发笑的事,但这是事实。我助他上位,帮他夺下大半的世界,我奋勇杀敌鲜血满身,因为我爱他。他是我的帝王,是我的挚友,是察觉不到我深沉情感并向我述说着对他所爱女子的眷恋的混蛋!我从来不知道他心目中的我是这样的,他比我还要了解那时的我。
记忆中在宴会结束两年之后与EU的战争中神圣不列颠惨胜,之后和平到来,神圣不列颠成为第一帝国,而我终于离开了这个停留了太久了的地方。
Emper的神色没有任何异常,反倒是Tim的表情很不好。我行了一个礼:“陛下,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或许当初Emper的确又想让我死在战场上的想法,但这终归已经过去了近千年,我收获过他慢慢的信任,这已足以。是我自己要爱他的,是我愿意屈下膝低下头的,我爱他,与他无关。
我早就清楚明白他是不适合我的。他如此吸引我的原因,是他让身处黑暗中的我看见光明。虽然刺痛眼睛、灼烫皮肤,仍然不可救药地追逐。但是,他不适合我。
Emper语调低缓地交代着事宜,温和但很有威慑力,充满自信。我看着与记忆中别无两样的他,心里是满满的幸福。我早已不再爱他,然而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他是第一个认可我的人,让我明白一个人的定义是怎样的,他教会了我很多,填补了我残缺的人格。“佚,对待属下稍微的柔软一点,属下不是工具。”最后他这样劝诫我,我不记得当时我是怎样回答的了,但是如今……“明白了,我会努力改正的。”弯着眼睛笑着,这不可能出现在那时的我的脸上的温柔谦和的笑容让他微愣。
宴会异常的盛大,但依旧无聊透顶,特别是在双方都对现实心知肚明的时候。EU的年轻军官聚在一起远离着他们所接触不到的高层,独自前来还迟到了的我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个就是大名鼎鼎的不败将军?没想到是个美人儿呢!”脸上还带着少许稚嫩的青年偷偷地向我这边看过来,他身边的人发出一声冷笑:“那可是条粉色尸虫,如果你以为那是个美人而去搭讪的话,小心被啃得尸骨无存。”没有人在继续这个话题,谁都知道佚这个名字代表的是杀戮,即使它的主人有着女子也比不过的美貌。他们没有看见,在他们将头转回去的那刻,冷漠的银色眸子淡淡地瞟了过来。
忍者敏锐的听觉让我即使处在角落里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我毫无反应,这种评论早就听腻了。Emper走过来,面带歉意:“知道你讨厌宴会,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似乎一语双关的话让我不由得握紧了酒杯。“没关系,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我对你不再有遗憾,你将真正成为我的回忆,占据着心中主要的某个位置。
身边的一切像是水中的颜料一样化开,然后又重新凝聚起来。一片寂静的陵园出现在我的面前,汉白石的墓碑排列在阶梯状的坡上。陵园里种植着青山翠柏,寂静的只有鸟鸣。我穿着米色的休闲风衣,头戴鸭舌帽站在其中。墓碑上的年代让我大概可以猜到现在的时间,只比之前的场景完了几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即使记忆已经模糊,但我很确定我没有在这个时间段来过这里。我仅有的去墓地的那一次是因为Emper死了,我躲过送丧的人去看望他,并且将我一直珍藏着的徽章放在他的墓前。
一排排白色的墓碑整齐地排列,布满陵园。我在寂静的小径上走着,耳边只有几声杜鹃的鸣叫。我沿着阶梯向下走,突然发现距我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望着一座坟出神。从他苍老的脸上还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发英姿,银色的双眼带着些许衰老的浑浊。仿佛是感应到我的目光,他的视线转向我这边,随即瞪大了双眼,满脸震惊。我急忙拉低帽檐转身离开,他颤抖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孩子……等一下!孩子!”算算时间,的确是他活着的年代,但我没有料想到会遇见他。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年轻时的样子,如今他垂垂老矣。
我生生停住脚步,却不知如何面对他。“孩子,过来,到这里来。”他的嘴唇连同他呼唤我的声音一样颤抖。我慢慢地走过去,同样银色的眸子注视着他。他抬手,仿佛是想抚摸我的脸,但最终没有碰到。“你叫什么名字?”他紧盯着我,我的相貌与墓碑上的女子出奇的像,除了眼睛与头发的颜色。“佚。”“你是不是和你父亲长得很像?”我看着着我应当称作“父亲”的人,回答道:“是,我和他一模一样,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他恐怕将我当做我自己的儿子了。
眼泪从他眼眶中渗出,“我的孩子……”他激动地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你父亲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孙子。”“为什么抛弃我……父亲?”我问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他的表情更为悲痛:“你的奶奶是中华联邦的皇室,”他看向墓碑上的照片,上面的女子美丽忧伤,有着一种温婉柔和的气质。“那个年代神圣不列颠与中华联邦关系紧张,我们不能将你父亲留在身边,有那样尴尬身份的他会遭遇什么不难想象。正因为是珍爱的人,才将他远远推开。你奶奶回国后终身不嫁,而我为了子嗣结了婚,但不久就离婚了。”
我闭上眼,即使没有你们带来的压力,我的一生也同样痛苦不堪、“既然如此,不要生下他不就行了。”我道,他惊愕地望着我,哽咽着:“我对不起他……”“你不用自责,他现在过得很好。”无论我遭受经历过什么,都无所谓了,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忘记想要有父母的心情了。他向我伸出手,几近哀求:“让我抱抱你,让我抱抱你。”我犹豫了片刻,缓缓蹲□。他紧紧地拥住我,感极而泣。“你父亲是上天赐予我的珍宝,你也是。”第一次被父亲拥抱,一千零十三年的第一次。我将脸埋在他怀里,这样的怀抱,好温暖。
我大概有些摸清了场景转换的规律,所以当熟悉的西树林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坦然。漫天的樱花洋洋洒洒,如雨纷下,充斥了我整个视野。比起之前的怀念,我现在更多的是安心。这是我的家,我用了千年才最终寻觅到的家。我迫不及待地向旗木老宅跑去,在这里我不需要伪装,只要表现自我就行了。
推开极少上锁的院门的时候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马上、马上就可以看到他们了,我的家人!“吱——”院门缓缓向里打开,院中的榕树在沙沙作响,因为被改造成训练场而被压实的地边上插着三个布满伤痕的木桩,木桩的旁边是一个木绳构成的活动梅花桩。古朴的大宅是传统的日式……每一处都透着没有人气的寂静,这种寂静反倒让我分外安心与舒适。“银。”我进了屋,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