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ma马艾]欢迎光临白胡子广告公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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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低着头,似乎在思考或是决定什么,突然抓住马尔科的手,指尖勾在他粗糙的指腹上。“来。”他吐出一个音节,向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那样,拖着情人向屋里走去;刚推开门就险些撞在路飞身上,艾斯吓得往后一退,被马尔科双手握住肩膀。路飞看着他们。
“哥,”他改了口,平常紮噪过头的声音此刻显得过分平静,神情里有一丝难以理解的茫然;虽然脱线,但这家伙的直觉不是盖的。“你今天好奇怪。有事情要对我说?”
艾斯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有一股涩梗的感觉顿在喉头,从彼此勾住的指尖,马尔科的手适时地包覆过来。那温暖的力量将他攥得很紧,紧到有些疼痛的安心。
“啊,我有话对你说。”
接下来的情景就有些微妙了:隔着刚收拾干净的桌子,三个人有些尴尬地正襟危坐,像三方面谈的老师家长和学生。马尔科的膝弯隔着桌子碰着他的腿,仅仅是隔着衣料肌肤相触的感觉,却令人感到安心。一家之长轻微地咳嗽了一声,于是名义上的客人和监护人都等着他发话。
“那个……咳,我。……路飞,这个菠萝头叫做马尔科……”
“唔,我知道啊。”
“我不是说那个……我是,我们是在街上认识的……咳,反正从年初之后发生了很多事……”
不仅是没耐心的路飞对这段莫名其妙的插播显得不甚了了,连艾斯自己都觉得说不下去,以这个白痴弟弟的情商到底能不能正确接收波段啊——“……总之……!”面对人生最大挑战的家主提高了声音,过程太过复杂只好略去先说结果,“我们,在交往……吧。”
“后面那不干不脆的疑问句式还是去掉好了。”马尔科好意地补充。他把攥着艾斯的手放到台面上。交握的十指有些汗渍的潮湿,但谁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不过,情商天然的家伙接收的频率和波段都非同凡响。他显然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地抬起头来:
“所以你们要结婚了?”
艾斯大概此刻恨不得自己像平时睡着了那样,一头栽在桌板上。他奄奄一息地反驳着:
“……不是那样啊。”
“?所以是419之类的?”
“!!你打哪学来的词汇!!”
》 马尔科看好戏似的撑到现在,终于也受不了了撇开脸,朝着一边的空气笑得咳嗽起来。
“到底是不是啊?!”
“是你个头啊!!就跟你说了不是了!!!”
“那不是很轻浮嘛?娜美这么说。”
“你会写轻浮两个字吗?!”
“那为什么不结婚啊?先说明,即使你是我老哥,我也不能原谅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结得了才怪啊!!啊啊啊我要把你送回高中重读!你怎么毕业的!”
“我才不要回高中呢笨蛋艾斯!!!!”
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吵到腾地站起,最终互相撕扯着对方脸颊的小孩子把戏,马尔科直接仰翻在地上,虽然明明应该是值得如此严肃对待的话题,但他无法说服自己不笑场。
直到两个人的掐架已经呈现白热化的僵持状态,他终于忍不住将两个炸毛的小鬼各自拎开。“好了,好了。”他把两人推回自己的座位,一边说,“我大概明白路飞的意思啦。就是那样的没错。”
“到底哪里没错啊——”艾斯有气无力地抱怨,“明明是这小子太没常识了吧?”
马尔科整了整刚才笑皱了的衣襟,重新十分严肃地坐在桌子对面,直视着路飞的脸。
啊啊,对艾斯来说,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家人了吧。
不认真对待可不行呢,不是打打闹闹笑笑就能糊弄过去的事情。
“如果是问我对艾斯的真心和觉悟的话,随时都可以的哟。”
艾斯像受惊的猫一样立刻转头瞪着他,于是马尔科也干脆地笑着转头看向他的方向了。
“我是抱着一起生活下去的态度在认真地交往呢。如果非要以结婚来算的话……那就是随时都可以结婚吧?”
“你………………你你在小孩子面前胡说什么啊!!!”艾斯的脸上腾地炸了锅,红得像泼了一瓢辣椒酱;但对方只是摊了摊手,一副正义凛然的爱情使者模样,“反正我时刻准备着,看你的喽。”
另外两个人淡定的脸庞让艾斯觉得反倒只有他一个人状况外似的,只好讪讪地坐下来。“即使你准备着也没用吧,白痴。”他低声地说,接着手又被攥住了,指节的根部被轻微地摩挲着。
“也难说,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麻烦。”马尔科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像现在这样……也不错吧?已经是远远超出预想以外的发展了。虽然当时一头热地撞出去,但现在回头想想,竟然觉得有些后怕。
这么幸福真的好么?
总
觉得……顺利过头了。
竭力捍卫尊严至今的家主不说话了,他想要拾掇好这些过分外露的感情,像以前一样不被发觉地收拾干净。但马尔科已经停不下来去脑补他所想要的东西——是戒指还是婚纱?他想象着头纱搭在艾斯面前的样子,而他把它们撩起来。
“噗。”
忍不住又笑出来了。这次情况比较严峻,因为是看着艾斯的脸的时候;果然对方立刻把眼刀像毁灭性武器一样戳过来,如果下一着再出错的话,估计那没耐性又脸皮薄的小子就抡起板凳砸他脑袋上了;这么想着,聪明的执行董事充分地发挥了他的执行力:赶紧低下头、避开正面交锋,就势执起手,在指节的根部落下轻吻。
再抬头时,经验丰富的中年人已经拾掇好了完美无缺的表情和眼神,让他看起来此刻比任何以圣堂内的宣誓者都要更加虔诚。
“那就从求婚开始好了。”
艾斯一肚子的牢骚没了影,被这双平常总是没精打采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位永远不在状况内的见证人。“既然决定好了……”路飞两眼闪着跃动的金光,跳过桌子冲上来,握上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紧接着猛地向天空抛去:
“那么就——开宴会啦!!”
是说办酒席么,马尔科认真地想。
完蛋。这下不妙,简直太不妙了。依照路飞的性格,既然决定了要开宴会、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也许会宴请一批他的同学、周边的邻居,甚至看球时聊得来的赌友、放学路上顺手救下的小学生——他的交友圈子就是这么具有发散思维的特性。然后,不出三句话,估计自己这点儿老底就给他抖落得一干二净啦。
当然,如果事先叮嘱过他,他也抵死不会说的;譬如银行卡密码之类的问题,他也知道轻重。但那眼神实在骗不了人,如果你抓着他逼问钱藏在哪儿,顺着他眼神飘的方向就猜得□不离十;好在这小子打架厉害,现在没几个人抓得着他,即使抓着了,家里也只剩下一屁股的烂债可以偷——艾斯有些庆幸这一点。
他像每个年轻而忧郁更无所事事的艺术家那样,忧虑地盯着电脑屏幕,在这个问题上浪费了整整一上午的时光,那种惫懒的劲儿一上来,连可比叫他去吃饭的声音都显得冗余而聒噪了。从桌肚里搜刮出一包泡面,在用饮水机乏力的热水浸泡下,逐渐柔软的面筋终于勉强舒展开了;看着这一幕的艾斯,和远处刚扫荡完食堂得胜归来大军中的可比都露出了笑容。
“艾斯,你啊……你那是什
么脸啊?一脸现充的样子,啧啧……让人嫉妒啊。”
他虽然说着让人嫉妒,却是爽朗地笑着的,一屁股坐上自己的转椅,悬空着双腿打了个圈。当事人浑然不觉地抬头,茫然四顾,完全没有自觉。
“看你这么幸福的模样,”可比夸张地叹了口气,“有个不好的消息我还是待会儿再跟你说好了。”
艾斯使劲地搅动着泡面,老大不情愿地坐下来:“说吧,早说晚说还不是一个样?没有能比现在更糟的了……”他哀愁地叹了口气:被男人告白,还搞得像求婚一样;而唯一的家人竟然丝毫不反对,还张罗着开宴会……
这只能说明一家都是怪胎吧。
不过本来也就是如此。
虽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但从他仅有的印象中和别人话语中所拼凑出来的罗杰,也是一个难以理解的人物。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没想过要去理解他罢了。
那样过分的人、抛弃了母亲和自己。
从小的认知就是这样的,然后充斥着思想的就是仇恨。那像是细密的隐线,伏于日常的表象之下,牵萦着一处疼痛的心结。一定要堂堂正正走到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嘲讽他错谬的决断——但结果在自己尚未鼓足勇气,甚至尚未直起腰杆之时,那个名字所牵引的仇恨就去了棺材板下,剩给他一堆错过的话语,一摊无关的账簿,还有一座无主的旧宅。
仇恨和质询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像结了疤,虽然还有伤痕的印记,却不怎么疼痛了;
最近甚至不常记起它们。即使还馈欠债的时候,感觉也像是在分期付款一样,并没有特别的排斥。
是我改变了吗。
还是有什么取代了原本它们所在的位置?
事到如今,才想要去理解是不是也太晚了一点?
艾斯啜着面条,百年不遇地思考着人生。
咔。是手机快门的声响,艾斯回过神,一扭头,又跟着是一声。还没清醒的脸庞蠢兮兮的,这让罪魁祸首趴在可比的肩膀上(他把那儿当成了三角架)笑得得意洋洋。
“我要把这个发给——”
艾斯跳起来就去抢他的手机;萨奇灵活地转了个圈,把手机举得老高,避开艾斯的抢夺。他们的动静闹腾得连午睡的同僚都抬起头来,卡莉法在他们身后大声地咳嗽。
“艾斯。”她优雅地推着眼镜,今天的长发盘起左半边,而右半边则沿着耳后披下肩膀。锐利的眼神责怪地看了可比一眼,对他没有及时传达通知事项而不满。“跟我来。”
艾
斯乖乖地跟上去。可比吐了吐舌头,朝艾斯打了个抱歉的手势;而萨奇则对主人公投来的杀人眼神摊开双手了然一笑。
“带上你的工牌,扣好你的扣子,穿上你的外套。”严厉的女秘书打断他们的眉来眼去,郑重地叮嘱。
这反倒让艾斯有些纳闷。“去哪儿?”
卡莉法顿了一下。她十分郑重地回答:“去顶楼。”
白胡子总部的顶楼是一处充满着象征意义的领域。他们那颇具传奇色彩的总裁年事已高,因此在顶层整层除了总裁办公室,还设有体量庞大的医疗救护设施;这不算最夸张的,由于总裁嗜酒,更设置了种类繁多如酒类博物馆一般的品酒厅。如果是重要的客人,品酒厅内的会晤被视作至高的礼遇。
艾斯当然还不够资格进入品酒厅,老实说,他甚至之前没有怎么好好地和总裁有过交谈——这是必然的,他们只在大会上见过,当时他迟到了、冒冒失失地想溜进去,就撞在了对方庞大的胸怀里,没得到臆想中的责骂,那个体态庞阔的老人竟然笑着大赞他是个令人开心的好小伙子。
所以他现在想破脑袋也猜不到,自己这时候被叫到顶楼来,到底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电梯门开了,穿着豹纹高筒袜和超短的护士裙、摇晃着迷人的绝