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之烬[黑执事塞夏同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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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凡多姆海伍,见过魔王大人。”
“哦?”听到响动后,桌台旁那个人动了动站起身来,没怎么看清他的动作,那人已经下了台阶站在夏尔他们面前了:“哦?还真是个人类呢,塞巴斯钦,我之前还以为你又在开玩笑糊弄我这个当哥哥的。”
“怎么会呢,王,我会与兄长玩笑,却绝不会和王上戏言。”塞巴斯恭恭敬敬地答复。
“呵,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喜欢绕着弯子讲话,这样可是足够对付那些议事时巧舌如簧的魔君们呢。”
夏尔对他们奇奇怪怪地对话也无兴趣,只是一直端祥着地狱之王哈迪斯,头发也是黑色的,但是面容看起来却像40岁左右的中年人,瞳仁中有淡淡的红光,表面上看起来很祥和,却能感觉到是那种把一切情绪都巧妙藏匿起来的角色。身为王者这样做夏尔是可以理解的,他想不通的是恶魔既然是可以自由变幻外貌的,那为什么这个地狱之王不把自己弄的年轻一点儿,难道非要装成40多岁才觉得有威慑力么,又或者还是每个人之间的审美眼光真的那么不同。
不过时间已经不容许夏尔再想这些无厘头的事情了,因为此时的哈迪斯已经结束了和塞巴斯的问候,开始把说话的对象转向了夏尔。
“这位孩子模样的人类,哦,是叫夏尔是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有一些不解的事需要问一些故去人类的灵魂,我听说我要找的灵魂现在在您的手中,希望可以召出他们的残念,让我知道事实的真相。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还希望您能答应我的要求。”又被叫了孩子夏尔的心里有点儿不悦,可眼前他还是放弃了和魔王去争论那种事,只是不卑不亢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哦?你是想带走这些灵魂么?那可是不被容许的,人死不能复生,千万别抱有什么异想天开的念头。”哈迪斯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调子仿佛在教育夏尔,他把他当成了以前遇到过的一些向他讨要灵魂,试想要救回珍惜的人的那些人类。
“一旦失去的东西,就再也拿不回来了,这道理我比你更要清楚,我才不会憧憬什么失而复得,我刚才说的很清楚,只是借来灵魂问一问我想知道的事,仅此而已,问完了,灵魂会还给你。”
“哦……这样。”面前小小的身影却似乎蕴藏着巨大的坚毅与明觉,之前还不太理解为何塞巴斯会为一个人类当说客的魔王此时有点渐渐理解了,他对夏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如果这样,这事情倒是不难,我完全可以答应你。不过作为地狱之王,对一个人类的要求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答应了可是前所未有的,就算你是塞巴斯钦带来的,我也该多少应该讲点条件才是。”
“条件?好,我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欠下人情,那么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嗯……我想想。”这么做本来也就是哈迪斯为了给自己找点儿颜面,所以还一时间真的想不出让夏尔做什么,忽一转头看到阶上的桌台,哈迪斯这才有了办法:
“这样,西洋棋,你们人界也有的东西,你应该会吧,我这里有一副残局,是昨天和另一个提前认输的魔君下的,可是我这个人却不喜欢做事不了了之,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在那个位置继续陪我下完。你若是能赢,我就立刻答应你的要求,你若输了,没关系,我们继续开新的一局,直到你赢,如何?”
一个听起来根本算不上条件的条件,因为不论怎样,夏尔觉得自己总不会一直输下去,看来这个魔王还真是塞巴斯的兄长,几乎就是卖给他们这个面子了。可是夏尔的心也是高傲的,不想用这种近乎耍赖的方式当条件,于是他想了想道:
“我会用这残局赢你的,否则都算我输。”
哈迪斯听到了先是一愣,随后玩味地挑了挑眉毛:“好,那就随你吧,不过我劝你你还是过来看看这幅残局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对弈
夏尔跟着哈迪斯走上台阶,瞥了一眼桌台上的棋局,自己要执的是黑色一方,黑白相间的棋盘上黑子只剩下寥寥数枚,黑棋的王棋像是一位已经被打得丢盔卸甲的君主,只剩下身边三两个伤痕累累的护卫。而白色的棋子却几乎没有折损,还保存着千军万马之势。
虽为棋局高手的夏尔,见此也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哈迪斯见状道:“现在你懂了吧,这盘棋其实胜负已定,所以之前和我下棋的魔君才逃走了。你也不要太勉强,刚才你说的话可以不作数,我就当没听到。”
“没有必要!”夏尔斩钉截铁地驳回了哈迪斯的建议:“输的并非这盘黑棋,而是提前逃走的执棋者,对我而言,即使所有的棋子都被夺走,棋盘上只剩下王一枚棋子,我也不会投子认输。更何况此刻的黑棋,剩下的还不仅仅是王。我们可以开始了,魔王大人。”
“那看来我要好好领教一下人类的棋艺了!”
哈迪斯惊异于夏尔孤傲气势的同时,更为好奇这个不一样的人类究竟会给他怎样的答案。两个人随即在桌台左右坐好,蓄势开局。
一旁的塞巴斯只是眯着眼睛作壁上观,他的心里更清楚这条件只是一场游戏,不单单是因为哈迪斯开出了可以一再下棋直到夏尔得胜的条件,而是因为他知道他的这位兄长根本就不是少爷的对手。
西洋棋,这种东西可不是原本就属于地狱的东西,魔王大人也是在几天前的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才刚得知了这种东西的玩法,正所谓初学者瘾头大,这位魔王大人自己学会之后,苦于无人奉陪,就又教会了手下的几个魔君,一有时间就叫他们来陪着玩棋。本就都是初学者,而后来“被迫”学的那些魔君又大多对此什么兴趣,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推脱,所以结果就是一个有兴致的臭棋篓对局另一个没有兴致的臭棋篓,那个没有兴致的每到棋子输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借机闪人了。
此刻虽说按着棋盘上的余棋来看夏尔处于大大的劣势,可塞巴斯丝毫不觉得他会输给这个瘾头十足却技艺奇烂的魔王大人。
果不其然,棋台边上的哈迪斯开始还仗着棋多势众随意出招,被夏尔随随便便就吞掉几枚棋子后才开始不敢掉以轻心,但不论是小心翼翼还是冥思苦想,他的白棋都在不遂其愿地逐个减少,从始到终他都没办法吞掉夏尔的任何一个棋子,直到他的棋子被杀的七零八落,和残局初始时的黑棋看起来一样可怜的时候,夏尔走了关键的一步,将了他的军。
“唉……”哈迪斯看到了这一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意挪动了一个棋子做了个无谓的挣扎,随后任凭夏尔处置了他的王棋。
“其实……”哈迪斯看着棋盘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我是故意让着你的,夏尔,看你刚才把话说的那么满,万一这局你真的输了,我就没理由答应你的愿望了,那样不是枉费了我弟弟塞巴斯钦的一片苦心了。”
“说谎。”夏尔看都没看哈迪斯直接吐出这两个字。
“喂,我堂堂地狱之王会骗你这个区区人类?”
“你其实是刚学会这东西没多久吧?”
“诶?你怎么知道?”被夏尔突然说中真相,哈迪斯紧跟着好奇地追问,结果等同于自己承认了真相。他说完也反应过来了,不过身为地狱之王的他,也不会太过在意这游戏一般的小事。
“你问我怎么知道,那就是你承认你是初学者喽。”夏尔把胜利的神情淡淡地挂在脸上:“毕竟我在这黑白格子的棋局上也与人对决过成千上万次,对手究竟是隐藏实力让着我还是真的技不如人,一出手就能看出来了。”
“唉,好吧,终归这也是你们人界的东西,你技术比我好赢了我,我也心服口服。”哈迪斯摆出一副“我也输得起”的姿态故作轻松。
“可棋局的输赢,最重要的却并非是技术。”
“不靠技术,那靠什么呢?” 看到赢了的夏尔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开怀,只是幽幽地这样道了一句,哈迪斯不免更好奇了。
“运气!”
“运气?”
“是啊,就和这世间的一切对决一样,并不是强者常胜,弱者常败,所有的胜负之间,都没有公平可言,因为期间总要多少蕴含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运气。”
夏尔的话,哈迪斯不是不明白,作为存活了千万年,还是地狱王者的他明白这个道理无可厚非,可他却觉得这不该是眼前这个看似十岁出头的孩子讲出来的事,未经世俗洗礼的孩子都该纯粹地相信着公正,这样才能让他们心中存有自己变强就会生活得更好这种的正常信念,而不是像夏尔这样,过早地洞悉了这世间最丑恶的本质,从这般年少起就对整个世界心灰意冷。
哈迪斯并不了解夏尔的丝毫过去,所以他听到夏尔的话,虽是诧异也只是单纯地觉得是小孩子听到了什么跟着人云亦云,他半是规劝半是鼓励地尝试拨正这个话题:
“嗯,不过不管怎么说,刚刚你我那局棋,的确就是因为你比我技艺高湛许多,所以才赢了我。这很明显不是吗?和运气没什么关系。”
“不是的。”夏尔面无表情,丢出的话语却掷地有声:“那一局,我的运气,是恰好碰到了不会下棋的你。”
这个答复让哈迪斯无话可说。他这时才真正意识到对面这个孩子面孔的少年的确有着超乎年龄太多的心智,没有一般孩子那样对胜利的喜形于色,也亦不会有对失败的懊然长喟,在他的心里似乎早就谙知了世间的一切本质,他不动声色地接纳着它们,或者说承受着它们,但永远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波动心绪。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才会让这个孩子变得如此,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
夏尔的一番话,让一向和所有恶魔一样对人类持有鄙夷态度的哈迪斯,也不免望着夏尔露出的那只湛蓝色的瞳孔有些失神。
“魔王大人!”看哈迪斯不说话了,夏尔才察觉无关的话似乎讲得太多:“总之不论什么原因,我还是赢了,按着约定,我可以见一见我想见的灵魂了吧。”
“哦,是呢。”哈迪斯也回过神来:“答应你自然都会兑现,说说吧,你要的灵魂生前叫什么名字,我手里那么多灵魂,想找出来也得花一番功夫。”
“那就多谢魔王大人了,我需要的灵魂有两个,其实也就是我不幸早亡的父母,文森特凡多姆海伍和瑞秋达雷斯。”夏尔想着灵魂是一出生就被命名的,所以用了母亲未嫁前的姓氏。
哈迪斯听了夏尔的话后低着头没有说话,良久才缓缓抬起头来,刚刚的悦然神色已然不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王者严肃的威慑:“你确定你没有说错?你的父母?那你再说一次他们的名字。”
“没错,我父亲是文森特凡多姆海伍,母亲是瑞秋达雷斯,母亲嫁给父亲后按例冠夫姓,墓碑上是瑞秋凡多姆海伍。有什么问题么?”
“不,很好,没有问题。我知道了。”魔王哈迪斯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随机忽然站起身来,眼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红光,他迅捷地朝夏尔一挥手,扬起一团紫色的烟气,那团烟气紧紧缠住夏尔,夏尔还没来得及挣扎着说些什么,就无力地昏了过去。
“王上,你这是做什么??”毫无防备的塞巴斯也慌了,他本能地冲上去先是扶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